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次看小店的經歷打底,丁陽也習慣了這份工作。
相比做豆腐的過程而言,賣豆腐簡直就是休假時間。
果然又不出潘安氏所料,從丁陽上櫃開始,小店的營業額直線上升。
休養了一個多月,丁陽的精神和身體完全復原過來。以他出色的外表條件,甚至開口說話的與眾不同,直接就吸引來了很多女性買家。
「今兒是丁丁在看店呀?潘家嫂嫂怎麼又不在?」
「呵呵,潘家嫂子出門買東西去了,便留我先替代一陣。莊嫂子可是有幾天沒來了,不知今兒個要幾塊豆腐?」
「原來是丁丁在看店呀?嘻嘻,上次你稱給人家的豆腐很好,家裏面總惦念着呢!」
「放心就是,今天也肯定不會給馬姐姐挑出不是來!」
「還是丁丁看店瞧着實誠,不像那頭胭脂虎,兇巴巴的可嚇死個人呢!」
「嬸子說笑了,潘家嫂子哪有那麼凶的。」
「喲,丁丁在看店呀?太好了,你上次說的那個豆腐白玉湯,真是好味道。我們當家的說了,就還要吃這個。」
「那敢情好,只要徐大哥喜歡吃,徐嫂子儘管來找我就是。我擔保切出最合適的豆腐給你,燉湯喝絕對正正好。」
只要丁陽站在小店的裏面,不一會兒豆腐小店就開始熱鬧起來。
得到了消息的各家女主人紛紛前來照顧生意,而丁陽也拿出十二分的本事,無微不至的關照到每個人的喜好之上。
別的暫且不提,至少以他多出一千年的見識和信息量來說,哄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完全不在話下。甚至就連中年婦人,也喜歡在他跟前賣豆腐,順便還能嘮叨兩句。
甭管丁陽心中有多麼的不耐煩,可面上卻絲毫都看不出來,對待任何客人都是禮貌周全。
即便是再挑剔的人,在丁陽的面前也絕對是找不出半點差錯來。
相反,胭脂虎雖然人長得極美,可她說話卻從來都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的。
甚至於嬉笑怒罵,全都是憑感覺行事。
前一刻或許還和你聊得投機,下一刻也許那句話沒說對就當場會翻臉。
何況她還比較潑辣,嘴上從來都不肯饒人。若是不把你說到啞口無言的地步,那是肯定不能干休的。
她還絕對不會挑選地方,隨便任何場合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哪怕是在豆腐店,她也不會照顧客人的情緒,該生氣的時候照樣發火。
若不是附近沒有什麼競爭對手,她的豆腐小店也未必能支持下來。
可即便是能支撐下去,豆腐小店的生意也從來都是平平。
但隨着丁陽增多了站櫃的銷售的時間後,豆腐小店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
連續經歷了說書生涯的變故後,丁陽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無論心中在想什麼,臉上表現出來的從來都只有微笑。
發覺了讓丁陽上櫃賣豆腐效果很好後,潘安氏終於有一日將這個活計徹底交給了他。等到月底的時候,潘安氏看着賬本幾乎快要笑出聲來了。
這個月賣出去的豆腐數量,比原來她負責經營的時候好太多太多了。
僅僅是銷售額,就已經翻了兩番還多,利潤更是成倍的增加。
「嘖嘖,真是沒想到,丁丁你還是蠻有兩下子的嘛!這麼好的業績,我還從來都沒遇見過呢。話說回來,你家原先不會是商人世家吧?我看你做起生意來,一套一套的!」
丁陽也不好說自己畢竟是千年後商學院的大學生,雖然也僅僅才上了一年半的課程。然而比起千年之前的商人來說,理論豐富程度遠遠超乎想像。
再加上他吸取了之前說書時候的教訓,越發的開始將自身優勢全部掩蓋在潘安氏的光芒之下。
所謂悶聲發大財,就是這個樣子。
而且丁陽也發現了這其中的好處——位面活躍度在這種情況下始終在增長,雖然進度有些緩慢。但始終在增長就是好事,不對嗎?
「原來試煉任務當中的融入當地社會環境是這麼個意思!其中根子還是在教育我學會中庸之道,避免鋒芒畢露而平白惹來關注。」
了解到其中的深意,丁陽再做起來就愈發的得心應手了不少。
見他格外受到周圍大姑娘小媳婦,甚至於老嬸子們的歡迎,潘安氏也是時常取笑他:「喲,瞧不出來,小白臉不光看着好看,用起來也是蠻不錯的嘛!」
「……」丁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潘家嫂嫂,你的節操呢?都掉光了麼?
怎麼說話這麼葷素不忌,充滿了歧義在內里。萬一被別人誤會了,可就說不清了。
什麼叫不光好看,還很好用呀?
