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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婚
親們,這是廢章,大家先不用買,買了的也不用着急,過一會兒就替換,字數隻多不少,鞠躬感謝親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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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皖靜靜地靠在椅背上,清澈的眼神落在了盛海生的手機上,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你姐也是為你好。」
&姐就愛嘮叨,心眼不壞。」盛海生心裏直打鼓,不知道紀皖聽到了多少,他從大二開始就在一場辯論賽上對紀皖一見鍾情,大三開始鼓起勇氣開始追求紀皖,宿舍里的幾個朋友都勸他別陷進去,紀皖的高冷在學校里是有名的,追求者很多,可最後都鎩羽而歸。他的條件只能算是中上,唯一出挑的一點可能就是他將近一米八五的大高個了。
道理他都懂,可他沒忍住,還是一頭就栽了進去,幸好,最後的結果讓好多人都大跌了眼鏡。他還記得兩個人正式確定戀愛關係的那一天,當時正值寒潮北下,快十多年沒正經下雪的際安市忽然被一片白色覆蓋,他生怕紀皖被凍着,大晚上的拎了個暖手寶站在紀皖的寢室下等。
暖手寶是他跑了一晚上挑的,很可愛的老虎造型,毛茸茸的,手還可以插入虎臉里保暖,可能紀皖就是被這個暖手寶感動了吧,他還記得紀皖下來的時候定定地看了他很久,出乎意料地在一片大雪紛飛中輕擁住了他,就此成了他的女朋友。
&多人的本心的確不壞,可往往結果卻背道而馳。」紀皖若有所思地說。
&皖,你說的那些要求,我認真考慮過了,我願意接受,」盛海生下定了決心,「下周末就到我家去吧,我媽一直想見你呢。」
紀皖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雙眸里倒映出他的身影,翦水秋瞳,盈盈如月。
心中仿佛有電流一閃而過,盛海生伸出手去,寬大的手掌覆在了紀皖握着杯子的手指上,低聲說:「皖皖,你都瘦了,我好心疼,開公司太辛苦了,咱們也沒什麼人脈沒什麼資金,還是算了。再過幾個月我的輪崗就結束了,經理暗示過我,我應該會去工程部下面做個主管,工資待遇都不錯,養你沒問題。」
紀皖眼中的茫然一閃而逝,她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抽出了手指開了口:「海生,我們倆可能不合適,我考慮了再三,還是分手吧。」
盛海生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笑了笑:「你開什麼玩笑?這不都好好的,什麼地方不合適?」
&多,」紀皖冷靜地說,「是我沒考慮周全,對不起。」
&胡說些什麼!」盛海生不可思議地看着她,抑制不住的怒意涌了上來,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我做錯了什麼?你對我判刑總要讓我知道罪名是什麼吧?」
&有必要,」紀皖的眉頭輕蹙,斟酌着措辭,「謝謝你這些日子來的照顧,以後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皖!」盛海生惡狠狠地看着她,腦中一片空白,亂七八糟的話下意識地就鑽了出來,「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是不是衛瑾彥?我就覺得納悶,你們倆好成這樣怎麼就沒成,合着這是故意找我當備胎嗎!」
紀皖的臉色漸漸發白,迅速地從包里取出了手機,點開了語音備忘錄,嘈雜的聲音從話筒里響了起來。
&哥們吐槽說,她要婚前婚後都aa制,不干涉對方的和交友,婚後和父母分開住,父母上門必須事先得到允許……」
那個男聲肆無忌憚地飄蕩在半空中,最後以「不如讓你哥們先和她上了床」高亢着結束,旁邊的人都朝着他們倆好奇地看了過來。
盛海生呆住了,雙唇囁嚅着:「這……這……他怎麼在外面胡說八道……」
&對我不滿意,應該直接告訴我,」紀皖冷冷地說,「把我們的告訴第三者,在大庭廣眾下公之於眾,這讓我感受到了□□裸的難堪。」
&是那樣的,」盛海生困難地擠出一句話來,「皖皖,我只是和他隨便說說而已,要是你不高興,我以後都不說了還不行嗎?」
&生,你控制得了你的嘴,卻控制不了你的內心,很抱歉,看來是我的要求對你太苛刻,可能是我心理有障礙吧,你這樣口是心非,我們沒法繼續相處下去。」紀皖按了停止鍵,那個喋喋不休的男聲消失了。
盛海生看着她,神情痛苦:「皖皖,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要求有些過分嗎?爸媽辛辛苦苦把我們養大,為的不就是兒孫繞膝老有所養嗎?這樣和他們劃清界限,你不覺得對他們太殘忍了嗎?我不相信你媽會同意你這種想法。」
