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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同樣認真又和藹地看着水雲槿,眼中笑意加深,「朕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你,也如今天這個場景,朕還說你長得很像一個人,今天朕才知道,原來不是像,你就是他的女兒!」
水雲槿揚眉笑了下,「皇上就不想知道我又怎麼會被水懷泉帶回侯府,這中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事嗎?」
皇上眸子沉寂了下,「有些事對朕來說,過程並不重要,朕只要知道他還有你這個女兒就行!」
水雲槿有些動容地笑了笑,如此也好,皇上沒有細問,這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驚訝的,她本來都想好要怎麼回答皇上,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
「朕今天叫你來,是有事想跟你商量,侯府當年朕是準備賜給言暉立功封賞的,可是他英武就義,朕極為痛心,那時候只想對他身邊的人好如今真相大白,水懷泉固然是死不足惜,但是侯府是世襲爵位,最適合,也只能由你繼承了!」皇上頗有些感嘆地道。伏魔府 www.fumofu.com
此時宮門外,如晉公主趁着楚承宣不在王府,便喝退了身邊的人,先是到將軍府鬧了一番,這會她又來了宮裏,想見皇上。
顧晨曦緊跟着她到了宮門口。
她身邊的小丫鬟面色有些急切,「小姐,咱們快通知楚世子吧,別讓如晉公主在宮裏鬧了!」
顧晨曦眸色深了深,片刻,她道:「讓她鬧吧,她不鬧鬧怎麼肯死心呢,我們就等在這裏,今天雲槿入宮,此刻正與皇上在御書房,如晉公主見不到皇上,我們就當在這裏等雲槿吧!」
那丫頭一聽水雲槿在,當下也不擔心了,她肯定會幫着小姐的!
確如顧晨曦所說,如晉公主還沒走近御書房,就讓人攔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她只能喪氣地回頭。
見不到皇上,她又想到了別的什麼,連忙去了靈芸公主的宮殿。
靈芸公主屁股上的傷早就養好,只是她的臉依然惡瘡未愈,就算在自己寢殿裏,她依然蒙着面紗,更不願意見人,整個寢殿裏非常地安靜,因為沒人敢留在這裏,生怕被她一怒之下打死,自從她被幽禁在自己宮裏,脾氣比從前更難以控制,盡毀的容顏也讓她整個人變得暴躁不安,生不如死!
此刻,靈芸公主正在寢殿裏對着銅鏡自怨自艾,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噤若寒蟬的寢宮,外面傳來宮人的聲音,「公主,如晉公主來了,說是想見您」
又是沉寂了片刻,忽然一聲輕脆的花瓶砸落在地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中尤為清晰,那宮人見上好的花瓶摔在自己的腳前,嚇得臉色發白,裏面同時響起靈芸公主的聲音,「不見,誰都不見,都滾,趕緊滾!」
那宮人猛地回神,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如晉公主又吃了閉門羹,她有些氣急敗壞,更不知道該怎麼做,在宮裏漫無目的地走着,正在這時,她看到靈翡宮的宮人從宮門外接來一個年輕女子,一行人正靈翡宮而去,她忽然打定了主意,也跟了過去。
等水雲槿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身後有甘公公跟着。
剛走出御書房,就見林嬤嬤被人擋在外面,她見着自己,先是行了一禮,「郡王妃,咱們娘娘請您過去靈翡宮!」
水雲槿看了她一眼,腳下不停,「改日吧,我趕着出宮。」
林嬤嬤一見水雲槿走遠,連忙追了上去,「郡王妃還是過去看看吧,別讓老奴難做!」
「那是你的事!」水雲槿回頭笑看了她一眼。
或許莊貴妃早想到水雲槿不會見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等在出宮的路上。
水雲槿看着擋在面前的莊貴妃,如晉公主和李雅兒,眼睛不自覺眨了下,這是想截道不成!
