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與賤死不救竭盡所能,總算暫時能抵擋魔族的進攻。
玉姬咬咬牙,也沖了上去。或許他沒有魔族的魔強大,但是身為一個殺手,又怎麼可能在緊要關頭要別人保護?這是身為殺手的恥辱,他的信條是,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鬥中而非死在自己床上!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膠着纏戰的狀態。
在一邊觀望的上官玉沒料到,那麼多魔居然只是和花容容六人戰成平手而已,絲毫占不了上風。憤恨之餘也不由得承認,他們確實不容小覷。但是很快他又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如果這樣還能讓他們逃出無盡暗淵,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雖然魔神有令,暫時不能傷害花容容他們,但是往日的種種已經讓上官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顧不上那麼多,只想將他們除之而後快。尤其是,當着花容容的面親手將上官晨殺了,他很期待花容容的表現。這個傷他至深的女人不是號稱很愛上官晨嗎?那麼就讓她也嘗試一下,什麼叫痛不欲生。她欠他的,他一點一滴慢慢要回來,他要將自己承受過的,一分一分加諸她身上!
花容容不經意間瞥到上官玉的神色,心中打了個突,暗暗不妙。
這種充滿仇恨的眼神如此熟悉,原來上官玉對她的執念也是那麼深。那個曾經親吻她的如玉少年,早就已經模糊不清了。時間留下的,是讓她也無法辨認的男子。
在花容容避開麗妃攻擊的瞬間,再望向上官玉的時候,他身邊赫然多了個女子,同樣是花容容無比熟悉的——如煙!
宮變之日,被淑妃帶走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是在無盡暗淵再次見面。想必得到玉鏡邪惡力量的如煙,在魔神的指導下,今非昔比了吧?
「殺了他們。」上官玉伸手指向花容容他們,淡淡地道。
「是。」如煙無比順從,身上流露着濃濃殺意與戾氣。
花容容卻是沒看到,上官晨愣了愣。
如煙的動作比起麗妃更加快,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他們面前。但如煙並沒有與花容容對上,而是直取上官晨。
上官晨有傷在身加之如今又身重奇毒,哪裏還是如煙的對手?幾乎是生死一線間,狼狽地躲開了如煙並不算凌厲的招式。
而花容容他們一時間也被糾纏住,無法脫身為上官晨解圍。
靜真挺身而上,擋在上官晨面前。他們都中了屍毒,但因為他們身子底比起現在的上官晨好了許多,所以暫時並沒有什麼大礙。
如煙不屑地瞥着靜真:「這不是上官晨的香夫人嗎?怎麼此時此刻還要捨身相救送命?」
靜真沉默着,直直地望着她,絲毫不曾躲避如煙狠戾的眼神。
「秋兒,果然是你!」上官晨低聲道,言語中多了幾分複雜。
如煙聞言,半眯了一下眸子,隨後冷哼:「還是被你看出來了!」說罷,她往下巴一扯,露出原本清麗的面容。
花容容也看到這邊的場景,心中驟然一驚,薛秋兒的再次出現,意味着什麼?
「三哥,你對秋兒果然是愛之深啊。這樣居然也能將她認出來,不對,早在很久之前,你便猜到了不是嗎?容容,此刻你心中什麼滋味呢?你以為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其實心底一直是別的女人。怎麼樣,這種滋味有點撕心裂肺嗎?」上官玉幸災樂禍地冷笑。
花容容並沒有理會上官玉的嘲笑,她了解上官晨,也確定在上官晨心底她已經徹底取代了曾經薛秋兒的位置。上官晨這樣的反應無可厚非,畢竟,他曾經愛過薛秋兒,也曾為薛秋兒的失蹤不遺餘力的尋找。然而最後發現這是一場陰謀的算計,這其中的感受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上官晨一如花容容所想那般,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如煙本來以為會在上官晨的眸底尋到一點點的恨意,但是沒有,她只看到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沒有波瀾。
「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棄你而去嗎?」被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遺忘,只怕是個女人都無法接受吧。薛秋兒也一樣,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在上官晨的心目中的位置無人能比,可如今看來花容容比起當初的她,對上官晨來說更加重要。敗得這麼徹底,薛秋兒無法接受。
上官晨平地說道:「這已經不值得我好奇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薛秋兒的手緊緊握起來。明明上官晨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愛她,憑什麼花容容那個下賤的質子公主奪走了上官晨的心?這還不算什麼,為什麼連她愛的上官玉,魂兒也被那個賤人勾去?她不甘心,雖然容貌比不上花容容,但薛秋兒自認,自己任何地方都比花容容強!
