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狂神 另闢蹊徑

    「別總是想着一步登天小子,剛綿拳的修煉。你先把之中的剛勁練出來,隨後再把其中的柔勁練出來。再最後,就是以柔至剛,以剛化柔。等你使者剛綿拳到可以隨意至剛化柔的時候,你就已經到達煉體九重,成功的入道了。」墨老在一旁皺了皺眉,指點道。

    聽到墨老這麼說之後,韋季炎也只得慢了下來。他把自己心中的焦慮情緒壓了下來。剛剛那內院弟子的所作所為讓他真正的意識道,在這個修真世界背後**裸的野蠻的生存法則。而自韋季炎踏入這個天劍門,他就成為了這修真世界的其中一粒子。

    他的一舉一動,都不僅僅是會關係到他,還會關係到那凡間的父母。這麼一想來,韋季炎就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要說他這個人也有所謂的逆鱗的話,就一定是他的父母。而如今那內院的幾個弟子的所作所為卻是極可能威脅到他的父母,這讓他心難以靜下來。

    只見墨老一掌拍在韋季炎的背上,一道氣流隨着韋季炎的經脈湧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韋季炎閉上雙眼內視。只覺得,這一道氣流之中既有剛,又有柔。這剛柔交織,便是那剛綿拳的真諦。

    這一夜很快便是過去了,韋季炎與那墨老一別。約定了半個月之後墨老再在這個劍冢之內考察他的剛綿拳修煉得如何。臨走之前,墨老的一句話讓韋季炎再度的驚訝。

    韋季炎在天亮之前離開了劍冢,回到了所住的庭院之中。這一夜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一時間也是讓他感到的疲憊。他倒頭睡下,不用片刻便是鼻鼾聲響起。待到醒來,便已經是正午的時分。

    這一覺醒來,倒也是洗刷掉了昨晚帶來的疲憊。韋季炎看了幾眼,往包袱之中塞了點乾糧,便往那清月峰的山腰處去。

    清月峰是天劍門特意為預備弟子所設置的藏身之地。會在這清月峰出入的一般只有那預備弟子。如今這天劍門的預備弟子個個可都在房間之間急着凝器入道,清月峰倒是十分的寧靜。韋季炎也不擔心在這山腰處練習拳法會被人打擾。

    尋常人要做到煉體入道,少說得花上那七八個月的時間。不過韋季炎本來就有幾分修行基礎。倒也可以使得他在修行的道上減少幾分的時間。

    只見他站定身體,拳如槍,步如馬。勁從腰起,最後再從他的雙拳之下轟出。每一拳的擊出,都能夠使得那撼天大樹搖晃不已。韋季炎倒吸入一口涼氣。借着之前的修行基礎。韋季炎很快就掌握了發剛勁的技巧。雖然遠遠還沒達到那裂碑碎石的程度,只是,也算是讓他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這就跟溺水的人所抓到的那最後一根稻草一般,韋季炎此刻再也顧不得什麼邪教的事情了。他想要往上爬,他不再想做這地底的泥。這萬人痛踩的泥。這兩年的時光,不斷地改變着他的性格。儘管他表面上還是一副嬉笑怒罵的模樣,但是內心深處卻是無比的堅毅。

    他在這山腰之中打了大概一個下午的時光,只覺得身體的根骨隨着這剛綿拳的使出之時,不斷地被淬鍊着。如同有一個大錘子不停地兇猛地敲打在他的身上。每一錘的落下都能夠使得他的身體有着幾分的變化。

    這連續打了幾套拳,韋季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每一塊的肌肉都在哀鳴之中。觀察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韋季炎決定先休息幾個時辰。再去繼續這剛綿拳的修煉。煉體與凝器不同,過度的修煉非但不能夠提升,還容易對身體造成暗傷。

    「練了一個下午,按照那墨老所說的煉體等階的劃分,我算是初步踏入那煉體一重的境界了。」韋季炎如是說道。

    若是墨老在,定然也會被這韋季炎小小的嚇到。只用一個下午從毫無基礎到煉體一重,也算是十分優秀的速度了。

    這幾個時辰的修行時間韋季炎自然也不可能浪費。當初那墨老除了教他這剛綿拳之外,也教了他一套水中吸納的方法。這一套方法便是用於讓他去感受那水的柔。

    只見韋季炎把自身的衣物脫下來,放在那岩石之上。直接縱身一躍,跳入了那水潭之中。他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整個人在水中如同老僧入定般。盤着雙腿,緩緩的下沉着。他的身上也只餘下那幾分微弱的呼吸。