「見過表嫂,雅兒是來看望貴妃姑母的!」李雅兒笑得燦爛地看着水雲槿。
水雲槿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莊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現在想見你一面,簡直難如登天,是皇上對你過分的寵愛,才讓你如此肆無忌憚的嗎?」莊貴妃陰沉沉地看着水雲槿。
水雲槿笑了下,「雲槿可從來沒做過仗勢欺人,恃寵而嬌的事,就如現在這般,雲槿可做不出來」
莊貴妃臉色一青,她說的話,竟然讓水雲槿反過來說了她,真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伶牙利齒,不知道你從哪裏學來這麼多的心眼子,不過本宮三番兩次讓人請你,你都要拒絕,難道還不是仗着皇上的勢大逆不道!」
「貴妃娘娘想見什麼人,那人必然是喜出望外的,可是雲槿不想見娘娘,難道娘娘不知道原因嗎?」水雲槿微微挑眉。
「原來是害怕了!」莊貴妃有些得意。
水雲槿笑了下,很明顯她不在意莊貴妃說她是膽怯了還是她不敢,「還有事嗎?這樣擋道自降身份的事真不適合娘娘!」
莊貴妃臉色一青,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哪裏自降身份了,真是張利嘴!
李雅兒看着從容不迫的水雲槿,眼睛微微眯着,就連莊貴妃都被她三言兩語給激怒,更是奈她不得,她憑的不只是皇上的寵愛,更是自己的那份機智和沉靜,看這京城的風向,明顯都是順着她,真是讓人羨慕!
「郡王妃,宣兒給將軍府納喜下聘這個事是你替他出謀劃策的吧?你的手都已經伸到楚王府了嗎?」如晉公主怒氣沖沖地道。
「如果你認為你兒子是個沒用的笨蛋,連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都要別人替他出謀劃策,你大可以這麼以為!」水雲槿絲毫不在乎如晉公主的怒火。
「你…就算不是你替他張羅,也是因為你向着顧晨曦,是你們一起促成了這個事!」如晉公主始終覺得都是水雲槿和顧晨曦蠱惑了她兒子。
水雲槿輕哼了聲,「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解除這門婚約,你替宣兒到將軍府收回聘禮,我想將軍府的人是不會難為你的!」如晉公主氣勢洶洶地道。
水雲槿無語,這個如晉公主還真是說得出口,簡直是異想天開,還想讓自己替她辦事,她腦子沒壞吧!
「恐怕不成!」
「為什麼?你不願意?」如晉公主皺眉。
水雲槿沒再看她,而是回頭看了一眼,「甘公公,將皇上的旨意就在此宣讀吧,雖然聖旨不是給她們聽的,可也是迫不得以的事,也屬權宜之計!」
「老奴明白!」甘公公抬頭看了一眼莊貴妃三人,須臾,他攤開手中金燦燦的聖旨,念了出來。
聖旨不過幾句話,就是皇上親自為楚承宣和顧晨曦賜婚!
「如晉公主可聽明白了,如今是皇上的意思,誰也逆不了!」水雲槿清楚地看到如晉公主面上忽青忽白,很是絕望的樣子。
「不行,我要去見皇上,我去求皇上收回聖旨」如晉公主說着就欲衝出去。
「如晉公主請留步,聖旨從來都沒有收回去的說法!」甘公公輕聲開口,卻讓如晉公主腳下驟停,他看着再次開口,「皇上說了今天誰也不讓打擾,皇上還說了,讓您在王府坐等着娶兒媳婦就成!」
如晉公主面上有些掙扎之色,皇上這番話明顯是特意對她說的,那就是知道她會來央求,所以讓甘公公傳出來,如果她此時去,皇上肯定是不會見她的,可她又很不甘心!
「天意不可違,而且,不遵聖旨猶如謀逆!」水雲槿看了眼怔愣的如晉公主淡淡道。
如晉公主臉色極暗,一言不發地回頭,向宮外走去。
水雲槿看着她,抬腳越過還擋在那裏的兩人,離開。
「姑母,你就這樣讓她走了?」李雅兒看着莊貴妃,臉上露出同仇敵愾的神情,似乎在為莊貴妃打抱不平!
