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零九章 收拾渣女

    「若是三妹妹,真的做出讓人不恥的事情來,那我奚府女兒,便常伴青燈,永不嫁人!」奚雲妝說這話,更有氣勢!這賭明顯是奚雲妝賭的大。她說的可不是她自己,或者是奚紅瑜,而是說奚府的女兒。就連奚將軍,日後有了女兒,也都逃脫不了常伴青燈的下場。

    鳳倩激動的都拍起手來了,她根本就不會覺得自己輸!只想着,只要奚雲妝不能嫁人,她就不能纏着鳳湛。這可是頂頂的好事。

    「求皇后娘娘查明此事。」破天荒的,奚雲妝與鳳倩,一同跪在了下來。

    不過,皇后並沒有馬上應下來,畢竟,這賭似乎太大了,萬一,真是鳳倩看見了,該怎麼辦。

    「母后,既然郡主與奚姑娘都同意,若是不將此事查清楚,眾人心裏也放着事。」太子從一旁勸了皇后一句。

    皇后不由的轉過頭去,剛剛下人稟報,這鳳倩是與太子的人起了衝突,若真是如鳳倩所言,這人恐怕是太子藏起來的。他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當然,皇后覺得,只要不是與奚雲妝牽扯,旁人都是無所謂的。

    「好,既然如此,本宮親自主持,怡夢你前出帶路,本宮也要瞧瞧,到底此事的真像如何。」皇后說完,扶着嬤嬤的手就站了起來,領着眾人,浩浩蕩蕩的就跟着鳳倩往前走。

    鳳倩走的很急,其實她也是怕有人從中搞鬼。

    不過,到了屋外的時候,鳳倩的人對着她點了點頭,也就是說,裏頭並沒有任何人出來。

    「就在這屋內。」鳳倩一指,便退到一旁。

    皇后掃了鳳倩一眼,然後讓嬤嬤先去瞧瞧。等嬤嬤回來以後,臉上噙着幾分的笑意,在皇后娘娘跟前,微微的福身。

    「怎麼樣,裏面確實是有奚紅瑜吧,當然,也許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也忙完了。」鳳倩說的急促,其實是怕,萬一奚紅瑜穿戴好了,再說是在屋裏歇息,豈不是白忙乎一場了。

    那嬤嬤好氣的看了鳳倩一眼。「郡主多慮了,裏頭根本就沒有什麼奚府姑娘。」

    嬤嬤一說完,鳳倩先愣了一下。「不可能!」說着,自己就跑了進去。猛的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宮女,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後面還放了一個竹樓,裏頭放了一些花。

    這宮裏,有不少娘娘們,都喜歡摘些個花瓣,曬乾後做茶喝。當然,這採花瓣的事,大多都是宮女們去做。這裏,空蕩蕩的,除了幾張桌子,與椅子,根本就沒有旁的東西。很明顯,這屋裏,是尋常宮女們,歇腳的地方。

    「不可能!」鳳倩不敢置信的搖頭,怎麼什麼都沒有,她明明看見奚紅瑜跟着奚雲妝走進來的啊。

    「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奚紅瑜讓人扶着走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倒也附和奚雲妝的話,身子估計有些不適。

