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學,李曉躲過司機,挽着男孩子的手進了林蔭小道,笑眯眯摟上他的脖子,問:「你說你愛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抱住她,認真點頭:「當然是真的,半個字也沒有假話。」
她開心地笑起來,兩個腦袋越湊越近,最後貼到一塊,正如膠似漆地時刻,後面腳步聲傳過來,有人吆喝:「轉過身來,哪個班的?」
男孩子嚇了一跳,推開李曉,拉住她便往外面跑,兩個老師見情況立馬圍追堵截,嘴裏喊着站住,越喊他們越往前跑。
樹林裏黑燈瞎火,地面又坎坷不平,李曉穿着坡跟小皮鞋,沒跑多遠就被絆了一腳,上一刻還柔情蜜意說愛她愛她的男生,下一刻就被嚇破膽子,扔下她撒丫子就跑。
李曉呆呆傻傻地坐地上,死盯着他逃走的方向,老師跟上來,一左一右地把她架起來:「說吧,跑的那個叫什麼?」
李曉咬着牙不吭聲。
老師嚇唬她:「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趕緊來一趟,至於那個男同學,你要是說出來就不處分你,不說就讓你家長直接收拾東西拎你回家吧。」
她一聽,果然被嚇到,嘴唇和臉都嚇得發白。想的是,要是家裏知道,估計是日子到頭了。
老師拽着她往級部主任辦公室走,經過校長辦公室,裏面的門突然打開,校長笑容滿面地握手送人。
李曉往那人身上打量了一眼,看清楚人,鬆了口氣,轉了轉眼珠,抬手拉住他的衣袖,甜甜地喊:「叔叔。」
那人朝她看了一眼,對她的稱謂顯然不太滿意,不準備理她。李曉猶豫了一下,改口叫:「哥哥……」
老師問:「這位是?」
李曉忙說:「這是我哥,我親哥。」
……
李晉成買單結賬,載着趙念舟就近開房,他神色行動,似乎是一匹餓極的狼,守着美食忍了半晌,耐心已經用盡,更提不上克制,要是可能,立馬拆解來開,就地正法。
她被他粗魯地推倒在床,還有些頭冒金星,一口氣也沒等她緩,徹底把她逼瘋。
兩人摟抱着又親吻了一會兒,他才伸手脫她的衣服,外套褪下,套頭的毛衫卷到胸口,半抱起她從頭頂扯去。她頭髮胡亂地鋪了一片,臉上胸上儘是凌亂的髮絲,他盯着水潤粉白地一張臉,邊撥開發絲邊往下親吻。
趙念舟微微發顫,胸口起伏不定,期待又緊張,稍微抬頭,垂眼看他。
不等前面的人適應,下巴抵在她光滑的背脊,手上按緊動作了一回,她伏在床頭,低語凝噎,又覺背上因他的胡茬搓磨地火辣辣一片,上下不得安寧,卻無力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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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歸於平靜,只剩粗重地喘息。趙念舟耳邊儘是他撲通撲通地心跳,明明瞧不見,卻能感覺到急促地似乎要跳出來,她緩過勁兒,從他身上下來,感覺累極,拉被子遮住身子挨枕頭側躺。
失神發愣之際,他坐起來,擼下套子甩到垃圾桶里,從沙發撿起浴袍披上,回身看見趙念舟盯着他,他笑了笑:「洗洗走吧?」
趙念舟神色暗了暗,垂頭不做聲,艱難地坐起來,翻找自己的衣服。
他又說:「很累?」
她默不作聲。
他仍舊笑,接了杯水遞到她眼前,趙念舟這次倒是接過來一口氣喝完,她有些口乾舌燥,喝完還有些不過癮。
李晉成又給她接了一杯,等她喝完又接過來放到床頭,瞧她兩眼,「要不今晚住這?」
趙念舟這才說:「算了,沒有換洗的衣服,回去吧。」
他點了點頭,讓她先去洗澡。趙念舟不習慣陌生地浴室,隨便沖了沖便塗上沐浴乳,還沒沖洗乾淨,李晉成就推門進來,她動作一頓,背過身去。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解開浴袍,跟她搶花灑。他從後面抱着趙念舟,時不時地揉捏兩下,水溫不變,人卻慢慢來了興致,越洗越覺得熱,到最後雙雙情不自禁,擠在浴室里又來了一回。
趙念舟不知道怎地從浴室到了床上,醒過來時正窩在李晉成懷裏,他還睡着,攤手攤腳佔了大半張床,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兩點,手機里有兩個未接來電,全是趙民打的,自從劉局那事之後,她每逢晚歸都會收到他的電話。
晚飯明明吃的不少,這會兒竟然飢腸轆轆,又渴又餓。她開了瓶水,一口氣喝去大半瓶,喘了口氣,這才舒服一些。
