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全身舒爽的太子在姚思思的身上證明了他男人的魅力之後,來到院中和姚高義一起對着夜色豪飲。
太子臉上那個笑容,讓姚高義看着在心裏發顫。
別人都知道,太子就算是笑,那也都是淡淡的,總是可有可無,此刻就像是一個毛頭小伙子似得,不時的傻笑,讓姚高義都覺得,是不是太子此刻因為糾纏過度,腦子有些不正常了?
這話,心裏有,在面上不敢表現出來。
「姚高義,我們再干一杯怎麼樣?」明明是商量的話,在太子命令的語氣中一飲而盡。
姚高義看着,端起酒杯直接幹了。
太子此刻的笑容刺眼,但是姚高義還是從心底佩服。
從這妹夫的轉變之後,他就沒有閒着,更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皇宮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中,知道了皇宮並不是外人眼中的華麗,有太多無奈,有許多陰暗的一面。
簡直要比在戰場中訊息萬變還要詭異。
對有些事情總是防不勝防。
而這次對與姚正楠的事情在捅破之後,他沒有趁機鬧到太子面前來,那是因為他無意中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姚思思。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姚高義還不是很清楚,但他總覺得這人不是衝着太子來的,而是衝着姚思思而來。
和皇宮接觸,這段時間的經歷那叫一個過癮呀,總是一環扣一環,總是覺得是在事情的結束後,總會發現有些新的陰謀醞釀在周圍,總是讓他防不勝防。
太子放下喝乾的酒杯,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寒北,對這個人總是有太多的不喜,如果能幫忙解決這個麻煩,也許,姚思思就真的會一輩子用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
想想就覺得興奮,借着酒勁,看着姚高義問道,「這當受的感覺如何?」
「咳咳…。」姚高義直接被口總的酒嗆到了。
太子往前俯身,靠近姚高義一些,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皺眉道,「弄直了吧!」
聞言,寒北一驚,眼神一暗,可他的眼神還是擔憂的看了一眼姚高義,早就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他就開始擔心,這就是太子別有用心。
現在聽到這話,無疑就是印證了他心底的想法,再次看着姚高義的時候,擔心他會答應?
姚高義在開始的震驚過後,先是看了一眼寒北,給他聳起一個安撫的眼神,「今天一看太子,的確是也原來不同了,不知道,太子打算怎麼安置那些女人?」
因為張尚書府中的小姐得到太子的寵幸一事,已經在整個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想要不知道都很難。
可是對這前腳和別的女人糾纏,後腳竟然竟然在這裏死命的折騰自己的妹妹,這說明什麼?
用情不專一,什麼一言九鼎,可,太子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放屁!
「好說,都送到將軍府,反正這將軍府缺少一點人氣,人多熱鬧一些。」太子不怒反笑了,輕鬆的建議道。
姚高義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也好,最近妹妹閒着無聊,我正想教教妹妹怎麼把殺人,也許,當哪天太子睡到半夜的時候,也能親身感受一把!」
原本站在周圍的幾個人聽到這話之後,立刻對着姚高義亮出手中的武器。
寒北更快一步,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立刻站在姚高義的旁邊,如果誰真的對姚高義動手,他不介意在皇宮中大開殺戒。
反正原本對太子的遊說,讓寒北不高心,順便做點什麼也都正常。
「嗯!應該感覺不錯,希望有機會可是試試!」太子順着姚高義的話往下說,顯然是默認,如果姚思思對他動刀,在確定姚思思安全不會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不會反抗,反而是心甘情願。……
姚思思醒來看到趴在身邊的一個滿身酒氣的醉漢,捏着自己的鼻子,努力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惜,心裏想的是好的,可身體不行,挪動一下都覺得吃力。
不錯,男人的體力漸好,而她的體力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輕微的動作,讓太子離開醒來,看着姚思思睜開的眼,立刻上前,「你醒了?」
「你喝了不少酒?」都睜開眼了,自然是醒了,對沒有營養的話,她不想說。
「嗯,昨天和大舅子一起喝了不少酒。」笑着仰臉,一臉討好。
姚思思一愣,很快又點點頭,腦中想到交代秋桃的話,顯然,她這『邀請』人卻把自己幹的事情都忘記了。
「嘿嘿,你別看我醉了,大舅子可是被人抬着回去的。」繼續炫耀,更多的是,讓自己女人看看,他的能力可不是在某一方面,而是全方面。
姚思思看着不想說話,因為這男人的得瑟,和她自己的丟臉是分不開的。
「思兒,我還幫着說大舅子了,讓他找個女人,傳宗接代。」同樣是男人,自然知道姚高義肩上的不同,他可以喜歡男人,但是姚家不能沒有後代,哪怕並不是以享受為目的,只要能讓姚家有個根就好。
姚思思一愣,這才認真的看着太子。
想來這話,太子還真的能說出口,雖然這姚高義也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但他男人的功能都還是有的,可讓一個喜歡男人的人,去撲到一個女人,想來定是很難受,再加上太子這身份,自然有些話,說出來絲毫沒有壓力,對有些人而言,這就是重中之重的壓力。
在那樣的情況下,不喝醉了,還真的不太可能。
姚高義在性取向方面和常人不同,但畢竟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成年男人,在某一方面,哪怕是忽略,但在他的心底也不是沒有想到太子說的這個問題。
既然有人說起,她也就不要多說了。
眼下看着事情有些麻煩,但對姚家而言,沒有任何的不妥。
沉默,算是默許太子的表現。
「思兒,有你真好。」喝完酒回來,看到姚思思睡的香甜,他不忍心打擾,可,這一刻看到姚思思醒來,他突然想要靠近,再靠近。
姚思思想要推開這個男人,可是他抱的太緊了,想要推都推不開,只能任由他繼續抱着。
「思兒,我知道你還在埋怨我,可我真的不想,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是希望你能該我一點時間,一年,只要一年的時間,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更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的我不想空口說白話,只是希望用事實來說話。」
姚思思知道,太子不是一個空口說白話的人,可,太子要一年,皇后說一年,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鍵?
