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卻是出現在了一座牢房之中,而頭頸處還在隱隱作痛。¥f
牢房很小,連張床都沒有,他就那麼直接躺在了地上,活動空間更是小得可憐,連走兩步都不可能,一伸手就是冰冷的鐵欄杆。
被關小黑屋了。
楚浩不由地自嘲一笑,他知道自己不遵命令肯定會受到處罰,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嚴厲,都將他送進了牢房之中。
還好,他早把芥子戒貼身收好,不然這玩意在天河郡可不是什麼稀罕貨,肯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將裏面的星石和《天風八式》拿走的話,他就要後悔莫及了。
牢房不是很堅固,他要強行突破的話並不困難,但這麼一來他就真得是和雲流宗在對着幹了,這不明智。
他還活着,說明雲流宗不想他死。
也是,他若死了,下世界的弟子豈不是都要爆炸了?
從窗口望出去,現在才是早晨,楚浩坐了下來,只覺一陣陣的腹飢襲來,讓他十分難受。他將頭湊到鐵欄杆的邊上,向着四處張望。
四周還有一間間的牢房,但他叫了幾聲後,卻沒見有人回答,可能就關了他一個人吧。
也許,這是專門關押犯了錯的外門弟子,而近段時間就只有一個人違反了宗門規定。
直到中午時分,才見一名老者從走道上慢慢踱了過來,身材很是修長,神情矍鑠,更有一股陰寒之氣。
「老夫姓墨,叫墨三雲。」老者開口道,「不錯,被你打傷的墨孤心,乃是老夫的孫子。」
楚浩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把他打得太重吧?」
「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的時間。」墨三雲沉聲說道,臉色陰寒得很。
自己的孫子被打了,換了誰都會不爽。
「那就好。」楚浩點頭,這樣對方受的傷就和傅雪差不多了。
墨三雲不由地更怒,這個小子居然還敢出言調侃?他壓下心中的憤怒,道:「我來宣讀宗門對你的處罰。」
「在寒水潭做一個月的苦力。每天挑一百桶水,砍十株樹,若是哪一天沒有完成,就延長一天的苦力之期。」
「既然你醒了,便跟老夫走吧。」
這麼輕鬆?
楚浩不由地訝然,一個月的苦力雖然時間很長,但墨孤心都要在床上躺這麼長的時間呢。他不動聲色,在墨三雲打開牢門之後,他跟着對方而行。
他們下山,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溫度陡然降低,好像來到了寒冬臘月。
而且,越往前面走,這溫度就越低,楚浩不由自主地將雙手抱到了胸前,臉色都發白了。
墨三雲露出一抹冷笑,這小子以為寒水潭是好待的嗎?
通常來說,外門弟子最多只會被罰在這裏待上七天。時間再長,那會出人命的。可楚浩居然敢不遵宗門長輩的命令,執意打傷墨孤心,這讓宗門上層很惱火。
更關鍵的是,只要不是笨蛋就能看出宗門一力呵護墨孤心奪冠,你丫還那麼沒有眼色,硬生生把冠軍搶了去。
這才是讓高層最不爽的地方。
——讓下世界的賤民拿到冠軍,這簡直就是在打所有本土派的臉。
因此,哪怕凌家反對也沒用,勢單力薄啊。
在寒水潭待一個月,夠那小子受的了。肯定會留下嚴重的病根,再難以在武道上攀登。
誰讓這小子沒眼色?不聽話?
宗門需要天才,但絕不是不聽話的天才。
墨三雲知道楚浩可以激發出火焰之力,可他自然不會以為這是楚浩本身的能力,而靠寶器的話……那力量會快便會用盡。
這寒水潭將是對楚浩最好的懲罰,他根本不屑親自出手。
走進了一座山谷之後,這裏完全就是一片冰天雪地了,可讓人驚訝的是,這麼寒冷的地方居然也生長着樹木。但樹葉又細又尖,樹身挺拔,少說也有百米之高。
墨三雲已是激起了一層星力護盾以抵禦嚴寒,對於他武宗級別的修為來說,這種寒冷自然是小意思。他看着瑟瑟發抖的楚浩,嘴角的冷笑不由地擴大了幾分。
他帶着楚浩來到山谷的深處,這裏有一座小木屋,屋外則是放着一隻水桶,一把柴刀和一圈繩子。他道:「每天砍十株樹、挑一百桶水,柴放在那裏,水打在這裏。」
他分別指着空地和一口巨大的水缸說道:「每天傍晚都有人送吃的過來,並進行檢查,不達標,這一天就算是白幹了。在此期間,不要想離開這裏,外面有人看守。」
楚浩一笑,道:「還有什麼嗎?」
墨三雲不由地臉色更陰,這小子還在嘴硬?哼,等他住上一天就會知道厲害了。他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轟!