    「母后,因為奚大姑娘說奚三姑娘在外頭歇着,兒臣就讓人,在宮裏的亭子裏四處找找,沒想到,還真是尋到了。」太子趕緊在一旁解釋。

    奚雲妝好笑的看着鳳倩,這下該如何收場。不過,對於太子,奚雲妝倒也沒有百分百信任,才估計說下那賭,也是讓太子,不得不全力幫忙。

    「你胡說,你明明是在這裏的,怎麼會這樣!」鳳倩說着,一把將奚紅瑜拉的跟前。

    奚紅瑜本來身子就還沒恢復,被鳳倩這麼一拉,險些摔倒。

    「放肆!」皇后的臉一沉,馬上有人將鳳倩與奚紅瑜給分開。

    「皇后伯母,我不信,肯定是有人幫她們!」鳳倩指着奚紅瑜。「驗身!對驗身,只有驗身在能證明,她什麼都沒有做!」

    「夠了,你還要怎麼丟臉!」皇后沒好氣的打斷她,現在就因為鳳倩的一人之言,先是打賭,再來在隨了她驗身,豈不是讓大臣們都覺得心寒。

    「希望郡主,願賭服輸。」而奚雲妝在一旁涼涼的開口,嘴角噙着,只有勝利者才有的笑容。

    「不,我不!我是郡主,憑什麼要與你道歉!」鳳倩明顯是在撒潑!

    「夠了,來人,將她壓下去,一個皇家郡主,沒得讓人丟臉。」皇后有些氣惱,鳳倩還想說什麼,明顯皇后就不想聽了,一擺手,趕緊讓人將她壓下去。

    「賤人,奚雲妝你就是給賤人,本郡主是不會給你道歉的,死都不會!鳳湛哥哥,你不要被她誘惑了,她比青樓的人都髒。」鳳倩邊掙扎着邊喊了起來。

    其實,她對奚雲妝的討厭,也都是源於鳳湛。在還沒有離開京城的時候,有一次,她從鶴王經過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要出門的鳳湛!那個時候,鳳湛的臉很白,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儒雅的書生氣息。

    那時候,雖說鳳倩並不知道,什麼是男女的情愛。可是她卻想着,將來,等她長大後,她一定會嫁給鳳湛,做世子妃!

    這六年來,她無數次的夢到她倆成親的畫面。現在,她也到了可以成親的年齡,這些日子,她幾乎是數着指頭過來的,就是回到京城,嫁給鳳湛。

    可誰知道,回來後,卻聽說了奚雲妝,她承認,那個時候,她氣的要發瘋。恨不得,將奚雲妝,不將整個奚府的人,都除了!

    可偏偏,奚府又不是小門小戶,可是將軍府啊!所以她忍,忍到今日,她要親自教訓奚雲妝。可等到真正看到奚雲妝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以前的嫉妒,根本就不算嫉妒,現在才是嫉妒。

    上天給了奚雲妝一個好的出生,這也就罷了,還給她一副好容貌!原本,她也聽說,奚雲妝是弒母毒女,可到頭來,毒女的名聲沒有了,又添了才女的名聲,似乎真的,連老天都在幫她。

    本來,她看着太子似乎對奚雲妝不錯,想着,將來奚雲妝若是真進了東宮,她也懶得與奚雲妝計較!可是上天就是那麼奇怪,又讓她看到了奚雲妝與鳳湛在一起的場面。那麼的親密!

    這次,奚雲妝倒是沒有理會,而鳳湛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

    他猛的回頭,總覺得那一個賤字,無比的刺耳。「是嗎,我瞧着你也賤的很,來人,給她臉上刻一個賤字,免得旁人不知道。」

    鳳湛說完,只瞧着一個身影瞬間真了出來,一身的白色,若是站在不遠處,還以為是大理石的地面。

    然後,就聽到鳳倩的一聲聲慘叫,等那人影消失以後,就看着鳳倩捂着臉,指縫裏都是滿滿的血跡。

    不過,這也是說明,鶴王府的勢力,對付一個皇家郡主,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好了,此事以後本宮不想聽到再有誰提起。」皇后掃了眾人一眼,其實,雖說鳳倩是該受到懲罰,可是鳳湛這樣,對一個人女孩子而言,實在在是太重了。

    當然,沒有誰敢質疑鳳湛的決定,包括皇后自己,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說上風湛幾句。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皇后便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含笑着帶着眾人又返回宮殿。

    奚紅瑜看着奚雲妝,身子都有些發抖,她從來都不知道,奚曼錦會這麼狠毒。她們在泡冷水的時候,奚雲妝就告訴了奚紅瑜真像。

    奚雲妝朝着奚紅瑜點了點頭,奚紅瑜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又睜開了。有些事,並不是她做的太絕,而是,旁人逼她的。

