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下聘

    鶴王一聽這個日子,心裏也是不好的很。「不行!」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

    鶴王妃抬眼了了一眼鶴王,很明顯就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鳳湛站在鶴王妃的身後,有時候,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在鶴王的頭上,看看他成日裏都在想什麼。「我說過,無論你想還是不想,我娶的人,就只能是奚雲妝,一定是奚雲妝。」鳳湛一次次的表明自己的態度,根本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放肆!」鶴王瞪了鳳湛一眼,「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鶴王妃看着鳳湛還要說什麼,擺了擺手,讓他退到一旁。畢竟,她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背上一個不孝的罵名。鶴王妃走到鶴王的跟前,微微的垂着頭。

    鶴王妃笑了一下,很美的感覺,甚至會讓鶴王想起來,他們當初成親的時候,這個女人,他發誓,是要寵在掌心一輩子的。「聽說,鳳易與韋小月勾搭上了?」鶴王妃涼涼的說了句,神情倒是有些傲慢,就好像,根本就不屑提起這兩個人一樣。

    「看,這才是兩兄弟用一個女人呢,看到她們,我倒是想起了你,竟然有幾分的相似。」鶴王妃這是第一次,當着兒子的面,這麼諷刺鶴王,卻也是因為她心裏真的憋了一口氣。

    而這一口氣,是憋了很多年的一口氣。

    「你!」鶴王的眼一下子變的通紅,這是他最不願意讓人提起的往事,也是最痛的事情。鶴王的手高高的抬起,第一次,想要去打碎這一樣,看似冷淡的臉。

    鶴王妃也不閃躲,她倒是希望鶴王能打下來,若是打下來,她們兩人的情分也就斷了,然後,自己就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如,韋素娘,到現在還沒傳來她的死訊。比如野種鳳易,是!鳳易就是野種,不折不扣的野種。

    這些,讓自己憋了很多氣的人,她一個都不放過,她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更有這個魄力。

    當然,鳳湛是不會給鶴王這個機會的,在鶴王抬起手來的時候u,手中的匕首已經放在了鶴王的頸子上。似乎,只要鶴王一動,那匕首,酒壺劃破他的脖子,結束他的生命。

    鶴王妃搖了搖頭,從容的拉開鳳湛的手。

    呸!鶴王妃一口口水就吐在了鶴王的臉上。

    原本,讓人羨慕的一雙人,就這麼,撕破了臉。

    恍惚間,鶴王妃還記得,他承諾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可現在,這麼多年了,自己一直扮演着賢妻良母。一直來共同承擔他犯下的錯誤,可現在,一個女人,僅僅是因為鳳易與鳳湛共同想要一個女人,鶴王就一再的逼迫退讓,她真的不願意了。

    所有的委屈,她可以承受,也是對鳳湛她不忍心。

    鶴王知道鳳湛在江湖上扮女人,是憤怒的。可是,鶴王妃卻是心痛的,她制動啊,若不是他們一再讓鳳湛忍讓,也何至讓七尺男兒,穿上紅妝。真的,她是不想再忍了,不想再毀了鳳湛了。

    被鶴王妃的口水這麼一吐,鶴王奇異的平靜了下來,不是憤怒,是一種無助。

    「走吧,母妃親自把關,萬不能出一點差錯。」鶴王妃說完,伸着手兩鳳湛扶着她,朝外頭走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鶴王突然捂住了臉,然後就想洗臉一想,一下下的拍打着自己的臉。

    鶴王真的想不明白,似乎他活着,就是有愧於所有人。為夫,他讓鶴王妃那麼好的女人對他惡言相待。為父,鳳易對他冷臉冷言,鳳湛對他甚至都能稱之為恨了。

    可現在,鶴王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本來,他一直覺得,是愧對鳳易的,無論自己多麼討厭韋素娘,可到底鳳易沒有錯,而自己卻從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所以,他能給的,就是讓鳳湛,不要與他去搶。