    水潭深處水的流動比韋季炎所猜想的更活躍一些。這水流時而澎湃,時而緩慢。從他的位置所往上看,上方籠罩在黑影之中,有幾絲的光線掠過。而韋季炎,則是漸漸陷入了假死的狀態之中。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時間。水潭上方突然產生了水流的波動。這些細微的波動,韋季炎在這漆黑的水潭之中也不知道這時間到底是過了多久。他感覺到這一陣的水流波動醒來,模模糊糊之間只看見上方似是有着一道身影。

    「這……?」韋季炎一時間也沒有半分去多想,只是單純的往上游去,看看那道身影到底是何人。還沒等到他游到水面,就聽見一陣出水的聲音。

    待到他游到水面之時,便是已經錯過那花田月下的大好風光。只是,眼前的這一幕也剎是醉人。

    黑夜之下,乳白色的月光灑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她有着這塵世間舉世無雙的精美面孔,如同那雪山之中以天為刀所刻出的冰雕,冰冷而無暇。無數的水珠從那烏黑的長髮的之下墜下,帶着沁人心肺的香味。

    韋季炎來到這天劍門之中也少時間。也見過不少美貌的女子。但與眼前的此女比起來,卻是相差甚遠。

    「即使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也大概不過如此而已吧。」韋季炎心中想道。

    那女子雖然把長袍披在了身上,擋住了身體的大部分區域。但是一雙宛如凝脂白玉的修長美腿卻仍舊是大部分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就在這時,那女子在空中輕輕地一點,身體瞬間就來到了韋季炎的上方。只見女子的腿在韋季炎的頭上狠狠地一踏,震得韋季炎一陣的暈眩,直接便是墜入了那水潭之中。

    待到韋季炎重新游到水面時,那女子已經是穿好了衣物。那把被繡在白色長袍上的金色的劍格外的顯眼。女子臉色冰冷,帶着幾分的殺意。

    韋季炎見狀也是打了一個激靈,眼前這個女子看來也是那內院的弟子。對於內院弟子而言,殺一個韋季炎這樣的預備弟子跟殺一隻螻蟻沒啥不同。

    「選吧,挖掉雙眼還是接我一招。」那女子說道。語氣之中不容韋季炎有半分的辯說。恐怕只要韋季炎不照着做,今天就沒有命走出這一個地方了。

    按照那小時候所聽的故事中的劇情,此刻不是應該是被看了的女子以劍來逼迫對方娶自己麼。怎麼這小妞一開口就是要我的眼睛。心中想道。此刻這個臉色冰冷的女子正一隻手按在那劍柄之上。劍的四周凝聚着一股寒意。

    「咦,我是哪裏,我這個瞎子是不小心掉進水裏了麼。剛剛睡着睡着就掉進這水潭之中。倒也真的是大意了。剛剛好像有人在說話,是誰?是誰,我看不見的。」韋季炎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他為了表示自己雙眼都看不見還故意的做出了一個瞎子伸出雙手向四周探索過去的動作。

    要論演技來說,這韋季炎絕對是天劍門最高一個。此刻那一副神情和模樣絲毫不假。比那些瞎子還要更為之像瞎子。臉上的那種對黑暗的恐懼,對四周未知環境無法用肉眼去辨別的着急,可謂是入目三分。

    這韋季炎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辯說。畢竟按道理來說,韋季炎是比眼前這個神色冰冷的女人更早地進入了這個水潭之中,這個女人也打擾了韋季炎的修煉。這怎麼說起來都是韋季炎有理。問題是,道理只能用在雙方的實力對等的情況下。

    眼前這個女子還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態,她高高在上的注視着韋季炎。緩緩從劍鞘之中抽出那一把劍。

    劍上附帶着一股寒冷的氣息,在這個並非是冬天的時節,使得那四周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劍身雪白無比,劍出鞘之時,韋季炎能夠聽到一陣低沉的劍吟之音。

    縱使韋季炎距離那一把通透雪白的劍有不短的距離,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把劍之上的那股寒意。

    「一、還是二。」女子淡然說道。眼神之中帶着幾分疲憊。看來眼前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算不上什麼值得去深思熟慮的事情。劍出,劍起。對於她來說,這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韋季炎看着這女子臉抽搐了一下。眼前這個女子可不是開玩笑的。無論是挖掉雙眼還是說一招。這都不是目前的韋季炎能夠承受下來的。

    「你個瘋子,老子不過只是看了你一眼。而且還是你這個小妞自己送上門給老子看的。竟然就要如此狠下手。」韋季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則是尋思着怎麼逃走。