&果然心裏是不想答應的,是打算先過了這個關口再和我慢慢磨對嗎?」紀皖瞭然地笑了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拿起包站了起來,「海生,真心話,你還是按照你姐的要求,和那個小學老師相親好好相處比較好。」
盛海生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懇求着說:「皖皖別這麼狠心,難道你把我做的一切就這樣抹殺了嗎?我真的很愛你,什麼地方我做的不對我改……」
&生,你對我很好,可你的性格太軟糯,」紀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決,「我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你,在了解了你的家庭後更不該心存僥倖,從你姐我就能知道你媽的性格,你敢說你姐這樣沒有你媽背後的授意?她們都不滿意我,你卻拖泥帶水,對不起,我沒法做出改變,我們倆不合適。」
盛海生盯着她,眼中有着無盡的傷心和失望:「皖皖,你就這樣輕易說出分手兩個字,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耳邊仿佛有輕微的金鳴聲響起,紀皖有了片刻的暈眩。
曾經也有人在耳邊這樣一字一句地問過她,在那個薔薇花開滿的牆角。
把手指從盛海生的掌心抽了出來,紀皖漠然開口:「抱歉,我只是更愛我自己。」
一直工作到了晚上八點,和技術人員一起修改了一個上菜吧app軟件中的bug,紀皖才從公司里出來,
這陣子際安市的天氣不錯,夜空中居然能看見飄着的白雲,一朵朵的漂浮在整片的墨藍色中,好像一副特立獨行的版畫。
這個季節特別適合散步,沿江綠色長廊上花影疏斜、暗香浮動,紀皖慢慢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這才感覺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盛海生發過來的一條長長的煽情短訊,歷數了兩人交往以來的甜蜜往事,最後問了她一句,「紀皖,你這樣把我們的一切全部抹殺,當初你為什麼要答應我?」
紀皖盯着那句話看了很久,心裏莫名湧上來一種叫做「後悔」的情緒,這對她來說是很罕見的。
可能是那紛飛的大雪、昏黃的燈光,還有那高大的身影讓她產生了一種幻覺吧。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紀皖接了起來,話筒里卻久久沒有聲音。
&生,是你嗎?」紀皖的聲音很冷靜,「既然分手了就快刀斬亂麻,對你我都好,刮骨療傷比腐肉要強上百倍,痛一下就過去了。」
話筒里傳來一陣輕笑。
紀皖的腦中有片刻的空白,半晌才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是你告訴我的嗎?」
賀予涵的聲音慢條斯理,可紀皖卻聽出了刀刃般鋒利的銳度,她的腦子有點亂:「我明明——」
&過,你記性不好,把號碼都給錯了。」賀予涵給了她一個台階。
紀皖沉默了片刻才直截了當地說:「賀予涵,我沒覺得我們有什麼可以聯繫的,還是把彼此的號碼都刪掉吧。」
&手了還是朋友,這句話好像是你說的。」
紀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六年前的話,難道還要來爭論一下真假嗎?
賀予涵好像對她的啞口無言覺得很愉悅:「我知道你言出必踐,我剛從國外回來,際安的變化很大,改天請你做一下嚮導。」
&好意思,我男朋友會吃醋,我建議你下一個高德地圖。」紀皖定了定神。
聽筒里沉默了片刻,賀予涵冷冷地開口:「恭喜你,這麼晚了,就不打擾你了,改天再聊。」
紀皖掛了電話,盯着那個號碼看了一會兒,把它拉進了黑名單里。
這晚紀皖睡得很是香甜,可能是她得了先天性情感缺失症,和盛海生分手的決定,讓她傷感的時效只有半天。在大學交往的時候沒什麼負擔,就算是戀人,也只不過就是一起上個自習、吃個飯、看個電影;可一旦進入了社會,盛海生的要求卻日漸增多,除了見家長,紀皖還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漸濃的,恢復了單身,在短暫的傷感後,她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衛瑾彥的效率很高,沒過幾天他的表哥就打了電話來,說是安排好了兩家牽線搭橋的風投公司見面。一家約在公司,紀皖和負責人談了半個小時,把資料留了下來,說是會在半個月之內給答覆。另一家則改了兩次時間,定在周五在家私人俱樂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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