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江湖 貳

    readx;    清晨，細雨；天灰暗。似乎是天公在為昨夜所發生的事默哀，一座大廈內，一名男子座落在一個大型辦公桌後；神情嚴肅。靠近辦公桌左前方的一張舒適的沙發上，也座落着另一名男子；神情亦然嚴肅，不過他的眼裏卻參雜着些複雜的神色。

    兩名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某個人的到來，各自不言不語；手指輕叩着手底下的物件。門，被打開了；兩名男子所等的人來到了，待看清樣貌；此人卻竟是昨夜在酒吧的那位大哥。大哥此時在兩名男子面前少了昨晚的氣焰，如同受了委屈般的孩子向兩名男子哭訴道：

    「傅哥，樂哥，你們可……可要幫小弟做主啊！」

    那神情竟是這般的委屈難過；看到昨晚那大哥如此模樣，座落於辦公桌後的那名男子卻是嘴角微微一笑；對那大哥笑語道：

    「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要着急；慢慢說。」

    那大哥見男子彎起的嘴角，心裏一陣寒顫；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剛才又顫抖了許多：

    「是……是這樣的，小弟昨晚在……酒吧喝酒；喝到興頭上，我見一個服務員有些姿色；就想……玩玩，不料她卻不……不從我；於是就……起了爭執，可就在這……這時……」

    想起昨晚那名男子，那大哥心中又是一陣寒顫；他的心裏仍有餘悸，頓時說不出話來。

    座落於辦公桌後的那名男子見那大哥說不出話，便問道：

    「怎麼不說話了？不會是被你那破事嚇傻了吧？」

    那大哥聽男子這麼一說，回過神來；繼續對着兩名男子說道：

    「可就在這……這時，不……不知從哪來的一名男子，帶着挑釁的語氣要我放……放了那小妞；我聽着他那語氣，頓時就……就生了怒火；就讓手下教訓教訓他，可……可誰想到，那些手下卻都被……被他解決掉了；就……就連小弟我自己都快丟了這條小命啊！」

    說到動情處，那大哥竟哭了起來。

    「那後來呢？你們就讓他走掉了嗎？」

    座落辦公桌後的那名男子依舊從容的問道。

    「是……是啊，我們的人都……都差不多被那傢伙解決了；我怕……怕惹出更大的事，只……只好讓他走了。」那大哥抽噎着答道。

    「是麼？這麼看來，這傢伙倒是個『厲害』的角色。」

    男子說完，緊皺了皺眉頭；兩眼透露着不知名的神色。

    「阿樂，你就跟洛虎去看看吧；看看這群沒用的傢伙，被打成什麼樣了。」

    辦公桌後的男子對着座落於沙發上的男子說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

    沙發上的男子聽到有事要讓自己做，點了點頭回應道；繼而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那大哥身旁說道：

    「走吧，你先帶我去看看當時發生衝突的地方吧。」

    「謝謝你！樂哥，我這就帶你去。」

    繼而轉身對辦公桌前的男子恭維的感謝道：

    「謝謝傅哥！」隨即緊跟阿樂離開了辦公室。

    阿樂同洛虎來到了酒吧，在洛虎的指引下看到了發生衝突的地方；阿樂在看過現場之後，對着洛虎說道：

    「我們這邊受傷的人都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

    「回樂哥，手下們都已經送醫院去救治了；除了兩個腹部受傷沒有搶救過來外，其餘的手下們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洛虎對着阿樂憂傷的回答着。

    「那好好的安葬了他們吧，再有就是照顧好他們的家人；在外拼搏都是為了家人，為了生活嘛。」

    阿樂帶着哀傷的神情對洛虎輕語道，洛虎點頭回應；表示明白。

    「那人的來歷你們調查過了嗎？」阿樂向洛虎詢問道。

    「這個……暫時還沒有，因為當時……」

    「哼，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夠疏忽忘記呢？！」

    阿樂打斷洛虎的話語，

    「你們要給我儘快的查出那人的來歷，我不想這種事還需要牽動我和阿傅；你明白嗎？！」阿樂向洛虎命令道。

    「知道了，樂哥；這事我馬上就安排兄弟們去做，您……消消氣。」

    洛虎說完便立刻離開酒吧，去安排忙碌了。

    阿樂神情嚴肅的座落在沙發上，緩緩地吐着口中的煙圈；眼神直視望着前方……

    三天後，傍晚；天昏暗。似乎狂風暴雨將至……

    阿樂駕車來到仁意酒吧，洛虎帶着手下們早已等候着；

    「樂哥，那人的來頭我查到了；他叫汪郭痕，二十九歲；目前來到江城似乎才一月不到。這些都是經過仔細查詢才知道他的住處，跟他的房東了解過才知道的，因為他一直很少走動；所以有關於他其它的資料卻無從下手。」

