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索性撕破臉皮:「我幹了什麼事?你說啊!你越想要臉我就越讓你丟臉。」
李晉成盯着她厲聲說:「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反正往後咱倆兩清,傳出去你能有什麼好處?你的臉又不長我身上,我頂多戴了頂綠帽子,你可不一樣……難聽的話我就不細說了。」
她突然沉默下來,良久之後才幽幽地說:「要不是孩子沒了,咱們應該也走不到這一步……不對,你那時候就心懷不軌了,難道精神出軌就不叫出軌嗎?說到底,也怨不得我一個人,你死抓着我出軌的事提,不就是不敢細想?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事?你午夜夢回的時候也想一想沒有?」
李晉成的眉頭鎖起來,突然覺得頭痛起來,伸手捏了捏鼻樑,打斷她:「明天去民政局,我下午開車接你。」
他說完就上樓,也沒心情再去管李曉的事。周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淚水漣漣。
等到李曉回來,家裏只餘下周芸一人,她一看周芸神色不對,打聽到:「出什麼事了?這麼好啊,我爸竟然沒在家……」
周芸沒搭理她,她覺得古怪,瞧見桌子上一沓紙,撿起來瞧了瞧,忍不住說:「瞧吧,我以前怎麼對你說的,讓你別得意,我爸就喜歡小的……我爸也太過分了,你別傷心,不是你不好了,是你變老了。」
周芸大罵:「滾開!」
李曉趕緊放下文件,嘟噥:「怎麼這麼凶啊,虧我還覺得捨不得你,真是的,現在情況要滾也是你啊……」
說完怕周芸氣急撲上來,撒腿跑上樓。
李晉成不喜歡拖泥帶水,第二天果斷帶着周芸去民政局,離婚統共也就幾十分鐘的事,從裏頭出來也沒覺得哪裏不妥,既沒覺得喜悅,也沒覺得難受
。結婚不是頭一次,離婚也不是頭一次,次數多了,幹什麼都會熟門熟路平淡無味。
周芸的確是漂亮,臉蛋身材都是一頂一的,就算現在讓李晉成來看,也是這麼着。他當初娶她,就因為漂亮,難道漂亮這一點還不夠?別說什麼內在美,只要你外在不美誰去關注你的內在美?
可現實往往是這麼回事,在外頭擺着可能新鮮,百看不膩,讓人想要據為己有,藏的嚴嚴實實,可一旦放到家裏,柴米油鹽醬醋茶,各種調料揉拌進去,免不了要變味,一年兩年能相安無事,三年五年就說不準了。
家長里短鬧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美得東西也會讓人審美疲勞,更不用說,周芸走了前妻的路,結結實實給了李晉成一巴掌。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幾天公司就盡人皆知,私下裏紛紛議論李晉成離婚的事,再加上周芸突然辭職,更加確定了傳聞。公司員工都說李晉成如今是黃金單身漢,別看結過兩次婚還有個半大的孩子,指不定有多少姑娘只等他點個頭就願意上趕子倒貼呢。
李晉成坐到車裏,等了好半晌趙念舟才悄悄開門進來,他心裏有些煩,忍不住說:「你做賊呢,偷偷摸摸的,我就這麼見不得光?」
趙念舟看了他一眼,「你裝什麼糊塗?」
李晉成沒說話,收回視線啟動車子,走了好大會兒才把晚上的安排說給她聽:「一會兒吃飯,吃完飯去你那去我那,或者住酒店也行,你選一個?」
趙念舟面紅耳赤地問:「你什麼意思啊?」
李晉成笑說:「呦,這會兒你又跟我裝什麼糊塗?」
她抿着嘴不好意思再說話,聽他又說:「跟你實話實說,我向來對那方面很注重,可不是跟你兒戲。」
說完半晌也沒見她再說話,李晉成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經地說:「是不是又要問那方面是哪方面?床上的事,男女間的□□,英語叫,古代人□□笫之歡,總有一樣你知道吧?」
她咬着嘴唇,更不知道說什麼,李晉成愉悅起來,拍着方向盤說:「好了,你不用選了,今晚住外面。」
李晉成開着車停在一家飯店,在這一片高樓林立的地界還挺顯眼,進門是一片古香古色的中式格局,一排假山,一座小橋,涓涓細流從假山而下,繞過小橋流入獨立的水池,趙念舟跟着他走過小橋才進了包廂。
