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荷也不在意,再次湊上前,「八嫂,你這人都來了,還不就是為了看你的乾兒子,這乾兒子可想你了。」
姚思思瞪了司徒秋荷一眼,幾步來到跪在地上的苗子峪跟前,尤其是他放在地上那雙手,真想一腳踩上去,看看這踩着會不會痛,她努力很久卻還是忍住了,目光落在苗子峪身後的兩個女人的身上,扭頭對着司徒秋荷咬牙切齒,恨不得撬開她的腦子看看,這到底是不是豬腦子。
本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又是司徒秋荷自己主動把兩個女人送到苗子峪的身上,在古代而言,這就是賢惠、大度,可,在別人的身上可以,但是在司徒秋荷的身上就是不行,看着就想要弄死她們。
跪在地上的苗子峪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那雙鞋子上,心裏一直在苦笑,早就知道,他的日子不會好過,可惜這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人這麼快就來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情景把她『請』來。
此刻的心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姚思思如同看不見苗子峪還在跪着,本想讓人好看,可惜,有人卻心疼了。
「子峪哥,還跪着幹什麼,八嫂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還不趕快請八嫂進去坐坐。」司徒秋荷對姚思思尷尬的笑着,強硬的拉起苗子峪。
苗子峪在站起來的時候,看來一眼姚思思,只是一眼,苗子峪就知道今天的姚思思和以往不同,可他沒有要深究的意思,而是尷尬的苦笑,對着姚思思做出請的姿勢,「太子妃,裏面請!」
司徒秋打了一下苗子峪的手,並送去一個白眼,「什麼太子妃,叫八嫂,知道不。」
「八嫂,裏面請。」苗子峪也不計較,再次說話直接改口。
姚思思看看苗子峪,再看看司徒秋荷,看這兩個人一搭一合的還真有默契,難道真的是司徒秋荷自願為苗子峪送去兩個女人,怎麼看着剛才他們之間的互動和心裏想的不一樣?
心裏有些疑惑,看看司徒秋荷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被人欺負的女人,縱然是疑惑,姚思思還是故意走到那原本跪在苗子峪身後的兩個女人中間,看看跪在地上的女人,看不見臉,但是憑這身段,應該錯不了。
心裏有火沒有地方發泄,故意走在兩個人的中間,對着她們二人的手,一人踩上一腳,這才慢慢悠悠的往公主府走去。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自然是看的清楚,只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謝萍和譚蘭跟進去,而秋桃卻慢慢悠悠的走到最後,看到姚思思進了府中之後,看到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起身,看到她們之後,驚訝的開口,「秋雪、秋雙,怎麼是你們?」
兩人看着自己的手,對着秋桃苦笑,「秋桃姐,你真的跟了一個好主子。」這剛見面就送這樣的見面禮,等會兒等待自己的還不知道會是什麼。
秋桃想要為姚思思辯解,她還沒有開口,卻看到譚蘭在公主府的門口張望,嘴邊的話立刻收回,快速往裏面走去。
事實上,姚思思還真的不算是一個好人,至少此刻不算是好人。
姚思思來到公主府之後,司徒秋荷立刻把姚思思請到屋裏,原本是讓易青在一邊伺候着,她們也好說說悄悄話,順便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可是,姚思思沒有給她這個解釋的機會,而是讓易青站在一邊,讓苗子峪的那兩個女人伺候。
秋雪、秋雙的磨難正式開始。
從來不挑剔,從來不會為難丫鬟的姚思思,讓眾人也算是開了眼界。
站在一邊的譚蘭和謝萍在看到姚思思的樣子之後,突然間蒙了,一直以來那麼好說話的姚思思怎麼狠起來,竟然比她們見過刁蠻的主子還要難纏,只是站在一邊看着,連她們都開始為那兩人捏把冷汗。
秋桃看看姚思思,再看看那兩個狼狽的姐妹,要不是擔心姚思思的身份,也許她真的會衝過去。