    洛虎見阿樂到了，便對他仔細的匯報着這幾天的收穫；阿樂對於這些資料似乎很不滿意，皺眉詢問道：

    「只有這些嗎？看來你辦事的效率沒有長進啊！阿虎，你跟着我和阿傅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教你的那些東西和本事跑哪去了？！」

    「樂哥，您先別生氣啊；我們能了解到的信息真的是只有這些了，不過我們知道了他的住址；找他算賬應該不是難事了，再說……我還抓到了那女的；我們拿她做籌碼，我想；對他也許會有些約束。」

    洛虎見阿樂生氣，便將他俘虜那姑娘做人質的事向阿樂交待了一遍；命令着手下將人帶了出來。

    阿樂似乎對這種方式不贊成，但見人已被帶來了；也只好示意手下將人帶上車。

    外出歸來的阿痕走到家門前，謹慎的他似乎察覺到了異樣；轉身對着漆黑的夜幕說道：

    「明人不做暗事；都出來吧！」

    夜幕中走出幾個手持棍棒的男子，其中一人已是握着鐵棍沖向了阿痕；阿痕彎起嘴角搖了搖頭，對着那人狠狠地踹了一腳；那人便倒後狠摔在了地上。其餘的人見狀各個手持武器一起向阿痕衝去，阿痕眉頭緊皺；與他們周旋了起來。

    隨着毆打聲和慘叫聲，打手們一個一個的都躺倒在了地上；幾分鐘後，身受重傷的打手們便躺在了手持鐵棍的阿痕邊上呻吟着。衝突過後的阿痕喘着氣望着地上的打手們自語道：

    「怎麼？難道還沒完沒了了？」

    此時突然從夜色中照射出兩道亮光；阿痕左手舉到眼前遮擋光線，隨即聽見嗡嗡的機動車聲；阿痕將手中的棍子砸向了亮光處，隨着一聲咣的聲音；一道亮光消失，隨之一輛銀灰色新款法拉利跑車停在了阿痕的眼前。

    阿痕爆了聲粗口，不是因為這車；而是為了車內那美麗的姑娘。洛虎帶着那姑娘一同下車，對着阿痕吼道：

    「小子，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現在這女人在我手中，你是要自己活命呢；還是用你的命來換這小妞的命啊？！」

    「你……」

    「洛虎，別再大呼小叫的了；用女人做擋箭牌，你不覺得這樣做令人羞愧嗎？」

    阿樂下了車，點了根煙；緩緩的吐出，用着幽幽的眼神望向那個『厲害』的角色。四目相視之後，二人的神情突然都有了異樣；阿痕先回過神情來，對着阿樂冷冷地說道：

    「這位大哥，男人間的紛爭；你們居然利用女人擋箭，這；似乎不符江湖道義吧！」

    阿樂回過神來，對着阿痕笑語道：

    「呵呵，我想；這應該是場誤會，是小弟們不懂事理；還請靜哥您不要怪罪。這位姑娘既然是靜哥您的女人，那應當是我們的嫂子；我們怎敢拿嫂子擋箭呢！」

    阿樂命洛虎將那姑娘放了，洛虎雖然一臉茫然；但卻是阿樂的命令，不敢違抗；只好將那姑娘給放了。

    「靜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跟兄弟說聲，也好讓兄弟為你接風洗塵啊。」

    阿痕沒有理會阿樂的話，直徑走到洛虎面前；帶着那姑娘便一同轉身離開。

    「靜哥，怎麼了？還在生這些小弟們的氣嗎，既然你回來了；怎麼也要跟我和阿傅敘敘舊吧。」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靜哥；我叫汪郭痕，我很感激大哥你的明理，能夠手下留情；放過這位美麗的姑娘。但是對於大哥您剛才的抬愛，我想；您是認錯人了。」

    阿痕說完便帶着那姑娘回到了他那自己的房屋，站在一旁的洛虎一臉不滿的對阿樂說道：

    「樂哥，您……就這麼放他走了？我們今天不是來教訓他的嗎？」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你不用再管了！」

    「可是，他傷了我們那麼多的兄弟；還有……」

    「夠了，不要再耿耿於懷的了；這事只能怪你們自己有眼無珠，惹了不該惹的人。還有，以後不准再找他的麻煩了；如果你再敢動他的話……哼，不用我處理；他自己或許也會把你幹掉的吧。」

    阿樂回到自己的車上，向阿痕的住所望了許久才向洛虎吩咐道：

    「把弟兄們都送回去吧，傷的醫；死的葬。」

    「知道了，樂哥；我會辦好的。」

    洛虎應道，心懷困惑的開始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