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重返中原15

    謝楓道「馬賊竟然這麼猖狂麼,不過前些日子聽聞,吳王率領的迎親隊,在塞外大破突厥狼軍,更是瓦解了什麼草原聯盟,大大揚我國威,不知是否有此事」。

    此話一出,司馬瑾瑜立顯不悅。

    謝瞳知趣的道「都是以訛傳訛罷了,突厥狼軍在草原是無敵的存在,豈能被吳王輕而易舉的收拾掉,而漠北民風彪悍,我大唐軍隊輕易討不到便宜」。

    謝瞳的回答顯然讓司馬瑾瑜十分開心,他忙轉移話題,笑道「不知趙先生今次來洛陽有何貴幹?當不是來玩耍的吧!」

    謝瞳心道來了,司馬瑾瑜開始摸他的底了。他笑道「本人在漠北呆的久了,甚是思念中原的風土人情,因此,便打算在中原溜達一圈,安撫下受傷心靈。」

    此話一出,眾人啼笑皆非,謝瞳回答的太過幽默。

    此時,酒菜上齊。

    司馬瑾瑜舉杯,道「為了歡迎賭尊大駕光臨洛陽,我們干一杯!」

    言罷,他率先一飲而盡。

    眾人學着他的樣子,也幹了。

    司馬瑾瑜道「鄙人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先生能夠略施援手。」

    謝瞳笑道「公子但說無妨」。

    司馬瑾瑜道「瑾瑜在洛陽弄這個賭館,看是日進斗金,實則不然,因為觸動了當地原有賭館的利益,這些人紛紛派出高手,到瑾瑜的賭館撈上一筆,每日都要虧空個千兩銀子,他們反而賺個盆滿缽益」。

    謝瞳的腦海中湧出那個倔強的年輕人,毫無疑問,此人才是真正的賭術高手。

    謝安道「憑公子的家世和能耐,收拾他們還不綽綽有餘!」

    夜鶯插嘴道「非也,賭場也有賭場的規則,公子這麼做,豈非壞了規矩,反而得不償失。」

    謝瞳笑道「公子的意思是,讓本與他們周旋一番,為公子看場子嗎?」

    司馬瑾瑜道「瑾瑜怎敢讓賭尊看場子,只是希望來個乾脆點的,約定日期與他們在賭桌上來個決戰」。

    謝瞳道「這個倒是可以,不過本人也並非百戰百勝,賭也需要良辰吉日的,本人今天能夠狠撈一筆,完全是今日運氣大好,先前在臨街,有個算命先生為本人佔了一卦,說本人財運亨通,事後才曉得公子在此處的賭館,確實神奇的很!」他直接把功勞歸到石敬瑭身上,希望惹起眾人的注意。

    謝楓道「先生竟然相信這個麼?」

    謝瞳反駁道「玄學一說,非是子虛烏有,鄙人曾經就是不相信玄學,在塞外差點被人要了老命,今兒回到中原,才曉得玄學這東西奇妙的很!尤其是今日碰到的高人,簡直是神仙轉世,本人的過去鮮有人知,但卻被他說的有如親眼目睹一般。」

    司馬瑾瑜興趣大起,道「竟然如此厲害!瑾瑜定要見一見這算命的,來人吶,把那個算命的傢伙給我帶過來」。

    謝瞳露出不悅的神色,道「公子此言差矣,此人並非江湖騙子,而是世外高人,可遇不可求,你這般去,定然是請不到的,要懷着一顆誠懇之心,看能否打動高人。這種高人,給你指出一條明路,當受用一生。」

