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出了昊天宗的護山幻陣,便意味着離開了昊天宗的地牌。
蕭文生向四周打望了一下四周,全是綿延的青山,蒼松翠柳,生機盎然。
這片山脈蕭文生不熟悉,以前當然也不可能這麼深入的進入過着大青山脈,只記得當時師傅帶着自己是一路往西飛的,自己只要再沿着原來來時的路向東走,便應該能夠找到自己熟悉的山脈,回到家中看看家中的父母親。
由於蕭文生的真元還不足以支撐他御劍飛行太長的時間,如此幾個時辰便要停下來用幾個時辰的時間來恢復損耗的真元,飛飛停停,如此用了幾天的時間蕭文生才算是飛出了大青山脈的深處,開始看到隱居在山中的村落了。
有村落的出現蕭文生便知道自己已經離家不遠了,蕭文生的心裏突然開始忐忑不安,不知道家中的父母如今怎麼樣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這個兒子了。
帶着激動的心情,蕭文生御劍從上空飛過,循着腦海中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找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村莊。
找個隱蔽的地方落在地面之上,蕭文生遠遠的打量着村落,這裏的一草一木與自己離開時沒有太大的變化,世隔絕的生活方式使得他們使這裏即使過去幾十年可能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算算時間勞累了一天的鄉親們應該已經開始坐在火炕上吃晚餐了吧,蕭文生這樣想着。
剛要邁出腳步向村中走去,蕭文生又把腳收了回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自己的父母,以前無法盡孝,現在也只是過來看二老一眼,以後更無法常伴二老,現在表明了身份,只能給二老帶來更大的失望而已。
自己只是看二老一眼,別無所求。
想到這裏,蕭文生將原本隨意束在頭頂的長髮散了下來,垂下的青絲遮住了蕭文生一半的臉龐,將紫雷劍取出,反握在手中立於背後,隱藏其劍上的光芒,使得紫雷劍看起與普通武者使用的刀劍差不多。
蕭文生左右打量了自己一眼,青色綢緞長衫,腰懸玉佩,手握長劍,略顯凌亂的長髮遮蓋不住那眼神中的落寞,完全是一副落魄江湖劍客的打扮。
但是左看右看,蕭文生老感覺少了點什麼,思前想後,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虛彌葫蘆出現在右手中,舉起葫蘆向口中灌了一口血靈酒,邁步向着村落中走去。
進入到村落中,異樣的安靜。
原本蕭文生是以為村民都在吃晚餐才會如此的安靜,但是站在看來卻有些安靜的異常,甚至連小孩的哭聲都沒有。
蕭文生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剛進入村落中他就聞到這村落中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在瀰漫,此刻越進入這村落,這味道便開始越濃郁起來。
仔細問了問,這味道略帶一股臭味,有些刺鼻,就像是什麼東西死了很長時間腐爛了所散發出的味道,腐臭中又略帶一股子酸味,異常的難聞。
「吱呀。」
在離蕭文生不遠處的屋子的門突然打開,從裏面走出了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一臉的胡茬子,漆黑的眼圈,像是許久都未曾休息過一般。
而這中年男子蕭文生也恰巧認識,小時候喊他張叔,經常讓蕭文生騎在他的脖子上,帶着蕭文生玩耍。
那中年男子看到蕭文生明顯一愣,特別的蕭文生的這身打扮還有那手中的劍,村莊中,很少會有這樣的人到來。
「這位大叔,請問你們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如此的安靜?」
蕭文生本欲上前走兩步說話,但是看到張叔那警惕的眼神便放棄了,站在遠處問道。
「你是?」
沒有回答蕭文生的問題,那中年男子反問道。
「你們這可有姓蕭的人家?有個兒子名為文生的?」
蕭文生開口問道,而這也是自己剛剛想到的主意,給自己編造一個虛假的身份。
「文生?你認識文生?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吧?」
那男子一聽到蕭文生說出了這個名字,激動的喊道。
「大叔,您不用急,蕭師弟他很好,他目前在閉關修行,卻異常想念自己的家人,所以委託我過來看下他的家人,您可否帶我去他的家中一趟?」
「修行?」
那中年男子聽到者個詞顯然楞可一下。
「文生不是去參加科考去了嗎?」
「蕭師弟連續參加了兩次科考,但是奈何奸臣宦官太多,縱使才華橫溢卻師兄未能高中,恰巧我師尊經過,看除來蕭師弟乃是天縱奇才,便帶回山中修行。」
「既然你能說出文生的名字,那也大概確實是文生的師兄了,這孩子一走便是這麼多年,讓家中二老着實等的好苦,你要是再晚來個十天半月的,也就見不到他們二老了,跟我來吧。」
這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蕭文生跟上。
一絲不好的預兆從蕭文生的心頭升起,蕭文生心中突然害怕了,害怕一會兒見到的是自己無法接受的事。
「他們怎麼了?」
蕭文生試探着問道。
「一會兒到了看到你就知道了,走吧。」
不再理會蕭文生,那中年男子邁步向前走去。
蕭文生只能邁步跟上,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眼前的景物與自己小時候的記憶慢慢的重疊,記憶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熟悉。
穿過一處堆滿穀物的場地,一座年久失修低矮房子出現眼前,屋頂的瓦塊已經脫落了許多,露出了裏面的茅草,一股淡淡的霉味從屋子內傳來。
「老蕭,你兒子的朋友過來看你們了。」
不等他說完,吱呀一聲木門開啟的聲音響起,房子門被打開,人沒見但是咳嗽聲卻先傳了出來,緊接着一個拄着根木棍,面色憔悴,臉上絲毫沒有一絲血色的男子從屋內艱難的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身影,蕭文生鼻頭酸了,強行讓自己不留下眼淚來,但是卻怎麼止也止不住。
「你是我家文生的朋友?我家文生過得可還好?」