畢竟,曾經在一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會來到公主府,怎麼會成為駙馬的女人,但只是這樣看着她很為難,可,她還是謹遵一個丫鬟的本分,在這樣的場合不會說什麼,也許等私下,會為了她們二人求求情。
司徒秋荷看着姚思思的樣子,心裏美美的,她就知道,就算是所有人都拋棄了她,至少她的身邊還有姚思思,而她也堅信,只要有姚思思,那麼她的小日子,那叫一個滋潤,但她也不會如同原來那樣傻傻的被人利用,在姚思思保護自己的同時,她也會伸手保護姚思思,雖然她的力量不是很大,但至少她有這個心,也在努力的向這方面學習。
感激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一直當隱形人的苗子峪,無聲的謝意在兩個人的眼神間交流着。
苗子峪完全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不去看被姚思思以各種名頭修理狼狽的兩人。
其實苗子峪在原來就經歷過這樣的生活,在他看來這都還算是輕的,明明姚思思就是恨不得要殺了她們,可她還是善良的都只是傷了皮毛,對這樣善良的女人,苗子峪是擔心的。
畢竟,姚思思是在皇宮,如果不對別人心狠,怎樣在皇宮中立足。
依照姚思思的頭腦,她不會看不到此刻看着還算是安靜的皇宮,到處都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暗算。
希望姚思思能真的狠下心來,同時又覺得慶幸,明明是一個心思剔透的女人,可是在面對危險,面對滔天怒火的同時,她還能控制自己的怒氣,這才難得。
姚思思喝了一口水,直接連把水潑到秋雪的身上,同時連杯子也扔過去。
「混賬東西,難道是想要燙死本宮?」
秋雪嚇的跪在地上,這個時候她一句話也不敢說,任憑頭上的水一滴一滴的淌過臉龐,對姚思思一切都只不過是傳聞,就連曾經的一起的姐妹伺候在姚思思的身邊後,她們再也沒有接觸過,只不過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姚思思真的是一個好主子,可此刻看來…卻不盡然。
看了一眼跪在一邊滿身都是糕點碎末的秋雙,突然覺得她們是同命相連。
想到剛才這杯水頂多算是溫的,連熱都不算,可惜,面前的姚思思卻不是這麼想的。
開始的那幾杯還算是有些燙人,後來一杯比一杯涼,到現在竟然還說燙人。
如果開始那幾杯潑在她身上的話,也許她此刻已經被毀容了。
司徒秋荷看着狼狽的兩個人,一人一手紅腫,此刻身上不是點心碎末,就是被潑水,非常狼狽,看在她的心裏舒服急了。
知道姚思思這就是在為自己出氣,想到兩個人都是太子送來的,想到剛到公主府的時候那囂張的樣子,尤其那走路的姿勢,勾人的眼神,差點把她氣死,她還不能真的對她們動手,畢竟她們的背後代表的是太子。
司徒秋荷也不確定這兩個女人和太子是什麼關係,不知道是太子曾經的女人,此刻只不過是送人,還是這兩個女人還在和太子有什麼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關係。
在為自己解恨的同時,還覺得同時為姚思思泄恨。
她不允許有任何女人靠近苗子峪,同樣,姚思思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既然姚思思不敢說什麼,那麼這事情就讓她來做。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開始是被她們欺負着過日子,後來是欺負她們,心氣順了,自然想這法子對付她們,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樂趣,完全就是一種生活調節,但不得不說的是,現在的司徒秋荷再也不是原來的她,至少現在的她對很多事情看的通透的多。
上次要不是關於姚思思,要不是金明來送信,她不會去皇宮。
也許,這就是宮裏宮外,兩人相互扶持。
對有些事情,司徒秋荷並不是那麼在乎名聲,而是覺得自己心裏舒坦就好,在閒假之餘,司徒秋荷也會試着對太子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動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何必讓生活過的太過於平淡。
不過,司徒秋荷一直學着拿捏其中的分寸。
看到姚思思的舉動,司徒秋荷不得不說,姚思思做事總是喜歡留有餘地,就像是剛才,如果在第一杯覺得燙的時候,直接潑上去就好了,何必現在才潑,搖搖頭,姚思思就是太善良了,對在皇宮的她而言,這可不是好事!