    對於鳳湛,他是覺得,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鳳湛的,所有,讓他有所犧牲也是無可厚非的。可現在想想,似乎有些錯了。自己,似乎不應該這樣。

    可誰能告訴他,該怎麼辦?沒人理解,也沒有原諒他。

    而易王府內,奚紅瑜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了,好像天黑過,又亮過,反正昏昏沉沉的。很冷很冷,她就蜷縮着蓋着被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也許就要這麼死去吧。那開着的窗戶,也沒有人給關上,奚紅瑜也不知道,陪嫁過來的丫頭,怎麼都不進來看看自己,反正,就她自己,好像這世間就剩她自己了一樣。

    就在她也想着,就這麼死了也許也是好的的時候,鳳易來了,帶了很多人來。奚紅瑜懶懶的抬起眼皮,反正看着滿屋子都是人,似乎有大夫,也有丫頭。

    窗戶也關上了,火盆也點上了,連身上的被子,也都暖和了起來。

    粥,白米粥,她活這麼大,第一次喝這麼好喝的白米粥,她貪心的想,要是以後天天都能喝這樣兒的白米粥該有多好。

    不過,鶴了一小碗後,給她的就是苦苦的藥汁了。不過,奚紅瑜覺得,自己好像很渴一樣,這麼苦的藥,她都覺得沒有喝夠。

    然後,又是沉沉的睡了,一覺想來,奚紅瑜竟然下床了。

    奚紅瑜想,她就是典型的賤人。看,上午還要死不活的,就好像沒多少活頭了,吃點東西睡一覺,她似乎都能用生龍活虎來形容了。

    到了次日一早,奚紅瑜還在貪戀床上的味道的時候,丫頭就將她給拉起來了。真的是拉起來的,她至少覺得,自己病了這麼一場,總有休息的資格吧,可是,丫頭們不由分說,就直接將她整個人都給拽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奚紅瑜想,不會是要殺了自己吧。所以,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可沒人理會她。不過,她轉念一想,應該不是要殺人,不然,也不會救自己,費這麼大的心力。

    她覺得,應該是費力了吧,至少熬藥了給她。

    不過,伺候她的人,她都是不認識的,本來想問問自己的人哪去了,可看着這丫頭們,一個比一個還要冷漠的臉,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奚紅瑜病了這兩天,肯定都沒有洗過身子,頭髮都亂的很,丫頭看了看,臉上自然是露出幾分的嫌棄來。不過,卻沒有打算要給她洗洗。伸出五個手指頭來,給她隨意的抓了抓,順下來之後,就開始梳了起來。

    到了打結的地方,就那麼硬生生的給糾了下來,奚紅瑜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一次兩次,三次!奚紅瑜就那麼忍着,不是為了旁人,僅僅是因為,心裏惦記着鳳易,覺得,這些丫頭都是受他的命令,才這麼對自己的,所以,無論發生什麼,就都該這麼忍着。

    等梳好髮鬢,才套上外衣。外衣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套淺黃色,應該說,淺的都快瞧不出是黃色的來的外衣,套在了外頭,外面又搭着一件白色狐皮做的袍子。

    不過,這衣服看着名貴是名貴,就是太素淡了,這白色,到底是不適合在剛成親的時候穿的。

    當然,奚紅瑜看着這丫頭們,也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她比較識趣的也閉上了嘴巴,任由旁人的安排。

