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動怒,讓整個京城再次變的忙碌起來,不過最忙的人還是刑部的王元思。
原本王元思在調查少林寺失蹤的兩個剛入門的弟子的案子,當接到王封送來的消息,這一查才知道竟然有那麼多這一天出生的孩子失蹤了,原本這些孩子都是去窮人家的孩子,在找了一段時間之後,不被人重視,這都是自然。
可這兩個剛進少林寺的孩子,其中有一個不同,那就是這武功號稱武林中第一的紫衣神教教主豐志明之子豐永寧,也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這事情自然不得不重視。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江湖中的門派之間的爭鬥,或者是這紫衣神教女人間的爭鬥,但案子已經交到刑部王元思的手中,本來還打算往門派之間的爭鬥方向出處理,但這次不同,在知道其中的關鍵之後,王元思立刻推翻了他原來的想法。
立刻讓立炎趕往少林寺,同時還派人往這百姓中失蹤的孩子家中做一番調查。
原本還算是安靜的京城,再次掀起一場風雨。
這時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她沒有想到只不過是霎那間的一個直覺,一個想法,竟然讓這麼多人關注,同時還慢慢的掀起了一場陰謀的序幕。
此刻在安和殿安心的為太子做衣服的姚思思,在聽到秋桃送來的消息之後,立刻讓她焦頭爛額的針線中抬頭,「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不過京城中還有些別的傳聞,太子妃要不要聽聽?」
姚思思看着站在面前一臉平靜的秋桃,剛才這話已經人她震驚了,難道還有比這更勁爆的新文。
想來皇后可是在皇宮中受傷,還是遇刺。
雖然現在皇后的身份尷尬,可她畢竟是一個皇后,而卻還是在宮中,這說明什麼,難道這還不夠人打臉的嗎?
看到秋桃的風淡雲清,難道是太子做的?
努力搖頭,想想太子不會那麼傻,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明着來。
想來整個皇宮都在太子的掌控中,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事情,還是一國皇后,這不是在讓別人戳太子的脊梁骨。
此刻,東虎國的靈雅公主和唐正祥這個王爺都在南鳳國的京城,就算是太子討厭他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先說說皇后的事情,她不是身邊有金明嗎?」對金明的武功可是知道的,為何她在,還會讓皇受傷?等等…想到那人,難道是……
秋桃本來想要把這件鬧的宮中沸沸揚揚的事情壓下去,看來姚思思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好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謝萍,都怪她,要不然剛才輸了的話,她不會站在這裏。
在心中對謝萍吐槽之後,看着姚思思,只好實話實說,「金明在我們離開的那天受了重傷,而皇后也是在那天受傷。」
受傷?
當姚思思感覺到,皇后的背後有人,覺得皇后可能主謀的時候,這個時候兩人統統受傷?
金明還能告訴司徒秋荷消息,讓她來宮裏看自己。
這說明什麼,心裏非常確定當初在皇后宮雀樓的那個人就是當初把自己擄走的那人,為這個時候皇后受傷,是內訌?還是事情敗露,為了擺脫嫌疑?再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想起皇后,也許這個時候去探望,可能會發現點什麼,可,想到太子的時候,突然覺得這並不可能。
謝萍看着站在一邊傻傻的秋桃,只不過讓她說句話,怎麼會這麼麻煩,真是,這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推開站在一邊的秋桃,上前一步,「太子妃,這京城中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想不想聽聽?」
姚思思看着面前的謝萍,這聽聽,顯然和自己沒有關係,純碎就是八卦。
剛才心裏有些沉悶,突然覺得,也許她也可以換種心情,用旁觀者的心態看待整件事情也說不定。
「聽說當初拿着玉佩鬧到皇上面前的何玉兒,也就是白修山莊的庶女何玉兒死在華貴妃的手中,現在這白修山莊的莊主何德厚現在帶着他最得寵的二夫人已經鬧到三王府,讓華貴妃償命。」
「只不過是一個庶女,就算是這白修山莊再有本事,還敢和司徒夜叫板,還敢讓華貴妃償命?」姚思思直接聽到這事情的關鍵,對此事,姚思思覺得明顯不應該,尤其在這皇權的古代,還是在天子的腳下,那白修山莊的人竟然這麼敢?難道是向天借了一個膽子?