    「皇后娘娘,臣女在歇息的時候,聽到有宮女討論,衛夫人她。」奚紅瑜說到此處,臉微微的有些紅,似乎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皇后微微的擰眉,她自然知道,這衛夫人說的便是奚曼錦。

    「母后,今日出事倒也不好,兒臣覺得,還是先尋人找回衛夫人。」太子又幫着開口。

    鳳湛倒是有些不樂意,不過,卻倒是沒有說什麼。

    今日接連出事,的確也不是什麼好兆頭,皇后心裏也是不高興的很。「去尋!」她吩咐了旁邊嬤嬤一聲。

    不過,奚曼錦不能在宮裏亂走,只是將聽來的全數的告訴宮人,再由宮人去尋。根據奚紅瑜描述的,很快就尋到了那個地方。就是奚雲妝與奚紅瑜險些進錯的屋子。

    不過,皇后的人去以後,旁邊倒是什麼都沒有,就是奚曼錦一個人,孤零零的光着身子,躺在那裏。

    眼睛還睜的很大,嘴角也不知道是吃什麼什麼東西,都裂開了。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就連下體也留着血。

    雙腿明顯是被繩索勒過,淤血都還看的清楚。而旁邊,放着被人丟棄的東西。這東西,皇后身邊邊的嬤嬤也是認識的,這是宮裏的頭的宮女與太監,對食用的東西。

    不過瞧這數量,少數也有十幾個。可以想像,奚曼錦剛才改是經歷什麼樣的痛苦。

    不過,宮裏出這樣的事,總是不能鬧到門面上去的。

    嬤嬤嘆了一口氣,伸手取了一件單衣,蓋在來奚曼錦的身上。

    而這會兒,奚曼錦也緩過這股勁了,渾身上下疼的厲害,一點都不想動,就躺在那裏默默流淚。

    「曼錦!」本來,嬤嬤是想將此事瞞下來的,尋個藉口也擋過去,事後再與皇后稟報,可偏偏,衛上風沖了進來。一看到奚曼錦這個樣子,身子一頓,不知該作何反應。

    接下來,奚雲妝與奚紅瑜也走了過來,畢竟,在一個府上生活了這麼久,多少也應該表現出自己的關心來。

    不過,這麼多人看見了,事情總是不能瞞下去的。

    是以,嬤嬤們是以,將奚曼錦的身體,尋個擔架給抬到了皇后跟前,當然至於遭遇了什麼,只是不能明說,只是猜測,估計是遇到了什麼膽大的人。

    畢竟,今日賞荷宴,男子是不少的。

    其實,聰明的大約也都能猜到了什麼。

    只不過,好端端的,奚曼錦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人家奚雲妝出來是因為與鶴王世子在一起,奚紅瑜出來是身子難受,想歇息。

    奚雲妝看着奚曼錦這股慘樣,心裏只覺得暢快,她為了給自己與奚紅瑜下藥,肯定自己身上的藥更多,是以,這藥性更烈。

    「怎麼回事?」這會兒,皇后也懶得審問奚曼錦,只是,帶來了奚曼錦兩個貼身丫頭,過來問話。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少夫人,她,她不讓奴婢們跟着。」那兩個婢女哪裏知道實情,只是低着頭,話也說的吞吞吐吐的。

    衛上風似乎是經受了很大的打擊,身子慢慢的移動,終於走了過來。「皇后娘娘,臣已經立誓,不能休妻,可臣希望皇后娘娘,能將這個不潔之婦給處死。」

    一聽衛上風的話,奚曼錦明顯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嫁到衛府這些日子來,今日卻是第一次見衛上風,可是沒想到,卻是等來這樣的一句話。

    奚曼錦終於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明明,是馮氏逼的她不得不再次害人。也是馮氏搭上了內務府總管的這條線,也是她比自己獻身。因為內務府總管,喜歡玩一些刺激的。

