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寧閣,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拿來藥箱和溫水,當正民要給麟兒退去衣物的時候,俊衝上來阻止了,這下可麻煩了,麟兒傷的是胸口處,不退去衣物是上不了藥的,現在的麟兒血流不止,再不止血的話可能活不過一小時了。/www、qΒ\
「俊,你在幹嘛呀,沒看到我要給麟兒上藥嗎?」正民發怒的吼着。
「這個,這個,不能給我哥脫衣服」俊看着流血不止的麟兒,又不能説出麟兒是女生的事,他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説了,捂着頭開始胡言亂語了。
「俊,你瘋了呀?你見過不脫衣服能上得了藥的人嗎?」賢奇怪的看着俊。
「這個,這個``````」俊在説與不説中徘徊。
「這個什麼呀,有什麼你就説吧」永生也急了,上前看了看昏迷的麟兒。
『噗』麟兒吐出一口鮮血嚇着了全部的人,不趕快換藥輸入真氣的話,小命就沒了,宗坐在床邊手中拿着要上的藥,拿出毛巾幫麟兒擦拭着臉上的血跡。
「她是女的,你們不能給她換藥,要不然她的清白就毀了」俊還是説出來了,因為害怕會失去麟兒。
「原來她真的是女的,看來我們卜的卦沒錯」永生瞪大眼睛看着床上昏睡的麟兒。
原來在麟兒和他們第一次見了面之後,他們就開始懷疑麟兒是女的,只是嘴巴承認麟兒是男生而已,回去卜了卦,伏羲八卦的六十四變,其實應該是十六卦,傳到殷商時期,因為這十六卦泄露天機,被神明抹去了其中的一半,就連剩下的這八卦的卦數都不全。不過能懂得一二分的人,就已經極厲害了,想那諸葛孔明,略知一二,就能保着劉備運籌帷幄,鼎足天下,劉伯溫只會解三分,便輔佐朱洪武建下大明四百年的基業,而他們就是懂那十六卦的人,只是用得不怎麼熟練而已。
「沒辦法了,用『隔山止血法』吧,這方法不用直接接觸身體的,你放心吧不會把毀了她的清白的」正民提議用道術,看來他隨機應變的能力真的很強。
「封住穴道先,你們幾個也過來幫忙吧,我看我和宗的真氣是不夠的了,她傷的太重了,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正民邊説邊把麟兒所有的穴道封上了。
宗細心的幫麟兒把頸脖處的汗水和血跡一點點的拭去,永生憐惜的把麟兒從正民懷裏扶起坐立在中間,賢也盤腿坐了下來準備給我療傷,而俊則邊哭邊換着一盆盆的血水。
「嗯!」麟兒痛苦的呻吟着,由於他們同時給麟兒輸真氣,麟兒白皙的皮膚被血充得通紅,像剛被蒸過一樣,頭頂冒着白煙,長發在風中飛舞,面色蒼白,他們幾個也是大汗淋漓,俊不敢靠近,生怕一打擾就會讓麟兒死去,他安靜的坐在門口不讓任何人走過來。
「好了,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們也快點回房恢復真氣,明天還有賬要去算的」正民看了看麟兒,又看了看房外,眼神不定,心中滿是氣憤敢在他的面前傷他的人,看來那人要吃苦頭了。
「恩,那我們先回去吧,宗和俊好好照顧麟兒,有什麼事來叫我們,明天一定要為麟兒出氣」永生眼裏也冒着火光。
永生他們踏出房門之後,俊拿着臉盆去換水了,宗獨坐在麟兒身邊扶着昏迷不醒的麟兒,他一直很少説話,但確在身邊做着一些讓人安心的事,粗心的麟兒和他同在一個房內真是安心許多,宗想幫麟兒換掉這身已濕的衣服,但是男女有別,就在這時俊進來了。
「師兄,水來了,幫姐姐擦擦身上的血跡吧,這衣服全濕了不能再讓她穿着了,要不然傷勢會更重的」俊將水盆放好,皺着眉頭看着床上的麟兒。
「可是男女有別,我是男生怎麼給她換呀」宗心急又害羞的説着。
「那我來吧,反正我還小」俊紮起袖子就要上前,確被一臉通紅的宗攔了下來「你小就不是男生了呀?」宗更急了。
「那你説怎麼辦吧?要不然這樣好了,我看師兄挺喜歡姐姐的,你幫她換吧,不過以後你要對姐姐負責」俊就這麼把麟兒給賣了,要是麟兒是醒的非打死他不可。
宗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再不換衣服水氣就要滲入身體了,俊邪邪的一笑走出房外關上大門,在外面做門神,就差沒掛上『閒人勿擾』,宗小心翼翼的邊幫麟兒擦拭血跡和汗水,邊脫掉了最外面的衣服,這時宗的臉已經紅得比麟兒剛剛被輸真氣的時候還要紅多了,脫得還剩內衣的時候宗已經大汗淋漓他活了十幾年還未見過女生的身體,再脫就要暴光了,他手指顫抖的提起衣口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外面胸口隆起,宗不敢再看下去了,閉着眼睛飛快的給麟兒換上了新衣服,走了出去,拼命的呼吸好讓自己冷靜點。
