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重返中原16

    聽到司馬瑾瑜談起大師和玄學,他忽然有了一種占卜的打算。算一算最近的運道兒。他忙道「也好,那就找個時間將先生請來吧!」

    司馬瑾瑜見兄長答應下來,心中一喜,笑道「怕是沒有兄長說的那般容易,此人恃才傲物,請不請的動都是兩說」。

    司馬相如驚訝道「洛陽城還有如此的人物,我定然非見不可,瑾瑜,你打探好他的住所,明日我們登門拜訪。」

    謝瞳等人休息了一個下午,至黃昏時,司馬瑾瑜來了。

    司馬瑾瑜一連奸笑的道「趙先生休息的可好?」

    謝瞳道「一個人經過長途跋涉之後,最好的事莫過於美美的睡上一覺,本人現在正是這種感覺,兩個時辰的休息,讓我感覺體力充沛,足可連御數女而不知疲」。謝瞳故意將女色扯進來,用以拉近他和司馬瑾瑜的距離,因為司馬瑾瑜也是好色之徒。。

    司馬瑾瑜一愣,謝瞳這種回答的方式,讓他有一種臭味相投的感覺,古人云酒色不分家,今兒一看,賭色也要不分家了,這賭尊不僅賭術高明,原來也是好色之人,這樣的人,容易控制。

    他笑道「先生回答的真是風趣,不知先生有過連御數女的記錄嗎?」

    謝瞳還未回答,只覺胳膊一痛,原來是洪珊狠狠的擰了他一下。

    謝瞳笑道「有夫人在此,還是不便說了」。

    言罷,他和司馬瑾瑜同時大笑起來。

    司馬瑾瑜笑罷,他看着謝瞳道「先生不僅賭術高明,身邊更是美女如雲,哈,小弟真是羨慕至極!」

    洪珊不悅道「瑾瑜公子若是能夠修身養性,踏踏實實的做人,何愁不能攜美同游!」

    司馬瑾瑜笑哈哈的道「嫂夫人教訓的是,瑾瑜確實太過放浪形骸」,他雖然這麼說,一雙眼睛卻在洪珊和夜鶯的身體上不停的掃動,似乎要將二人看破般。

    洪珊登時氣的別過身去。

    司馬瑾瑜才曉得自己失態,忙滿臉堆笑道「差點忘了正事,家兄在府內備了酒宴,請先生及諸位一同赴宴」。

    謝瞳沒有想到司馬相如居然這麼快就要見他,由此看來,他們的形式相當不利,這考驗也提前來了,他忙道「怎能讓大將軍就等,還請公子前面帶路」。

    在司馬瑾瑜的帶領下,眾人前往司馬相如的會客廳。

    一進門,司馬相如已經在廳內恭候多時,見到謝瞳等人,他誠懇的道「相如俗事纏身,未能遠迎,還請趙先生見諒!」言罷,他細細的打量眼前的這人,只見他太陽穴微微鼓起,顯然是內功極為深厚,他不禁暗暗起疑。

    謝瞳知道這是託詞,司馬相如如今地位今非昔比,見他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如不是危機連連,恐怕謝瞳一個靠賭為生的人還不入他法眼,他忙笑道「能得大將軍青睞,本人已是莫大的榮幸,怎敢叫將軍親迎」。

    眾人寒暄後,分賓主落座。

    一同落座的還有一個年紀較大的師爺,頭髮鬢角花白,謝瞳禮貌性的朝他笑了笑。

    司馬相如看着謝瞳落座,笑道「不知為何,相如看先生,總有一種頗為熟稔的感覺,似乎像在哪裏見過,然而本將軍卻從未去過燕京,不知這種熟悉感是哪裏來的」。

    換過其他人說這句話,謝瞳定然認為是對方在刻意的討好他,然而司馬相如不同,二人從在揚州初見起,一直處於敵對狀態,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只有敵人才能一直研究你,針對你。

    司馬相如既然將這種感覺說出來,顯然並沒有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謝瞳曬然一笑道「鄙人看將軍也是這種感覺,仿佛是多年未曾相見的老友般,哈,本人要是有將軍這麼雄霸一方的朋友就好了,也不會在塞外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哎!」