    奚曼錦還記得,第一次是多麼的痛,可是,她為了活命,為了卑微的留在衛上風的身邊,她無怨無悔。

    甚至,這一次,她是因為算計奚雲妝,讓她承受比自己更痛的待遇。然後,沒想到還被奚雲妝逃脫了,最後,成了自己落這樣的下場。

    「上風哥哥。」奚曼錦這四個字叫的很苦,為了這四個字,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賤人,我原本還要給你一次機會。」衛上風似乎也不忍的閉眼,可手裏拿着一封情詩,似乎是能證明,奚曼錦早就用了異心。

    現在,似乎眾人是同情衛上風的,因為奚曼錦之前的話,讓人覺得,也許衛上風出現在奚府只是個意外。而現在,奚曼錦又給他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衛上風的反應,似乎也非常的正常。

    只有奚雲妝心卻冷的厲害,一直以來,她還以為,馮氏的動作,衛上風也許並不知道。可今日來看,分明就不是這樣。就憑奚曼錦今日的那幾句話,衛上風不可能不知道,馮氏都為了他做過什麼。

    原來,最可惡的,並不是真小人,而是偽君子。讓別人的手沾滿罪惡,然後他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衛公子果真是好手段,始亂終棄不說,如今還要殺人滅口,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衛公子的心,卻不是常人能比的。」奚雲妝還是沒有忍住,她是討厭奚曼錦,可是她更看不慣衛上風,這種偽裝的善良。

    「奚大姑娘這是何意?」衛上風沉着聲,總覺得奚雲妝似乎太過份了,竟然處處針對他。

    奚雲妝輕輕的笑了起來。「當初在奚府,若是衛夫人有二心,直接說是你將她擄走的便好,為何還要應下那罪名,冒着被趕出府的下場,也要與你在一起。如今,不過是一張薄紙,就要消滅這份患難的情意?再來,皇宮是多麼嚴肅的地方,誰會冒着殺頭的威脅,在這裏起旁的心思,除非是傻子。」

    顯然,奚曼錦並不是傻子。而奚雲妝那一句,患難的情意,倒是讓人覺得好笑的很。

    不過想想也是,就當時那種情況,似乎也只能用這樣的詞語。

    衛上風氣的嘴哆嗦,本來,他有充足的理由反駁,可偏偏,他不能說,總不能告訴旁人,他衛上風不舉吧。

    「夠了,都給本宮閉嘴,本宮這裏可不是處理你們家長里短恩怨的事!衛夫人在宮裏失潔這是不爭的事實,穢亂宮闈的罪名,她擔也得擔,不擔也得擔!」皇后一擺手,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來人,將衛夫人送到青樓,今生今世都不得離開。」

    皇后都這樣決定了,誰也不能說什麼。再來,奚曼錦又沒有任何的後台,自然不會有人為她求情。

    不過,就奚曼錦這樣的慘樣,回衛府也許比在青樓還慘,是以,奚曼錦還非常認真的說,感謝皇后恩典呢。

    倒是衛上風,皇后一口一個衛夫人,而且他不能休妻,只要奚曼錦活着一日,他衛上風的妻子,就是一個青樓女子。這樣的懲罰,比直接打在衛上風的身上,還要重。

    此事總算是有個定論了,不過鬧了這麼久,其實賞荷宴,還沒算真正的開始。皇后自然趕緊帶着眾人,又回到殿裏。

    等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奚雲妝才拉了拉奚紅瑜的手,「身子如何了?」奚雲妝問的小心。

    奚紅瑜輕輕的搖頭,「無礙了!」只是臉上,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

    奚雲妝嘆口氣,奚紅瑜是心善的,奚曼錦做這樣的事情,總該讓她難以接受。


    不過,皇后剛坐好,下頭人稟報,說是鶴王府的官家又來了。看來,今日這個宴會,是註定了不能平順的舉行完。

    「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官家進來,還是面無表情的見禮。不過,旁的府上的官家,可沒有資格進入大殿中,也只有鶴王府特別。這也說明,鶴王府的地位在大宇有多高。

