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嫂子娘家姓楊,閨名自然是不會隨便說了。
她的丈夫高樹根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平日裏多在外面走動,家裏面則全交給她在打理。
高樹根丁陽見過幾次,也不過才二十五、六歲,為人倒是能說會道。個性比較活躍,據說還和好多女眷相熟。他家賣的脂粉,從來都是獨一份。
話說他的外形還算不錯,只是個頭不算高,頂多也就168公分的樣子。
高家嫂子楊娘子則是個身材苗條,又嬌小玲瓏的女子。容顏雖說比不得潘家嫂嫂安娘子那麼出眾,可善於妝扮自己,倒也有幾分姿色。
此時故作姿態,開口說話卻也有幾分嬌滴滴的味道。
或許比不了紅玉那種骨子裏的柔媚,然而刻意嬌軟了嗓音,搭配秀眉輕蹙,滿臉柔弱的那種病態。直接就從潛意識裏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情難自禁的湊過去。
何況她還毫不避諱的挺起豐滿上圍上前,刻意使之傲然聳立。
儘管她的小手按在胸口中央,可用力壓下去衣襟後,卻格外突出了兩側的峰巒弧度。
哪怕現在已經是臘月天,衣衫穿的很厚實,但卻依舊無法阻擋美妙線條的動人心魄。
楊娘子早就看準了丁陽的出眾外形,高昂英武的身材,刀削般的五官,和煦的微笑,動人心扉的聲音。讓他在舉手投足間都顯得與眾不同,格外充滿吸引力。
比起身邊的那些男人們,丁陽的出色就像是黑夜當中的一彎皎潔明月般耀眼。
他身上隨時隨地都在散發着不同凡響,無論從任何角度去分析,都會發現他和其他男人就是不一樣。
哪怕是讀書人,比起他來也有着很大的氣質差異。
楊娘子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麼不同,也不明白這其實源自兩種成長背景文化的不同。
千年後的教育和生活,都與此時的宋代格格不入,也因此早就出來了丁陽鶴立雞群的卓爾不群。
越是敏感的女人,越是會被他的這種特質所吸引。
反正楊娘子現在已經認定了,丁陽這樣的男人是絕無僅有的。
若是錯過了,那就絕對是她無法彌補的損失。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來就欲罷不能,渾身火熱。
如果不是還有家人和孩子的牽掛,楊娘子相信自己會直接忍不住跟丁陽私奔。無論去什麼地方,無論做什麼,無論今後的生活會怎樣,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事實證明,私奔不可行。
當然假如丁陽來點暗示之類的,楊娘子說不定也會拋夫棄子,跟着他就走了。
但丁陽沒有任何表示,甚至看不出來他對任何女人有半分的不同。
楊娘子忍不下去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可是只隔層紗的!
幸福就在眼前,不主動去追求,那將讓她追悔莫及。
尤其這幾天夜半夢醒,楊娘子好幾回都感覺身下涼涼的。
就算不能長相廝守,至少也要嘗嘗他和別的男人究竟有什麼不同味道。
「丁丁,你給嫂子說說看,到底會是什麼緣由?喝完了湯,胸口悶悶的,現在又跳的很厲害。若是不信,你且來摸摸看。」
哈?我只不過是賣個豆腐而已,也會有這種艷/遇找上門來嗎?
左右看看,四下來倒是沒人,豆腐店裏就他們兩個。
眼見楊娘子的喘息逐漸又沉重了幾分,甚至連胸膛也又向前挺了挺。
一股桂花香味隨之鑽進鼻子裏面,讓人感覺鼻子裏怪痒痒的。
「喔,又跳的更厲害了,丁丁,快給嫂子揉揉!」隨着楊娘子臉色紅紅的繞了過來,就要傾倒在丁陽的懷中。
即便今天好生打扮了一陣的楊娘子渾身香噴噴又軟綿綿,可丁陽哪敢接招。
不能說楊娘子沒有誘/惑力。
雖說已經嫁了人,可楊娘子今年也才不過才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換做千年之後,怕是還在念大學。
而她畢竟已然嫁為人/妻,飽受雨露滋潤,身上自然而然就帶着一種少/婦的風/情在內。
既有少/婦的風/情,又有年輕女子的青春氣息,自然很容易讓男人心猿意馬。
假如不是在此時此刻此地,丁陽並不介意和她發生點什麼。
然而如今卻是他通過試煉任務的關鍵時刻,又怎麼可能為了美色而耽誤大事。
誰敢保證,他犯下錯誤之後會不會引發後續一系列的麻煩。畢竟他才剛剛安穩下來,看着位面活躍度在緩慢增長。而楊娘子也不是單身女孩,已經嫁為人婦。
這種露水情緣,即便是在千年後已經開放了很多的觀念中被人看來都是為人所不恥的。
何況是在千年之前的宋代?
