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的訴說只是讓我和大鑫肯定了我們之前的猜測,李銘的殘魂就在墓園內,他在繼續力量,一旦恢復了,等待我們的就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即便知道那是一個陷阱,我和大鑫也不得不闖。
準備了一番後。我和大鑫帶着老黃的骨灰,在第二天一早便出發了。
七點出發,十一點半到達墓園,這個時間點正是一天陽氣上升,即將達到頂點的時候,這個時間點。是最安全的一個點。
這一次我和大鑫將車停在了距離墓園一里地外,步行走向墓園。
大鑫拿着羅盤,不斷的調整着方向,如果老黃說的是真的,那麼整個墓園肯定都被人佈置成了一個陣勢,那麼陣眼所在的位置,一定陰氣最重,即便是正午時分,陽氣也直壓不住那種陰鬱的氣息。
墓園外面種的全部都是松柏。外圍也是風水最好的一塊地方,不時就能看見一座奢華的墓地。
繞着整個墓園轉了一圈,我仔細數了數外圍的這些墓地,正好是二十四座,而且方位也正好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擺放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墓園裏面那些普通價位的墓地,應該是一個陰陽魚的圖形,這樣一來,與外圍的那些墓地,正好組成一個完整的八卦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整個墓園就是一座八卦鎖魂陣,這樣的結構,根本就不可能有殘魂跑出去,老黃也根本不可能發出消息。
「我們得去那棟小樓樓頂看看!」
繞回到墓園正門。大鑫看着那棟給守墓人準備的辦公地點說道。
我點了點頭,站在那棟三層小樓的樓頂,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墓園。整個墓園的佈局都將一覽無餘。
對於我和大鑫的再次到來,守墓老頭有些疑惑,大鑫則是說自己是風水先生,來看風水,想要在這裏面選一個快墓地。
老頭一開回絕了,說他們墓園是民政局下屬的事業單位,辦公地點外人不能進,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不行。
我拉了拉還想辯解的大鑫,走上前從兜里掏出來一張紅票遞了過去,老頭一愣,立馬搖了搖頭。
我又掏出來一張,這一次老頭有些遲疑。當我加到五張後,老頭這才點了點頭,嘴角也咧了咧,在前面給我和大鑫帶路。
我瞥了了大鑫一眼,剛剛他還想從風水上解釋,解釋個屁啊,敢獨自一人看墓園的,要麼是會點啥,完全不懼怕那些東西,要麼是完全不信,全憑一個膽大。
這個老頭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就是一個無神論者,啥都不怕,和他將風水,講鬼神,那就是對牛彈琴。
老頭給我和大鑫直接搬了一個梯子,供我們兩個向上爬,只看這個梯子就知道,這個老頭應該沒少向上爬。
「我和你們說,不是老頭貪錢,在這裏幹活的也不少,那些挖坑和灰的也都在看着呢,多少也得分點不是!」
老頭一邊給我們倆扶着梯子,一邊解釋着他不是貪財。
我哼哈的應付着,迅速的爬到了頂樓,向着墓園望去。
這棟三層小樓所在的位置本身就是墓園最高處,在加上樓層的高度,整個墓園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如同我們預料的那樣,外圍的那些高檔墓地完全是按照八卦方位設定的,正好對準了八個方向。
墓園內那些中低檔墓地則是環抱在一起,那個樣子就好似陰陽魚,和外圍的高檔墓地正好形成了一個八股圖案。
我們腳下的這棟三層小樓則好似一把鑰匙,從外圍插入了整個陰陽魚內。
「你看那裏!」
大鑫這個時候碰了碰我,指了指東北方向的一處墓地,那裏正有幾個工人在那裏叮叮噹噹的敲打着,看那個樣子應該是挖掘一塊墓地。
只不過那塊墓地的所在方位有些特別,正好處於中低檔墓地的結合處,將陰陽魚完美的分隔成兩半。
大鑫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又拿出羅盤測了一下,臉色就是一變,在我的耳邊小聲道:「你看,那塊墓地正好將這個八卦鎖魂陣鎖住的怨氣勾引了過來,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那些怨氣全部引入了這棟小樓內!」
大鑫指了指那幾個工人正在開鑿那座墓地,又指了指我們腳下的這棟小樓,為我解釋着。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下面那個正在抽煙的老張頭,開口問道:「大爺,這大中午的那些工人也不歇歇啊?」
「歇啥啊,幹得多就賺的多,比不得你們,錢來的容易,擺弄擺弄羅盤,就妥了!」
老張頭吐出一個煙圈,那語氣很是不屑。
「都是手藝活,您要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啊!」我堆着笑,順着老張頭的話往下說。