    「免禮!」皇后一擺手,示意他可以站着回話。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王爺命奴才來接世子回府。」那管家說的不緊不慢。

    皇后倒是有些為難,畢竟,鳳湛的時候她也做不得做,只好又將目光放在了鳳湛的身上。鳳湛的臉很黑,他是下意識的看奚雲妝。

    其實,鶴王為什麼這個時候要人接他,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不過就是因為他為了奚雲妝,狠狠的教訓了鳳倩。

    「你先回去。」鳳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到底也不能說的太難聽了,也不好讓旁人看到,其實他與鶴王,也不是很合!

    「世子,您該到用藥的時間,若是耽誤了,恐怕王妃娘娘會親自送來。」那管家說完,奚雲妝都想笑出來。

    不過,以前都是傳鳳湛身子不好,不過,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再聽鳳湛需要用藥,心裏總覺得滑稽的很。甚至有睜着眼說瞎話的嫌疑。

    鳳湛的臉變了又變,不過,到底沒有再反駁,與皇后稟了一句,便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他走了一會兒,自然是開始比試,畢竟今日大概是選出第一公子,與第一才女。

    不過,剛說完這話,鳳湛又進來了。他含笑着看着奚雲妝,才有對皇后見了個禮。「今日覺得爽朗,便想在外頭多呆些時辰。」

    對於這樣的結果,皇后自然是樂意的。至少,在皇后開來,鳳湛是有些迷上奚雲妝的。

    不過,在奚雲妝看來,真的只想說,鳳湛他有病!本來都已經走了,又回來做什麼。總覺得他是腦子不清不楚的。

    當然,與此同時,還在禁足中的韋貴妃,也得了消息,這鳳湛出去後,直接將管家打走了。然後又返回這裏。

    不過,在韋貴妃看來,這對她而言確實是好事。至少,鶴王讓王府管家來尋鳳湛,就說明,他真的是不同意鳳湛這麼對奚雲妝好的。可是,鳳湛越反抗,對韋貴妃而言,越有利。

    她相信,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有時候,面子也非常的重要。他已經在自己的跟前說下了,不屑奚雲妝的話,那麼,就一定不會這麼順利。

    她現在看來,鳳湛也是故意的,真要鬧起來,鶴王妃也許是會站在鳳湛這邊的。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鶴王府自己都起了內亂。而皇后,想沾鶴王府的光,也是不可能的了。

    韋貴妃笑的很燦爛,總覺得,機會就在不遠處。

    而韋小月,這個時候,也收到了一個紙條。她低頭沉思,最後,將紙條含到了嘴裏,免得讓旁人瞧去了。

    這個時候,女眷這邊,也要正式的比試了。

    韋小月一下子站了起來。「稟皇后娘娘,以往大多以琴棋書畫來做比賽的梗,今年多加一條舞劍如何?」

    皇后微微的點頭,「這也是不錯的主意。」其實,在武將世家的千金們,也有不少懂得功夫的,這樣一來,倒也可以帶動武將們的情緒。

    「那臣女就先獻醜了。」今年的韋小月,似乎格外的積極,積極到讓人總感覺,她是在極力的表現自己。宮人已經將中間的東西,全都拿開,留了一個很大的場地,而韋小月,依舊是一襲長裙,手中的拿着劍,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不過,一個人總是少了一些激烈,不知奚大姑娘可否賞臉?」她的目光,又放在了奚雲妝的身上,今日,似乎格外的注意了奚雲妝。

    奚雲妝不由的擰眉,似乎在猜測什麼。她的目光在太子與鳳湛之間徘徊,或者是未曾露面的鳳易,也許這三人之中,會有一個,讓韋小月與自己敵對的理由。畢竟,女人有時候不那麼理智,總是與感情有關。