「換好了嗎?我進去看看」俊見宗出來,急切的沖了進去。
「俊,你照顧好麟兒,我出去一下」宗交待完俊後就跑了。
俊坐在床邊看着昏迷不醒的麟兒,焦急的等着麟兒的醒來,而另一邊宗正坐在山洞內打坐,不管他誦多少遍經文,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出現昏迷的麟兒和剛剛換衣服的那一幕,他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心,明白了為什麼會那麼的緊張麟兒,在他的心理早已對麟兒有了承諾,只不過她不知道而已。
「還沒醒嗎?」宗回到屋內問着打瞌睡的俊。
「還沒呢,都一下午了,師兄我好擔心呀,現在都快晚上了,要不我們去找師父吧」俊看着宗就差沒掉眼淚了。
「不用了,師父雲遊去了留下了這個,是給俊和麟兒的」正民和永生還有賢邊説邊進入房內。
宗接過來看了看,原來是一堆武功秘笈和一顆大還丹,師父早就已經看破麟兒和俊兒的天份,知道普通的幾本書,滿足不了他們,還有這顆大還丹可以説是半顆仙丹呀,重傷者吃了之後會恢復的非常的快,而且內功也會有所增長。
「俊,快拿水來給麟兒服下」宗邊説邊走到床邊扶起昏睡的麟兒,餵她服下大還丹。
「吃下這大還丹之後,過不了幾個時辰就會醒來的,大家都別擔心了,到是師父走了我們明天可以大打出手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一塵師伯,真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徒兒」賢看了看床上的麟兒之後直接對視上正民的眼睛。
幾人圍坐在桌旁,商量着明天的對策,這幾位師兄真的是很寵麟兒,雖然平常沒有表現出來,但今天已經把他們的真心看得一清二楚了,他們現在不管得罪誰都要從清威那裏為麟兒討回公道。
「一塵師伯是掌門人,我們也不好正面和他衝突」永生擔心道。
「師伯又怎麼樣,他的弟子傷了我們的人,難道大師兄就可以亂傷人嗎?」賢翻着白眼,腦子裏完全沒有大小的概念,不愧是她們的脫線大師兄。
正民和宗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床上的麟兒,各自懷着不同的心思,從正民的眼神中看得出這次別説是掌門人師伯了,就算是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他去修理這種暗劍傷人的小人,而宗沒有閒心去管這些,報仇的心是有但更多的是擔心。
「正民呀,你也説句話呀」永生望着發呆的正民。
「哦,明天由我去找他算賬吧,事情是從我手上發生的」正民想一人獨去。
「不行,我們是一體的,他找上門就是多年來對我們的不滿和嫉妒,只是可憐的麟兒當了炮灰」永生憐憫的看了看雙目緊閉的麟兒。
「永生説的對,師父不在,現在我最大,有什麼還是聽我的,明天大家一起去給麟兒討回公道,我們先回去吧,別擾着麟兒休息,吃了大還丹最好不要被打擾」説着賢轉身離開。
正民他們走後,房內只剩下宗和俊坐在桌邊,傻傻的看着燭光發呆,微風吹得燭火亂晃,像是在喧泄誰心中的不滿,宗看了看睡床上的人兒,還在沉沉的睡着,現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的心。
「俊,今晚我們就在地上打地鋪吧,別吵着麟兒」宗拿起被袱住地下搬去。
「恩,也不早了,師兄我們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去給師姐討回公道」俊狠狠的瞪了一眼屋外,清威房的方向。
清晨,一縷陽光懶懶的灑在臉上,「恩,好痛」麟兒用手扶着傷口發現衣服又被血給染紅了,麟兒坐了起來,看看了屋內「咦?人呢?」,這麼早應該是去做早課了吧,嘴巴好干,沒人幫她只有自己下床去倒水了,走到桌邊提起水壺剛要倒水就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跑步聲。
「麟兒,不好了不好了」清覺大叫着沖了進來。
「有什麼不好了呀,我還沒死呢,亂叫啥呀」麟兒白了清覺一眼。
「咦,能罵人了呀,看來你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外面就有大礙了,你的師兄們正在找清威師兄還有掌門討公道呢,他們年輕氣盛説不定又要打起來的,你快去看看吧」清覺説着就拉着麟兒往外跑。