「很好,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上官晨,你就是個沒用的皇子,你什麼都比不過上官玉。」薛秋兒嘲諷地道。
「再怎麼沒用,上官玉還是失去了太子之位。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還活着一天,帝位就不會屬於上官玉。」上官晨不怒不躁,只是無比篤定地告訴薛秋兒:後座,同樣不可能屬於你!
聞言,薛秋兒不再說話。既然這個男人的心不屬於她,那麼,她就讓愛上這個男人的女人痛苦。
就在上官晨與薛秋兒對話的短短時間內,花容容已經成功將那些纏着她的魔擊退。旋即飛身來到上官晨身邊,凝神戒備。
「上官晨你果然是孬種,居然讓女人保護你。」薛秋兒見狀,忍不住出口諷刺。
只是,她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一花,啪啪兩聲想起來,與此同時臉龐火辣辣地熱起來。
她惱羞成怒地捂着臉看向上官晨,花容容依舊站在上官晨身邊。薛秋兒仗着自己的能力,全然不將花容容他們看在眼底,而此刻她卻根本沒看到到底是誰動手!
「打女人,你算男人嗎?」薛秋兒怒吼。
花容容涼涼地道:「恐怕讓你失望,我本來就不算男人。」
「你……」薛秋兒被氣得說不出來話,她惱怒地衝上去,意圖一舉將兩人滅了。
少了魔族的糾纏,對戰薛秋兒一人對花容容來說,是再輕鬆不過的事。
薛秋兒一直以為自己比那些徒具高大身材的魔厲害,卻不料在花容容手上竟然走不滿十招便敗北了。
薛秋兒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殷紅。花容容在薛秋兒落地的瞬間,不知從哪兒奪過的劍也順勢指在薛秋兒的咽喉。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容容,為什麼她會敗了?那些魔都不是她的對手,為什麼花容容竟然能將她擊敗?
花容容看出她的疑惑,但是她卻沒有替她解惑的意思。而是對着上官玉說:「你最後的籌碼,已經被我擒下,上官玉,還有嗎?」
與此同時,麗妃也被夜淵與賤死不救聯手制住。而那些魔族,因為死傷慘重,早就退出很遠的距離。
上官玉怎麼也沒想到,擁有那麼強大的魔族軍團,他竟然還是敗北了!
「我說過,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上官晨看着他,嘴角勾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上官玉垂眸,咬牙切齒。在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下,上官晨為什麼還是那麼好運?於是,他將所有的怒意全部遷移到花容容身上。要不是花容容的出現,如今他還是紫月國高高在上的太子。因為花容容的出現,將他原本平靜而安逸的生活全部擾亂。宮變失敗,狼狽而逃……這些昔日的種種,都是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恥辱。
「那本宮可曾說過,你永遠不會笑到最後?」一道嫵媚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來,緊接着一道嫵媚的身影憑空而現。
「母妃!」上官玉一見來人,忍不住眉開眼笑。
闊別了許久的淑妃,嫵媚如初,歲月依然不曾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她飄然落地,站在上官玉身邊。微微抬眸掃了眼上官晨他們。
「晨兒,許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活着。」淑妃定定地看着上官晨。
「淑妃您都還活着,本王要是不在,你豈不是寂寞了?」上官晨不動聲色地反擊。
淑妃不怒反笑,「晨兒,你還是一如既往啊,沒有令本宮失望。」
「母妃。」上官玉見自己母親並沒有對他們痛下殺手,不由得的喚了一聲。
淑妃立即斂起笑意,狠狠地剜了眼上官玉:「放肆,你竟敢忤逆魔神大人的命令!」
上官玉被淑妃那凌厲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不由得垂下頭:「母妃,孩兒錯了。」
「錯了?」淑妃厲聲道,「如果你有晨兒一半的聰明才智,本宮就不會對你有一點失望。」
聞言,上官玉的眼底掠過一抹深沉的恨意。他活着,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包括他的母親!他的心底,悄然發生了一些變化,只是,沒人察覺。
「你們走吧,今日本宮不想為難你們。」淑妃看向上官晨他們的時候,眼神又變得柔和起來。
花容容心底有些疑惑,按理說當初他們讓淑妃那麼難堪,此刻不是該除之而後快嗎?為什麼是讓他們離開無盡暗淵?淑妃在算計着什麼。想到這,花容容看向淑妃:「你可知道,今日讓我們離開,就是放虎歸山?我們並不會感激你。」
淑妃嫵媚地笑笑,「放虎歸山,與虎再斗,豈不是樂趣無窮嗎?可惜,你們大概無法了解這其中的樂趣。到時候鹿死誰手,還要看誰笑到最後不是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80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