萬一被撞破了線索,後果遠遠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嫂子,別這樣!您這身體不舒服,怕是要找大夫去瞧瞧,我那懂這些呀?」
丁陽敏捷的閃開楊娘子,只是不斷偷看門口千萬別這時候進來了人。
臘月天到底比不了其他時候,門上掛着厚厚的棉布門帘,從裏面根本就看不見外面。當然外面也看不見裏面,形成了一個私隱小天地。
楊娘子明顯也瞧見了丁陽的躲避,卻只認為他是年輕害羞。
在她想來,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不是不想,只是沒機會罷了。如今機會送上門,還有什麼可退退縮縮的?
「別叫嫂子,妾身在娘家行七,你也不是外人,喚妾身為七娘便可。」
聽她細聲細氣的說話,丁陽就快頭頂上冒汗了——我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現在可千萬別進來了別人聽見,否則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
如今的他可不再是歷史小白了,很多宋代的規矩也已經深入心中。
女子的閨名非但是除家人和丈夫外的秘密,就連家中排行也不能輕易告訴外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和閨名的重要程度也相差無幾。
因為很多人家都懶得給女子起名,通常也就按照排行這麼叫下來了。
若是丁陽真敢喊楊娘子為「七娘」的話,那就意味着兩人的關係很是曖/昧了。
就像千年之後,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一個叫另一個為「親愛的」或者「小寶貝」之類讓人發膩的稱謂。
宋代的社會風氣再開放,也絕對不會接受有夫之婦和野男人鬼混的事情發生。
就算不被沉塘,拉去官府也會刺配流放。
何況鬧出這麼一出後,名聲也就算是徹底的壞掉了。再想收集到足夠的位面活躍度,連丁陽自己都不會相信。
「嫂子,我哪敢這麼沒大沒小的不識禮數?您就別難為我了,嫂子。」
明明是個香噴噴又軟綿綿的嬌軀自己個兒要湊上來,可丁陽卻像遇見生化武器般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哪怕楊七娘的胸前高聳是如何誘/人豐/挺,再怎麼充滿彈性,也是敢看不敢動的。
甚至於他現在連看都快要不敢看了,萬一看出了火來可怎麼辦才好呀?
要知道此前在紅玉的身邊,雖然沒有真箇銷/魂,但平時里挨挨碰碰也是尋常。紅玉非但不抗拒,還有很多時候會主動的為他服務。
除了沒有真正走完最後一步,兩人之間其實已經完全沒有了秘密,只有親密。
而丁陽在這些過程中,自然也會消去不少的火氣,並排解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寂寞。
但是從遭到霍四究陷害開始,所有的美好享受就都隨風而去。
尤其從鴛鴦樓逃出來,被潘家嫂嫂安娘子收留下來後,更是只有沒日沒夜的辛苦。何曾有過類似的溫柔體驗,當真是久違了。
可再久違了,他也是只有躲着走的份兒。
「丁丁,你躲什麼?妾身又不是老虎會吃人,只是想你幫忙瞧瞧,妾身心跳的厲害哦。」
「不,嫂子,我真不懂醫術。再說,你胸口悶……我怎麼好去瞧的?萬一瞧壞了……」
「怕什麼?妾身都不怕被瞧壞了,你又怕什麼?該怎麼瞧,就怎麼瞧好了。」
「我看不準的,嫂子!」
「瞧不准,那就用手幫妾身揉揉好了。或許幫妾身揉一揉胸口,會好些呢!」
開玩笑,這一把揉上去,那問題就大發了。即便原本還能說的清楚,也是說不清了。
「我的好嫂子,這個真不行。高大哥呢?他不在麼?我覺得您找他揉揉,可能會好些。」
「呸,別提那個死鬼!整日裏跑街串巷的逛,也不知道真賣貨,還是假賣貨。妾身可是聽說了,他和好幾個婦人糾纏不清。若不是因為他的醜事兒,怎麼也不會被氣到心疼。哎唷,可疼死妾身了。丁丁,你就行行好,幫妾身揉揉吧!」
不管楊七娘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丁陽是堅決不肯摻和進去。
高家嫂子眼見丁陽臉皮太薄了,眼轉一轉又換了循序漸進的手法。
無論如何,非要讓他收下人家貼身的荷包,說是表達心意。
看着那荷包從胸口裏摸出來,還帶着體熱的溫度。就不提本身的香噴噴,只是這種旖/旎的味道,就足以讓很多男人經受不起誘惑。
但丁陽依舊不肯接受,反而態度越來越堅決起來。
終於楊七娘發現丁陽不是臉嫩,而是根本就不願意和她勾搭在一起。
「啐!你這沒心肝的莽貨,我且再問你一遭:明日你高哥出門後,你可能來我家幫我瞧瞧這些天害的心疼病?若是你肯來,嫂嫂便疼你一場,保管讓你舒舒服服的。若你不來,哼!」
也不等丁陽回話答應,楊七娘已經是氣哼哼的轉身便走。
好容易鬆了口氣,卻不想轉臉就看見潘安氏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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