「等等,別急呀,我傷口還痛呢,讓我披件衣服吧」麟兒見自己一身內衣,衝進房內拿起外套隨意的披上,穿好衣服,清覺就拉着麟兒走的飛快,被他這麼拉着走,傷口好像裂開了一樣,痛得要死,但是那邊又事關緊要,要是真的打起來真的就不像話了,師父不在怎麼能對師伯無理呢,傳出去就是有理也變得無理了,想着麟兒也加快了腳步,不在管身上的傷有多痛。
「掌門師伯,我們今天來是想為麟兒討回公道的,昨天清威師兄在眾目睽睽下故意刺傷麟兒,這是道家弟子應做的嗎?請師伯處理。」永生不卑不吭的説着,眼睛直盯得清威想逃。
一塵皎潔的瞟了一眼清威,又看了看大家,因為是早課的課堂,所以道士們都安靜的不敢出聲,其實昨天清威早就跑去一塵那裏惡人先告狀了,現在明顯的是一塵會維護清威,要不然以清威做人的方式早就被趕出道觀了。
「永生呀,我知道你們幾個很疼麟兒,但是昨天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是正民先動手的吧,清威只是一時疏忽才會傷了麟兒,清威衝下去的時候不是叫了麟兒讓開嗎?」好個老狐狸將原告打成被告,溫柔的永生似乎早料到會這樣,微笑的看了看賢他們。
「掌門師伯,大家都看見了,是清威故意刺向麟兒的,我在樹上清威也在樹上,他怎麼不朝我刺來而是朝麟兒刺去?」正民的額頭都已經在暴青筋了,拳頭握的死緊,再説些什麼話刺激他就馬上要暴發了。
「哦?是嗎?你們誰看見了呀,如實告訴我,我定會還麟兒一個公道的「一塵看看了下面的弟子們。
誰敢説呀,掌門明擺着是維護清威的,在這裏久的道士都知道,而新來的道士也只有麟兒和俊,清威臉上早已露出得意的笑,臉上就差沒寫上『跟我斗,你們也不看看誰照着我』,清威還挑釁的對上正民的眼神,好像在説「你是英雄,你有本事現在動手打我呀」,正民剛要衝動的時候賢拉住了他要出的拳頭,暗示他別這麼快就行動看看老狐狸還有什麼花招。
「喲,不是都看到了嗎?怎麼沒有人作聲呀,別怕照實説吧」老狐狸看來是想要連賢他們一起吃了,「師父,我們當時在吃飯,沒有注意到外面的事情,我們出來的時候麟兒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不過我們有聽到清威師兄大喊讓開的」一個道士站起身來説,看來是和清威一夥的。
「是呀,是呀」頓時整個殿堂都是吵雜聲,真是亂了,而站在一旁的賢他們早已面露厭惡之色,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樣,他們已經氣得肺都要炸了,正民和賢剛想出手,就聽到急促的喘氣聲,往門外看去只見清覺拉着面色蒼白的麟兒沖了進來。
「麟兒,你不在屋內休息,跑來這裏幹嘛,你傷口又在流血了」宗趕緊扶着麟兒,正民他們也全站到了麟兒的身邊,生怕再出意外。
「沒什麼,我一直沒見過掌門師伯,剛聽清覺説掌門在這,我就過來了」麟兒看了看坐在最前面的一塵又定了定眼神狠狠的對上清威的雙眼。
「麟兒,你來的正好,我還打算上完早課去看看你的傷勢呢,沒事了吧?清威這孩子冒失不小心傷到了你,我這做師父的也有責任呀,沒有好好教徒弟,我也希望你不要誤會清威,他不是故意對師弟這樣的,清威是個善良的孩子呀,大家都是同門,千萬別有了誤會」老狐狸你的招麟兒還看不出來嗎?裝老好人誰不會呀,你會裝好人麟兒還會裝淑女呢。
「掌門師伯説的是,我沒有誤會師兄,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傷我的,不過我看師兄的武功很好,等我傷好了之後好讓我和師兄有個切磋的機會吧」麟兒不要賢師兄他們為她報仇,在那裏摔倒的,麟兒就要從那裏站起來。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有自信心是好,但不要太高估自己才行呀,清威習武十七年,你才剛入門如何和他切磋呀?」老狐狸敢看低麟兒,他會後悔自己所説的每一句話。
「一個月,掌門師伯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想一個月後和清威師兄好好切磋一下武藝可好?」麟兒不慍不怒的盯上一塵的眼睛。
「哇,這傢伙也太自大了吧,一個月他能和清威師兄比武?不是找死嗎?」殿堂內又一次炸開了窩,麟兒見在這裏人的臉上明顯的看到了鄙視和不屑,這時突然想起了正民説的話,靠實力説話,麟兒會讓他們後悔今天的話的,清威臉上露出玩意的笑容,誰會相信有人一個月可以比得過十七年的。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如果你輸了怎麼辦?」老狐狸看來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類型呀。
