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壩上沒什麼人,於盛夏靜靜的站着,看着路燈光下的霍言年,那句一直憋在心裏的話,終於毫無徵兆的問了出來:「霍言年,你的卡密碼,為什麼是我的生日?」
腦袋已經是昏昏沉沉,可這話說出來之後,意識卻似乎格外清醒,心裏莫名的緊張,比問出口之前更加緊張。
霍言年看着眼前這個明顯泛着醉意的小女人,他要怎麼說?說他被她狠狠的甩了之後,還對她念念不忘?
說他被她毫不留情的拋棄之後,還對她情深似海?
於盛夏註定是他霍言年的,逃不掉,而他要的不只是她留在身邊,他要的是她的心,她再度因為他是霍言年而愛上他的那顆心。
不因為曾經,不因為同情,不因為感動,只是純純是愛他的那顆心。
霍言年斂了眼眸,看着遠處,薄唇微啟:「懶得換。」
於盛夏愣了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懶得換……果然啊,只是這樣……
伴隨着答案的揭曉,於盛夏的意識似乎也漸漸的消退,去湧上來的酒勁兒取代,她沒有再去深想什麼,胃裏開始翻江倒海的難受,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霍言年眼疾手快的把她抱了過來,絲毫不在乎她身上的髒東西,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輕拍着她的後背。
暗暗蹙眉,她的酒量怎麼越來越糟了。
而於盛夏吐了之後,直接倒在了霍言年的懷裏,她其實不想睡,就是不想睜眼,她腦子還能思考,還有思路,可是唯一的念頭就是:就這樣吧,就這樣靠着吧,睡一覺起來,什麼煩心的事情,什麼糾結的事情就都過去了。
霍言年把於盛夏抱回車子,看着她緊蹙的眉頭,剛剛真該阻止她的,只是看着她的紅唇印在自己喝過的地方,他就是想多看看。
霍言年嘆息一聲,發動車子,他真的是越來越差勁了,連這樣毫無意義的間接接吻,他居然都如此貪戀……
於盛夏本來只是閉着眼睛,腦子是清醒的,可是漸漸的也就真的睡了過去,以至於後來她是怎麼被抱回去,怎麼洗了澡,怎麼換了衣服,又怎麼睡過去,盛夏姑娘一概不知。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上午九點。
於盛夏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很沉,很重,但在看見鬧鐘上的時間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跳了起來,今天是周一啊,今天是要上班的啊。
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洗漱穿衣,然後飛快的衝下樓,正要往門口跑,卻見霍先生慢條斯理的在餐桌前吃早餐。
不對啊!他怎麼還在這裏?
於盛夏停住了腳步,霍言年淡淡瞥她一眼:「過來,吃飯!」
語氣裏帶着絕對的不容拒絕,於盛夏愣了愣,指了指門口:「我得去上班了。」
所有的愁雲思緒都消散在了那一場醉酒中,又或者,只是被再度深埋,不去理會,於盛夏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開玩笑,他是大老闆,他可以遲到,沒人敢說什麼,她一個小員工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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