這個時候姚思思不去想,因有些事情她等不了一年的時間。
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話,那麼再等一年,也不是等不了,可是如果這一切都不正常,姚思思不敢去冒險,不管這人是衝着誰而來的,她都要保護自己的家人。
現在的姚高義就是姚家的根,她不會眼看着一些事情一再的發生。
家人是最不能失去的。
這個時候幾乎能夠斷定這一切並不是皇后主導的,但皇后也佔據其中的一個因素,不說,是因為皇后在這裏跑不了,最起碼她在名面上,但在暗處的人呢?
這個時候不免想到死去的太后。
如果是當她當初要針對太子,反而在發現假死的父親之後,動手也有可能,畢竟有些事情姚思思是不能公開的,可如果不是呢?
姚思思不肯輕易的冒險,只因為這都是一條性命,是她在乎的家人,不能冒險。
「身體好點了嗎?」一直都是太子在說話,姚思思不開口,在太子的心中自動的認為,她這是原諒自己了。
心中竊喜的同時,還覺得,原來讓一個人原諒自己也不是太困難,只要身體力行就可以。
姚思思瞪了一眼太子,就他這樣得瑟的樣子,敢說不好嗎?
不過,她還真的被太子逼着答應原諒他?
「給我幾個人。」手邊缺人,現在培養已經晚了,想要找些聰明又有能力的人,自然從太子這裏要是最好的了,至少在能力方面不用擔心,不過,想要瞞着太子也是不可能的,這也許就是舍與得之間的問題。
「好。」沒有問為什麼,太子果斷答應。
太子心裏的小九九,沒有說出來,但他在心裏還是有了一個大概。
「謝了。」為了太子的爽快,為了太子的毫不猶豫,讓姚思思的心情看起來要比醒來的這幾天都好的多。
「我幫你按按吧,也許會好點。」兩人之間的問題解決了,太子再次開始獻殷勤。
一直守在門口的幾人,在聽到裏面傳來的動靜之後,幾個人一致的鬆口氣。
終於和好了,雖然謝萍和秋桃對太子還有那麼點不順眼,可是聽到外面關於太子寵幸了張尚書府中小姐的時候,她們還是在偷偷高興。
看有人得瑟的樣子,就覺得想吐,不過,既然太子默許,姚思思不管,顯然等到某人的得瑟到極點之後再次跌落下來,那可不是面子的事情。
王封始終沉默,沒有太多的表情,在心底還是鬆口氣,終於和好。
可,聽到這聲音,想到對太子說,能有點男人的氣度行不,總是這樣,這不是丟男人的臉嗎?
可,這話想想還行,如果說出來,恐怕不用太子,一定會讓面前的這兩個女人折磨死了。
始終都是面無表情的是松同,在原來他一定會傻傻的湊上前,表達他為數不多的智商,自從譚蘭死了之後,他變的非常沉默,雖然每天都在做着同樣的事情,不能否認的是,松同的身上一直有一股哀傷的氣息。
屋裏的兩個人絲毫不知道秀恩愛死的快,反而是大秀恩愛,尤其是太子那是聲音,讓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都不能直視。
為何?