    說到此處,謝瞳端起酒杯,情不自禁的喝了起來,待美酒

    入口,他忙不好意思的道「鄙人失態,請將軍見諒」。

    如果不是了解謝瞳的過去,他這番言語差點將洪珊等人也騙過,真可謂是演技逼真,然夜鶯都嘆為觀止。

    司馬相如登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忙道「先生說的哪裏話,以後先生就是相如的朋友,如有什麼困難之處,還請先生說來便是,我們干一杯!」

    眾人忙舉杯,一飲而盡。

    謝瞳本想立刻說出重修白馬寺的事,但這樣只會顯得操之過急,無奈下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司馬相如到「先生既然游寄與塞外,定然見過不少人物,可否給本將軍說來聽聽!」

    謝瞳知道司馬相如在試探他的底細,忙道「將軍笑話趙某了,不過話說回來,趙某雖然在塞外生意不順,但大人物還是見過不少的,突厥國國師崇禮,黑水靺鞨族的族長金希城,契丹族的族長耶律齊都與本人打過交道,本人最不喜歡******的國師,此人不僅目中無人,且陰險狡詐,用雁過拔毛形容他最為貼切不過,崇禮經常賒欠本人的貨款,時不時的還派人裝扮馬賊,搶掠本人的貨物,實在是可惡至極,哈,希望將軍有朝一日,能夠率領我帝國軍隊橫掃漠北,為我們出口惡氣」。

    司馬相如嘆氣道「黃巢叛亂多年,已經將我國軍力折損大半,短期內怕是無力北上了。」

    司馬相如見劉師爺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知道趙無陽回答的沒有紕漏,但他仍不死心,繼續道「先生走遍塞外,想必在做生意的時候也常與各族溝通,不知在語言方面是否有障礙!」

    謝瞳哈哈一笑道「在塞外,有兩種語言是通用的,一是突厥語,二是漢語,這與兩個國家曾經無比的輝煌和強大,因此也就成為了通用語言,但是本人要說句將軍不愛聽的話,在塞外,說漢語是一種侮辱,是弱小的表現,更是對本族的歧視。在塞外,漢人的地位連狗都不如,是不爭的事實!」

    最後一句話,他是用突厥語講出來,然而謝瞳說完,卻變得無比的憤怒和暴躁,這種感覺是由心底發出來的。

    司馬相如不懂突厥語,見到趙無陽如此的憤怒,亦是不明就裏,他茫然的看向劉師爺,等待劉師爺的答覆。


    劉師爺長嘆一口氣,道「趙先生在塞外生活這許多年,苦了你啦!然而我帝國近年來的影響力,確實是逐步減弱,已經無復盛世時的輝煌」。

    司馬相如才曉得趙無陽憤怒的原因,而劉師爺的對答也側面烘托出趙無陽身份的真實性,他再也挑不出一絲毛病。然而此人的憤怒着實打動了他,這是一個具有愛國情懷的人士,這種情懷令司馬相如肅然起敬。

    司馬相如端起酒杯,堅毅的道「先生愛國的情懷天地可鑑,令相如倍感汗顏,有朝一日,相如定然親自率軍北上,踏平塞外,為先生以及千萬漢人討回公道,我們幹了這一杯」。

    眾人一飲而盡,司馬相如收起了懷疑的心思,笑道「先生賭術如此之精,為何不重操舊業,重振賭尊的大名呢!」

    謝瞳忙哈哈一笑道「實不相瞞,本人已經重操舊業,在塞外漂泊的這幾年,讓本人感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險些將棺材本都搭了進去」。

    司馬相如看人卻有一套,趙無陽的樣子絕不是興隆賭館的奸細,這點他還絕對看的清楚。遂不在拐彎抹角,直接道「先生知道我們兄弟二人的處境嗎?」

    謝瞳笑道「略知一二,瑾瑜公子已經提及了一些。」

    司馬相如繼續道「請先生恕相如的無禮,我兄弟二人如今處境非常艱難,由於不諳賭場的規矩,貿然插手賭館生意,以至於陷入兩難境地,被當地賭館派人挑了場子,如今賭場日虧斗金,實在難以支撐下去,偏又毫無辦法,只得求先生出山,出手相救」。