「老了,也干不動了,現在這樣就挺好!」老張頭又抽了一口煙,有些落寞的說道。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問道:「大爺,那塊墓地是誰讓乾的啊?」
「領導唄,除了領導還能指使的動人,沒有領導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隨意動工!」
老張頭又抽了一口煙,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問道:「你問這些幹嘛?」
「感覺那個墓地有些破壞了風水!」我裝作很熟悉的樣子,指點着說道。
「屁的風水,老頭子我看了五年墓園了,別說鬼了,連個鬼毛都沒見到!」
老張頭撇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再說了,那塊地方領導動工前還特意找先生看了,那是快好地方,哪有你們說的那麼邪乎!」
我一聽老頭這話,心裏一喜,有門了,趕忙問道:「找誰看的啊?」
「一個姓胡的,具體叫啥誰記得,我又不信這東西!」老張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有些無奈,這個老頭是個老頑固啊,現在看來是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
「看了這么半天,你們還不下來啊?」
可能是剛剛的話惹惱了這個老張頭,他有些急了,衝着我們倆喊了兩句。
「好了!」
大鑫這個時候給我使了一個眼色,從梯子上爬了下來。
我也跟着爬了下來,不過我發現老張頭臉上的不耐之色更重了,很是煩躁。
「大爺,我們自己進去隨意看看啊!」大鑫眯着小眼睛盯着老張頭說道。
「去吧去吧!」老張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和大鑫笑了笑就沿着小道向着裏面走去,這個過程中,我發現大鑫的身體都繃緊了,剛剛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在小道裏面三繞兩繞,老張頭的聲音便消失不見,大鑫這才轉過頭,對我道:「大淼,你發現沒,狗沒叫!」
「狗沒叫!」
我喃喃了一句,臉色也跟着一變,大鑫說的沒錯,狗沒叫。
昨天來的時候,那隻大狼狗還生龍活虎的,恨不得吃了我倆,今天那隻大狼狗竟然趴在狗窩裏沒動。
我說怎麼總感覺少了點啥,那是少了狗叫聲。
「我剛才看了,那隻狼狗是頭衝着狗窩裏面,屁股露在外面的!」大鑫回頭看了一眼後方,又說道。
我一愣,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狗這是這樣在狗窩裏面趴着的。
「我懷疑老張頭不對勁!」大鑫緊跟着又說出了一句讓我心裏一緊的話。
剛剛我擔心老張頭不對勁,還特意聞了聞,沒感覺他身上有陰氣,而且羅盤也沒動靜,如果老張頭真的不對勁,那肯定是深藏不露,是個高人。
「怎麼感覺到的?」我趕忙問道。
「那些怨氣最終都是導向那棟小樓的,那個老張頭就在樓裏面住着,一般人早都精神錯亂了,他現在活蹦亂跳的,你見過這樣的嗎?」大鑫問道。
我搖了搖頭,確實如同大鑫所說的那樣,整個墓園裏面有三千多座墓地,要是把所有的怨氣都導向那棟小樓,即便是我和大鑫,在裏面呆上幾天也受不了,但是那個老張頭天天住在裏面,竟然啥事都沒有。
「去那幾個工人那裏透透話!」我想了想,指了指前面。
大鑫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幹活的工人一共有三個,全都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最讓我難忘的還是他們的臉,僵硬而冷酷,那個樣子就好像是死屍。
「幾位大哥,累不累啊?」大鑫湊過去遞了幾根煙,想要套套話。
領頭的那個抬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大鑫,沒回答,便繼續低頭幹活。
錘子和鑿子與石板碰撞,叮叮噹噹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聽得人心煩意亂。
而且我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就好像是有雙眼睛在後面盯着我看。
我剛想回頭,大鑫就將那雙胖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笑眯眯的扳着我的身子,向着另一邊走去。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我發現小樓頂上站着一個人,是老張頭,他正在盯着我和大鑫。
「別做聲!」大鑫蠕動了一下嘴唇,順着小道走向了老黃的墳墓那。
走到老黃的墓前,我的眼睛又是一縮,老黃的墓那天我們走的時候緊緊是蓋好了,但是現在,那塊石板四周能夠看到一條條淡黃色的膠封,他的墓穴被重新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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