謝萍對着秋桃送去得意的一眼,然後繼續在姚思思面前把知道的說出來,「聽說這白修山莊是南鳳國的首富,聽聞白修山莊還有金子做的牆,只要隨便扣下那麼一點點,就能夠普通老百姓過一輩子的。」
「首富?」姚思思記得,不是百草山莊是富可敵國嗎?怎麼會多出來一個白修山莊?
「嘿嘿,這太子妃就不知道了,在名面上自然是白修山莊是首富,誰讓人家是那麼照耀!」
這話明顯的帶有諷刺的意味,在謝萍說完之後,尤其那謝萍的如同便秘的樣子,讓旁邊的幾個人都笑了。
都知道謝萍是百草山莊的人,自然向着自己人,可是也不用這樣直接。
「是是是,這回知道了,繼續說,那後來呢?」想到司徒夜的性子,尤其那火爆的脾氣,就算是白修山莊就算是個首富,在他的面前只要一揮刀,人頭落地之後,最後的白修山莊的錢還不知道是誰的。
雖然有些事情不會那麼直接,但也不會看着有人在他的府中鬧騰,簡直就是和天借了一個膽子,再說了,當初還記得在風英修成親的時候,司徒夜說何玉兒是他的一個丫鬟。
一個丫鬟的生死,那還不是自己怎麼說怎麼辦,為何事情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我還聽說這三王爺說了這事情交給刑部王大人去辦,還說了,這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如果華貴妃真的那麼做了,顯然真的要華貴妃償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相信每個手中握有權利的人都知道,尤其是皇家的人,對這一點可是清楚的很。
是司徒夜瘋了,還是這事情另有隱情?
「太子呢,皇上呢?他們就沒有什麼動作。」其實,對太子這人,不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就不錯了,但對皇上不同,畢竟是他的妃子,如果這事情對司徒夜的影響很大,但不能否認這事情對皇上也多少會有些影響。
「太子殿下最近很忙,皇上現在修養,對外宣稱不見外人!」
「外人!」
太子的舉動,姚思思還算是能理解,但對皇上就顯然寒心了,明顯一個『外人』,表明他此刻的態度。
想到華貴妃,突然覺得是不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竟然說出那麼寒心的話,而她的枕邊人,卻說出這樣冰冷的話語。
對華貴妃,姚思思真的是討厭,但還不至於恨她恨到死。
其實,在過去,和華貴妃沒有多少仇恨在裏面,只能說,華貴妃為了自己的兒子,而自己是太子的妻子,在不同的位置上,尤其是最強的競爭對手,難免會在有時候做出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來。
想到此刻無助的華貴妃,她也許恨不得現在就去死,只因為她的付出,卻得到這樣的下場,恨不得從來沒有活過。
同是女人,同時皇家的女人,是否等有一天,她也會有今天華貴妃的經歷?
不知道怎麼,突然在這一刻心裏有些不忍。
想到一個女人在無助的時候,突然想要找人幫自己一把。
想到在那個夜晚,當華貴妃竟然拋開自己的身份,跪在自己面前,只是為了自己兒子的情景,現在在腦中卻變的格外的清晰。姚思思需要靜一靜,此刻她的腦中有些亂。
在姚思思看來,也許是一件事,可,同樣都是皇宮中的女人,雖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有些事情不能抹去。
好像是有共同點,但好像有沒有什麼關聯。
可能同樣身為女人,可能同樣身為皇宮裏的女人,難免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一時間難以承受。
每個人,或者是每個女人,從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她們的心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後來的生活中漸漸變了而已。
此刻對皇后,對華貴妃,不敢說她們在嫁給皇上之後,完全是愛着對方,但有一點不能否認的是,在生活的點滴中她們一定把這個皇宮當作自己的家,如果不是這樣,她們不會爭鬥。
鬥來鬥去的兩個女人,在她們滿懷雄心的時候,也許從來沒有想到她們會有今天,早知道這樣的話,也許不會有今天。
有人說,想要什麼都要努力去爭取,哪怕是失敗,也不會留有遺憾。
先拋開皇后的事情,對華貴妃而言,她不就是在最需要親人,需要家人的時候,被人背後捅刀子嗎?