李晉成聽到動靜,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閉上眼又緩和了半刻,撐着床往上靠了靠,問她幾點了。
趙念舟說三點,他揉了揉眉頭,喊她趁天亮過來再睡幾個小時。
她坐到床邊,看了他半晌,問:「你為什麼離婚啊?」
他有些意外,眯着眼笑了笑:「你覺得呢?」
「反正不是我想的那個樣。」
「你想的是什麼樣?」
趙念舟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我就覺得不對。」
他又笑:「那就不要想,不要胡亂猜測。」
趙念舟點了點頭,上床睡覺,他靠過來,從後面抱住她,用力往懷裏拉了拉,深吸了口氣。
第二天。
葛天亮對校長提了提,就把李曉這事擺平,帶着她吃了頓飯,又把人送回學校,臨走嘲笑說:「什麼破男朋友,遇到點事把你扔下自個跑了?這種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你看上哪了?」
李曉不想說話,心頭有些不服氣,卻不得不承認,真是丟人,瞎眼遇到個膽小鬼,想起一件事來,反問他:「你昨天那麼晚怎麼在學校?」
葛天亮想了想才說:「談生意,」怕她再問,只好又補了一句,「說了你也不明白
。」
李曉心想,你不想說我還不想聽呢,誰稀罕你。
葛天亮表示要好人做到底,開車一直把她送到家裏,李曉問他和她爸關係是不是超級好,他反問說都是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說好不好,李曉聽了這才對他沒了戒心。
李晉成在客廳等李曉,從早晨回來,公司也沒去,大有守株待兔的意思,還從來沒這麼有耐心,不急不躁地坐着。
李曉推門進來,差點沒嚇暈,站在門框上磨蹭了一會兒才小步地挪進來。
李晉成面無表情地問:「你是不是早戀了?整夜不回來,跟誰出去了?」
李曉搖頭否認。
他笑了笑,想起來趙念舟之前的勸解,不由地放輕語氣,笑着說:「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總要給我說說,你看人肯定沒有大人看的准。」
李曉想也沒想,頂嘴說:「不一定吧,爸爸……奶奶說你看女人從來沒準過。」
李晉成臉色難看,皺着眉看她,她不知天高地厚,繼續說:「我都遺傳的你,上樑不正下樑歪……」
李晉成拍桌子站起來,指着她的鼻子訓斥:「你是不是無法無天了?越寵你越蹬鼻子上臉了!」
李曉眼眶紅紅地,扭頭就走,李晉成心煩意亂,見她這樣還真怕像趙念舟說的似的,不聲不響跑了,趕緊一把拉住她,把人又拉回來。
李曉抽噎着說:「我就是談戀愛了,你一點都不咒我點好,現在好了吧,鬧掰了!我傷心着呢,你要是關心我,就別罵了!不然我就出去,不在你跟前礙眼。」
李晉成頓了頓,問她:「分了?」
李曉嗚嗚哇哇地哭,他卻鬆了口氣,一個勁兒地想,分了好分了好,分了我就省心了,談他媽什麼戀愛,盡出洋相。
李晉成守着她向來雷聲大雨點小,三言兩語就解了心頭火,這才有心思上班,早晨接到電話,說李曉徹夜未歸,他是又火冒三丈又擔驚受怕,趙念舟都沒顧得上送回去,腳不沾地地趕回來,剛才她推門進來,雖然讓他再次躥火,可是一顆心總算落地,李晉成想,這個法子不行,總要找個人看着,或者送到那些封閉形式的學校,什麼時候管乖巧了什麼時候算完。
李曉以為交代了便沒她什麼事,沒想到李晉成穿戴好就要拉着她去公司,任憑她怎麼說也不妥協。
她被逼無奈,在辦公室玩了大半晌的拼圖,李晉成出去開會,她一個人正想跑,就見那個送雞湯的趙秘書進來拿文件。
她對趙念舟招招手,問到:「秘書,這次又有雞湯喝嗎?」
趙念舟笑了笑,放下文件說:「有,心靈雞湯行嗎?」
她擺手,臉上滿是不屑,「切。」
「那就沒有。」
她拿起文件要走,又聽李曉感嘆:「一下午除了我爹和吳秘書就遇到一個活人……」
趙念舟往辦公桌上掃了掃,「你們這個年齡不是愛玩手機電腦,打些海島奇兵什麼之類的遊戲?」
李曉攤攤手,「禁了。」
趙念舟笑:「你爸常用一句話教育下屬,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李曉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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