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棄刀出拳,嘭,他一拳擊出,打在了樹身上,可這株巨木只是震顫了一會便停了下來,愣是沒斷。◇↓
真得好堅硬。
看來,只能用柴刀一點點地磨斷了。
但需要多長時間?一株恐怕就要個把小時,十株就要十個小時,他這一天都不用睡,盡和砍柴打水耗上了。
等等。
楚浩伸出手掌,他還有一件武器。
火焰之力。
在地球上,有一種技術叫做氧氣切割,其實就是以火焰的熱能將物體燃燒,形成了一個缺斷口。他的手掌雖然不帶氧氣流,但他也不需要做到切割得那麼平整。
——只要能夠切開就行了。
但這就不是光光釋放出高溫即可,不止要高,還要儘量集中在一個點線上,形成刀刃一般的效果。
楚浩摸着下巴,如果他真能做到這點的話,可不止是切木頭了,用來對敵那也是強大無比的武器。他不由地笑了出來,在這裏關禁閉做苦力,對他反而是一種獎勵,讓他在壓力之下更進一步地挖掘出了自身的潛力。
他是想做就做的人。
要將火焰之力儘可能集中到一個點線上,這需要極高的掌控能力。好在前幾天楚浩一直就在幹這個,只是那時候他是要將火焰之力控制在極小的範圍內,而現在卻是要增強。
將有限的力量壓縮到一起,產生更強的威能。
他不斷地嘗試,很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他並沒有成功。
傍晚,送飯的人過來,順便查驗一下他的工作,看到只有溢滿的水而沒有一根木頭時,自然又給他劃了個不合格。他將池水放空之後,轉身離去。
楚浩足不出戶了,每時每刻都在研究着火焰之力的增強,又是三天之後,他終於有所小成。
嗡。
他舉起右手,只見手掌邊緣赫然有一道不過一寸的火焰之鋒。不同於正常火焰的紅色,這道火鋒赫然是碧綠色的。
溫度更高。
成功了。
楚浩露出笑容,他控制着全身的細胞一起發力,終是在掌緣形成了這樣一道火鋒,但這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大概就只有兩分鐘,兩分鐘之後他就必須停下來休息,大概得過上個把小時才能再來一次。
他先去打水,這很好解決,沒到中午時分就幹完了。但他還是小做休息,到了下午時才又出發,去了森林。
還是那株喬木。
楚浩化掌為刀,嗡地一聲,火鋒燃起,他鼓足勁力,刷地就是一掌切過。
火鋒如同絕世神劍,輕易便將樹幹切斷,轟地一下,這株蒼天巨樹便轟然倒了下來。
楚浩不由地大笑,他又修煉出了一門本事。
他身形起落,手掌不斷地划過,轟轟轟,一株又一株大樹轟然倒下。在兩分鐘的時間內,他足足砍倒在了二十一株大樹。
明天的都出來了。
他將其中的十株喬木分別拖回了小屋邊的空地上,至於接下來怎麼處理就和他無關了。
傍晚,送飯的人過來,看到躺在空地上的十株大樹,不由地驚訝無比。
但依他想來,這應該是楚浩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睡覺,這才砍滿了十株。這很正常,以前受罰的人也有這麼幹的,或者,砍了樹不拖回來,集三四天之力來算一天。
只是這麼一來,七天的受罰期就要變成一個月左右。而楚浩本來就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月,那就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才能出去。
甚至更久。
看不將他凍出病根來。
這次,楚浩一個月的受罰期終於被勾掉了一天。
第二天,依然是滿池的水、十株大樹。第三天,同樣如此,第四天,也不例外。
那送飯之人驚掉了。
怎麼可能天天都是如此?
這小子真是武徒嗎?
楚浩日復一日,在這個極寒的環境下,他正好可以錘練自我,半個月下來,他不但體魄有了明顯的提升,對於體內火焰之力的掌握也是更進一步。
到了第23天的時候,他進入森林尋找砍伐的喬木。這裏的氣溫太低,喬木的生長其實很慢很慢,能長成百米高至少要幾百年的時間。
只是這裏少有人跡,讓這些喬木有了充足的成長時間。
「咦?」他來到了一株大樹底下,本想一掌斬出的,可目光掃過,卻發現在樹根處居然刻着字。
「摩羅幾達斯……這是什麼玩意?」楚浩讀着那上面的字,讓他吃驚的是,這五個字居然入木極深,顯示出對方恐怖的力量。
楚浩自忖,除非他可以將火焰之力的威能進一步壓縮提升,集中在一根手指上,那麼或許可以在這麼堅硬的樹身上刻字。
要麼,他的修為突破到武師境,有了星力相助,那麼他的攻擊力又將出現成噸的提升。
此人在外門弟子的受罰之地刻了五個莫名其妙的字,這是什麼意思?