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這幾個人,對她們的幸災樂禍,突然感覺是不是不應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當一個人處於低谷的時候,是否不該有這樣的好心情。
「說說把,還有什麼事情,一起說出來。」說完之後看着謝萍。
對謝萍早就看出來了,她的話最多,做事時候也最靈活,自然,最狡猾的也是她。
謝萍看了旁邊的秋桃和譚蘭一眼,之所以一直沒有說出這件事情,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尤其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關係,想到姚思思對愛情的執着,這個時候擔心,在明顯看到姚思思生氣時,說出來這話,不會惹惱姚思思。
也不知道司徒秋荷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知道,姚思思為了司徒秋荷在婚後不會因為這長輩的欺壓,不會在身邊那些礙眼的女人,可是為司徒秋荷掃清了一切障礙,可她竟然傻傻的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說!」姚思思隱約覺得這還沒有說出來的話,才是重點。
腦中閃過各種想法,都被她否決了,她不喜歡這猜來猜去,還是直接一點痛快一點的比較好。
謝萍看了一眼姚思思,縮了縮脖子,小心的退後一步,在做了幾次吞咽的動作之後,這才一口氣把要說的話統統說出來。
「小公主收了兩個女人給駙馬做小妾,丞相夫人有喜了,姚將軍府要辦喜事了……」
事實上司徒秋荷收的那兩個女人是太子送去的女人,而風英修的妻子有喜,想到過往姚思思和風英修之間的關係,風英修的妻子有喜,自然是說他們是真的夫妻,擔心這時候姚思思在表面上放下對風英修的感情,但在心底不一定真的放下,而姚高義的事情就更令人驚秫。
成親對姚家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對姚家的人來說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是壞事,只是因為姚高義要娶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跟在他身邊的隨從寒北,這男人和男人成親,還是一個將軍,太子的大舅子,不管是對姚家,對姚思思,對太子,對南鳳國,都將會是一種恥辱。
如果說司徒秋荷是瘋了,閒着沒事表什麼賢惠,表什麼大度,那不就是給自己找刺撓,找不自在,尤其是她懷有身孕的時候,這就是作死的節奏。
可,姚高義更可恨,怎麼能做出這樣有辱的事情來,難道覺得姚思思現在的生活還不夠亂,在這個時候對姚思思再踩上一腳?
一個一個簡直都真的瘋了!
如同大家擔心的一樣,姚思思噌的一下站起來,如同眼前的人就是司徒秋荷一樣,直接張口就開始大罵,「秋荷她是不是瘋了,怎麼能這樣兒戲,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給男人送女人那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謝萍、譚蘭、秋桃幾個人站在一邊低頭,不敢說話,沒有想到姚思思竟然反映這麼大,這還只是開始,想到後面那兩個,原本是不打算說出來的,可既然已經這樣了,還不如都說出來。
姚高義的事情已經鬧的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的,作為姚高義的妹妹,這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快…快…」姚思思指着武功最好的秋桃,「你立刻把那個該死的什麼苗子峪立刻給我打斷腿,給我抓到……」姚思思說着說着,可能是太激動了,一連退後幾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子,這時突然感覺到頭暈,搖搖頭努力把腦中那一霎那的模糊搖去,可在閉上眼睛搖晃之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謝萍最先發現姚思思的一樣,看到姚思思的手竟然在空中比劃兩下子,連忙上前扶着姚思思,「太子妃,你這是怎麼了?」
姚思思聽到耳邊有聲音,她卻沒有理會,而是推開那扶着自己的手,猛然的把她們揮到一邊,自己兩手在前面摸索着往走,感覺到自己被拌了一下,但好在她走的小心,勉強沒有摔倒。
跟在身邊的幾個人在看到姚思思這個動作,如同被定住了一樣,想到在不久前,她們曾經看到過姚思思這個模樣,她們以為這是姚思思故意鬧着玩,現在她們幾乎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努力掩蓋眼中的震驚,跟在姚思思的一身,悄悄的把擋在姚思思前面的東西搬開。
