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小王爺眯了下眼,忽然笑了,就像冰山解凍,春風拂暖,看得人心裏暖洋洋的,若水還是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樣子,不喜歡他板着臉陰沉沉像塊寒冰<=".。()
「告訴我,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拓跋小王爺身子往前一湊,臉上滿是好奇,「是你,還是那個膽許?」
「小王爺這麼聰明,你說呢?」若水聽他管小七叫膽許,白他一眼。
「一定是你,那個瘸子沒那麼聰明!」拓跋小王爺翹了翹鼻子,不屑地道。
「你再說他壞話,我就不和你說話了。」若水沉下臉來。
拓跋小王爺忿忿地道:「那傢伙有什麼好,值得你對他這樣麼?他有我長得好?有我武功高?有我烤的山雞好吃?」
對他這種極度自戀的問題,若水知道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
她抬起手,想整理一下披散下來的頭髮,剛才一段疾馳,她束髮的頭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滿頭青絲垂滿了肩背,長髮及腰,可她對打理長發一直就不在行,這時小憐小桃都不在身邊,她皺了下眉,有些不知所措。
拓跋小王爺看在眼裏,從腰間解下一柄彎刀,抬手一揮,削下了一截粗壯的桃樹枝,仔細地雕琢起來,片刻功夫,一把小巧而略顯粗糙的桃木梳出現在他手中。
「給你。」他遞給她。
若水詫異地接過來,看他一眼,嫣然一笑,「小王爺,你的手真巧。」
「我就再有一百般好處,在你眼裏還是及不上他,對不對?」拓跋小王爺瞪了瞪眼,有些不服氣地道。
若水一笑不答,用桃木梳慢慢地梳着長發,「小王爺,你能再幫我削個簪子嗎?」
「用什麼簪子啊,麻煩。」他不耐煩地道,一挺身站了起來,走到若水身後,「我幫你梳辮子。」
若水簡直不敢相信地瞅着他,他這樣的男人也會為女人梳頭?
拓跋小王爺沒理會她吃驚的眼神,從她手中接過桃木梳,熟練地為她編起了髮辮。
真是小瞧人!他們南越國不管男女,都喜歡結成髮辮,自是人人都會梳理,她以為人人都像她這麼笨!不會燒烤獵物,連梳個辮子也不會!
笨!真是笨!
拓跋小王爺一邊鄙夷着若水,一邊熟練地編繞着手中的髮絲。
心裏忽然有了一絲異樣。這是他生平頭一次,為一個姑娘梳頭。
指上纏繞的青絲柔滑烏亮,宛如一匹上好的絲緞,他的鼻端縈繞着淡淡的清香,不知道這香氣是來自她的發間,還是山谷里的花香,竟一直透進他的心裏,就像指間纏繞的發,絲絲縷縷,**不絕。
他忽地心念一動,若是能一輩子這樣為心愛的姑娘梳頭,也未嘗不是一種人生至樂。
但他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後。一輩子為女人梳頭?沒出息!
這豈是他南越國的男人該做的事?
拓跋小王爺幫若水編好了兩條長長的髮辮,努力驅走心中產生的異樣感覺,走到她身前,盤膝坐下,托起下巴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若水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灼人的視線。
「你這樣,真像我們南越國的姑娘。」他突然開口,話聲帶着抹說不出的遺憾。不知怎地,他一直有種感覺,她應該是屬於他的,應該屬於他們南越國!
若水莞爾一笑,拉過髮辮瞧了瞧,暗自稱讚。
「我要回國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拔下一根青草,又丟開,悶悶不樂地說道。
「哦?」雖然早就料到,若水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拓跋小王爺轉頭看她,「我走了,你就開心了,對嗎?沒有我這個討厭的人糾纏你,你很快就會嫁給那個傢伙了吧?」
「小王爺你何必枉自菲薄?我要是討厭你,會和你出來騎馬嗎?」若水坦然答道。
「那你對我,是喜歡的?」拓跋小王爺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若水想了想,點點頭。
她不討厭他,相反,是有點喜歡,但這種喜歡和對小七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這個拓跋小王爺雖然傲慢自大,自以為是,但他爽朗率直的個性也顯而易見,他粗率中不乏溫柔,機敏中又帶着點天真,如果能和他結之為友,她還是很樂意的。
「那你為什麼不肯嫁我?」拓跋小王爺急道。
若水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這就是他的天真之處,或許他們生在草原上的人,心思都是這般的單純,直來直去,沒有彎彎繞繞。
「小王爺,我會喜歡很多很多東西,也會喜歡很多很多人,但是喜歡,不代表就一定要擁有,比如這滿山谷的桃花,美得讓人迷惑,我喜歡這裏的花,但我不會因為這種喜歡,就把這山谷里的桃花全都挖掘了,然後栽種在自己的家裏。」
若水含蓄地說道,她知道他一定會聽懂她的意思。嫂索**傾城毒妃:邪王**妻無度
果然,拓跋小王爺聽了她的話,垂下頭,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南越語。
「你說什麼?」
「原來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滿山谷的爛桃花!」他氣惱地揮出腰刀,一刀一刀地砍在樹幹上,落下了滿樹花雨,紛紛揚揚,灑在二人身上。
若水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公主殿下,也跟你一起回去嗎?」她聰明地轉換了話題。
「嗯,」拓跋小王爺點點頭,忽然說道:
「那個樂大將軍……不是女人的良配,那傢伙就是一個冷血的石頭,根本不懂什麼是女人,他就是一柄脫鞘的刀,只知道****!我妹妹嫁給他,遲早要吃苦頭。至於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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