看看那張小臉,除了水滴之外,連點紅印子都沒有,這效果真的是…嘖嘖…還是缺少一點狠心,這樣的姚思思在吃人的皇宮,註定是要吃虧的。
「八嫂,你的心就是太善良了,如果想要替我教訓兩個女人的話,在第一杯就潑上去多好,至少這樣她的臉不就毀了,看她怎麼迷惑男人?」司徒秋荷端起身邊的一杯白開水慢慢悠悠的喝了兩口之後,繼續開口,「八嫂,不是我沒有提醒你,你呀,就是心太善,這可要不得的。」
司徒秋荷的一句話,立刻讓在場的幾個丫鬟都變了。
開始還覺得姚思思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在皇宮裏不敢當着太子的面發狠,在這公主府,出了皇宮,手腳放開了,人也跟着變了。
可,現在看來,她們除了狼狽一點,大不了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了,就連秋雪和秋雙的手,那都是在手背上,如果當初姚思思踩在的是手指上,那自然比現在疼多少倍,可……
「你給我閉嘴!」姚思思直接對着司徒秋荷吼了一聲,「你還有臉說,難道……」姚思思說着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對着謝萍吩咐道,「你帶着她們都下去,不許任何人進來。」
謝萍也是一個心靈剔透的人,這話看着是讓謝萍帶着她們下去,可,這裏是公主府,就算是帶,也該有司徒秋荷身邊的易青才是,怎麼會輪到謝萍說話。
謝萍卻知道,她們幾個人當中,也只有謝萍會些醫術,自然是讓謝萍幫着看看秋雪和秋雙的手。
對姚思思,謝萍真的是贊同剛才司徒秋荷說的話,但,她是個丫鬟,自然要遵從主子的命令,哪怕是心裏不願意,可還要這麼做。
司徒秋荷看到幾個丫鬟都出去了,知道姚思思的意思,不安的看了一眼苗子峪,看到他並沒有看自己,而是繼續喝茶,這個時候,她肯定,那杯茶早就沒有了,他現在只不過是在裝而已。
知道這個時候,尤其是姚思思對苗子峪不滿的時候不能把他推出去,那麼只好自己硬着頭皮往上湊了。
「八嫂,你看,好不容易來一趟,何必發這麼大的火,聽說發火的女人就不漂亮了,我覺得八嫂還是……」
「我也沒有看到你丑到哪裏去,至少還能見人。」還有臉說自己,也不看看,前幾天,是哪個女人,被兩個丫鬟欺負的整天嗷嗷叫喚。
「呃?」原來姚思思說話堵人的時候,是這麼氣勢、直接,司徒秋荷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以為姚思思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那幾天的『輝煌』姚思思都知道。
「說說吧,你這豬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只要一想到司徒秋荷這個蠢蛋竟然給苗子峪的身邊塞女人,姚思思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孕婦,早就上前拍死這個蠢女人。
丑?豬腦子?顯然司徒秋荷是被人嫌棄了。
「呃……」司徒秋荷看了一眼苗子峪,想到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說,是不是該實話實說,她拿不定主意,想要苗子峪幫着出招,他竟然不看自己,讓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姚思思到現在也算是看到這其中的貓膩了,看了一眼司徒秋荷,也就似乎一個悍婦的樣子,這心眼,恐怕還不夠苗子峪下酒菜的。
對苗子峪,其實姚思思是看好的,但是對此刻來說,姚思思還真的不好下定論。
畢竟,現在的身份變了,苗子峪再也不是當初的她了,要不是仗着自己現在是太子妃的身份,要不是太子對她的寵愛,就算是一個沒有實權的駙馬,也不是她這個女人可以說話的。
「駙馬,看來你這夫綱很好,要不然你說說?」姚思思的語氣明顯不同,比對待司徒秋荷的時候客氣多了,但同時也帶有一絲疏離。
苗子峪聽到這話,還有些小興奮,好像當了這麼久的透明人終於被人看到了,可惜,這語氣的不同,還是讓敏感的苗子峪察覺到了。
客氣就是疏離,疏離就是距離。
他不敢有司徒秋荷那樣的隨意,而是站起來對着姚思思行禮之後,一本正經的開始解釋,「是我出的主意,讓秋荷先收了那兩個女人,在幾天後,讓她們以『死』了的身份離開公主府,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往公主府送女人,只不過會委屈秋荷。」
「我不覺得委屈。」司徒秋荷立刻表態,就擔心姚思思會處罰苗子峪。姚思思看着他們兩個人還真的是夫唱婦隨,想到在門口,司徒秋荷就有意幫着苗子峪,更是擔心自己會對着苗子峪開炮。