太假了。
總覺得現在在姚思思面前的人不是太子,不是男人,而是一個伺候人多年的老公公。
對討好主人總是一套一套的,連那些不齒、難以開口的話,從太子的口中說出來都是那麼自然,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
「舒服嗎?」
「再重一點怎樣,這樣會更舒服?」
「我讓御膳房頓的參湯,一會兒你補補身子?」
「聽說這女人常吃燕窩比較好,要不,你也嘗嘗,喜歡的話,天天讓他們作為你吃?」
「哎,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要不我們換個按摩方法,聽說真的很不錯?」
一直閉着眼睛連說話都覺得吃力的姚思思猛然睜開眼睛,看着那偏離軌道的大手,送去冷颼颼的一眼,說出來的話,更是絲毫不知道留情。
「你可以滾了!」
「是是是,我立刻滾,立刻滾……」
砰砰砰——
太子好脾氣的開口,原本還算是安靜的守在門外幾人,抵抗力小的撲通撲通都跌倒在地上。
在跌倒的那一刻,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一個一個在心底吶喊,太子,你還是男人不?
吱——
隨着開門的聲音一出,原本一個一個以奇特的姿勢趴在地上的幾人一致抬頭,當看到那站在門口的那雙熟悉的鞋子之後,突然覺得,人真的不能幸災樂禍,這不禍事來了。
「很吃驚?」太子站在門口,看着表情各異的幾人,冷冷的開口。
王封等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不該點頭,也不敢點頭,只是顫顫巍巍的盯着自己的鞋面。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們不會站在這裏,早就溜走了。
「本王還沒有學會滾,你們幾個做示範,讓本王看看。」太子突然覺得,獨樂樂不與眾樂樂。
是看看,不是學。
……
刑部。
看着跪在刑部門前,身材痀僂,痛哭流涕的老男人,再看看圍在一邊眾多的百姓,姚思思看着站在隱蔽的一角,看着不遠處發生的一幕。
神色淡然,好像她來的真巧。
想到那在密道中無意看到的一幕,讓她的心情跟着變的沉悶。
想到王元思斷案如神,想到他對某人的器重,是否,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情也變的很是沉重。
當一直當接班人一樣培養的人,當知道發生的事情,是否也會難過。
「我兒是冤枉的,你們不能找不到兇手,把我兒子弄死來到頂罪……」鼻涕、眼淚在一個白髮老人的臉上流下,那老人佝僂着身子,悲切的哭聲,那模樣,很是惹人同情。
至少圍觀的百姓只多不少,至少聽到的人都覺得那男人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陣悲悲切切的哭喊聲拉回姚思思的思緒,再次看着那跪在眾人面前的男人,姚思思忍不住開口,「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傷心。」
謝萍站在姚思思的身後不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姚思思,發現姚思思真的變了,說話也沒有原來的直接了。
好像?
真的?
顯然就是說有人這演戲演的有些假,讓人一看就知道漏洞百出。
秋桃沉沉道,「這人的武功極高,在我之上。」
姚思思聽了,眼神一看,看了一眼秋桃,待看到她點頭之後,心情更是不好。
剛出東宮,本來想想知道一些事情,想到在牢中逃脫的太后,本來覺得是時候告訴王元思,同時讓他防備着點,可一切都在計劃外的事情,這麼巧的讓她趕上這樣的鬧劇,說心情好都是假的。
流下眼淚是好看的,從心走過的是武功,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嘆息的人,突然覺得無知的人真可怕。
有的時候,一個人好心說明一個人善良,當好心過了頭,被人利用的話,那就是無知。
第一反應,應該過去看看,也許就是衝着自己而來的。
這所謂的父親,來到衙門前首先的反應,是來鬧場,而不是來尋人,還真的是特別。
姚思思站在這裏一會兒了,只是聽到這人在這裏嚎喪,卻不知道這嚎喪的人是誰。
「太子妃,我們是否過會而再過來?」謝萍知道外界有眾多關於太子的傳聞,但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太子的『新歡』張子悅。
如果這個時候姚思思出現在這裏,顯然會製造出一些矛盾。
姚思思原本想要知道一個究竟,可現在看到謝萍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那人不但是武功高那麼簡單。
多事之秋,她也不想惹事。
隱約的覺得這事好像與她有關,可這地方不是談論事情的好地方。
想來她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如,先到將軍府一趟。
可,這想法剛起,就聽到有人的驚呼聲。
「太子妃,這不是太子妃嗎?」原本跪在刑部門前的男人,好像忽然之間看到姚思思一樣,立刻從地上搖晃着站起來,倉皇着跑到姚思思面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求太子妃開恩,我兒子真的是願望的,他只不過是尚書府的一個家丁,對太子和小姐的事情,我兒真的不知道,求太子妃,不要在我兒被人殺了之後,還要背上一個污名。」
男人的一席話,立刻引起旁邊百姓的議論聲。
謝萍和秋桃一看事態不好,立刻站在姚思思的面前,把姚思思保護在身後。
「求太子妃開恩,我兒真的是被願望的,那天太子寵幸小姐的時候,我兒子不在府中,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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