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主動權交還給西天大聖,他自然以為撿到了天大的便宜,更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滿口應承之下,西天大聖如胸有成竹,指着自己的副教主便說道:「我這副教主想和你那大個子手下會一會,他們兩個人的拳腳比試,算一場如何?」
我聽着他的話,將詢問的眼神遞給王吼。
王吼站在石階之上,俯視着一臉挑釁的禿龍副教主,非常輕視的回應道:「比就比,我還怕一個賊泥鰍麼?」
作為回應,禿龍再次張嘴,吐出那條紋着「混蛋」兩個字的破舌頭。
兩人相互挑釁間,我知道這就算是應承下來了,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突然叫停了「比擂」,一邊把王吼拽進藥王正殿,一邊對西天大聖說話道:「咱們先等等成麼?我有幾句話和我兄弟商量,我們先回去合計一下。」
面對我的突然叫停,西天大聖不明就裏,不過他看不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好在教眾面前過於咄咄逼人。
因此,西天大聖王八眼一瞪,流雲水袖一揮,算是准了我這「有趣」的提議了。
但他並不知,如此大好的機會,卻完全和我的設想一模一樣。
我賠了個笑臉之後,立即把王吼拉回了藥王正殿,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小聲詢問王吼道:「能看出這禿龍的本事來麼?……有沒有把握……打傷就好,別在打殘了。」
面對這些問題,王吼則有些難為的搖了搖頭道:「這個人我吃不透,而且……我感覺這貨不太正常。」
「怎麼個不正常?」賢紅葉問道。
王吼說,且不論這禿龍被打斷的脊柱是怎麼一夜之間長好的,只說這貨的精神狀態,便完全和昨天那個傢伙判若兩人。
要知道,昨天那時候,這個禿龍嘴裏文鄒鄒的,也挺穩重,滿口的「上帝佛」「懺悔」。今天卻和變了個人一般,又是挑釁又是咋呼,簡直變成了一條瘋狗,更讓王吼十分不理解。
紅葉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這個禿龍和昨天那個不是一個人,很可能是雙胞胎。第二,和阿瑞昨天說的一樣,禿龍打了什麼『興奮劑』,提高了速度和靈活性。第三,兩種可能都有」
我拍着王吼的肩膀,告訴王吼道:「但不管是那種可能,你只要記住咱們主要的目的不是贏,而是儘量拖時間就成!放心去吧,注意保護自己就成。」
王吼點了點頭,便再次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表,十點左右了……
彼時,王吼並沒有走台階而下,而是一個空翻徑直從石基上翻了下來。
站穩之後,他巨大的體重帶起周身塵土飛揚,日光下斑斑點點之間,恍如神佛天降,更驚的在場的魔教教眾連聲驚訝。
恍然間,他們似乎誰都沒有想到,這看上去傻大笨粗的大個子,居然有「平沙落雁」的身手,「兔子蹬鷹」的技巧。
窺一斑而見全身,這一招「亮相」着實讓魔教徒們開了眼,也讓先前一直猖狂的禿龍收斂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禿龍還是在下一刻露出噁心的笑,挑釁的再次伸出中指,一步步沖王吼走去。
靜默中,王吼精神集中,屏息寧神,拳護胸口,禿龍則雙臂前伸,宛如殭屍,抓耳撓腮,好似變異。
王吼似隱鋒之刃,禿龍如牆頭之草。雖然雙方未曾行動,但我感覺高下立判。
突然!一陣秋風吹瓦過,二人緊繃的肌肉立刻發動,忽然跳向對方!緊接着拳打腳踢,上下翻騰,如虎鬥龍騰,似蛟鯤纏鬥。
禿龍的手段,讓我們意外的很。
和阿瑞說的一樣,禿龍上三路功夫很強,而且是過分的強大,強到讓大家瞠目結舌,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但見他雙手有如無骨一般,時掌時勾,時拉時蹦,變化多端之餘,更是能匪夷所思的做出許多快速而柔韌的動作來。
那雙手,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是仙鶴的脖頸一般柔軟高明。
五招過後,王吼被那兩隻手死死的封住上三路,只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功,眼看着活動範圍越來越小,真心讓人急促。
適時間,我便趁機沖王吼喊道:「老王,頂不住就認輸,犯不上輸了擂台還傷了身體!」
王吼被我一將,自然非常憤怒,他沖我大罵了一句道:「田不二你個……,老子絕活還沒使呢!不會輸~」
我的話,卻引的佔上風的禿龍興奮異常。
那小子以為王吼除了力氣大,也不過爾爾,連我都看出他招架不住了人。
於是他立刻加緊攻勢,幾拳奮力揮出,更將王吼打的一隻後退,雙臂青紅。
連擊得手之下,王吼的防禦洞開,禿龍眼見破綻,立刻右手揮勾拳,往王吼腰眼上「腎擊」而去!
那一拳帶着虎風,如蛟龍出海,似青銅之錘,不偏不倚,正打在王吼的腰腎之上。
危機之下,我方面色鐵青,魔教眾洋洋得意。而我則暗暗冷笑。
這一拳的結果,是大大出乎禿龍意料之外的。
因為此時,禿龍赫然看見,王吼雖然被他擊中了腰眼……但卻紋絲不動。
驚異之下,禿龍反應真也迅速,只見他一擊不成,當時便又揮出兩拳,都打在王吼腰眼軟腹之上,但依舊沒能的手。
王吼臉色平靜,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看着禿龍道:「打夠了麼?」
「這……」禿龍都傻了,「這」了半天,完沒有動彈,大腦明顯短路了。
面對禿龍的呆滯,王吼並沒有給他時間反應。
就在這時候,王吼趁勢一腳猛然踢出,正打在禿龍的襠口上,那禿龍隨着王吼的奮力一踢,如個跳蚤一般怪叫着「竄天而起」然後癱軟在地上,開始手腳抽搐。
禿龍一邊抽搐,一邊絕望的沖王吼大喊着:「鐵布衫……你居然會鐵布衫……」
看着禿龍倒地痛苦的樣子,我都感覺蛋疼……
王吼的驚艷表現,讓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林少松更是沒見過這位牛人的表演,於是他忐拽了下我的衣角,小聲詢問道:「田兄弟,你的這位特種兵戰友真的會鐵布衫呀?這麼厲害,你花多少錢雇的他……」
林少松的話讓我非常不高興,想我和王吼純潔的革命友誼豈是拿錢能衡量的麼?而且這王吼不是特種兵,是偵查兵,他身上的「刀槍不入」也根本就不是什麼鐵布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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