第一百一十四章、第一顆棋子
一個漂亮的女人對付一個男人有許多種方法,其中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征服這個男人的心,用美貌用柔情征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心都被你征服了,那這個男人的軀體又何嘗不在你的征服範疇之內呢?
風自窗前吹入房間,感染了房間中的忽然爆現出的殺機。
王語嫣嬌羞的撲向墨傾池,同時也已經做好了殺掉墨傾池的主動。她對全天下任何男人都有征服的信心,唯獨對於面前這個男人沒有,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太冷靜太不可控制了,對於面前這個男人,她甚至不存有利用的心思,只想快點除掉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存在,天下的變數太多,她實在難以掌控或預測天下的方向,因此她想殺掉這個男人。
即使她確確實實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沒有那個男人可以抵擋住她輕輕一笑,更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在她道出我喜歡你這句話後還能不動神色,心如止水。倘若這個男人心有雜念便是她出手的最佳機會。
一個破綻,足矣令她殺掉面前這個男人。
即使面前這個男人是當世武林屈指可數的絕世高手,未曾一敗的絕世高手。
王語嫣的武藝如何?墨傾池不知道,沒有人知道。王語嫣很少在武林中動武,即使出手亦帶有多分保留,難以窺視其真正實力,因此即使墨傾池亦不清楚王語嫣的武藝如何,他看不穿王語嫣武藝的極限在何處,但他很清楚兩件事。
一、若論武學天賦,當今武林王語嫣可算得上得天獨厚,當世無雙。
二、王語嫣武藝深不可測,天下罕有。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從未出錯,這次也沒有出錯。
王語嫣出手了,王語嫣在出手的那一刻。墨傾池亦自王語嫣的微笑和告白式的言語中清醒了過來,他冷靜的望着王語嫣,不出意外王語嫣終究出手。
他的判斷沒有出錯,這一次也沒有出錯。
快如閃電的出手。直擊命門的招式。
出道以來墨傾池見識無數高手,但從未見過有人的出招比王語嫣更快,有人的出手比王語嫣更精準毒辣,以沒有見過有人的出手比王語嫣更優雅美麗。
沒有任何退路,人眨眼以至。
墨傾池以扇為劍。一手成拳,迎擊。
不過半米間距,中途之間,兩人卻又變幻六招。
最終掌拳碰撞,兩人第一次正面相抗。
房間嗚嗚作響,颶風呼嘯。
剎那間,兩人已交手十招。
王語嫣玉掌擊中扇面,爆射而退,翩然坐再一把長椅上。
墨傾池亦退後五步,立在房間中心。
忽然。四道身影自窗前衝進。
墨傾池瞥了一眼四人。
四位中年人,準確而言是皇宮四位侍衛朱丹臣、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
墨傾池搖晃摺扇,瞥了一眼虎視眈眈的四人,淡淡道:「我與你們家公主切磋武藝,沒有你們插手的餘地,退下吧。」
四人圍住墨傾池,不動,虎視眈眈。
墨傾池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王語嫣,忽然出手。
四人沒有任何動作。古篤誠、褚萬里、傅思歸三人已被制服,朱丹臣提筆欲攻,招式將出未出,人亦被制服。
墨傾池並不客氣。直接將四人丟出窗戶。
四人爬起身,欲入屋。
這時一道聲音阻止了。
「你們在門口守候,我與墨公子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可闖入,否則殺無赦。」
四人僵硬原地,不敢再進。
「你的武學造詣比我想像中厲害得太多太多了。即使我不出劍,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難有人可以與我過上十招。」什麼事情似乎都沒有發生,墨傾池搬着一把椅子,坐在王語嫣面前,兩人面對面。
王語嫣似乎也暫時性失憶,兩人之間沒有剛才的殺意,非常平和的交談。
「但我卻做到了,因此你應當看出了一些你本不知道的事情看了。」桌上有茶,王語嫣抿了一口。
墨傾池點了點頭,「我至少看出了一件事。」
王語嫣道:「什麼事?」
墨傾池道:「你不但通曉小無相功、凌波微步,還修煉有逍遙派唯有掌門人才可以修煉的鎮派秘籍北冥神功。」
王語嫣並不否認,點頭道:「不錯,我的確通曉北冥神功,而且你還應當推算出一件事情。」
墨傾池輕嘆了聲,道:「不錯,我還應當推算出一件事情現在的你至少有四十年精純功力。」
王語嫣瞥了墨傾池一眼,淡淡道:「因此呢?」
墨傾池道:「因此在我離開聾啞谷之後你應當找上了無崖子,吸取了他身上的功力。」
王語嫣拍手,愉快笑了起來,道:「你沒有猜錯,不過你有一點卻猜錯了。」
墨傾池也笑了笑,道:「你手下留情並未吸取他全部的功力,差不過吸取了三分之一而已。」
王語嫣收斂了笑容,深深望了墨傾池一眼,嘆道:「真不知道普天之下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你。」
「有,至少我並不清楚你是何時修煉起北冥神功的。」