莊貴妃臉色極為難看,「她如今勢頭正旺,本宮奈她不得,就讓她先得意幾天吧!」
「姑母仁慈,是她太不知感恩!」李雅兒感嘆地道。
莊貴妃臉色總算好了些,她抬頭看着身邊的李雅兒,將李雅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你的長相不算是最出眾的,可是你比你那些姐姐們要聰明的多,所以本宮才把你接到京城來,你不會不知道原因吧!」
李雅兒面色一緊,稍稍有些不自然,「雅兒知道」
「你知道就好,只要你學得她身上的三成,那你就能前途無量,到時瀾王府還不任你翻雲弄雨,放心,姑母會幫你的!」莊貴妃拍了拍李雅兒白嫩的臉頰。
李雅兒臉色羞紅了下,輕輕點了點頭。
水雲槿一路出了皇宮,卻在出宮的時候碰到了皇甫珩,她看到了也只當看不見,腳下不停。
可皇甫珩卻每次都受不了她對他視而不見,開口聲音極沉,「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休了水欣茹?」
水雲槿翻了個白眼,「無聊!」
話落她出了宮門。
皇甫珩站在那裏,看着她越來越遠的背影,眼中幽深如墨!
水雲槿剛出了宮,顧晨曦就迎了上來,「剛剛我看到如晉公主失魂落魄的從裏面走出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水雲槿笑了笑,「沒事,如今要先回將軍府,甘公公是去傳旨的。」
顧晨曦瞧了眼甘公公手裏明晃晃的聖旨,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神情之中難免還有着身為待嫁女兒的赧然,霞飛雙頰!
三人坐在馬車直奔將軍府,聖旨宣讀完畢,這樁婚事己成!
與此同時,又有兩道聖旨發出,一則是賜死水卜劉三人,明日處斬,其家眷發配苦寒之地的聖旨。另一則是水雲槿封為公主,侯府府邸仍歸她所有!
聖旨一出,百姓們最能直觀感受到的是水卜劉三府己被御林軍團團包圍,裏面的人一概不准出入,等着明日送往塞北。
而此時的水雲槿和顧晨曦正在街市上,沿街的街鋪里都讓兩人光顧了番,東西都買到兩馬車都裝不下。
兩人在醉雅樓用了午膳,又到了斑影琉璃喝茶,直到傍晚。
兩人坐上各自的馬車,準備回去。
水雲槿這邊卻聽到亦森特意過來稟報的一件事,水懷泉要見她,還說水懷泉在牢裏以自殘取得重視,一定要見她,不然他就算撞死也要面見皇上!
「小姐,要去嗎?」紫霞在一旁問道。
半晌,水雲槿點頭,放下車簾。
馬車駛動,直奔天牢而去。
水雲槿從來沒見過天牢的樣子,可走進來才發現倒也算乾淨,就是裏面有些暗,沒有空氣流通,有些憋悶!
水懷泉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裏,此刻他盤腿而坐,唯有一扇小窗戶照進來的光芒將他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幾日不見,他早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整整齊齊的侯爺,如今的他面色蒼白,許是舊傷未愈的緣故,發束凌亂地垂在臉上,身上的囚服儘是褶印。
水雲槿就站在牢門外看着他,半晌,一直沒有開口。
或許水懷泉感覺到了什麼,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正是水雲槿。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你想死也不用急成這樣,就是一晚而己!」水雲槿淡淡道。
「你肯來是怕我以死相逼,以求再見皇上一面,是怕我把水言暉還活的事說出來,更不想讓皇上知道你娘是魔教妖女,你爹就是為了她,棄皇上,朝堂於不顧!」水懷泉毫不在意此時水雲槿對他的戲謔,他只想讓水雲槿明白,她還有把柄在他手裏。
「你大可以直截了當地說你想要什麼」水雲槿很明白他的企圖。
「瞧瞧,我養出來的好女兒,這份本事不像是大哥的女兒,倒是很像我的性子,當初我若能分你一點疼愛,今天是不是也落不到這個下場?」水懷泉忽然笑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水雲槿微微挑眉。
「是沒什麼用,因為那不可能,當初沒有對他狠下殺手,也就不會有我水懷泉的出人頭地,更不可能對你有半分疼愛之意,所以這一切都是天意!」水懷泉絲毫不後悔當時的決定,他總算是風光一時!