    依然是一碗清粥,用了之後,就帶着奚紅瑜走出去,不過今日,奚紅瑜倒是覺得,這粥沒有以前好喝。

    快走出大門的時候,奚紅瑜才看到,門口停了幾輛馬車,瞧着架勢,奚紅瑜大概也能猜到,應該是屬於三朝回門吧。不過,她們只是個側妃,能享受這待遇,心裏頭也算是個驚喜了。

    鳳易斜眼看了奚紅瑜一眼,其實,奚紅瑜也算是一個美人了,與奚雲妝的美不一樣,她的美是那種很讓人願意親近的美。也許是因為成親的洗禮,現在的她,帶着女人該有的嬌柔。

    只可惜,鳳易將頭扭到一邊。這世上,能入他眼的就只有奚雲妝。別的女人都太過於愚蠢了,就像昨日,他不由的想,若是奚雲妝遇到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也許,會想好仿佛與自己談判,然後,讓自己,全身而退。

    奚紅瑜走近了以後,身子也不敢靠的太前,就那麼盯着鳳易,然後覺得,似乎靠的太近了,又退了一步。「參見王爺。」規規矩矩的竟然行的是跪拜大禮。

    其實,在看見鳳易的時候,她整個腦子是沒有辦法運轉的,一方面是激動,她終於名正言順的是這個人的女人。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害怕那樣的殘暴。

    鳳易不悅的皺了皺眉,奚紅瑜眼裏的害怕卻是讓他覺得厭煩,也只有這種無能的女人,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若是奚雲妝,鳳易不由的想,若是奚雲妝,她肯定會氣定神閒的站在這裏,至少在架勢上,不會讓旁人看出她的膽怯來。

    鳳易沒有說話,扭頭走向了他的馬車。本來,他是被禁足的,可是借着要回門的名義,他稟了太后,倒是意外,太后竟然允了。

    當然,他想沒有誰會不理解,他今日,為何會這麼給兩個側妃的面子。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見奚雲妝。

    至於韋小月那邊,她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不過,太后卻是只將她打入了冷宮,竟然沒要她的命,倒是讓鳳易以外。

    看着鳳易上了馬車,奚紅瑜才覺得渾身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原來奚弦月也在一旁站着,相對於奚紅瑜的素淡,奚弦月倒顯得光鮮。

    不僅如此,頭髮明亮,皮膚白裏透紅,不過在三日的光景,在王府,卻是比在將軍,要顯得透亮。

    「瑜側妃。」奚弦月看着奚紅瑜,唇間泛着幾分的冷意,卻還客氣的行了一個禮。一個算不上恭敬的福身。

    奚紅瑜嗯了一聲,然後掃了後頭馬車上的禮物,面上也瞧不出什麼來。

    不過,做人的馬車,似乎就只有兩輛,一輛是鳳易的,另一輛,奚紅瑜低了低頭,看來就是她與奚弦月同坐的。

    本來,奚紅瑜是準備上馬車的,可是,就在奚紅瑜靠近馬車的時候,奚弦月扭頭,直接讓人扶着坐了上去。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就這麼給奚紅瑜難看。

    奚紅瑜幾乎是下意識的朝鳳易的馬車瞧出,可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馬車的後背。

    然後,奚紅瑜似乎感覺到,下人們的嘲笑,是啊,同樣是側妃,自己明明在娘家的身份要比奚弦月的高貴,可心在,反被她壓的了上頭,奚紅瑜自己也覺得不舒服,可是,那又怎麼樣?

    現在的她,有什麼資格,與人一爭長短?

    「聽說瑜側妃身子不好,可是上不了,眼瞅着馬上要走了,若是無法上來,還是早早的稟了王爺,免得耽擱了時辰。」奚弦月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單就聽那氣勢,倒像是奚弦月是正妻,奚雲妝是妾一樣。

    「不勞,月側妃費心了。」本來,奚紅瑜想稱一句四妹妹的,可一想,人家已經很明白的與自己劃清界限了,自己有何必,惦記着姐妹深情。

    奚紅瑜上馬車的時候,其實還真沒費多少了,都覺得自己是賤了,原本以為,要休息很多日,可沒想到,就這麼好了,看來,自己還真的很時候,被人虐待!

