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品川還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黑眸忽暗忽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紀品柔被他看得頭皮有些發麻,不自在地勾了勾頰邊的發,聲音微微地乾澀,「幹嘛,你對我找家政阿姨有意見啊?還是你心裏的憤怒小宇宙又爆發了,準備抽我一頓,逼我承認罪行,然後以死謝罪,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
「不必以死謝罪,你想安慰我,有的是辦法。」陸品川開口,聲音低啞得有些異常。
紀品柔怔了下低頭,才發現剛才的一番拉扯,自己胸口的扣子開了,露出了大片的肌膚,被陸品川看了個正着。
連忙環住,臉紅得發燙,「****下流!不要臉!」
陸品川沒反駁,直接抱了人就往外走。
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紀品柔愣了,半晌回過神來,抓着他的胳膊,「陸品川你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睨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把人抱到了門口,「開門。」
「……」紀品柔無言,不懂陸品川到底想做什麼,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像剛才都氣成那樣了,不是因為自己三兩句話就平靜了?
於是,伸手打開了門。
……
陸品川抱着她搭電梯上了頂樓。
頂樓是複式的格局,獨門獨戶,她當時和單織月租房子的時候看過,很喜歡,不過價格太貴了,就沒有租。
後來中介還打過幾次電話來問她們要不要租,得到她和單織月婉轉的拒絕之後,又問她們要不要買,說是房主要到外地去,無法照顧到房子,想處理了。
租都覺得貴,她們怎麼可能買,當然拒絕了。
紀品柔想不到的是,事隔多月,陸品川竟然會帶她上來。
「上衣口袋。」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紀品柔滯了下回過神,伸手摸了摸他的口袋,找到了一串鑰匙,呆了,好半晌才發出聲音來,「你把這裏租下來了?陸品川你錢多燒得慌啊?!」
他幾乎都呆在部隊,家屬院那邊也有房子,為什麼還要浪費錢租下這裏放着浪費?!
紀品柔簡直不敢恭維他的腦迴路!
相較於她的激動,陸品川則顯得淡定多了,語調始終都保持着平衡,沒有任何的起伏,「開門。」
……
進去後,紀品柔才發現,屋子和幾個月前她跟單織月看時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多了些男性的東西。
陸品川把她放下來,彎着腰拿拖鞋。
紀品柔四下打量,注意到鞋柜上擱着一份合約。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購房合同,日期是她拒絕接陸品川電話的一個星期之後……
所以她拒絕聯絡的這段時間,陸品川一直和她住在同一幢樓里?
雖說陸品川的工作性質可能沒幾天住在這裏,但一想到自己居然在陸品川的眼皮子底下做賊般閃躲,紀品柔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為了盯她,居然買了這裏的房子,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紀品柔渾身發寒地吞咽,腦中一閃,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轉過身去,「不是說當兵沒什麼錢麼?你哪來的錢買這麼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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