蕭文生父親的話語都是顫抖的,身體虛弱的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蕭文生向前扶住父親的身子,在摸着父親身體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原本壯實的父親如今卻瘦的皮包骨頭。
「文生他很好,他過得很好,您不用擔心,您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蕭文生說着說着,有些哽咽了。
「能在臨死前知道文生過得不錯,也算老天爺對我們不錯了,老伴,你聽到了沒,咱們家文生在外面過得不錯。」
蕭文生的父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邁到房屋裏面火炕邊上。
蕭文生這才發現,這火炕上躺着一個人,自己的母親,只是眼神呆滯,病的很重的樣子。
蕭文生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眼淚,流了下來。
幾步走出房屋,來到剛才並沒有跟進來的中年男子身邊。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蕭師弟說過他離開家的時候他的父母都很好,如今?」
「哎,一言難盡啊,文生的母親在他杳無音訊後的幾年裏由於太過想念兒子,導致精神有點失常,有一次暴雨下的很大,她自己出了門在暴雨中摔了一跤,被暴雨淋了很長的時間,等找到她之後,便躺在床上再也沒起來,幾年了,一直是這個樣子。」
說到這裏,那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忍。
「那蕭師弟的父親呢?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大概一年前,山里突然跑出來了一隻體型巨大的野豬,大到我第一次見到時我都不敢相信,這隻巨型野豬出現後開始糟蹋我們辛苦中下的莊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於是村中所有的男丁組織了一次追捕那巨型野豬的行動,也是在那一次,文生的父親被那巨型野豬在後背狠狠的踏了一腳,如今能活着並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蹟了,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村中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瘟疫,很多人都被感染了。」
「這些還都不是最壞的,也是在這段時間裏,村中經常有人在夜晚中失蹤,沒有任何的動靜,第二天便不見人了。現在更是有傳聞說最近來了個吃人的妖怪,一到夜晚便出來抓人吃,鬧的現在村中人心惶惶,天只要一黒便沒人敢出門了。」
說到這裏,這中年男子的眼睛看着蕭文生手中所執之劍,原本有些頹廢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上。
「您既然是修行之人,那必定也是本領高強,請您出手,捉住這個吃人的妖怪。」
說着說着,這中年男子的話語都有些哽咽了,可見這段時間這種種事情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心裏壓力。
蕭文生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既然我來了,那必定是會管一管的,你趕緊回到自己的房中,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哎,哎,就交給你了!」
在即將絕望的時候遇到了一點的希望,中年男子的臉上很難得的擠出了一點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當蕭文生再次回到屋子的時候,屋裏沉默的有點可怕,蕭文生的父親坐在火炕的邊沿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
「讓我看一下您的身體,也許我能治好您的病。」
蕭文生走到了他的父親身邊,柔聲說道。
「治好了我的病又如何,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獨終老,我寧願與老伴一起離開。」
蕭文生的父親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躺在床上的女人,但眼中的溫柔卻是蕭文生無法讀懂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蕭文生不再說什麼,來到了床邊坐下,輕輕的將手搭在母親的手腕上,運起一絲真元進入到母親的身體之內探查身體的情況,但是情況糟糕的讓蕭文生慢慢皺起了眉頭。
當年那一場暴雨的陰寒讓她的整個身體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尤其是神經,再加上沒能夠及時的治療,才導致了如今的情況。
蕭文生不懂醫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救治母親,但是自己身上倒是有不少好東西,不知道對於病症有沒有用處。
蕭文生父親的病症他也查看了一下,整個背部有一個巨大蹄印狀的淤血處,而且骨頭斷裂的地方有好幾處,蕭文生的父親能夠活下來,在蕭文生的眼中看來已經是個奇蹟了。
蕭文生從乾坤青光戒將當時二師兄給自己的培元丹拿了出來,打開塞子看了一下,瓷瓶中還有二十多粒,蕭文生取出一粒遞給父親,道:「您將這個用水化開稀釋一下,一人一碗服下,你們的身體都太虛弱了,需要先調養一下。」
這培元丹散發着淡淡的藥香,在蕭文生父親看來,就跟神仙藥一般,趕緊接住,用溫水化開之後變做透明的碧青色的液體。
蕭文生父親端起一碗來到了炕前,蕭文生起身將碗接了過來,說道:「您去把另外一碗喝了這邊我來!」
接過碗,蕭文生將藥水一點一點的餵到了母親的嘴裏,看起來細膩而溫柔。
蕭文生的父親端起碗將化開的培元丹喝了進去,靜靜的看着在給母親餵藥水的蕭文生,開口道:「年輕人,我家文生現在長啥模樣了?」
「蕭師弟呀,他現在長得比我高,比我要俊,也比我聰明,很受師尊喜歡,說等明年一出關便會來看望二老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4.04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