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嗚嗚嗚」
說得正高興高采烈的幾個人,突然覺得嘴巴像是被火燒着了一樣,又燙又疼,就連舌頭上都像是起了好幾個大泡,疼得直抽抽,全都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筆癡鈡文
他們瞪大了眼睛,像見了鬼一樣看着唐珊瑚。
這個忻娘使的是妖法嗎
他們全都看到她只是揮了揮手,但離得他們每個人都遠遠的,手指頭壓根都沒碰到他們的臉皮一下,自己的嘴巴和舌頭一下子就痛了,腫了。
這、這是妖女嘛
可是嘴巴痛得誰也說不出話來,他們一個個全都眼淚汪汪的看着楊昊,想求楊將軍出頭幫他們教訓唐珊瑚,嘴裏「嗚嗚」地叫着,活像幾隻搖尾乞憐的蟹。
楊昊的臉再一次脹得通紅。
被城門口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這幾名親兵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哭了,他這個當將軍的臉都讓他們給丟到姥姥家了
「沒出息的東西,還不給我滾下去」他衝着幾人一瞪眼,喝道。
然後他就轉頭,瞪向唐珊瑚,緩步上前,準備給自己的部下找回這個場子。
楊昊可不像那幾名親兵一樣沒用,在唐珊瑚出手的那瞬間,他雖然並沒有看到,但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一樣的味道,顯然是這忻娘暗中出手,教訓了自己的幾名親兵<=".。
他可是很護犢子的主兒。
雖然他承認剛才幾名的親兵嘴巴壞了點,說話損了點,但,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的兵
要打要罵要教訓,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南越國的忻娘來出手了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忻娘一出手就打了他手下的兵,就等於是當着眾人的面前,打了他楊昊的臉
打了他楊昊的臉不要緊,可是她也等於是,他南越國人打了所有東黎國人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他就這麼放過了她,他楊將軍的面子可以不要,東黎國的面子可不能丟
所以,他一定要給這個南越國的忻娘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東黎國人不是好惹的。
「喂,你幹嘛幹嘛,靠後靠後,少離我媳婦這麼近,怎麼,你覺得我媳婦好看比我七嫂還好看那也不能多看她可是我媳婦兒」
老八也雙手一叉腰,上前一步擋在唐珊瑚身前,毫不示弱地和楊昊瞪視。
哼,想和他比眼大看誰比誰大
楊昊被老八的話給氣樂了。
這南越蠻子當自己是什麼人登徒子孟浪客
他再怎麼沒眼光,也不會看上這兩個不拉嘰的南越姑娘吧
唐珊瑚卻兩眼放光,心裏像是開了一朵花,滿臉喜色的看着老八,被他那左一句我媳兒,右一句我媳婦,叫得全身暖洋洋的。
「南越蠻子,這裏是東黎,不是你們南越,你們想要打人,回你們南越去你媳婦打了我的兵,我身為平都鎮的守將,如果不為他們出頭,以後我們東黎人豈不是要任你們南越人欺負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昊提高了聲音,面對眾人,侃侃而言。
他極是聰明,現在東黎、南越兩國剛剛建立友好邦交,如果他沒有任何理由的打了南越國人,傳揚出去,他就是破壞兩國關係的大罪人,所以,他要打人,就一定要打得合理,讓他南越人挑不出錯處來。
他這番話一出口,登時博得了周圍東黎人的一陣采聲。
「楊將軍說的對,就該狠狠教訓他們南越人,竟然欺負到咱們東黎這兒來了」
「對,要耍威風,就回到你們南越去耍,咱們東黎人可看不慣」
東黎百姓一叫嚷,夾雜人群中看熱鬧的南越人不樂意了。
「小兄弟,別怕他,你要是打不過,我們都來幫你一起打咱們南越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東黎人小瞧了去」
「對,這位小兄弟,他要買你的馬,你說什麼也別賣給他,氣死他」
「小兄弟,上為咱們南越人好好爭一口氣」
人群中嘩啦啦一下,就像被什麼東西分隔了開來,一下子變成了兩個陣營<=".。
東邊一群人是東黎人,對面則是南越國人,雙方互相叫板,分別站在楊昊和老八身後,為二人加油助威。
老八看着自己身後圍着的一大群南越人,暗中直咧嘴。
他可是血統最純正的東黎國人,好不好
現在這究竟是什麼事兒啊,好端端地進個城,也能惹出一堆麻煩來,現在竟然演變成了南越國和東黎國人之爭,他堂堂的東黎國八皇子,憑什麼要為南越國人出頭啊
更何況對方還是對東黎忠心耿耿的護城守將
這架,他不打了,成不
老八的眼珠子轉向小七,示意七哥來解圍。
小七的臉色不大好看,就算他臉上沒塗墨,也已經如鍋蓋了。
自己視如掌珠的姑娘,在別人的眼裏,居然連馬屁股上的毛也不如他倒要讓這些人睜大了狗眼瞧瞧,誰才是馬屁股上的毛
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輕輕往前跨了一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楊昊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從老八的臉上轉向他,然後一愣。