    面前這個女子手中的這把劍若真的是落了下來,韋季炎估計自己下半生以及下半身都得完蛋。韋季炎能夠感覺得到,兩人在實力之上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而且,要韋季炎挖下雙眼來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他雖然不帥,但是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每一寸一豪韋季炎都是極為的珍貴的東西,哪裏會讓這瘋婆子挖去。

    那女子眼見韋季炎沒有絲毫想去選擇的模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疲倦,直接抬起劍,就是朝着韋季炎劈下。只見這女子右手持劍,那雪白無暇的劍在那個女子的手中如同一匹白色的柔軟綢緞。

    劍身隨着女子玉手的抖動,宛如那水中的波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湧出。偏偏這劍浪之上,讓人感覺到的並不是殺機與威脅,而是美,一種超塵脫俗的美。

    而女子的另外一隻手則是捏指,口中低聲在吟唱着法訣。隨着法訣的緩緩推進,女子那雪白的肌膚之上,覆蓋着一層紫青色的靈氣。那一層紫青色的靈氣迅速地往着那劍上蔓延而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劍尖之上便是激射出一道道的寒氣,隨着劍浪的波動而不斷往水潭之中射去。

    「噼啪噼啪……」

    這些水潭本來溫度就較為之低,如今遇上這幾道寒氣。根本不需要什麼時間,從這水潭的表面上開始結起了冰來。這些冰晶蔓延得極快,不過是剎那之間,就從最開始結冰的地方來到了韋季炎的身前。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水潭便會整個潭水都結成冰。

    韋季炎見狀,也只有馬上往着這水潭的深處游去。他有一種預感,若是身體給這些冰給沾上一分,恐怕馬上就要去見閻羅王。這可沒有半分的危言聳聽。

    此刻的韋季炎可是在跟時間做着鬥爭。他急急地朝着那水潭的下方遊了過去,身後是不斷向着他邁進的冰晶。每過去一秒,韋季炎的背脊處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在不停地逼近着。

    這水潭的一半潭水都已經被女子射下的寒意給凍結成了冰,但是這潭水結冰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變慢。恐怕,這個女子的隨手一揮就能夠把這一整潭的水都化為冰晶。

    韋季炎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的着急,這突然而來就惹來了這麼一個女瘋子。他游到這水潭之下,雙手朝着四方不斷地摸索,祈求能夠找到更深的位置。

    眼見身後那寒冰已經趕了上來,片刻之內就會來到韋季炎的位置。韋季炎心下一急,雙手在這水潭之下胡亂地摸索。也不知道是觸動了什麼。只感覺這水潭之下突然響起一陣巨大的響聲。韋季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直接被水流沖走了。

    水流一直帶着韋季炎前去的,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隨着「轟隆」的一陣響聲,水流才停了下來。

    韋季炎連忙向四周望去,此刻四周一片漆黑,而且韋季炎身上也並沒有什麼可以照明的東西。幸好在不遠處仍有幾分的月光映射進來。

    借着這絲月光。韋季炎倒也是看清楚了四周。目前的他正在一個岩石山洞之中。只是暫且不知道這個山洞到底是何處。看來剛剛那個機關是打開了一條密道,所以水流把沖走來到了這一個山洞之中。這才使得韋季炎沒有直接被冰住,逃離了一死。

    但若不是韋季炎會在水下閉息的法門,加上體內有那墨老注入的剛柔之氣護體。剛剛女子那一招已經足以要去韋季炎的性命了。

    饒是韋季炎躲過了這一招的劫,但他的身體還是被侵入了幾分的寒氣。這些寒氣大部分都被墨老注入的那一段剛柔之氣所壓制。但是還是有少部分逃脫了。這些泄露出來的寒氣在韋季炎的體內肆虐着,凍得韋季炎直咬牙。頓時間是不停地打着哆嗦。

    「所以說,這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瘋婆娘,你給爺爺等着。以後有機會,老子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加倍奉還。」韋季炎心中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這番狠話之後,韋季炎也是有幾分泄氣了。這水潭的秘、洞連通到哪裏韋季炎可是完全不知,況且,如今還有一個更為之重要的問題的。韋季炎此刻全身光脫脫,一絲不掛。

    當初下水時他就只剩下一條貼身的褲子。可隨着剛剛那水流的衝擊,連那褲子都被沖走了。此刻那褲子估計是被凍在了水潭之中。

    「奶奶個熊……這下子可糟糕了。」韋季炎心中說道。他朝着四周看了看,突然發現,這地面上有一個異常的東西。

    這東西韋季炎在那某些畫卷之上也見過,是那女子貼身的褻衣。這褻衣看上去倒是挺樸素,上面還帶着幾分的隱隱約約的香味。韋季炎拿起來,只見那褻衣之上以白色的細線繡着三個字——韓雨惜。