    馬車裏頭,就坐着奚弦月與奚紅瑜,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的。本來,奚紅瑜覺得沒什麼事,可以坐下的時候,才覺得不舒服的很,身子就斜靠在後頭,看上去,姿勢也能算的上是古怪。

    奚弦月冷笑一聲,前頭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小碟夏天存下來的西瓜子,本來奚弦月就很愛吃,現在,都已經成了高貴的側妃了,自然不能虧待自己的嘴。

    想來,也就只有傻傻的奚紅瑜,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罷了。

    本來,奚紅瑜是不打算說話的,可瞧着奚弦月一粒接着一粒的吃,奚紅瑜就有些坐不住了。「這西瓜子是涼性的。」她不由的念了一句。

    「那又如何?」奚弦月瞞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嘴裏根本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是。」奚紅瑜本來說有了身子的,可心裏又有一個念頭閃過,有了身子的人,怎麼會這麼不注意,就算是打算小產,也沒有必要毀了自己的身子啊。這麼快的時間,應該還沒有小產,那,奚紅瑜反應過來,除非,奚弦月根本就沒有身子,一切都是謊言。

    看到奚紅瑜表情,奚弦月也猜到,奚紅瑜估計是明白了,反正她也不緊張,依然該吃的吃。

    「你騙我?」奚紅瑜沒想到,再次被奚弦月算計了。

    奚弦月賞了奚紅瑜一個白痴的眼神,「那是你傻,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對於這樣的事,奚弦月說的很理直氣壯。

    等她咽了最後的一顆的時候,這才認真的看着奚紅瑜,「瞧你那慘樣,成了全府的笑柄,我若是你,都邁不出這個門了。」

    「為什麼?」一直以來,奚紅瑜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奚弦月這麼很自己,一次次的算計自己,而自己,似乎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因為,任何人都能得寵,就你,奚紅瑜不能。」奚弦月的臉一下子變的猙獰,真的,她是恨了奚雲妝與奚紅瑜的。以前,她是低賤的庶女,奚紅瑜也是,可偏偏奚紅瑜就是能入了奚雲妝的眼,而自己卻怎麼樣也不能。

    甚至,為了讓奚雲妝瞧的上自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背叛了。可換來的是什麼,是奚紅瑜聯合着奚雲妝來羞辱自己,所以,這兩個人,自己都不會放過的。

    「再說,你不是也對我用手段了?」奚弦月憤怒的快,平靜的也很快,發泄完之後,她就那麼安靜的坐着,就仿佛還在奚府一樣,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庶女。

    奚紅瑜只能沉默,這一點她無可否認,她也對奚弦月起了心思。

    「奚紅瑜,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奚弦月笑着,是那種很張狂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奚紅瑜對鳳易真的動了情,而自己,只是想要利用鳳易,讓自己變的高貴,所以這就是差距。

    她不會徒一時的歡愉,色衰愛弛,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所以,她要想奚雲妝一樣,坐一個,可以與男人比肩的人,這樣,才能保證自己能永遠的不會失寵。

    而這一點,奚弦月覺得,奚紅瑜不會懂。不然,依照奚紅瑜與奚雲妝的關係,她稍微動一下腦子,就不會落的這麼悽慘的下場。

    奚紅瑜沒有看奚弦月,幾近瘋狂的臉。

    落這樣的下場,她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犯賤,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折磨自己的人。

    而她也不會告訴奚弦月,自己的苦終會有盡頭,因為,奚雲妝總有一日會對鳳易動手,她相信。

    在這樣的事情上,奚紅瑜也說不上到底傻還是不傻。

    馬車走的很快,至少奚紅瑜還在思考的時候,已經到了奚府的門外。

    不過,來都奚府門外以後,下人倒是算是對她恭敬,至少在她下馬車的時候,有人已經等到外頭,等着扶着她的手。

    而奚府的人,顯然是早就得了信,都侯在大門口。說是都候着,其實也沒有多少人,連奚佐譯都送出去了,白氏身子不好,奚府的主子,就只有奚將軍,老太太,四姨娘,與奚雲妝了。

