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江湖 壹

    readx;    深秋，靜夜；天微涼。街上行人寥寥數幾，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帶起的幾片落葉正在緩緩飄下；街道兩旁的商鋪幾乎都已打烊歇業，多數人早已和家人看着電視或是準備着睡覺；而此時，卻正是風月場所生意興隆的時刻。

    在一家酒吧內，五彩斑斕的燈光照射着酒吧內各個尋歡作樂的人們身上；有的在喝酒暢談，他們有的則跳着妖艷的舞蹈；更有甚者摟着女人作着出格的猥瑣事。

    若是細心張望則會發現，在酒吧內的一個角落裏；靜靜的坐着一名男子，手中端着一杯似如鮮血的紅酒；平靜的望着眼前那燈紅酒綠的情景；在與酒吧內其他形形色色的各路人相比之下，顯得有些不入。

    許久，男子才從口中喃喃自語道：

    「五年了，這裏的變化……真是不小啊。」

    說完，他的思緒不由的回到了多年以前；想着想着，男子顯得有些困意，他把手中的杯酒放於酒桌上；繼而閉目解乏。

    良久，男子便被一陣爭吵聲所擾醒；有些不滿，想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睜眼望向爭吵聲所發出的源頭，原來是一個顧客喝了酒想調戲酒吧內的女服務生；不料卻被大聲的呵斥了，由此演變成了一陣爭吵。

    男子本想不理此事，繼續與那周公下棋。可在男子低頭那一瞬間，內心竟動了惻隱之心；不知是那姑娘清秀的臉龐還是她眼裏那閃閃欲落的淚珠打動了他，男子決定幫下這個惹人憐惜的服務生；他端起放於酒桌上的那杯紅酒，喝了一口；繼而嘬嘬嘴便往爭吵處走去。

    男子走到事發的酒桌前，看清了服務生的容顏；擁有如此美貌卻在這種場所工作，令人感到有所惋惜；再看看坐落於酒桌對面沙發上的男子，樣貌雖說不差；但是行為舉止確是令人生惡，看他身旁站着的幾名手下；還有其他來這尋歡作樂的人們似乎也是有意退避一旁，想必應該是這街上小有名氣的混混吧。

    男子大概了解了處境，嘴角微微彎起；笑言道：

    「這位大哥，請您放過這位姑娘吧；她一個女子在這工作也是不易的事，大哥您就寬宏大量；別再為難人家了嘛。」

    男子帶着懇請的話語對着酒桌對面那身為混混大哥模樣的男子說道，那大哥一聽男子這麼說；打量了男子一番，繼而不屑的諷笑道：

    「哼，小子你剛剛說什麼？要我放了她？你知道我是誰嗎？爺爺我決定要做的事，既沒人能改變；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

    「本人初到此地，您是何方神聖；我並不了解，今天，我只是想請您放過這位小……姑娘；並無其他冒犯的意思。」

    男子依舊是微微一笑，從容的答道。

    「既然是初到此地，那就更不應該摻和這些繁雜的事情了；再說，你也要懂禮數的嘛；剛到一個地方，總要了解了解地方的大哥是誰先嘛；現在這個社會並不是這位兄弟你所想的那樣和平友愛的。」

    那大哥饒有興趣的對男子說道。

    「感謝這位大哥好心的提醒，正因為是這個社會沒有那麼多的和平友愛；所以今天我才會在這裏體現一回這和平的友愛啊。」

    男子依舊是微笑着答道，不過話語裏卻多了份輕微的挑釁氣氛。

    那大哥聽男子如此言語，似乎聽出了話語裏的挑釁；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許多，正色道：

    「這位兄弟，看來這趟渾水你是摻定了咯？那你可別怪爺爺我沒提醒你，這對你可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說罷，那大哥便盯望着男子；眼裏明顯流露出兇狠的神情。

    「再次感謝大哥你的提醒，不過今天這位美麗的姑娘我似乎是帶定了；還望大哥你能夠給小弟行個方便。」

    男子仍然是微笑的答道，但是眼中的神情卻同是嚴肅着的。

    那大哥聽男子如此說道，微微笑語：

    「既然兄弟你如此執着，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還望兄弟你能夠自重了。」

    說完，大哥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煙；抽出一根，慢慢的點起；深吸了一口，悠悠地對手下說道：