姚思思原本走着走着,這個時候她的心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在心底下定一個決心,那就是不管怎樣,如果她真的失明,那麼她不會在這個皇宮,不會在太子的身邊,不會要身邊的這些丫鬟,只想一個人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簡單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活着,對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對姚思思來說更是重要,但當她看不到的時候,那就是別人的負擔,別人的累贅。
也許在重要的事情,每個人都會棄自己而去,可她不願意等到那一天的到來,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對她來說,有些事情她真的不願意接受那樣的結果,哪怕只有一半的機會,哪怕發生這樣事情的機會很少,她還是不願意去面對。
說她膽小也好,懦弱也罷,她就是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也不願意看着自己一點一點變的瘋狂,甚是傷害關心自己的親人。
一直以來都在努力的活着的,當她用個眼睛看到世界的美好,再次剝奪她的權利之後,她真的會崩潰。
感覺到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暖洋洋的,可惜此刻的她卻看不見耀眼的陽光,如果一個人獨自生活在黑暗中一樣。
對身邊的聲音,姚思思一律聽不見,只是覺得耳邊好吵,吵的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如同此刻的姚思思能看見一樣,抬手擋在自己前面,感覺到有眼光通過她的指縫照射到她的臉上,慢慢的當姚思思感覺到有些模糊的影像,本以為是她心中的錯覺,是因為心中太過於渴望,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可就在感覺到刺眼的那一刻,姚思思眨了幾下眼睛,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看到太陽好好的就在天上,而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還在。
對再次能看到東西,對姚思思來說是喜悅的,慢慢的從遠處收回視線,看到站在面前一個一個滿是淚痕的臉,心裏的震撼,不是用任何的詞語能表達清楚,自己看着看着她們突然笑了,「哈哈,你們被我騙了吧!」
「討厭,太子妃太討厭了,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譚蘭一抹臉上的淚水,笑着伸手打了一下姚思思,隨後整個人破涕為笑。
謝萍和秋桃卻沒有譚蘭此刻的興奮,對剛才的事情,她們看的清楚,而姚思思此刻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勉強,但兩個人都一致的沒有說什麼。
不管是真是假,她們都喜歡真的如同姚思思說的那樣。
謝萍和秋桃對視一樣,兩人一致的搖搖頭,突然兩人都笑了,好像相處的久了,有時候也有一些默契在裏面。
一直躲在暗處保護姚思思的何成剛從外面回來,看到下面那幾個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的幾個女人,對着何華問道,「她們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何華搖搖頭,他也說不清楚,感覺怪怪的,看到此刻那幾個女人的樣子,疑惑的說,「可能又被太子妃騙了吧!」
聽言,何成看着下面的幾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
就在何成、何華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下面說的話,差點把他們兩個人震驚的從上面掉下來。
「走,我帶着你們去把苗子峪這個混球的腿打斷,再廢了他的命根子,看他以後怎麼要女人。」
在姚思思的心中,司徒秋荷之所以這麼做都是被逼的,出於無奈,既然她現在還是太子妃,既然她現在還有這麼點權利,也許在她離開之前,可以為司徒秋荷做些什麼。
姚思思的心裏清楚,剛才突然的失明,雖然很快恢復,有可能在以後還會犯,有可能隨着時間的流失,腦中的血塊慢慢消失,但,她已經在心裏做好了兩手的打算。
「啊,不是吧,這好像不太好吧?」謝萍聽到姚思思這話,豈不是說明,如果太子身邊真的出現女人的話,那麼姚思思就會對太子這麼做。
這樣的名聲傳到太子的耳中怎麼想?
善妒?休妻?
不管怎樣都覺得不是好事。
再就是她們一想到姚思思對着苗子峪做出那樣的動作的時候,也許,最先要發狂的應該是小心眼的太子吧?
這個時候她們想着怎麼去給太子報信,更希望,這個時候姚思思只不過是說說,並沒有打算做出實際行動。
眾人看到姚思思轉身往屋裏走去的時候,還都鬆了一口氣。
不久,她們的幻想都破滅了。
只見姚思思再次出現在她們面前,明明覺得此刻的姚思思和剛才沒有什麼不同,但同時在心裏覺得這人是不同,可是這全身的氣勢算是變化真的大了。
「太子妃,你不是真的要……」謝萍不敢說出那後面的幾個字,想到這裏,還不如剛才聽姚思思那話,直接把苗子峪的腿打斷拖到姚思思面前來的省事。
謝萍的話,幾乎說出了幾個人的心聲,可惜這個人並不包括姚思思。
姚思思看了是三個人一眼,然後直接抬頭,「何成、何華你們都出來吧!」
一直躲在一邊的何成、何華兩個人對視一眼,難道是剛才他們說的話被她們聽到了?