    「見過王爺,側妃娘娘。」奚將軍帶頭見禮,奚府的下人也都跪了下來。

    鳳易走過來,目光直接就落下了奚雲妝的身上,然後將頭扭到一旁。「免禮。」說不出的冷淡,不過,奚府的人,還是將他恭敬的迎了進去。


    奚紅瑜與奚弦月,是一直跟在鳳易的後頭,兩個人也都沒有說話,即便奚紅瑜一看見四姨娘眼眶都紅了,可是卻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四姨娘也不知道,這三日奚紅瑜過的好不好,天知道她是多麼的揪心,如今看到奚紅瑜過來了,至少是活着過來了,總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又看到奚紅瑜的打扮,鬆了的氣,又不由的提了上來。

    畢竟,哪有人回門穿白衣服的,到底是不吉利的。不可否認,奚紅瑜穿這一套真的很合身,也很美。可卻是,不合禮數,就連老太太看見後,也皺起了沒有,也不過是礙着鳳易的面上,不好說什麼罷了。

    眾人是進了正廳後一坐,因為奚雲妝是待嫁的姑娘,也沒有必要一直陪着他們。便想尋個理由走出去,剛站起身來,就被鳳易眼尖的發現。

    「奚大姑娘。」鳳易都還沒有問候奚將軍一句,甚至是一句客套的話還沒有,就直接喊住了奚雲妝。

    在場的說有人,似乎都同時的皺起了眉頭。

    奚紅瑜靠着鳳易最近,她本來想提醒鳳易一句,可又一樣,自己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對鳳易的指手畫腳的,也只能當做沒有聽見,將頭垂的很低便是了。

    「我現在,已經如你所願,迎了她們進門。」鳳易倒像是要抒情的感覺一樣,似乎先說自己的付出。

    可這話,是打了所有的人的臉。這算是怎麼回事,妹夫成親,是因為看在大姨姐的臉面。奚將軍有好幾次,將握着的手鬆開,真的,他現在就想將這個成日裏就知道胡說八道的人給趕出去。

    可惜,對方的身份,偏偏是個王爺,是個奚將軍動不了的王爺。

    老太太憤怒,卻還沒到這個程度,也許是奚雲妝的表現,太讓她滿意了,所以,她只覺得,奚雲妝自己能解決。而她,只需要在旁邊看着就好。

    果真,奚雲妝只是一笑,是一種好像是害羞的笑一樣,「王爺這話說的,也許臣女與太妃娘娘有幾分相似,可年齡在這裏放着,總是有些差別的。我是做不了你的母妃的!」

    奚雲妝的這話,其實很沒有規矩的,可偏偏又讓人挑不出錯來。

    畢竟,當初讓鳳易迎親的人,又不是奚雲妝,是烏那太妃。

    鳳易的臉黑了白,白了黑,倒可以用變幻莫測來形容。可偏偏奚雲妝這種無論出什麼事,都不會變臉色的樣子,真的是入了他的眼。

    有時候,想想也可笑。在當時,他想要得到奚雲妝的時候,奚雲妝竟然能告訴他,自己是鶴王的人,真是,這個女人聰明的很。

    「王爺以後,切莫再說這樣的話了,免得讓人誤會。」奚將軍的口氣已經是算的上強硬了。

    四姨娘不由的捏一把汗,畢竟是怕鳳易生氣了,萬一他不高興,欺負奚紅瑜怎麼辦,可是,四姨娘也不敢說什麼。

    而鳳易現在,就只能被甩臉了。

    「稟將軍,鶴王府的拜帖。」因為奚將軍的口氣,鳳易不說話,奚府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場面似乎是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這門房來的稟報,倒是正好緩解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不過,若是尋常,門房根本就不敢在這個時候來稟報,可誰讓,來的人是鶴王妃與鶴王世子的,別說,如今就只是鳳易來了,就算是鳳漓親自駕到,他也不敢耽擱鶴王府的事。誰讓,人家勢力大呢。