楚浩一愣之後,又想揮掌,但手才剛剛抬起來,他的腦海中猛地靈光一現。
「這是下世界的土話。」
他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還在東雲城的時候,他為了彌補之前楚浩慢三拍的毛病,曾經翻閱過許多的古典,還特意去重新識字,以他的記性,看過的東西自然是過目不望的。
下世界雖然也屬於天武星,但已經分離出來了好幾千年,在文明的發展上自然有所不同。再說了,天武星那麼大,各個地方有自己的特色文明也很正常。
用下世界的土話重新看這五個字,意思就完全不同了:「挖到樹底處。」
樹根底下有什麼?為什麼要用下世界的土話標示?
可以肯定,留言的一定是下世界的前人,而且,應該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五個字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形,那是喬木在生長。
可這種喬木的生長速度極慢,哪怕楚浩沒有太多的研究,他也能肯定這些字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歷史了。
用土話標示,那就是不想讓本土派的人看到。哪怕有本土派的弟子受罰,將樹砍斷,但因為這五個字是刻在了樹根處,同樣不會被毀去,也不會被理解出其中的意思。
就好像暗號,只有下世界的人才看得懂。
楚浩不由地好奇起來,樹底下究竟藏着什麼。
他動手挖,不過凍土極硬,花了好長時間才挖下一米左右的深度,這時,一隻鐵盒子赫然現了出來。
楚浩將鐵盒取出,但並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用樹枝為觸手,將鐵盒給挑了開來,但裏面卻只有一隻戒指,再無別的東西。
芥子戒?
楚浩拿起戒指,以星力為媒介,將意識涌了過去。
這果然是一枚芥子戒,而且裏面的空間要比他手裏的大得多,差不多得有十倍。而在這個空間裏,存放了許多的星石,另外還有一本書藉,還有一張信箋。
楚浩意念一動,那本書藉和信箋都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流水訣》。
那本書藉上寫着三個字,楚浩打開一看,立刻就能斷定,這是一門功法。但與無名功法相比孰優孰劣,他現在還不能判斷,因為他還沒有邁進武師境。
他將流水訣先放到一邊,拿起那張信箋看了起來。
「後來者,你能夠看到這條留言,說明你也是從下世界來的,而我也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仔細看着,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鎮定。」
「如果你不是一個冷靜的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看下去,不然可能會讓你丟了性命。」
這麼嚴重?
楚浩只是微微一愣,便又看了下去:「我叫林成,來自下世界的岳城,因為有着很高的武道天賦,被選拔到了雲流宗。」
「我兢兢業業,努力苦修,從外門弟子到內門弟子,而實力增長的同時,我發現這裏的人對於我們下世界的弟子有着一種極強的排斥,那眼神……就好像看着一條狗似的。」
「在我達到五階武宗時,宗門給了我兩個選擇。」
「第一,加入帶我進入雲流宗的遲家,娶他們一個族人,並改姓遲,永遠和下世界斷絕關係。第二,進入陰魔之地。」
「我不知道陰魔之地具體是什麼地方,只聽說過,進入那裏的人……從來沒有活着出來的。」
「也就是說,宗門其實根本沒有給我退路。」
「我佯裝答應加入遲家,一邊打探,為什麼宗門要這麼做。」
「整整七年之後,我才探聽到真相。」
「原來,雲流宗在六千年前入侵了我們下世界,將我們那裏的強者全部殺害,讓下世界的武道層次停留在了武徒階段。」
「如此多年,他們不斷地挖掘本屬於我們的星石,誘走了大量的人才為他們效力。在暗中,每年更有許多女子被暗擄到這裏,成為玩物。」
「甚至,他們為了控制下世界的人口,還會故意引發凶獸潮攻城。」
「而且,當我們第一次來到雲流宗的時候就被下了劇毒,每年都要吃一次解藥來壓制,效果可以持續一年。當然,我們一直被瞞在鼓裏,便是在我加入遲家之後,也沒有被告知這一點。我也是在極偶爾的機會下才發現的。」
「雖然我加入了遲家,可無論是宗門還是遲家,依然對我保持着戒心,始終沒有傳授我地級功法,讓我無法突破到戰兵。」
「我被困在這裏,無法將真相帶回下世界,也不敢告訴其他下世界的人,因為這只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又是幾年之後,我終於得了一個機會,將雲流宗的鎮宗之寶,唯一的一門地級中品功法《流水訣》給偷了出來,藏到這裏。」
「你能看到這個留言,說明我已經自殺了,因為我不認為我能挺得過他們的嚴刑拷打。畢竟,我在這裏有了妻子和孩子,他們都是無辜的,如果雲流宗用他們來威脅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而我中了毒,沒有解藥也最多活上一年時間。」
「後來者,你現在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以後的路怎麼走,由你自己決定,希望你能夠有一線生機。」
「林成,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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