    「既然這位兄弟這麼執着，那我們就成全他吧。」

    可話語剛落，神情卻又突然嚴肅了起來，兇狠的命令道：

    「做掉他！」

    命令剛下，手下們有些錯愕；待回過神來，一個手下便拿起櫃枱上一個酒瓶向男子衝去。

    男子微微一笑，面向着那拿着酒瓶向他而來的手下；左手擋住酒瓶，右手抓住那手下的衣領；彎起的右腳膝蓋用力往他腹部一頂，痛感隨即傳遍他的全身；男子緊接左手按住那名手下的頭部往酒桌猛的壓去，使得他的頭隨着破裂的玻璃一同摔在了地上；只剩抽搐。

    動作乾淨利落，這令眾人都感到吃驚；不過其餘手下緊接回過神來，另一名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砸向男子；只見男子側身一躲，瓶子落向空處；發出啪的破裂聲。那名手下緊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向男子衝來；男子眉頭一皺，左手避過瓶子順勢抓住那人右手；男子右手緊接抓住那名手下的衣領，雙手用力狠狠將他翻摔在地；按住狠狠的揍着。

    於此同時，又有另外一人已握酒瓶走到男子身後；將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部，一股熱流順勢而出，男子停下揮動的手；雙眼放怒，右手抓起地上一塊面積較大的破裂玻璃站起；狠狠的將玻璃砸向那名手下的頭部，那人身體隨即失去平衡，側身往右倒去；男子緊接迅速將手中所殘留的玻璃插入那名手下的腹部。

    不一會兒，三名手下都已被男子解決了；這對那大哥來說不僅是吃驚，更是巨大的羞辱；他又命令兩名手下同時上陣，要把男子碎屍萬段！其他手下的內心早已對男子產生了某種恐懼，但無奈迫於大哥的威令；二人只好手持酒瓶和椅子走向男子。

    男子擦拭去頭部流下的血液，狠狠的望着充滿恐懼的那兩人；詭異一笑，突然抓起櫃枱上的酒瓶主動向那二人發起進攻。而那兩人所料不及，不想男子會主動發起攻擊；只好拿起手中的『武器』抵抗。

    怎料為時已晚，待二人舉起手中的武器時；男子卻已到他們眼前。男子手中酒瓶猛的砸向其中一名手下的頭部，那名手下頓時鮮血直流；順勢倒下躺在了地上。

    另一名手下舉着椅子砸向男子，卻被男子右手擋住；左手握着殘留半個的碎破瓶子插向那手下的肚子，隨即抽出；那人頓時疼痛難忍，雙手連忙捂着傷口倒地呻吟抽搐着。

    又有兩名手下被解決了，男子動作之快；令眾人更是驚嘆。而那大哥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所驚住了，待他回過神來；卻見男子已到他跟前，而男子手中所握着的酒瓶也已是頂在了他的喉部；那大哥有些驚恐的望着男子，眼裏透露着祈求的神情；似乎是在向男子求饒。

    男子也在望着那大哥，眼睛裏透露出的神情像是嘲笑；又似憐憫。男子嘴角又是微微彎起，眼神從大哥身上移開；對着地上那些抽搐呻吟的手下巡視一番，又對着圍在一旁看熱鬧的眾人望了一圈之後；向那大哥笑語道：

    「大哥，實在抱歉；不過，現在看來，這位美麗的姑娘讓我帶走；想必大哥您是不會介意的了，對吧？！」

    那大哥望着他喉部的這半個碎破酒瓶小心的微微點點頭，生怕一不小心那碎瓶口子會划過他的喉嚨；男子也微笑着點了點頭，他將酒瓶從那大哥的喉部移開；起身將酒瓶放落於櫃枱上，眼神望向酒保；對着他微微一笑便領着那美麗漂亮的服務員姑娘離開走出了酒吧。

    「那個……剛才，謝……謝謝你！」酒吧外，大街上；那美麗的姑娘對着眼前陌生男子感謝道，語氣有些顫抖，顯得仍然有些後怕。

    「你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男子摸了摸受傷的頭笑語道，

    「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留下你的聯繫方式和你的姓名呢？」

    美麗姑娘望着男子說着，「我是說，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美麗姑娘繼而向男子詢問道。

    男子微起嘴角，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道：「聯繫方式就不必了吧，至于姓名嘛；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美麗姑娘聽男子這麼一說，內心竟掠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你可以……」男子停下腳步，「叫我阿痕。」男子扭頭望着美麗姑娘微微一笑，繼而自顧走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阿hen？」美麗姑娘自語着，「哪個hen呢？」美麗姑娘邊想邊往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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