    「趕緊去迎。」奚將軍一看是鶴王妃送上的帖子,趕緊帶着眾人起身迎了出去。這樣一來,倒是將鳳易給冷落了。

    鳳易想,他或許是第一個,女婿上門,這麼不受待見的王爺吧。

    因為剛才迎接鳳易,這府門是大開的,奚將軍這麼一出來,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很多禮物,長長的一列,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抬。奚將軍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不過,卻也不敢相信,畢竟,皇家嫁女,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聘禮。

    而且,因為東西太多了,引了不少人來圍觀。好似,這奚府始終是活在眾人的矚目下的。

    鶴王妃下來後,奚將軍趕緊快走進步。「王妃。世子。」等鳳湛靠近了,奚將軍又趕緊行禮。

    四姨娘是扶着老太太出來,老太太更是表現的熱情,趕緊念着請鶴王妃進來。

    鶴王妃也不推脫,率先走了進來。

    而因為鶴王妃的到了,原本坐在主位上的是鳳易,現在也坐到了下首。

    而且,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鶴王妃的身上。

    「兩個孩子的親事是早就定下來的,如今都已經過了年了,也該提提成親的事了。不知奚府可有看好的日子?」鶴王妃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來。

    不過,卻讓人措手不及,畢竟,定下了也有好些日子了,鶴王府一直遲遲沒有表態,如今突然說要定日子,誰又會準備。

    可人家是鶴王妃,就算心裏再不高興也不能表現出來。

    「王妃定下便是。」老太太看了奚將軍一眼,乾笑了一聲,應了一句。

    其實,鶴王妃也就是客氣問了一問,如今老太太將話有到了鶴王妃這裏,鶴王妃也只是點了點頭,「今日已經是二月十五了,我讓人瞧了瞧,下半年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日子,再來,時間也有些長了,便讓人從近處挑了個日子,也算是完美。就是,這個月二十八,如何?」

    鶴王妃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清楚了,再問其實也沒什麼意思了,誰還能有別的意見。

    「王妃定了便是。」老太太看了一眼奚將軍,然後笑着應了下來。

    倒是奚雲妝,沒有什麼表情,就好像談論的不是她的婚事一樣。本來,這種事她其實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左右迎進鶴王妃來,鶴王妃也扯旁的,奚雲妝也來不及告退的。

    「這是禮單,你們瞧瞧,還需要什麼,儘管提出來,王府一定會盡全力滿足奚府的一切要求。」鶴王妃這應承,也算是大的很。不過,也能看出鶴王府的態度來。

    其實,今日明明鳳易與兩名側妃才是主客,現在因為鶴王府來人,都將他們晾在一旁,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說白了,看起來,他們就是路人甲,路人乙的。

    就連奚弦月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一向自傲的鳳易呢。

    可又有什麼辦法?鶴王府就是勢力大。

    不過,奚弦月也是嫉妒奚雲妝。像提親這種事,多是下人,或者是媒人來做。向未來婆母直接親自上門,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像鶴王這種勢力,肯定不是那種請不起媒人的人,那只能說明,此事不需要假旁人的手,怕怠慢了奚雲妝。

    本來,鳳湛還沒成親,所有人都看出來,他是寵奚雲妝的很,現在,再加上未來的婆母,奚雲妝可以說是,這輩子,都可以活在旁人的羨慕中的。

    「王妃說的哪裏話,我們奚府看的是心意,既是王妃中意雲妝丫頭,便是她的福氣。」老太太笑着應下來,本來想讓奚雲妝見個禮,又轉念一想,到底是女孩子,主動的話,就好像是上杆子一樣,還是高傲些比較好。

