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問破心道:「柳先生說得是真的?」破心不擅作偽,只得點了點頭。
王大牛和葉紫都知道破心樸實,是不會說假話的。雖然他們現在仍是將信將疑,但對破心能認同柳一鳴的話也感到心驚。何況發生在破心身上的事也無法用常理解釋。更讓他們心驚的是,對於這些事,這沒有跟他們有任何交集的「珍寶匯」的會主柳一鳴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聽柳一鳴道:「小兄弟不是凡人。這個事情只能靠你去完成。」他轉頭對葉紫和王大牛及旁邊的花兒道:「如果能有三位的幫助,王先生他更能夠早日把事情做成。」
這時破心卻問了柳一鳴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師父給我起名叫破心。不知道是柳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心障是什麼?又如何破法?」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俱都一愣。
王大牛忍不住道:「兄弟,你是不是參禪論道糊塗了。管他什麼心障、『心臟』,你只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保管你的『心臟』沒事,那還有什麼『心障』?
這話說的旁邊的花兒一笑,她也忍不住道:「跟你處了這麼久,想不道你還會說繞口令呢。」
葉紫在旁邊道:「看好你這頭野牛,別『滿嘴跑火車』。不然別叫王大牛,改名叫『王大炮』得了。」
柳一鳴沒理他們的玩笑,沉思了一會兒,背誦道:「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
眾人聽着他背誦的道家咒語,漸漸陷入靈台澄明,無我兩忘的境界中……
柳一鳴的精神也好多了,道:「形若有形則可破,心若無心何必破?」破心聽後眼睛亮亮的,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道:「受教了。」
柳一鳴笑道:「我這是在大家面前獻醜了,我自己也做不到,何來開導別人。」
破心眼中的這個柳一鳴倒是有些朦朦朧朧的,他靜靜坐着時像個高深的學者、得道的長者;而有時舉手抬足間又像個叱咤風雲的首領,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只有他咳嗽時,那腰彎的樣子,煞白的臉色是讓人印象深刻而又清晰。
但聽他說話時卻很難將他的軀體和他的靈魂捏合在一塊,想像不出造物主怎麼會造出這麼個人。好像造物主有意地將一個奔放、自由的靈魂囚禁在一個孱弱、破舊的軀殼之中。靈魂想要破殼而出,但真要硬擠出來的話,自身可難免要魂飛魄散。
柳一鳴站起身來給每人的碗裏沏了杯茶,他又恢復了一個首領的氣度。他回身拍了拍手,只見身後走上四個人來,每個人手裏捧着一個錦盒恭恭敬敬地放在王大牛四等四人的面前。
眾人心道:「這錦盒裏裝的什麼?難道是送給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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