水雲槿看着他對自己的自嘲,沒吭聲。
「你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我們終歸是同出一脈,你送世辰一條命,我就不把你爹還活着的事說出去!」水懷泉目光直直盯着水雲槿,水世辰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怎能不為他尋條出路。
「到了塞北也不一定會死,只會讓他重新做人!」水雲槿很明白這份舐犢情深,可卻不認同這樣的溺愛,水世辰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就已經知道調戲女子,這樣的人留着只會又多個一無是處的人,那還不如到塞北改造。
「你果然心狠!他也算你的親弟弟,水家唯一的男丁!」水懷泉陰森森地看着水雲槿,塞北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我說過到了塞北,也不一定是去送死,如果你想用我爹來威脅我,那你就要失望了,因為我不在意,皇上也不在意,我原本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跟他說那一段故事,可他說只要水家還有我,就夠了!」水雲槿慢悠悠地道。
「你當真不怕我把真相告訴皇上?」水懷泉不信,「一旦皇上知道,他還能像現在這樣信任你寵愛你嗎?你不會不知道只要隔的一層,就再回不到從前!」
水雲槿無所謂地笑了下,「你可以試試,不過…從現在到明日午時,你一個人都見不到!」
水懷泉心頭一惱,「你還敢說你不是怕!」
水雲槿有些好笑地聳了聳肩,「我是怕麻煩,之所以我來了…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我該叫你一聲叔叔吧!」
水懷泉眼中不禁有些氤氳,不知是想到自己命不久矣?還是水雲槿的那句叔叔?一時間情緒驟然變化,讓他整個人如籠罩在陰雲里。
水雲槿看着他,須臾,她抬腳離開!
「水雲槿,我雖然恨不得你死,可我打心眼裏還是覺得你是水家的子孫,你比你爹和我都要有本事,就當叔叔這輩子唯一求你的一件事,照顧茹兒和世辰!」水懷泉看着水雲槿離開,眼中一慌,他忽然猛地起身,可是手和腳都被鐵鏈困住,他只能走上幾步,對着空曠寂靜的天牢大喊,聲嘶力竭!
水雲槿聽着,眸子斂了下,腳下不停。
直到走出天牢,晚風習習,撲面而來,心頭的沉重陰霾似乎一下子飄散,她抬頭望了眼如蒙上了一層黑幕的天空,半晌,她收回視線,水潤的眸子落在台階之下,立在馬車旁,身姿秀雅頎長的皇甫玹身上,那一襲白衣如雪,眉眼清華,昏暗的天際他如一束耀眼的光芒璀璨奪目,瑰麗艷華!
片刻後,她腳下緩緩,剛走到近前,她一下子撲進皇甫玹的懷裏。
皇甫玹柔得似水的眸子如緩緩流動的暖泉,眉眼飛揚,暖暖融融,萬年冰山都能被他此刻的笑意融化!
「怎麼了?不高興?」
水雲槿將自己埋在他懷裏,聞着他身上清雅甘冽的杜若香,她不禁狠狠吸了口,一時間杜若香幽幽迴蕩,沁人心脾,須臾,她搖了搖頭,「就是想你了!」
皇甫玹鬼斧神工般的玉顏此刻有着驚心動魄的美,那嘴角的笑意仿若炎炎烈日裏的一陣清風,令人心曠神怡!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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