    「韋姑娘多才多藝,不過,我倒不擅舞劍,倒是遺憾。」奚雲妝含笑的說了句,這語氣似乎也極為的誠懇。

    韋小月倒也沒有在窮追猛打。「既然奚大姑娘不擅,不知奚三姑娘如何?」這一次,明顯就是客套了。

    奚紅瑜輕輕搖頭,「我天資愚鈍,倒不曾習劍術。」說完,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韋小月笑着點了點頭,她又問了幾個千金小姐,結果都是一樣的。最後,自然是韋小月自己武劍。今日似乎成了韋小月,一個人的天地。

    韋小月不愧是被傳,是韋貴妃第二,任何方面都有涉獵,且也有模有樣,舞姿與劍術完美的結合。也似乎,這樣的人,才是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才女。

    正看着起勁,奚將軍突然派人過來,因為時辰還早,倒是很順利的進宮,悄悄的走了進來,看到奚雲妝與奚紅瑜坐的地方,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

    她低低的在奚雲妝的耳邊說了句,「大姑娘,夫人不妥了,老爺讓您回去一趟。」

    一聽這話,奚雲妝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了。白氏雖說中了蠱,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事,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但是這個時候,奚將軍派人過來,恐怕。奚雲妝越想臉色越發的凝重。

    最後,也顧不得什麼理解,從後面走到皇后跟前,低低的稟了一聲。

    皇后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畢竟奚雲妝能站在自己這邊,其實也是因為白氏。「嗯,且回去看看,讓德靜與你一起。」其實,皇后也怕是韋貴妃那邊動了手腳。

    奚雲妝點了點頭,她也正有此意。很快,她們就走了出去。

    鳳湛瞧着奚雲妝臉色凝重,心中不由一緊,微微的一揮手,讓人去打探剛才說了什麼。在奚雲妝前腳離開後,他也抬起腳,朝外頭出去。

    韋小月這個時候已經收了劍。雖說她一直動着,可眼睛卻一直看着奚雲妝等人。「奚姑娘前腳剛走,世子後腳就跟上,果真是情深。」

    而鳳湛仿佛是沒有聽到韋小月的話,大踏步的朝外頭走去。而韋小月,不見一絲的尷尬,依舊笑的隨和。只是,那那些劍柄的手,指尖有有些泛白了。

    等鳳湛出去後,奚雲妝已經坐上了馬車。本來鳳湛接着要騎馬過去的,可是,鶴王妃走了過來。

    「母妃!」鳳湛低頭,不知為何,與奚雲妝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是覺得難以割捨,恨不得一直呆在奚雲妝的身邊。

    「你父王已經動怒了,你快隨我回去。」鶴王妃看着鳳湛的眼睛,一直看着奚府的馬車。都說什么女大不中留,這兒大也一樣。

    「母妃,我去去就來。」鳳湛沒心思與鶴王妃多解釋,只是看着奚雲妝的臉色,恐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你是要逼死我嗎?」看着鳳湛不管不顧的樣子,鶴王妃的聲音陡然嚴厲。其實心中總不是個滋味,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就這麼,為了別的女人,連話都不願意與自己說。

    看着鳳湛的臉色也差的很,鶴王妃才放緩了聲音。「從小你父王就教育你,一定要遠離後宮是非。就連對外稱呼你身子弱,也是為了避開這些爭鬥!如今,為了一個奚雲妝,你主動卷進來,你覺得值得嗎?」鶴王妃問的非常的認真。

    畢竟,對於此事上,鶴王的態度也很堅決,她其實很理解鶴王的心情,可是,哪個女人,又忍心看着自己的兒子傷心。

    「值得!」鳳湛轉過頭,慎重的點了點頭。

    鶴王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鳳湛心裏着急,恐怕奚雲妝會出什麼事情。「母妃,你且讓開,等我瞧完了,自然會回去與父王認罪。」