王語嫣點了點頭:「這一點你的確不知道,不過我為何要將我的秘密全部告訴你呢?」
墨傾池給出了一個答案:「你我之間可以進行等價交換,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而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譬如?」
「譬如我可以告訴你我如何在大理設局,我為何對於大理之事了如指掌。」墨傾池習慣性敲着椅子,用小指敲着。
王語嫣瞥了墨傾池一眼,捧着茶杯喝茶沒有說話。
墨傾池笑了笑,開口道:「我的佈局一共有兩個渠道,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渠道便是你父親身邊,王姑娘,你應當知道我說得是誰了吧。」
王語嫣點了點頭,道:「我不能不知道,那人可不就是康敏,已經故去的丐幫副幫主馬大元遺孀。」
墨傾池望着王語嫣,愉快笑道:「只是你並不明白為何康敏願意聽我的吩咐。」
王語嫣點了點頭。
墨傾池伸出手從王語嫣手中搶過沒有喝完的茶,慢吞吞喝下一口,並不言語。
無聲之意已經顯而易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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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有時候早些,有時候晚些。
段正淳知道了真相,正好不早不晚知道了真相,他沒有死、刀白鳳也沒有死,可不就是不早不晚?
刀白鳳平靜講述着往事,段正淳也平靜的聽着。
說完,刀白鳳就起身離開了,但才起身刀白鳳就走不動了,段正淳已經握住了她的手。
若在往日,刀白鳳早就已經甩開段正淳的手了,但現在刀白鳳卻想也不能,因為段正淳重創了,她任何過激的行為都可能導致段正淳傷勢加劇。
她雖然很段正淳多情花心,但卻更愛段正淳。
而卻他還感覺得出段正淳的手我得很緊,不願意放手。
僵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正淳開口道:「我對不起你,你也對不起我,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刀白鳳還是佇立,但段正淳卻已經忍不住了,他在康敏的攙扶下,不顧忌傷勢勉強站立起身。
刀白鳳沒有望段正淳,但卻也感覺到段正淳勉強站立起身了。
刀白鳳嘆了口氣,她不希望段正淳再出事,唯有坐下。
段正淳望着刀白鳳面上露出了極其愉快的笑容,非常高興。
康敏眼神複雜的望了刀白鳳、段正淳一眼,悄然起身,向着房外走去。
不過她還沒有走出房外,卻也被段正淳叫住了。
「敏敏,你可以不走嗎?」段正淳輕呼。
康敏轉過身,微笑望着段正淳:「你想說什麼?」
段正淳深情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而已,過去的一切我們都不要再計較了,可以嗎?」
康敏嬌軀一顫,眼中閃過一抹訝然神色。
段正淳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刀白鳳的手,喃喃道:「你應當知道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蠢,我清楚你喜歡紅衣,我也知道你喜歡飛鳥,我知道你一共有三十六件紅衣,一共養了二十八隻飛鳥。」
康敏面色有些蒼白,她瞪大眼望着段正淳。
段正淳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最近這幾個月來你養的二十八隻飛鳥只有二十隻了,還有八隻去哪裏呢?」
康敏深深吸了口氣,望着段正淳道:「你在監視我?」
段正淳苦笑,左手拍了拍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膝,嘆道:「我如果監視你,我如果不相信你,你認為我的雙膝還會成這樣嗎?」
不會!康敏心中得出了答案,可卻不明白。
她真不明白嗎?只是不願意明白而已。
段正淳嘆道:「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那人的一切,關心那人的一切,我關心你,因此才可以記住你喜好什麼,厭惡什麼。」
康敏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段正淳繼續道:「我說這些不是因為什麼,我只是認為我過去虧欠你,現在你報復了我,我們兩人之間是否已經扯平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刀白鳳皺了皺眉,但終究沒有說話。
康敏慘然一笑,嬌艷如花的面龐繼而冷酷而平靜,她沒有說話,轉過身一步步離開。
段正淳嘆了口氣,終究沒有阻止。
在他眼中看來,無論這群女人怎麼對他都是應該的,畢竟當年都是他辜負了她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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