    司馬瑾瑜尷尬的笑道「先生說的有理,我們在來喝一杯。」

    酒足飯飽,幾人聊的甚是歡樂。

    臨近下樓時,司馬瑾瑜問道「不知先生現在居住在哪裏!」

    謝瞳道「我與家人初到洛陽,暫時還沒有定所,這幾日先找個上好的客棧吧!等抽出時間,買間宅子」。

    司馬瑾瑜見對方沒有住處,心中大喜,道「如先生不嫌棄,可暫住在瑾瑜家中,寒舍雖然不夠豪華,但房間卻綽綽有餘,幾位住進去,完全不是問題。」

    謝瞳面露難色,道「這個怕多有打擾吧!聽聞令兄是洛陽城的大將軍,本人一介賭徒,怕是將軍見了,會心中不喜。」

    司馬瑾瑜笑道「先生多慮了,兄長雖然是大將軍,但也是愛賭之人,見了先生定然歡喜的很,還請先生光臨寒舍」。

    謝瞳笑道「恭敬不如從命,請公子帶路!」

    今日之事竟大出謝瞳所料,他居然輕而易舉的打進司馬氏的內部,成為了坐上賓客。

    謝瞳一行四人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司馬家族在洛陽的宅院。

    這並非城主府。

    洛陽曾經是武周時期的都城,只有皇宮,並沒有建立城主府,在王道勛管轄洛陽時,也僅僅是找個宅院居住。

    司馬相如沿襲了王道勛的做法,購買宅院,借他天做個膽,也不敢搬進舊宮居住,這等若與謀反無異。

    謝瞳幾人住進宅院後,司馬瑾瑜便安排幾人休息,而他則跑去見司馬相如。

    謝瞳等人趁機開了個會,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他們當務之急是取得司馬相如的信任,與他交好,並將石敬瑭一行人推薦給司馬相如,再與石敬瑭裏應外合,串掇司馬相如重修白馬寺,而謝瞳只要取得白馬寺的維修權,便大功告成。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關鍵處在於石敬瑭,他能否憑藉半吊子的易經和三寸不爛之舌去打動司馬兄弟。

    謝瞳不由得為石敬瑭擔心起來,他忙將眼前的形式講給幾人。

    老賴道「有一事我們必須要注意,不能表現出對石敬瑭等人熟悉的樣子,在這種小事上,極易露出馬腳。」

    謝瞳點點頭,道「老賴言之有理」。

    洪珊則嬌笑道「瞳哥今日好威風,方才在賭場內,可真是神乎其技,看的珊兒都驚呆了,尤其是揭盅的那一刻,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夜鶯同樣欽佩的五體投地,道「的確如此,本姑娘也是好賭之人,但從未在賭場上見過如此風光的事,告訴我,你真的是憑耳朵聽來的嗎?」

    未等謝瞳回答,老賴不屑的道「他要是真有這種神通,還用去挖掘曹公的寶藏嗎?往賭場一坐,自然就發家致富了」。

    謝瞳對老賴拆穿他不以為然,笑道「本人的內功心法,名為黃天大法,記載了一套修習精神的功法,可純憑精神力量去感知世界,等若無形的眼睛,在骰子搖晃的時候,可以捕捉到每一個訊息,因此才僥倖得勝,這算不上是什麼賭術」。

    夜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原來如此,那麼玩其他的東西可就很難奏效了」。

    謝瞳笑着點頭。

    老賴道「今日司馬瑾瑜將你視為座上賓客,無非就是看中你的賭術,讓你替他出頭,向洛陽當地的賭館高手挑戰,你有把握取勝嗎!」

    謝瞳腦海中立刻映出一個人的身影,那個英俊而又稜角分明的年輕人,他忙道「老賴,今日在賭場,你有否注意到一個人」。

    老賴笑道「早知你要提起他,此人姓何,名武之亭,是本地興隆賭館的人,乃是貨真價實的賭術高手,隱隱有洛陽賭界第一人的感覺,他每日在司馬瑾瑜的賭館贏上一千兩銀子便收手,一兩不多,一兩不少,如果你代表司馬家族出戰的話,極有可能對上他!」

    夜鶯露出敬佩的神色,嬌笑道「這才是高手嘛!不像某些人只靠作弊取勝」。

    言罷,她與洪珊一同大笑起來。

    謝瞳深知武之亭的高明,道「有否可能買通他,亦或和平解決!」

    謝瞳此言一出,差點把老賴笑斷了氣,好一陣子,老賴才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司馬家族以強硬的姿態進入洛陽賭館的生意,正如司馬瑾瑜所說,已經觸動了原有大亨的利益,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輸的一方,定然要退出洛陽,從此不得染指賭館生意。這些原有的大亨,實力強勁的很,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千萬不能輕視了這股力量,司馬相如雖然統轄洛陽,仍不敢玩陰的,只得依照賭界的規矩,因此,晉家賭館雖然****虧空,也要支撐下去,這種情況下,雙方不死不休,怎麼可能和平解決!更不是我們這種外人能夠化解的」。