    鶴王妃不由的苦笑一聲,認罪?恐怕鳳湛根本就沒有這個心,上一次,為了奚雲妝都直接與鶴王動手了。兒子痴情倒是隨了鶴王,只是,鶴王妃總是有些吃味的。

    「你急什麼?你去了也不有用的?德靜師太都去了,恐怕是那白氏身上的蠱蟲有了什麼變化,烏那國的蠱蟲可沒有那麼好解,不然你父王。」話說到一半,鶴王妃突然止住了嘴,隨即又嘆了一聲,將身子側到一旁。

    「你父王正在起頭上,你去看看,至於奚府那邊,我派人盯着,若是韋貴妃做的太過分,我會出手的。」鶴王妃到底還是疼自己的兒子,不過鶴王那邊,她想想也頭疼,只希望兩父子,別又打起來才好。、

    這個時候,鳳湛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來了,確定奚雲妝沒有什麼危險,鳳湛才隨鶴王妃回了王府。

    奚雲妝下了馬車,奚將軍已經派人在這裏候着了。奚紅瑜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白氏出事了,不過,她可是記得,奚雲妝不是與白氏水火不容嗎,怎麼白氏出了事情,她這麼着急。

    不過,奚紅瑜也不是多嘴的人。奚雲妝沒有打算解釋,她也不多問。左右一直跟在身後,當個隱形人便可。

    到了白氏的院子,明顯守着的侍衛多了起來。奚雲妝趕緊帶着德靜師太快步走了進去。而奚將軍這會兒,正拉着白氏的手,眼睛通紅,眼角似乎還含着眼淚。

    而白氏的身子不出的抽搐,嘴角都吐着白沫,臉上因為無比的痛苦,無關似乎都有些扭曲。

    「師太。」看到德靜師太,奚將軍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將頭扭到一旁。

    在奚雲妝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擦拭眼角。

    奚雲妝的心裏也不由的動容,奚將軍到底是七尺男兒,頂天立地,如今為了自己的夫人,掉下眼淚,着實難得。

    德靜師太也顧不得那些虛禮了,手中的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子,就在白氏人中的地方,猛的擦了進去。

    白氏突然一聲慘叫,嘴裏吐了一口黑色的血出來,沒了動靜。

    德靜師太這才拔了出來,手指也搭在了白氏的身上,然後眉頭微微緊鎖,不過,又掏出了一些小針,封了各大穴道。白氏的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下來,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些累了,竟然沉沉的睡了下去。

    德靜師太的臉色也一直凝重,「是母蠱被人動了手腳,夫人身上子蠱才躁動不安!」德靜師太從一旁解釋。「不過,竟然是母子蠱,五年前根本就不是這樣。」德靜師太說完這話,面色也更加的凝重。

    烏那國的蠱毒果真是不一般,到現在,德靜師太都沒有看出來,這蠱毒的全部面貌。不過也幸好,這蠱蟲得之也不易,不然,恐怕江山也要改了姓!

    在場的三個人,心中其實也都知道,鬧這樣的動靜,肯定是韋貴妃是警告他們。現在,似乎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奚府滿上停止與皇后的交易,不再參與朝堂之中。第二條路,就是奚雲妝死死的巴着鶴王府這條路不放,讓鶴王府為她撐腰,不過,這樣一來,白氏的命可就朝不保夕了。

    不過,現在鬧的這麼僵,就算真的撒手不管朝堂之事,恐怕以後韋貴妃真的得了勢,也不會好果子吃。

    奚雲妝的咬着唇,那牙都將嘴唇給咬破了,知道嘗到了點點的腥甜,才將唇放開。

    然後,不發一言的離開。只是,心中卻是冷的厲害。

    她的手緊緊的握着,既然韋貴妃來逼自己放手,那麼這一次,就看看誰更惜命。

    當然,宮裏的熱鬧,絲毫沒有被奚府的事情而影響,今年,因為奚雲妝的離開,京城第一才女,還是落在了韋小月的身上。

    至於京城第一公子,依然是已經成了婚,畢竟名聲不好的衛上風的身上。這一點,倒是出乎了所有的人意料。

    德靜師太回宮後,皇后才沉着臉問。「怎麼回事?」

    德靜師太的臉比在奚府的時候,還更難看,她自然是將白氏身上的事,如實稟報,只是,在皇后的跟前,她又多加了一句,「這蠱毒發作一次,恐怕印出來的幾率就小一成,照今日的情形,十有,這蠱蟲是引不出來了。」