服務員上菜單,李晉成遞給她,打眼一看,一溜排全是魚,烤魚糖醋魚水煮魚麻辣魚之類,圖文並茂花里胡哨,看的她眼花繚亂。
翻到最後來看,才找到幾個沒有魚的菜,不過全是素的。
趙念舟點好單,服務員又問是自己釣還是直接去大廳選,她沒拿主意,扭頭看李晉成,他想了想,問:「餓不餓?」
趙念舟老實說:「有點兒。」
他這才解開外套站起來,讓服務員領他去前面挑魚。他走了沒多大會兒便回來,手裏拿着個正方形的紅綢緞盒子,坐對趙念舟對面,把盒子推到她跟前,說:「給你上的第一道菜,打開看看。」
趙念舟笑說:「我可沒點。」
「我替你點的。」
服務員這時又進來,把一旁的紙糊的窗戶打開,清理乾淨爐子裏的東西,點了些香料。煙霧瀰漫,散到她身邊,立時覺得周身都有些暖洋洋地舒爽透徹,心曠神怡
。
等服務員下去,趙念舟才伸手開盒子,其實開一直大概也猜到了,這樣的形狀大小,多半是項鍊或者手鐲。
裏頭果然是條項鍊,白金鑲鑽,閃閃奪目,吊墜在燈光照射下璀璨剔透,讓人移不開目光。
李晉成挪過來,捏起項鍊就往她脖子上戴,戴上之後仔細地打量了兩眼,滿意地說:「不錯,別摘了,就戴着吧。」
趙念舟低着頭看了看,摸着它問:「從哪變出來的?」
李晉成笑說:「回來路上在後院撿的。」
「在哪啊?我再去撿一條。」
「你可不見得有我這麼好的運氣。」
服務員上菜,規整地排放到桌子上,等菜齊了兩人才動筷子,趙念舟不太喜歡吃魚,不過看這魚做的很新鮮,便夾了塊魚肉一嘗,入嘴細膩柔滑口齒生香,真是色香味俱全,不由地食指大動。這才明白魚不好吃不是魚肉不好,而是以前做魚的師傅廚藝不行,一旦廚藝到家了,再不愛吃的東西,也能讓你滿意。
李晉成看她樣子就知道這是合胃口了,捏着餐巾擦了擦嘴,挑了塊魚肉放到她盤裏,笑:「我還知道附近有幾家有意思的餐廳,吃沒吃過會跳鋼管舞的雞?改天去那家看看,菜名字都很有意思。」
趙念舟喝了口水,猜測:「是不是空有好聽的名字,菜並不怎麼樣?」
「總要有一樣吸引人。就像你做銷售,變着花樣的說話才能哄住別人,要是什麼都實打實的就沒有底牌了。」
趙念舟故意曲解:「照這個意思,對女人是不是也得虛虛實實地,不能讓別人摸太清?」
李晉成說:「那得看是誰,也得看對誰,我對人就像吃魚一樣,看上了不急着吃,喜歡摸清楚了解透,最好能自己挑自己做,蒸熟煮爛了再慢條斯理地去皮挑刺,最後慢慢地吃進去,仔細地咀嚼品味。」
他眼睛緊盯着她,略微低沉地聲音別有意味地笑語,趙念舟就是再沉穩,還是忍不住羞澀,雖然他沒指清是誰,可就是莫名地讓她有些面紅耳赤。
趙念舟此刻低頭不語媚眼含羞,看的他有些蕩漾,起身站到她身後,貼着她的身子用力把她帶起來,趙念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後退了兩步,碰到支窗戶的支架,啪嗒一聲,窗戶落下來。
李晉成扳過她的身子,貼着她的嘴唇啃咬,手掌貼着她的腰臀游弋,用力揉捏了兩把,胳膊一用力,把她抱到窗台上。
趙念舟小聲叫了一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李晉成說:「你今天穿的真方便,方便人犯罪,是不是故意的?嗯?」順着她的脖子往下,呼吸不由地粗重,穩了穩又說:「每次都說不行不行,跟我出來吃飯還穿成這樣,你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看你不是不行,其實心裏比我還想!」
說罷撩起她的裙子,手指探進去,一路往上直到滿握。
趙念舟想鬆開他的脖子,有害怕一個不小心掉到外面水池裏,不鬆開他的脖子又等於把自己往他懷裏送,窘迫加慌張,一時間只能盯着門縫,怕外頭有人進來。
李晉成關了兩盞燈,只留下最後一盞靠門近的,下身重重地貼她。
趙念舟淚光點點,咬牙說:「真是瘋了,有人來……」
李晉成說:「怕什麼,就抱抱你。」手上意猶未盡,還是從裏面抽出來,再次尋到她的嘴唇,好一番纏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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