眼前這人的容貌打扮,也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南越牧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一站出來,身上有一種氣度就讓人輕忽不得,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個王者,君臨天下的王者
讓人見到他,就打心裏生出一種想要跪倒膜拜的感覺。
楊昊的腿肚子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他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膝蓋,心中己是驚駭莫名。
這人究竟是誰
楊昊能忍住,周圍的別人也沒忍住,一下子撲通撲通地跪倒了好幾個,個個都莫名其妙,只當自己是站得久了,腳軟。
小七冷冷注視着楊昊,聲音低沉。
「你,想要買我的馬」他伸手指了指塔克拉瑪干。
楊昊被他冷冰冰的目光一瞧,只覺得背上發寒,口舌發乾,他剛想搖頭,目光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一掃,一下子被棗紅馬吸引住了目光,連連點頭。
「想」他咽了口唾沫。
「好」小七答應得乾脆俐落。
「你說什麼」楊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棗紅色的大馬明顯比那一灰一的兩匹馬更神駿出色,他真捨得賣
「我說,好」小七簡短地重複。
他伸指一勾,塔克拉瑪干晃動着馬腦袋湊到他的臉前,親昵地舔了下他的手指。
「哇真是好馬」
「這馬居然通人性,罕見神駒啊」
「怎麼賣我買要多少錢我都買」
人群中一下子沸騰起來,就算是不懂馬的人,這時候也情不自禁發出艷羨的讚嘆聲<=".。
楊昊的心撲通撲通的幾乎要跳出腔子,兩眼灼熱放光地盯着塔克拉瑪干,幾乎移不開眼珠子。
「說,多少錢,只要你說個數,傾家蕩產我都要了」
楊昊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這樣通人性的寶馬,就是無價之寶,是多少錢也買不到的。
人們聽到了楊昊的話,都發出一聲失望的嘆息,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小商小販,就算家底殷厚,也萬萬及不上人家護國將軍啊。
「不要錢。」
「不要錢」楊昊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再次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朵。
「嗯。」小七看他一眼,拍了拍棗紅馬的馬背,「我這匹馬會自己認主,只要它認了你為主,它就會自己乖乖的跟你走。」
他的目光順着人群掃了一遍,補上一句:「你們要是誰有這個本事,讓它認了你們為主,都可以帶它走」
他這句話就像是在熱鍋的冷水裏添上了一勺滾盪的熱油,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
「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騙人」
「要什麼樣的本事,快說,快說」
人們七嘴八舌的嚷嚷着,不管是南越人還是東黎人,全都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眼望去,分不開來。
老八暗自豎起大拇指,還是七哥有辦法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正在敵對的兩個民族的人們再次融合在了一起,小弟佩服。
他雖然佩服小七,卻也搞不懂七哥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在七哥的心裏,塔克拉瑪干可不僅僅是一匹馬,它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更是他的夥伴
七哥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絕對捨不得這匹馬。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老八的目光飄向若水,只見若水的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靈動的雙眸里更是閃着欣賞的光芒,顯然,七嫂是最了解七哥的人,她知道七哥這是要做什麼。
「你說,要什麼樣的本事,才能讓它認我為主」楊昊唇角勾起冷笑,他就知道,這個南越蠻子不簡單。
他肯定會提出一個極嚴苛的條件,或是讓自己當着眾人的面前出一個大大的丑,他可千萬要冷靜,別被對這匹寶馬的喜愛沖昏了頭,做出一些有辱東黎國體的事情出來。
「很簡單,我這匹馬愛喝酒,只要你們和它拼酒,誰拼得過它,它就會認誰為主怎麼樣,你們誰敢和它拼上一拼」
小七再次環視當場,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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