    德靜師太說完,兩個人同時的沉默。

    「本宮想想,你且下去吧。」皇后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

    斥退了眾人,她自己坐在了皇帝的床榻之上,她的手輕輕的順着皇帝的頭,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只是剛剛睡下了一樣。只是,只有皇后知道,皇帝永遠也不醒來,就等着什麼時候江山定下了,斷了皇帝這口氣了。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的皇后,腦子卻異常的清晰,清晰的感受到,似乎一直以來,有什麼問題,一直是她沒有想到的。比如,鶴王,比如韋貴妃!

    一個是堂堂正正的英雄,一個是只會妖媚惑主的寵妃。

    可就這兩個人,皇后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只是,現在皇后的這邊,其實是節節敗退,韋氏一門,肆意的慘害戚氏的門生,以至於到現在,她堂堂一國之母,竟然要靠給鳳湛獻美人。來打倒韋貴妃,此事說出來,她臉上都覺得羞愧。

    可是她真的覺得沒有辦法了,若是鶴王不出手,僅靠戚氏一門,恐怕,失敗是遲早的事情。如今只是借了鶴王的一個名聲,就已經贏了韋貴妃好幾次了。

    皇后的手從皇帝的身上拿開,她躺在皇帝的胸膛,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感受到,原來只是也不過是個女人。不過,皇帝的身上,似乎傳來陣陣的汗味。

    皇后輕輕的皺眉,親自端來一盆水,為皇帝擦拭着身子。

    就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皇帝與她也算是能撐得上,敬重吧。那時候,皇后想着,她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會掛着笑容吧。

    可後來。是什麼時候變了,也許是從韋貴妃進宮之後,皇帝的心漸漸的從自己的身上轉走,她那時候也在想,男人嘛,一時新鮮,也在所難免。她到底是中宮皇后,沒有人能動搖她的地位。

    可後來,她發現她錯了,韋貴妃的手,很快就伸到朝堂,皇帝聽信韋貴妃的話,竟然,一個個的屠殺戚氏的人。

    那個時候,韋氏的人,似乎比現在還小囂張。

    那個時候,鶴王聽聞後,非常震怒,以雷霆之勢,搜集了韋氏一門行兇的罪證,她永遠記得,鶴王將人,直接綁在金鑾殿上,那個時候她是多麼的高興。

    她想,也許很快,韋氏的人,就會被滿門抄斬。

    但是,等來的卻是韋貴妃壞有身子的消息,韋氏的人被壓到了大牢,容後再審。

    而三日後,鶴王又重新回到了戰場。據說,當時鶴王僅靠一人之力,一夜之間打下了十座城池。也因為那一場戰役,鶴王就如同神明一樣,在所有武將的心中。

    可是,也正因那一場戰役,鶴王的雙腿廢了,回來後,閉門不出,一直養着身子。想必是因為受了打擊,朝中的事也不管不問了。

    後來,漸漸的,韋氏的人也被放了出來,開始是白身,後來因為韋貴妃的緣由,也慢慢的也出入了朝堂。也許是因為差點經歷的滅頂之災,韋氏的人收斂了很多。

    不過,皇帝的身子卻越來越不好,有一陣子,他就成日裏在韋貴妃的宮裏待着,皇后心中焦急,帶人闖了進去。可是,皇帝人是被她帶了出來,可是卻被皇帝震怒之下,殺了不少她的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戚氏一門,開始走了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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