「掌門師伯,既然説了是切磋武藝,輸了又何妨呢」宗生怕麟兒會吃虧,不多話的他也站了出來,「本來切磋武藝是沒什麼,輸贏都無妨,可是這孩子太心高氣傲了,一定要消消他的利氣」一塵笑容不變的柔聲説着,真是一個笑面虎,聽到他的聲音就噁心。
正民他們幾個對視着,都怕麟兒會吃虧,正民是知道麟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要在一個月內打敗清威還是有困難的,永生和賢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俊確無比的相信麟兒,對麟兒做了個你是最棒的表情讓她更加的有信心了,宗則雙眼緊盯着麟兒,他沒有什麼好説的了,只有默默的支持着麟兒。
「不用説了,我輸了自斷筋脈,從此不在踏入武當半步」麟兒已經有些怒了。
「好,有志氣,不愧是一凡的好徒兒」一塵高興的拍着手,欣賞的看着一臉怒意的麟兒,轉眼又得成的看了一眼賢他們。
「嘿嘿,我輸了自斷筋脈那如果是清威輸了呢?」老狐狸這次還不將你一軍?
「那就讓他去刷馬桶好了,革掉他現在的一切職務,這樣可好?」一塵看了看清威,清威對一塵做了個自信的表情。
「好,一言為定,我相信掌門是不會説話不算話的,師兄我們回去吧」麟兒大步的跨出大門。
呼,抬起頭對着天空長長的舒了口氣,終於打完了一場硬仗,這對手太厲害了,一不小心就會被吞食掉,到時候連渣都找不到,傷口好痛,麟兒壓住傷口處,希望能好點,誰知更糟,『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緊接着眼前一黑,順勢倒了下去,好在被永生接住了,這種情況把賢他們嚇了一跳,趕緊把麟兒送回清風閣。
「醒了醒了」俊興奮的在麟兒耳邊大叫着。
「恩?怎麼了?怎麼會在床上呀?」麟兒好奇的望着他們。
「還説呢,你剛剛暈了,傷還沒好就一大早亂跑。」正民責備的看着麟兒。
「我能不去嗎?萬一打起來怎麼辦呀,我可不想有理變成沒理,一看就知道一塵是只老狐狸哪有那麼好幫我做主呀,我不用你們幫我,我要自己討回公道」麟兒高傲的抬起下巴,「咳咳咳」,現在連抬一下下巴都會牽動傷口。
「是是是,你很厲害好不?想出一個月打敗清威的計劃,你以為他是吃素的呀,怎麼説也練了十七年的功夫,你説你學一個月能打敗他嗎?還來個輸了自斷筋脈,你是不是腦子生鏽了呀?」正民怒視着麟兒。
剛剛因為太擔心麟兒,所以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麟兒的傷口上了,經正民這麼一説,大家都皺起了眉頭,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才能打敗清威呢,賢他們雖然都打得過清威但他們也是練了幾年了,一個月也太短了吧?永生已經在無意中急切的開始在屋裏渡步,賢發起了呆,俊坐在床頭一副麟兒我支持你的樣子,而正民還是怒視着麟兒,宗則在一邊為麟兒倒水。
「來,喝口水吧,我想你剛剛一直都很渴吧,嘴巴都干成這樣了」宗細心的把麟兒扶起,用手背在杯旁測了測水的溫度,才把水餵給麟兒喝。
「謝謝」麟兒感激的看着宗,宗總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他是上天派給麟兒的天使嗎?為什麼他總是用他的溫柔溶化着麟兒的心。
「一個月的時間,這可怎麼辦呀?一個月的時間傷能不能好都是問題,還要練功來得及嗎?」永生急切的問着師兄們。
「我能不能代替師姐打呀?」俊也很擔心麟兒的傷勢。
「廢話,要能代替的話還輪得到你嗎?」賢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別吵了,吵得我心煩意亂,其實我心裏也沒底,只是不想讓清威好過而已,所以我也會努力的,看天意吧,我想應該不會絕我的後路吧,你們快去練功吧,別在這裏了」,麟兒攤着俊「俊呀,把師父給的秘笈拿來,我不能練看看總行了吧,你們別擔心我了,一切順其自然吧」麟兒到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可把師兄們給急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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