    謝瞳笑道「將軍的意思是?」

    司馬瑾瑜道「大哥就莫要賣關子了,由我說吧!這賭館已經要撐不下去了,每日幾千兩的虧空,怕是聖上也要頭痛。兄長權衡利弊之下,決定與當地的賭館聯盟來一場公正的對決,輸的一方退出洛陽賭界」。

    司馬相如補充道「是雙方各派出一名高手一決雌雄,由先生代表晉家賭館出戰。本來只是普通的賭局而已,不必讓先生這種級別的高手出場,不過最近對方找來一名極為厲害的人物,我們的人試探之下,均不是他的對手,無奈,才懇求先生出手相助。如先生答應,我們兄弟將會奉上賭館一層的收益做為回報,如何!」

    謝瞳早猜到此事,他並沒有急着答應,而是笑道「將軍有否聽過天命的說法」。

    司馬瑾瑜極為詫異,道「敢問先生,為何岔開話題,這與我們的賭局有什麼關係嗎?莫非是不想幫助我們兄弟」。

    謝瞳道「當然大有關係,將軍須知,萬事萬物並非是一層不變的,即便本人為賭尊,也不是逢賭必勝,強如朱溫之輩,也要在唐軍的圍攻下敗退江南、黯然收場。」

    司馬相如點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不過先生既然這麼說,是決定出手相助了」。

    司馬相如開出的條件極為誘惑,連謝瞳也為之心動,他笑道「將軍提酬勞就是見外了,本人不要任何酬勞,只要天命在我們這一邊,本人贏了之後,只求將軍在本人落難時能夠給予援手就好!」

    司馬兄弟大喜,二人異口同聲道「如此多謝先生,只要先生有一句話,我們兄弟二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司馬相如繼續道「明日我們即向對方下戰書,不知先生需要準備些什麼?」

    謝瞳見時機成熟,笑道「本人只需戒齋三日,還需要請一位懂玄學、知天命的大師,本人希望大師來為在下卜一卜吉凶」。

    司馬相如道「不知先生想請那位大師?」

    謝瞳道「今日在賭館的臨街,便遇見了以為世外高人,正是經此人的指點,才僥倖道賭館贏了一萬兩銀子。」

    司馬瑾瑜道「莫非先生遇見的是神算子」。

    一直沒有發言的老賴道「我了解了一下,此人自稱是卦仙的徒弟,只不過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對我兄弟的推算卻精準無比,猶如親眼看到一般」。

    司馬相如震驚到「真有此事,那明日相如定然要上門拜訪,如能請的高人相助,今次可大獲全勝。」

    洪珊極力的控制自己不笑出聲來,玉手輕輕掩住朱唇,道「將軍,小女子借花獻佛,敬諸位一杯,希望今次旗開得勝,也祝願夫君能夠重振賭尊的威名」。

    司馬相如哈哈一笑,道「嫂夫人說的漂亮,我們幹了」。

    這一頓酒吃到極晚,幾人喝到深夜才散去。

    謝瞳婉言拒絕了司馬兄弟的送別,與洪珊等人返回休息處。

    這頓酒喝的極為痛快,對於雙方來說都得到了期待中的東西,司馬兄弟果然中計,可以毫不猶豫的相信他們了。

    幾人返回房間,謝瞳叫住老賴,低聲道「煩請賴兄知會石敬瑭一聲,明日就是他出場的時候了,勿要掉以輕心」。

    老賴笑道「放心吧!石敬瑭並非是愛吹噓的人,比你靠譜多了,等三更的時候,我便去找他」。

    大功告成,謝瞳的心情好的難以言喻,他吹了燈,與洪珊大被而眠。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親熱,謝瞳早迫不及待的將洪珊擁入懷中。

    洪珊嬌羞道「瞧你那一副急色的樣子,怎像個大英雄!」

    謝瞳上下其手,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珊兒沒有聽過嗎?非是夫君急色,而是夫人生的太美哩,你換了一個面孔,都惹的司馬瑾瑜口水直流呢!」

    洪珊不悅道「別和珊兒提起這個傢伙,珊兒看到他那副嘴臉便要生氣」。

    謝瞳笑道「好,好,不提了」。

    登時一室皆春。

    次日醒來時,天已大亮。

    謝瞳這一覺睡的極為舒服,他醒來時,洪珊早已起床,且收拾妥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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