看來他們夫妻感情真的很好,不需要她這個外人擔心。
畢竟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關係再好,在他們夫妻的眼中,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外人。
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這也許就是她們相處的方式,沒有必要讓自己介入太多,更沒有必要,在這裏指手畫腳。
每個人的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對於司徒秋荷,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
雖然苗子峪的方法有些偏激,但對司徒秋荷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不過,對於苗子峪有這份心,真的很難得。
畢竟現在的苗子峪再也不是原來的苗子峪,再就是依照司徒秋荷對苗子峪的感情,恐怕只要苗子峪開口,哪怕是讓司徒秋荷為難,或者是不願,恐怕她也會答應。
只因為姚思思看的很清楚。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之間,司徒秋荷是把苗子峪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反而顯得苗子峪的感情就淡了許多。
付出多的人,往往在感情中失去了主動權,往往受到傷害的幾率也非常的大。
可,苗子峪此舉,如同是把銀行卡交給司徒秋荷的人,是和她真正的像過日子的男人,對於那天只注重表面,說好聽的話,送好看的禮物,對人卻不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竟做一些表面的功夫,那不是真愛,更是別人的男人。
想來苗子峪這麼做,讓司徒秋荷現在的名聲不是很好聽,但可以杜絕一些不該有女人。
這一點是司徒秋荷想要做的,和苗子峪想到做的有些不同。
不能否認的是,苗子峪真的是司徒秋荷的良人。
「八嫂,你不要不說話呀?」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只是沉默着,她也擔心,開始她覺得是有些不妥,但這是苗子峪提出來的,她覺得苗子峪不會那樣對她,自然這也是她同意的理由。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看來這女人呀,天真就是重感情。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快點讓那兩個女人『死』出去吧。」
「嘿嘿,我就說嗎?八嫂是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會贊成的。」司徒秋荷再次走到姚思思面前,忙着邀功。
「你呀,是不是我說不好,你會立刻對我發公主脾氣?」
「怎麼會?我知道八嫂都是為了我好,怎麼會生氣,再說了,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八嫂還是忘了吧,八嫂總是惦記着,我這心裏吧,也不舒坦,這人一不舒坦,你這乾兒子吧,他有可能也會不舒坦,這結果吧,他可能……」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沒事了,她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這段時間她的小日子過的是很舒坦,那都在別人面前,一直防着別人,哪怕是知道這事計劃很好,可還有些危險性,萬一,苗子峪不是說說,到最後他真的收了那兩個女人,豈不是要氣死自己。
不過,今天有了姚思思的一番話,苗子峪自然會聽,而她再就是這麼肯定。
在原來對苗子峪那麼看重姚思思,她還覺得吃錯,但現在看來卻沒有什麼,畢竟姚思思說的都是對着,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
如同苗子峪自己說的,對姚思思,他是佩服。
想來自己也佩服姚思思,自然覺得這沒有什麼,其實在司徒秋荷的心裏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壓着苗子峪,至少他不會有什麼別的心思,像她們這樣沒有長輩,自然苗子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現在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顧不上,自然還需要姚思思幫忙。