    老太太想完,又看了看奚紅瑜與奚弦月,本來,奚府現在都已經是護國將軍了,若是正常情況下,肯定是都能尋個好人家。可偏偏,都是不只愛的,就只能給人家做妾了。

    一想到妾,老太太心中一緊,乾笑一聲,「王妃恕罪,恕老身冒昧問一句,這雲妝丫頭過去,是個什麼位置?」老太太也算是顧全大局的人,奚府四個姑娘,有兩一個是妾了,另一個入了青樓,無論她喜不喜歡奚雲妝,也不希望奚雲妝再做妾了。不然,她真的無顏面對奚府的列祖列宗了。

    鶴王妃一愣,隨即又一笑。「老夫人這話問的,出了正妃,還又誰能有資格讓本妃親自上門。」

    一聽鶴王妃的話,老太太才笑了一聲,「也是也是,都是老身糊塗了。」鶴王妃與老太太這麼相似一笑,這場面都是活泛了。

    而鶴王妃也樂的在鳳湛跟前,做一個慈愛的母妃。含笑着看着奚雲妝,「等雲妝丫頭過去後,有什麼事便與我說,湛兒若是敢欺負你,我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多謝王妃。」一聽鶴王妃這麼說,奚雲妝還是配合的露出了一個算是嬌羞的表情。

    這一鬧,連奚將軍都笑了起來。

    不過,奚雲妝心裏都覺得諷刺,她敢打賭,在老太太心裏,估計恨不得消失,可在外人眼裏,看看,長輩慈愛,晚輩守禮,看着家風,不知道的該有多好一樣。

    鳳湛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收斂了以往的張揚,微微的抱了抱拳頭,「小婿一定會好好照顧雲妝的。」那姿態,那語調,將自己擺的很低。

    低的讓鶴王妃都覺得心疼。

    奚將軍笑着應了聲,四姨娘全程幾乎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着看着眾人,不過,心裏卻微微的有些犯苦,若是,今日是來給自己的女兒提親該多好,可現在,也只能想想了。

    似乎,現在這個場景,很好,很融洽。

    鳳易的臉上一直是面無表情,就好像是旁人談論的事情,根本與他無關一樣。

    過了一會兒,看着事情已經談論的差不多了,鳳易才彈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此事,皇叔同意嗎?聽說,皇叔曾揚言,不會讓奚大姑娘進門的。」

    不得不說,鳳易這話還是比較要殺傷力的,至少原本還算不錯的氣氛,現在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甚至,沒有誰再說話,靜的似乎都能聽到針掉的聲音。

    鶴王妃自是將所有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是覺得無論長輩們的恩怨如何,最無辜的從來都是孩子。所以,無論鶴王如何決定,鶴王妃從來都沒有動過鳳易的心思。可是,這一次次的事情發生,鶴王妃是已經瞧的清楚了。

    皇后當初栽培奚雲妝,估計就是打的現在的主意。而鳳易心裏也清楚,所以,他才一次次的表現出對奚雲妝有好感來,就是為了不讓皇后得逞。

    而現在,分明就是在挑唆鳳湛與鶴王父子倆的關係。

    奚將軍心裏倒是覺得有些尷尬,鶴王的意思,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來。

    鶴王妃也不急着說什麼,而是慢慢的品了一口茶,從容而優雅。

    鳳湛看了鳳易一眼,嘴角帶着幾分的冷意,「你聽那個賤人說的這樣話?簡直是可笑。」鳳湛說話自然是不客氣的。

    當然,鳳易的話可能是聽烏那太妃說的,無論是真是假,鳳湛就是當着鳳易的面,罵人家的母妃。就是這麼囂張,可誰能將他如何。

    鳳易的臉一下子憋的通紅,這場上的人,大概也都是能猜到七七八八的。好歹不說,也是個親王,就被人指責鼻子罵,多少肯定都會覺得難堪。

    鳳湛本來也想與鶴王妃一樣,拿起個茶杯來品品茶什麼的。可是,越想心裏越不高興。鳳易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給自己的添堵。想着想着,剛端起來的茶杯,就這麼重重的落了下來,然後,猛然起身。