    洪珊聽聞賭館虧空,拍手稱快道「那怪司馬瑾瑜一臉喪氣的樣子,原來賭館****虧損!如果不是挖掘寶藏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完全可以與當地的勢力聯盟,共同對付他」。

    老賴道「照我估計,司馬兄弟找到你這高手,近期將會有大動作,隨時可能向當地賭館發難!你將如何應對呢?」

    謝瞳苦笑道「看樣子,這賭尊也不好當呀!走一步算一步吧!咱們先養精蓄銳在說!」

    司馬瑾瑜徑直來到大哥的書房,此刻,司馬氏相如正在批閱文書,聽到侍衛的通報,他頭也不抬的道「怎麼,又來我這裏借銀子麼?賭館今日又虧了多少?」

    這段時間,司馬兄弟的資金十分緊張,籌建賭館已經讓他捉襟見肘,而****虧損的賭館,讓他不得不從洛陽的國庫中挪用庫銀,但長此以往,終究不是辦法!

    司馬瑾瑜一臉奸笑的道「大哥,瑾瑜今日非是來借銀子,而是告訴大哥一個好消息!」

    司馬相如放下手中的筆墨,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什麼好消息!」

    司馬瑾瑜忙將今日賭館內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將出來。

    司馬相如「哦」了一聲,道「竟有此事,此人底細摸清楚了沒有?別是興隆賭館他們安插的臥底,讓他們騙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司馬瑾瑜不悅道「大哥你就是太過謹慎了,此人我已經接觸過,他對塞外之事了如指掌,當是真的賭尊無疑。」

    司馬相如皺眉道「希望如此,不過瑾瑜你生性大意,容易被人欺騙,怎也要小心才是,這樣,晚上我安排一桌酒菜,請賭尊一聚,順便摸摸他的底」。

    他頓了頓又道「府內的劉師爺不是去過塞外麼?晚上讓他在一旁聆聽,如果此人有一句不實,今夜我定要他好看!」

    司馬瑾瑜一臉的不情願,但他知道兄長是對的。此番統轄洛陽,是父親司馬宣費勁心思才促成的結果,而且還是趕上吳王李錚遠赴塞外之際。

    如果李錚在的話,怕是輪不到他兄弟二人。

    如今李錚回朝,權利的鬥爭重新擺上枱面,他們不得不謹慎行事,整個大唐帝國的人都在盯着他們,稍有不慎,便會遭到反對方的彈劾和攻擊。

    李錚此番出行塞外,有得有失,表面上是收穫了室韋一族的支持,然而中土的優勢盡失,難以評定得失。

    司馬瑾瑜道「也好,晚上在府內擺上一桌」。言罷,轉身離開。

    當他走到書房的門口時,忽然止住腳步,又道「大哥,你是否相信玄學這一說」。

    司馬相如道「瑾瑜為何有此一問?玄學一事,很難說的清,但縱觀古今,很多事實都證明這門學問有它存在的道理和依據。」

    司馬瑾瑜道「小弟最近識得一位玄學大師,無論看相亦或推斷都精確無比,兄長要不要找這位大師算一下。家族最近因為李錚回朝而陷入被動的局面,而我們在洛陽也是舉步維艱,能不能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故意沒有說出此人是賭尊推薦的,怕兄長節外生枝。

    司馬相如眉頭緊鎖,自統轄洛陽後,他真的變了許多,不似一般的紈絝子弟,只想着享受生活,頗有些勵精圖治的味道。一來,是權利來之不易,如不好好把握,隨時可能會失去。二來,司馬家族是士族中的翹楚,他不能讓別人將他視為扶不起的阿斗。三來,是司馬家族野心頗大,志不在此,他怎也要培植自己的力量。因此,也是極其用心的去經營,無奈的是,王道勛此前將洛陽治理的是井井有條,短期內看不到他的成績,而賭館的強行介入,更是站在了洛陽原有本地勢力的對立面。

    司馬相如本人是反對家族經營賭館的,但無奈這是父親的意思,一來是為家族增加收入,二來是為司馬瑾瑜找些事情,他也無法反對,各種因素糅合到一處,使得司馬相如使勁渾身解數,卻終究沒有一絲成果,頗有些操之過急的意味,形式反而不如王道勛統轄時的欣欣向榮,頭痛的事幾乎接踵而至,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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