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圖記 第三十五章 陰陽五行瓶
只聽柳一鳴繼續道：「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的故事，我想大家都聽說過。據說道家的始祖老子要得道成仙必須路過函谷關。但當他到了函谷關的時候，當時的守將尹喜卻怎麼也不讓他過去。世人都知道老子為求過關提筆寫下了五千字留給了尹喜。這五千字就是所謂的道家箴言《道德經》了。但世人只知道老子真人留下了《道德經》，卻並不知道尹喜要這《道德經》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他跟老子要了另外兩件東西，其中之一就是這「陰陽五行瓶」。
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的故事連王大牛都知道。他聽說老子還留下了個瓶子忍不住插嘴道：「那個守將叫什麼？啊……對……叫尹喜。老子真人竟然還留給了他一個瓶子？就是這『陰陽五行瓶』？」
王大牛拿起那「陰陽五行瓶」仔細地瞅了瞅，敲了敲，然後又聽了聽，接着道：「這麼說，這瓶子豈非很值錢。」
葉紫在旁邊冷冷地道：「豈非很值錢？簡直是無價之寶。你這頭笨牛，趕快把瓶子放下。你萬一弄壞了，可賠不起。」
王大牛還沒聽出葉紫說得是反話，瞪着大眼睛道：「葉警官也這麼想？」葉紫不管他，只是冷冷地對柳一鳴道：「想不道柳匯主還挺能編故事的。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都是神話傳說，何況這麼個瓶子？」
柳一鳴聽葉紫如此說也沒反駁，只是淡淡一笑。這時旁邊的花兒插嘴道：「我聽我父親說過，他在一本古書殘卷上看見過這麼一個記載。據說老子在臨洮東山升仙后，這位得到他的『陰陽五行瓶』的函谷關守將尹喜也得道升仙了。但是據我父親說，那個瓶子可從此不知去向？」
花兒說完後，旁邊的葉紫奇怪地看了看她，沒有說話。王大牛卻對花兒道：「你父親？你父親也知道這件事？你父親是做什麼的？」他從沒有聽花兒說起過自己的父親，更沒想到花兒的父親竟然如此得見多識廣。但當他問她時，花兒卻又不說了。她的身世對於剛剛認識她的這幾位來說都是個謎。
柳一鳴繼續道：「大家如果不信，當做一個故事聽也無妨……不過……世間的事誰有說的清楚。你以為沒有神仙，就真的沒有嘛？」
他笑笑接着道：「這『陰陽五行瓶』很神奇，傳說是天地初開時女媧造人所用的甘露瓶。據說，當時女媧用『精泥』做成人後，用此瓶的水撒過，人才被賦予了靈魂，也就是活了。而這『陰陽五行瓶』中能孕育天地萬物的水到了人身上之後就變成了人的眼淚。」
葉紫一直把柳一鳴的話當做神話故事來聽，倒也聽得津津有味。這時，忍不住問道：「怪不得，破心的師父讓他來收集人的眼淚，原來這裏面本來就是裝眼淚的。」
破心只是在旁邊靜靜地聽着，這些事他師父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只是讓他來收集「五色眼淚」，聽柳一鳴如此一說，也大有興趣。
柳一鳴道：「據傳說女媧造人時，所用的『精泥』不同，所以後人的體質也就不同。你所收集的這滴『黃色眼淚』應該是『土』質非常厚的人。當然經過時間的淘洗，這種人是非常稀少的了。能收集到一滴這樣的眼淚，是機緣巧合，純粹靠天意……王先生，你運氣不錯？」
破心道：「我師父說，凡事都是靠一個『緣』字，緣分到了，事情做起來也就不難。」
王大牛這時忍不住問柳一鳴道：「這事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知道我兄弟收集這『五色眼淚』做什麼嗎？」
柳一鳴說得入神，此時竟然不再咳嗽，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那稍顯渾濁的眼白里竟然是如冷焰火般的黑色瞳仁。只聽他道：「我聽說有一種五行（木火土金水）都缺的人若是能夠收集到這『五色眼淚』，將它注入體內，就能看到通天之路。」
這件事本來破心同王大牛和葉紫都說過，他倆根本也不怎麼相信。但破心性格樸實，他們也認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信仰和追求，也就沒過多詢問，但今天聽柳一鳴這麼一說，好似這個事竟然是真的。
葉紫不解地問：「你說破心是缺五行的人？我只聽算命的說過我五行缺水，還沒聽說過五行都缺的人。」她轉過頭問破心道：「你是五行都缺嗎？缺不缺『德』？」
她後面的是句玩笑話，破心一時之間倒也沒聽出來，不解地問：「什麼缺『德』？」
王大牛笑道：「原來警官也會說笑。我還以為警官只會板起臉來嚇人呢！」
葉紫還擊道：「等我哪一天把你抓進局子裏，你就知道警察是不是老闆臉了？」王大牛聽後哈哈大笑。不過氣氛倒是稍微輕鬆了好多。
柳一鳴道：「如不是缺五行的人，就無法開天眼。沒有天眼的人怎麼破得了沈劍的賭局？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沈劍的那一手下面呢。」
這句話倒是說的旁邊的葉紫和王大牛一陣心驚。他們都回想起前幾日在水晶宮賭場的那一場驚心動魄對賭之事。
王大牛搖着「牛頭「問道：「『天眼』？什麼『天眼』，你說破心有天眼？」他對破心道：「你有『天眼』嗎？」
這件事破心本沒告訴王大牛他們。王大牛和葉紫本就奇怪破心是怎麼樣識破的沈劍的賭局的。今天被柳一鳴說出來如何不心驚。現在經王大牛這一問，他倒是不知道何言以對了。
王大牛瞪着柳一鳴，又問了一句道：「你在開玩笑吧。故事越說越離譜了。『天眼』在哪？」葉紫也疑惑地看着柳一鳴，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一鳴笑笑，道：「你們見過電視裏的二郎神吧。他的第三隻眼就是『天眼』……」他話還說完，王大牛已經搬過破心的頭來，仔細地找了又找。弄得破心頭都有些疼了，但找了半天也沒從他的臉上找出第三隻眼來。
王大牛哈哈大笑道：「你這故事編到現在終於露餡了。這小道士……我這兄弟……哪來的第三隻眼啊。」
柳一鳴道：「沒有『天眼』，尋『五色眼淚』做什麼？又破得什麼心？」
他這一句話，說得周圍的人一楞。雖然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透露着莫大的玄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