    對着鳳易的下身就是一腳,這一腳是非常用力,就連奚將軍都能感受到這腳風。

    鳳易的心一緊,沒想到鳳湛竟然會在奚府與他動手,他也是有功夫的人,身子自然是要快速的閃躲的。

    只是,鳳湛的腳很快,即便鳳易閃了身子,只能說,保住了要害,而腿上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鳳湛一腳。

    鳳易直接就朝後頭倒了去,連帶着椅子,就那麼撞的後退了。

    鳳湛的眼裏閃過一絲的殺意,鶴王妃瞧着不對,在鳳湛還想出手的時候,一把將鳳湛給拉住了。「湛兒,不許無禮。」鶴王妃討厭鳳易,可心裏卻是有數的,若是鳳湛真殺了鳳易,鶴王那邊估計也不好應付,甚至鶴王妃也沒有把握。

    畢竟,所有人都是有底線的,鶴王妃這麼壓着鶴王,那是因為,自己知道,什麼是鶴王的底線。

    「別辱沒了身份。」鶴王妃可也不願意讓鳳易好過,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袒護鳳湛,排擠鳳易,根本就不怕落人口實。

    鳳易最後,還是被奚紅瑜給扶起來的,奚弦月有那個心,可是沒那個膽子。

    鳳易的臉色很差,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丟人的緣故。

    奚將軍這會兒也只能幹笑兩聲,「世子是性情中人,不過,男人之間也少不得這樣得摩擦。還不去請府醫,給王爺瞧瞧。」奚將軍到底還是先對鶴王妃說了好話,再安慰鳳易。

    其實,奚將軍也不僅僅是因為鶴王府的勢力,到底也是因為,鳳易已經迎了自己兩個女兒了,還老是惦記這奚雲妝。鬧奚府,少不的又得成了京城的笑柄,今日風湛這麼教訓他,奚將軍真想送給他活該兩個字。

    奚弦月的眼裏就跟是要冒火一樣,可又不敢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就一直低着頭,當做是隱形人一樣。只覺得是鶴王府仗着自己的勢力,欺人太甚!

    當然,鶴王妃在這裏,這場合肯定還是要該熱鬧熱鬧,該說話說話。

    本來,老太太是要留鶴王妃用膳的,可是鶴王妃藉口說是時間緊,要回去安排。

    其實是怕鶴王知道鳳湛打了鳳易,鬧事,自己親自回去盯着去,免得讓鳳湛與鶴王兩個再打起來。不過,鶴王妃到底是鳳湛留了下來。

    鶴王妃一走,鳳湛就提出讓奚雲妝帶他隨便走走,畢竟這離用膳的時間還早。不過,到底是有些不合禮數。

    可偏偏這種話,奚將軍不好說,只能看向老太太。四姨娘也不過是個平妻,更是做不得主。

    老太太權衡一二,含笑着說,「應該的。」然後又吩咐了安嬤嬤,多尋幾個丫頭跟着。

    畢竟,這麼多人,也不怕出什麼事,且也不會落人口實。

    奚雲妝倒也清楚,老太太這麼做,絕對不是單純想要保護她,說白了,還不過是為了奚府的名聲。

    四個丫頭,若是都婚前失貞,估計,奚府以後可就在京城貴族裏頭抬不起頭來了。連帶着,洗後奚佐譯問親的時候,也不好說人。

    伺候的人再多,鳳湛也不放在眼裏,反正奚雲妝嫁給他也是遲早的事。「你有沒有很期待。」不過是剛剛出了院子,鳳湛就迫不及待的問奚雲妝的態度。

    ------題外話------

    話說有沒有帶孩子的親,嗚嗚,我要哭了,為毛看到人家都是辣媽,而我只能默默的做我的逗比,嗚嗚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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