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自己不檢點還要責怪別人告密,真是不知所謂!怪不得會做出縱火行兇的事,看來你謀劃離開本王已經很久了,本王又豈能讓你如願!」上官晨早已氣急,狠聲道。
「王爺,彭將軍帶着彭小姐已經到了王府門口。」府里一個小廝快速的跑了過來,急聲說道。
上官晨聞言,臉上的怒容這才稍稍消散一些,轉過頭來瞪了花容容一眼:「都給我看着這個狠毒的女人,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可不要讓她壞了本王的好事!」
說完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王爺離開之後,雅青更是害怕,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沁透,看的花容容直難受。
「你家裏的情況真如你說的那樣?」花容容視線落在雅青身上,沉聲問道。
「回王妃,是的,雅青也不願意出賣王妃,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王妃不要怪罪。」雅青眼眶中已經開始閃現淚花,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實在不忍心再過多責怪。
「罷了,我本該就想到你家裏的事,不怪你。」花容容心中突然很煩躁,揮了揮手,令雅青退下。
說完,就抬腳欲回到房間裏。
卻被一旁的家奴一把攔住嘲笑道:「哎,哎,你已經不是王妃,被貶到了廚房做丫鬟,還回去幹什麼,趕快跟着我走吧,免得動作慢了,被嬤嬤責罰。」
花容容看向那家奴,不屑道:「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
說着,便在家奴的帶領下,前往廚房。
「呦,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王妃麼,怎麼會被送到廚房裏來做促使丫鬟,這麼細嫩的一雙手,只怕做起活來也不利索。」那廚房裏的掌事嬤嬤是麗妃的人,一見到花容容便扯着嗓子尖酸刻薄的說道。
花容容正覺得這廚房看起來超級的眼熟,卻又在腦海中搜索不到關於這裏的任何信息。
正因為這件事情暗自煩悶,聽見那掌事嬤嬤的話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自己一醒過來就要被莫名其妙的指東指西?
「手指細嫩那是自然的,說明以前王爺很是寵愛我,說不定哪天我再次成了王妃,一定會讓嬤嬤也過上細皮嫩肉的幸福生活。」花容容抬起頭對着掌事嬤嬤展露笑臉一副純真的樣子。
「還敢還嘴?都已經到了這廚房了還這麼囂張,你可知道這廚房一向都是本嬤嬤說了算的?!」掌事嬤嬤頓時大怒,她們府里的所有下人都是火災之後新招進來的,早就聽說王妃生性善妒又心腸歹毒,如今落到她手裏又怎能輕饒了那悍婦!
「最近麗妃娘娘常說頭疼,很想吃核桃,正好這裏有一筐,你把它都剝了吧。」
花容容順着掌事嬤嬤手指的方向看去,瞪大了眼睛:「這麼大的一筐核桃,你讓我全部用手剝?」
掌事嬤嬤嫌惡的撇撇嘴,翻了個白眼,不悅道:「怎麼的,你還當自己是王妃呢,當然是用手剝了,還用本嬤嬤教教你不成?告訴你,趕緊剝好,麗妃娘娘還等着吃呢,這一筐在天黑前必須剝完,不然就不許吃飯不許睡覺一直到剝完為止!」
「今天都剝完?」花容容眼睛瞪得更大,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隨即抬頭瞅瞅窗外,已經過了中午,僅僅一下午的時間,怎麼可能把一整筐核桃全部都剝完整?
「全部都剝完,話我都已經說過了,要是剝不完到時候可別怪本嬤嬤對你不客氣!」嬤嬤狠狠的說道,心中暗暗解氣,可算是整了這個不得寵的王妃了,麗妃娘娘知道後一定會對自己大加讚賞。
「是!」花容容沒好氣的答應了一聲,憤憤的在筐前坐了下來,手裏拿着砸核桃的小錘子,將核桃放在下面,對準了之後狠狠的砸了下去。
手起錘子落,核桃頓時被咋的粉碎,別說將核桃仁完整的剝出來了,就連被雜碎的核桃粉末都已經摻進了沙土,要不得了。
「啪!」花容容頭部猛然遭到掌事嬤嬤襲擊,發出響亮的聲音。
「賤丫頭,剛才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完整的把核桃仁剝出來,你使那麼大的勁兒幹什麼!是不是故意想害嬤嬤我受罰,想作死麼?」
花容容頓時眼前一黑,只聽到耳邊掌事嬤嬤罵罵咧咧的聲音,好一會兒之後眼前才漸漸浮現出王爺含情脈脈的一張臉,仿佛有數不盡的話要對花容容說,可惜她就是聽不見。
「喂,說你呢,還裝什麼裝,再不趕快幹活,挨了打可別嫉恨我!」掌事嬤嬤見花容容不反抗也不說話,更是生氣,粗糙有力的手指使勁在花容容的額頭上戳來戳去,轉眼間花容容頭上就已經出現了好些個黑印子。
「嗯,知道了。」花容容冷聲說道,並沒有因為嬤嬤的行為生氣,心裏更為糾結的是王爺怎麼會有那麼溫柔的眼神。