心中有個疑問,但還是快速現身,跪在姚思思的面前開始行禮。
姚思思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再看看站在一邊的三個丫鬟,這就是區別,有人是站着,有人是跪着,看來教育還在繼續,但眼下卻沒有時間。
姚思思從腰上接下來五個香囊,每人一個,雖然許久不用了,可從今往後姚思思絕對不會讓香囊離開身,更會多備用幾個,各種毒,越毒辣越好,雖然不會讓對方那麼快的死去,但也會讓對方扒層皮。
何成、何華曾經親眼見識過香囊的威力,自然知道這裏面不是讓人直接去死,但是能生不如死的活着。
原本他們還有些擔心,但現在心中的擔憂少了那麼一點點點,看來這姚思思經歷那是事情之後,明顯變的比原來謹慎許多。
姚思思對他們再次申明了一次她的要求之後,看到他們點頭,這才滿意的帶着他們一起離開。
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姚思思還是讓徐管家派了一些人跟在後面。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直接往公主府殺去。
姚思思一個人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此刻她的心卻不是那麼平靜。
沒有人看着,她自然的流出出真實的自己,對面此刻的自己,她也在害怕,擔心她真的有一天會失明,擔心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擔心還有別的問題,是她現在沒有發現的。
如果是在現代,還可以到醫院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可是現在呢?
她的心對未來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慌。
此刻的姚思思全身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控制着,好像這種不安,在慢慢的擴大,以至於要吞噬姚思思一樣。
一個人坐在馬車裏,明明外面的聲音很吵,明明馬車滾動的聲音很大,這些姚思思卻一點也聽不見,整個人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直到現在姚思思才知道,當如果真的要離開,或者是在知道自己將不久就會死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有那麼多關心自己的人,還沒有得到一個妥善的安置,想到因為自己的身份,讓周圍人陷入危險當中,而她卻總是認為,還有時間,一切不用着急,慢慢來,等做好周密的計劃,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之後,在做也不遲,可,現在呢?
想到風英修為她做了這麼多,真心對自己好不求回報。
想到太子,從開始的不屑,到後來被他的付出打動,到現在真心相待,擔心自己離開後,太子會一時想不開,擔心,沒有為他留下一個孩子,哪怕是是自己離開後,他也不會孤單,至少還有一個人陪着他,但,同時心裏又有些慶幸,沒有留下孩子,至少孩子不會因為失去母親,而沒有人保護,從而被別人欺負。
希望有個孩子,但有不希望有孩子,心裏糾結着。
想到很多東西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在求了那麼多東西之後,卻發現因為自己的介入,讓他們面臨危險。
這個時候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於貪心,以至於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本來一個該死去的人,現在還活着,所以才會讓身邊的人經受這樣的波折。
突然覺得有很多東西原本不屬於自己,是自己內心的渴望太大,使勁強求太多才會遭天遣。
直到現在,姚思思慢慢的才知道,也許,人生下來真的天命,如同太子生來就在皇家,如同有人拼了命也想要往上爬,可惜總是會有人踩在他們的頭上,哪怕是對方再有能力,又有如何,還不是被人踩在腳下。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原本還想要掙扎的心,為何在這一刻掙扎着確是那麼累。
對未來沒有把握,對留不住的一切感到可惜。
慢慢的姚思思才知道,也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來到公主府,在聽到外面謝萍的叫聲之後,姚思思這才收起滿身的憂傷的氣息,當有人從外面一手放在帘子上的時候,姚思思再次恢復以往自信、從容的她。
「太子妃,您小心。」謝萍一手放在帘子上,另一手主動的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着伸過來的一手,在原來沒有這樣的動作,但現在看到她這個舉動,知道是不久前的自己嚇到她了。
皺眉瞪了她一眼,「怎麼,什麼時候對我這麼上心了?」想說的是她並沒有那麼虛弱,可她卻沒有直說,因為這段時間她們一直在身邊,自然看出她當時的不同,如果這個時候一再的強調,會適得其反。
「太子妃,排場,讓她們看看太子妃的排場,看看太子妃的氣勢,還不嚇死她們!」
姚思思看到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尤其是跪在苗子云身後的兩個女人,恨不得直接踩在她們的背上下馬車。
可惜,她的腳不夠長,馬車停的不是地方,再就是她還不會大張旗鼓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任意的欺負兩個女人,如果真的要欺負,那也都是關起門來再做,而不是給別人落下話柄。
「八嫂,你終於來了,這還是八嫂第一次到這裏吧?」司徒秋荷挺着一個大肚子,來到馬車邊,伸手想要把姚思思從馬車上家下來。
可惜,司徒秋荷滿臉笑容,卻被姚思思一手直接打開,說話的語氣更是無情,「走開,我不認識你。」司徒秋荷,你這個笨蛋,好不容易給她製造的府邸,卻因為兩個女人徹底的破壞了,要不是看在兩人的交情上,她才不會看到這個眼前在笑,心裏卻要哭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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