在對方離去之後,楚浩立刻激發出火焰之力,高溫頓時將嚴寒驅除。
他只是讓雙手燃燒了起來,一是節約力量,二是如果讓全身都燒起來的話,那他身上的衣服就要完蛋了。他可不想在這個山谷里裸奔一個月。
按理來說,他已經達到了十階武徒,具備了衝擊武師的資格,但現在被困在這裏,又無人指點,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跨越過去。
這意味着他要浪費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從七階到十階武徒,這個過程他跨越得實在太快了,正好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來錘練下體魄,使力、身合一,為武師境打下更牢的基礎。
砍柴、挑水,這種體力活倒剛好合適。
楚浩出了木屋,立刻感到寒意大生。不過,打水挑柴的時候又怎麼讓雙手燃燒呢,這不是要將柴刀、水桶都破壞了?等等,能不能只是讓火焰之力在體內燃燒呢?
他這麼一想,便又退回了木屋之中。
試試。
他有意識地操控着體內細胞,讓它們的反應變得微弱一些。
這就好像核電站,若是爆炸的話,那相當於核子炸彈,可若是控制得當,就能讓能量化作涓涓細流,變得可以利用。
他不斷地嘗試着、努力着,但要爆發出強大的威能來容易,而要將威能控制在某個層次時,反倒要難得多。至少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他還是沒能成功。
送食物的人過來,只是將東西往屋前一放就走了,根本沒和楚浩說話的意思。
也是,現在的楚浩就是一個瘟神,誰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楚浩將食物拿進屋,這裏可沒有火爐這樣的東西,換作別人的話,最多用體溫將食物捂熱,將就着下咽。可他不同,將火焰之力燃起,很快就把幾塊凶獸肉烤得噴香。
因為餓極了,狼吞虎咽之下居然覺得這又老又韌的凶獸肉還十分美味。
晚上,楚浩繼續鑽研如何控制體內的火焰之力。
他終於漸有頭緒,三天之後,他終於可以將這股力量收放自如。
但因為他這三天都沒有幹活,一個月之期自然也要延長三天。
第四天,楚浩出門。
噝!
他一走出去,身上立刻便有無數道白汽升騰而起,那是他的體溫太高,生生四周圍的冰雪蒸發了。
「嘿嘿,雖然我還沒有修出星力,可偏偏卻是火焰體質,這樣的環境對我根本沒有一點影響,反而促使我更快地掌握了這股力量。不知道宗門的那些大人物知道了,臉上又是什麼表情?」
「不過,我可不會對他們說謝謝。」
楚浩在心中想道,破壞了規矩受罰,他毫無怨言。可問題是,宗門這個規矩的制訂者、維護者、執行者,卻是自己先破壞了規矩。
這就讓他不爽了。
雲流宗在他的心中再無絲毫的歸屬感,只覺身為一個從下世界來的人,在這裏受盡了歧視。
但他並不後悔。
既不後悔從下世界而來,也不後悔為了給傅雪出氣,不顧宗門長輩的喝止,依然將墨孤心打得重傷。
下世界真得太小了,他的心太大了。而他又是一個極重情重義的人,誰對他好,他便會加倍地還給對方。
另一方面,他同樣是個記仇的人。
給我等着。
楚浩拿着水桶去打水,這水桶比他的人還要高大,根本不可能挑得起來,只能背在身上。他來到山谷中央的寒潭,就是這口潭散發着無盡的寒意,讓整個山谷終年處於寒冬臘月的低溫之下。
他將桶打滿,拎出了水潭,手中頓時一沉。
好重。
差不多有五萬斤。
不過對於現在的楚浩來說,五萬斤那是小意思,他背着水桶跑回了木屋邊上,將桶里的水倒進了水池之中。一桶水下去只是漲高了一丁點,果然要一百桶左右才能打滿。
他來來回回,不斷地挑水回來,小半天下來,水池便達到了滿溢的狀態,而他也生起了強烈的疲勞感。
中午稍微休息一會,他開始了砍柴。
帶着柴刀來到谷中的森林,他挑了一株高大的喬木,揮刀便斬了上去。
啪!
刀刃斬進了樹身,卻只是進去了一小截。
好堅硬。
楚浩不由地訝然,他雖然沒有使出全力,可三四十萬斤的力量總是有的,可居然只能砍進去那麼丁點?
不愧是生長在寒地中的喬木,硬度真是高得可怕。
來試試震盪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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