「潘家嫂嫂,你這說話還是注意一點為妙。這麼說話,就不怕引來閒話嗎?」
「閒話?我呸!那幫閒來沒事兒,就知道嚼舌根子的女人們,除了編排別人還會做什麼?我行的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的?」
「我覺得還是要注意,畢竟眾口鑠金,積銷毀骨呀!」
丁陽明白潘安氏早就心如死灰,行事這才沒了半點顧忌。
無論是誰背負着「命硬」和「男人克星」的名頭,都不會好受。
再說為了這個事兒,親人都和她斷了往來,生怕沾上點什麼厄運風險。除了現在和小姑子相依為命外,丁陽完全可以想到她心中的苦楚有多深。
但這並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
人家越是這麼說,難道你不是應該越要活出個樣子來讓別人瞧瞧麼?
可他剛勸完,就見潘安氏已經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喲,你倒是想的挺多呢!怎麼,這是在暗示我白天看看,晚上就該拿來用用嘍?」
話音未落,還很是嬌媚橫生的拋了個媚眼過來。
我勒個去!
潘家嫂嫂你的節操還要不要呀?有沒有這麼程度誇張的直白啊?
最後,反倒是勸人的丁陽被潘安氏大膽的作風所擊潰,羞得掉頭就走。
倒不是說潘安氏不夠美麗火辣,反倒是她的姿色和身材全都是一等一的極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丁陽就已經不得不承認女友馬雨佳都比不上人家。
哪怕僅僅是那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過來很是嫵媚的橫他一眼。
都直接會導致丁陽骨酥心軟,再也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這種絕世妖孽,根本不是他現在能收了去的。
繼續在人家身邊待下去,不出醜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可以丁陽如今的心性,又怎麼可能輕易在別人面前露出底細?
趁着沒有醜態畢現,趕緊溜走,才是最正確的方案。
當然丁陽掉頭鼠竄而去,也就沒瞧見潘安氏盯着他背影放肆的笑聲中,悄悄收起來了袖子裏面的兩根銀釺子。
若是剛才丁陽稍有冒犯的態度或者行為,潘安氏絕對會收起全部笑容,毫不猶豫的將兩根銀釺子刺進他的雙眼當中。
不過此時看見丁陽落荒而逃,就只有滿心的得意,除了大笑外再無其他釋放情緒的方式。
甚至這還不算,追在丁陽的背後又喊了一嗓子:「我說丁丁,你若是真有那個想法,嫂子可不攔着你。來買豆腐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你想和誰試着用用都行,嫂子不笑話你……咯咯咯……你若和誰好了,就多賣些豆腐給她也好。若業績再有上升,嫂子給你漲工錢。」
你這是不笑話我的態度麼?怎麼好好的,突然變成拉皮條的龜/奴了!
還用漲工錢的名目來誘/惑我上當,未免也是太小看我了吧!
丁陽越走越快,這次是堅決連腳步都不肯稍有停頓了。
事實上,潘安氏的一句戲言,還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發生。
這幾天時間,丁陽明顯能感覺出來幾個女人來買豆腐的時候看他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兒。
不敢說春/意上眉梢,至少也有些含情脈脈的意思。
丁陽完全相信,只要他稍有暗示,這幾位怕是都不太會拒絕和他好。
原來還以為古代都是門風森嚴,卻沒想到宋代的開放程度並不亞於唐朝太多。日常生活當中,男女之間的接觸並不像明清時代那麼嚴格和病態。
以丁陽的出色外形,高大英武不說,還散發着某種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
對於此時代的女子而言,吸引力之強簡直難以想像。
可惜丁陽如今是既沒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對這幾個女子所釋放出來的情意,根本就沒有半點回應的意思。
畢竟他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另外一條完成試煉任務的通道,怎麼可能輕易破壞掉。
別說幾個女子的姿色也就是尋常,便是國色天香丁陽照樣會考慮再三。
只有真正管住下半/身的男人,才能保證自己的思維不會受到意外的干擾。
簡單到由欲/望支配行為的男人是做不成大事業的!
原本丁陽認為這種事兒,就算宋代再怎麼開放,也肯定是需要男人主動才好開始。
只要他能保證自身的心性平靜安穩,就不會破壞目前的大好局面。
玩完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宋代的開放程度。
在追求個人性/福層面,宋代的女人也照樣不能小看了去。
只是隔了幾天,他就遇上了高家嫂子直白的言語挑逗。
「丁丁,你前次不是說燉了豆腐魚湯喝,會開脾胃的麼?怎麼嫂子這幾天喝完了後,老是感覺胸口悶悶的呢!要不,你幫嫂子瞧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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