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秋爽氣高,日上天穹,蜂蝶不舞,遠天疊雲。
蓋頂之氣下,藥王廟於矮山之上,如坐地龍盤,我一行人與塞柳婆合坐一處,則如龍口之珠,大家擺開龍門之陣,於藥王大殿正中端坐期間,靜候那魔教教主一眾的「大駕光臨」。
日頭見上,逐至約定之時,眾人但聽得盤山路上,吹吹打打之聲不絕於耳,那聲音夾着嗩吶長笛,排簫升歌,聽在耳里,時隱時現,卻如鬼哭妖嚎,更如誰家喪妻,好不難聽。
我聽的聲音,心頭冷笑一聲,環顧左右,對眾人泯然一呼道:「該來的終是要來,走,咱看看去!」
說話間,但見林少松,王吼,賢紅葉與我齊頭而起,來到藥王殿正門之前,借着殿前石階,順着廟外石牆,踮腳遠眺。
一目望去,大家但見得盤山之處,有一魔教隊伍,旋搖而上,那隊伍中人,個個穿着黑衣,頭纏黃布,手拿杏黃番旗,搖頭擺尾,好似泥鰍翻身,又仿佛夜叉巡遊。
隊伍正中,一頂明晃晃的嬌子,一步三晃,三晃一搖,夾雜在眾人之間,蹦癲而來。
眼看着他們越來越近,我知道,這正是魔教前來「討伐」的隊伍。
回過身去,我看着一眾人員,獨不見巴圖魯和塞家孫孫阿瑞。這二人一個是槍,一個是盾,已然被我安排妥當,只期待他們在接下來的「大戰」中出奇制勝,奪得不測之功。
秋風浮動之間,我越發得意,恍然看着身邊大將,不由的意氣風發,於是我詩性大發,看着強敵漸進,也為了鼓舞士氣,當時便作詩一首,絮絮吟來,以滋鼓勵眾人。
我長嘯一聲,默然起頭道:「虎踞龍盤藥王廟,藥王廟裏沒老道,只有魔教來送死,還得看我要不要。哈哈哈......」
還沒等我笑利索了,王吼猛然推了我一把,登時罵我道:「你昨天晚上吃錯藥了吧!能不能正常點!說人話!」
「咳咳!」我尷尬的演示了一下,迅速回到了正殿。
此時,塞柳婆在金羊毛和阿狗阿貓的保護之下,還算鎮靜,但是是隨着遠方道樂聲的由遠及近,她的表情也漸漸緊張了起來。
我走過去,拍了拍老者的手,安慰道:「婆婆你放心吧,有我們在,出不了插翅。」
老人依舊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藥王廟的外門已經被推開了,音樂聲如風嘯狼嚎般迅速充斥在整個藥王廟裏。
門外,一個狂傲的聲音沖我們喊道:「上帝佛使者『西天大聖』駕臨,你們這些惡魔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隨着那人的話,我,王吼,金羊毛在加上有些忐忑的林少松全竄了出去。
藥王殿石階上,我俯視着魔教的眾人,眼神落在門庭正中的那頂黃轎子上,伸出大拇指,自指狂吼道:「你爺爺我的原形就在這!西天老妖!有本事就出來溜溜吧!」
隨着我的話,黃嬌子裏發出了慎人的「咯咯」笑聲,西天大聖那半死不活的聲音和磨菜刀一般難聽。
笑聲過後,西天大聖隔着轎子「指點」我道:「我轎子旁邊站的人,你還認識麼?!」
隨着西天大聖的話,我們的目光迅速注視着在他轎子旁邊立的那光頭男人身上。
緊接着,大家表情都是一愕。
那人不是別人,卻正是昨天被王吼一掌打斷脊梁骨的光頭副教主「禿龍」。
明明被王吼打斷脊樑的禿龍,此時居然沒事人一般站在轎子旁邊,還泛着皎潔的笑容。
那禿龍見到我們,拍着自己的腰椎,沖王吼喊道:「昨天我敗在你手上,是因為僥倖,今日我得到上帝佛的恩賜,已然痊癒,有本事的,咱倆在來練練!」
說話間,禿龍沖王吼豎起了中指,還吐出紋着「混蛋」兩個字的舌頭,一臉挑釁的意味。
禿龍**裸的尋釁讓王吼氣不打一出來,但這位兵王剛想爆發,便被我硬生生的按住了。
我小聲對王吼說了一句道:「按計劃來!別衝動。」
隨後,我回過頭,微笑着看那禿龍生龍活虎的樣子,不由的「感嘆」道:「看來這上帝佛是有些本事哈,能讓一個大小便失禁的殘疾從新站起來,還挺堅挺,咋不去開男科門診呢?!能治療前列腺不?!」
我的話,引起了王吼的大笑,也這讓禿龍無從下台,最重要的是,我把躲在黃轎子裏的西天大聖激了出來。
那大聖出來之後,依舊是癩頭和尚模樣,賊眉鼠眼的,怎麼看都不招人待見。
妖僧氣鼓鼓的,沖我罵了一句不要臉,緊接着黃色袈裟一揮,就要把手舉起來,用「奔雷手」劈我。
我看着妖僧舉手的動作,佯裝害怕,當時便回身沖林少松說道:「少松!給警察局打電話,讓你那個武警支隊的大爺替我收屍!」
我說完話,林少松立刻拿出衛星電話,佯裝撥打的樣子,而那個禿腦袋的妖僧,也果然急促了。
他一看我要「叫人」當時便心虛道:「打什麼電話呀!這江湖上的事情,能不能按照江湖的規矩來。」
我要的就是他這就話!
隨即,我讓林少松收了手機,又沖西天說道:「既然不想搞得太僵,那兄弟我就把話挑明白了吧。」
說話間,我語氣軟了一些,還特意回身看了一眼藥王殿中的塞柳婆後,才繼續道:
「我們今天並不想和您拼個你死我活,只是受人之託,想把您西天大聖這尊佛,給請出這血蓉寨!您看成麼?!」
「不可能!」西天大聖想都不想的回覆道:「血蓉寨是本尊的道場,我不可能走。」
「那這樣的話......」我「思考」了間隙之後,突然拍腦袋道:「大聖,咱們比一比誰的道法高如何?!」
「怎麼比?!」
我開口道:「咱們文鬥打擂怎麼樣?!兩局三勝,贏的在血蓉寨待着,輸的人就連夜給我滾蛋!」
西天大聖略一躊躇,隨後試探性的問我道:「比什麼?!」
我呵呵一笑,借坡下驢道:「你是主,我是客,比什麼由您說的算,但有一點!輸了的人,必須離開血蓉寨,而且當着所有村民的面,給對方磕頭認錯!」
「好!」西天大聖和吃了雞血一般高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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