而且,那眼神讓花容容無法逃避,卻又不敢直視,仿佛有什麼撕心裂肺的事情要發生,又那麼朦朧。
這種感覺很難受。
知道讓花容容難受的想要抓狂。
太多的謎團在心中徘徊個不停,花容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見王爺會心痛的無法呼吸,又為什麼王爺會那樣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
還有,那個晨字,怎麼會讓自己感到無與倫比的暖心……
「剝呀你!」又一巴掌扇了上來,力度着實不小,隨即頭部劇烈的震動便將花容容拉回到現實之中。
不再與掌事嬤嬤爭吵,花容容這次學聰明了,拿着小錘子輕輕的對着核桃敲了敲。
核桃向一邊滾去,絲毫沒有破裂的一絲。
「笨笨笨,豬頭豬腦!留在我這廚房裏我都嫌礙事!」掌事嬤嬤也失了耐心,一巴掌對着花容容光潔嫩滑的臉蛋抽了上去。
花容容直覺腦子嗡一下子,隨即便感覺到臉龐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流出了一絲腥甜的液體。
「使點勁兒!」掌事嬤嬤說完,招手叫過來一個家奴,吩咐盯着花容容不許偷懶,便向灶台走去。
花容容一隻手捂着滾燙的臉蛋,心中抑鬱極了,既為自己的窩囊感道恥辱,又為心中的疑惑感到不甘,只得繼續留在廚房裏任人欺凌。
想到這裏,心中所有的恨意都化到手中的小錘子上,對着核桃狠狠的砸了下去!
核桃並沒有被砸到中心,遭受到重擊後立即向一旁飛去。
「哎呦!」一聲慘叫,剛剛出現在廚房門口的一個年輕女子便一臉痛苦的捂着眼睛,蹲了下去。
跟在那女子身後的麗妃娘娘看到那女子剛一進門就受傷,頓時大驚,急忙蹲了下去,將那女子扶了起來:「彭妹妹,你怎麼了?」
那年輕女子早已經痛的淚流滿面,在麗妃娘娘的攙扶下才面前直起身來,用沒有受傷的那隻眼睛在廚房裏來回搜尋着:「誰敢暗算本小姐?」
麗妃心裏高興,臉上卻一臉的着急,幾步越過那女子,踏進廚房門裏,瞪着掌事嬤嬤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迎接彭小姐的麼?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王府對彭小姐有敵意呢,傷了王爺的貴客,你吃罪得起麼!」
掌事嬤嬤早已經嚇壞,她一早就接到了命令,晚上王爺要宴請彭將軍父女二人,王爺對這件事情很是重視,整個廚房的人已經準備了一整天,現在卻被自己手下的人得罪了彭小姐,這下可真是闖了大禍。
「娘、娘娘息怒,都是老奴管教不嚴,奴婢這就找出是誰,交給娘娘定奪。」掌事嬤嬤立即賠不是,心中暗罵,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在這麼重要的節骨眼上出這種差錯。
「剛才是誰誤傷了彭姑娘,還不趕快主動站出去!」掌事嬤嬤目光嚴厲的看着小廚房裏僅有的八個人,問道。
廚房裏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花容容抬着一隻手捂着還紅腫的臉,若無其事的盯着正站在自己對面的少女看。
「好,都沒人站出來是吧!既然沒有人主動認錯,那就整個廚房一起罰,直到彭姑娘消了氣為止!」掌事嬤嬤瞪着眾人一眼,怒道。
「娘娘!」站在花容容身邊的家奴猛然跪地,哆哆嗦嗦的指着花容容說道:「是她!是她乾的,她剛剛砸核桃,用力太大才讓核桃砸到了彭姑娘。」
麗妃的視線隨即落在花容容的身上,並沒有一點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是花容容乾的一般。
「呦,怪不得呢,王妃姐姐最擅長的就是幹了壞事不承認,還連累別人跟着一起受苦。」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絲毫沒了在王爺面前時的柔婉。
「她就是王妃?」彭小姐的痛苦此時已經得到緩解,眼睛已經能夠嘗試着睜開,視線飄落在花容容的身上,仔細的打量着。
灰頭土臉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原本的長相,再加上右臉高高的腫起,一身粗糙的衣服將原本玲瓏有致的身材完完全全的遮蓋住了,怎麼看怎麼不像傳說中的傾城絕美。
「既然是王妃,打了人就更應該道歉不是麼?怎麼這般沒禮貌,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真是讓人失望!」彭小姐出身高貴本來就驕縱跋扈,此時看到花容容這幅模樣更是不屑,冷聲道。
「看來這位小姐對我的期望倒是很高啊。」花容容早已經歪着頭在觀察彭小姐。
原本生出的愧疚也隨着彭小姐的話語消失的無影無蹤,看麗妃對這人的態度,應該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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