在司徒秋荷的心中總是那麼肯定,只要有姚思思在,那麼她這個公主府,只要她不沒事找事,那就會一直都是風平浪靜。
苗子峪趁着司徒秋荷和姚思思說話的時候,拿出他已經寫好關於《南鳳國遊記》這本書,雖然現在還是草稿,但他希望得到姚思思的指點,儘量做到完美。
畢竟是姚思思讓他做的事情,對於別人的認可,他並不是在乎,對姚思思,他是真的佩服。
寫完之後,他自己看了幾遍,總覺得還缺少一點什麼,可,一時想不起來。
姚思思在司徒秋荷說話的時候,看到苗子峪拿着一本書欲言又止的樣子,尤其當看到封面上的那幾個字後,姚思思眼中突然露出一抹欣喜。
她就知道苗子峪在這方面有一定的專長,只不過在原來他不曾注意到而已。
一個男人一旦走對了方向,自然一切都是順風順水,自然跟在她身邊的女人,過着穩定的生活,只要這個女人夠聰明,自然會幸福。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眼神,再看看苗子峪,幾乎立刻明白什麼意思。
「八嫂,你快幫忙看看,子峪哥總是覺得哪裏不夠好,這些我也不懂,你看看有哪個地方需要改改。」司徒秋荷說着,直接從苗子峪的手中把書搶過來,強硬的塞到姚思思的手中,「快,你可不要敷衍,這可是子峪哥寫的,八嫂要是敢敷衍,我…我就……」
「你就什麼呀,難道還能化身為老虎把我吃了?」姚思思知道手中的書看似很輕,可是有人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才有的今天,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司徒秋荷這個舉動,是否就是為了那天自己說的重色輕友。
「不會,我知會讓我的孩子不叫你乾媽!」說的理直氣壯,好像她拿着最大的籌碼一樣。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的樣子,笑着點了一下她的頭,「你呀!」至少現在的她是幸福的,還有什麼更重要。
苗子峪沒有說話,一直站在一邊,在看到姚思思拿着那本書的時候,突然想到當初對自己第一個鼓勵的人就是眼前的姚思思,是她為自己指明了方向。
依照現在公主府實力,只要是他喜歡的,都不用擔心一些錢財方面的問題,但同時,他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這也許就是姚思思對他唯一的要求。
其實,對於女人什麼樣,在他的眼中,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有兩個不同,那就是自己的妻子司徒秋荷,她是孩子的母親,而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她佩服的女人,擁有大智慧,卻從不輕易綻露鋒芒。
看到姚思思打開看了一頁之後,竟然對他送來驚喜的一眼,他的心裏突然滿滿都是自豪。
看到姚思思旁邊空空的,立刻忙着送上一杯茶。
司徒秋荷一直站在姚思思的一邊,看着姚思思看的那麼投入,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字而已,有什麼好看的,看了不久,她就起身出門之後,親自帶着易青挑最好的水果、點心。
屋裏現在只剩下姚思思和苗子峪,不過因為司徒秋荷離開的時候把門開着,也不會給別人留下話柄。
姚思思一直看着這本手寫的書,對上面的東西感到驚奇,原來這南鳳國還是一個地大物博的國家,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地方,不由得慢慢陷入其中。
一直坐在一邊的苗子峪看到姚思思的神情,他的心也由開始的激動,到現在的平淡,最後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待着姚思思的指點。
待姚思思看到南鳳國還有這樣一種不同的習俗之後,竟然不是男婚女嫁,而是女婚男嫁,顯然和姚思思知道的不一樣,怎麼看還覺得有些像女兒國,剛從書中抬頭,想要求證的時候,突然再次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原本還在姚思思臉上的不可思議瞬間變成恐慌。
怎麼會?
好久沒有這回事了,這在來的時候發生過一次,怎麼這麼快又變成這樣。
「八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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