    「韓雨惜……韓雨惜。是剛剛那個瘋婆子的名字麼。」韋季炎心中暗道。這名字倒是挺有詩意,不過這人卻不怎麼樣。韋季炎摸了摸頭,他在這天劍門之中也好像隱隱約約聽過這個名字。

    冰劍美人韓雨惜,雷電快劍趙一志。

    狂怒火刃鄧冥血,智道風劍痴十郎。

    韋季炎回想起來,這韓雨惜便是這天劍門內院弟子之中最強的一個。又名冰劍美人。沒想到兩人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碰上,倒也是十分的有趣。

    若是韋季炎把自己看到這韓雨惜洗澡的事情說出來,根本不用她動手,這內院之中那些把韓雨惜奉若仙子的弟子就會出手擊殺韋季炎。更加別說韋季炎還以如此意外的形式得到了這韓雨惜的貼身褻衣。

    一想到這是那冰冷冷的美人韓雨惜的褻衣,韋季炎也是有幾分的口乾舌燥。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一個,見到這些東西自然是心中又幾分的蠢蠢欲動。

    「瘋婆娘,你就看着吧。他日我一定……」韋季炎一邊低聲地嘀咕,一邊往着那洞口外面走去。走了幾步,往外望去,頓時間也是嚇了一跳。這洞口之外連接着的竟然是山下。


    天劍門坐落於霸天國的東方,一共有浩浩蕩蕩的六座山峰。韋季炎所在的這清月峰是天劍門最小的一座山峰的。在這天劍門這些山峰之下,則是尋常的凡塵處所。只要再往西邊走個十幾里的路,便能夠到達附近的城市之中。

    若是尋常,韋季炎倒還有幾分去逛的興致。只是目前來說,韋季炎一身脫得精光,還是要趕緊往那清月峰趕回去。不然被發現了現在的這幅模樣,估計會留下笑柄。

    幸虧此刻是黑夜時分,這一路上倒也是十分的暢順。在韋季炎進入清月峰的時刻,也曾有幾道神識在韋季炎的身上掃過,在查清楚身份之後也很快地就消失了。

    此刻天色尚且在黑夜時分,韋季炎把一件滿布補丁的一副套在了身上,在這清月峰找了另外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繼續修煉他的以武入道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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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以武入道,到達那鍊氣期,就必須達到煉體九重才有可能。

    相比起凝器入道,以武入道無疑是更加艱辛的一條路。而且,選擇以武入道這一途,除了以後身體的素質會比同個等階的人強些許之外,就別無優勢。

    以武入道者,他們在修行中所走的武道。修行難,路也是十分的艱苦。是以,在百餘年的變遷之間,在修真界已經很少能夠看到走武道一途的修真者。倒是劍道啊,咒印道啊這些類型的修行者層出不窮。

    此刻便是有一個少年,要走這與眾不同的路。

    「哈、哈、哈。」少年兩拳擊出,一股肉眼可以見到勁從少年的小腹處往上涌,傳達到他的拳頭之上。只見這個少年一聲突然一聲的爆吼。

    被他拳頭所擊中的這一棵樹,在這一拳的轟擊之下,直接發出了一陣的巨響。韋季炎看着眼前的這個凹陷下去的拳印,總算是有幾分的滿意了。

    十五天的時間,韋季炎在不藉助外力之下,直接就到達了煉體第二層巔峰,一隻腳已經踏入了煉體第三層的境界。這種速度的飛快原因,除了他本來就有一定的修煉基礎,也跟他那拼命式的修煉有關。

    每天十個時辰的高負荷。剛綿拳的練習,水底吸納法。還有在那瀑布之下的站樁。這些練習都使得韋季炎極快地進入這煉體三層的階段。

    如果說剛綿拳是從內鍛造身體的話,那麼韋季炎就是把內外都結合在了一起。他藉助了瀑布的衝力和水潭深處的壓力。加快了身體達到剛綿拳的剛所需要程度。

    以目前韋季炎的身手,對上那些凝器五層的傢伙都不怕了。畢竟煉器入道最大的弊端就是在修煉生涯的前半段時間不具有什麼戰鬥的能力。

    就在韋季炎尚且沉溺在提升的喜悅之中時,墨老的一句話卻是打斷了韋季炎。

    「你提升的速度卻是比我想像之中快,但很明顯,你過分的藉助外力了。你的一些肌肉已經呈疲態,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對以後的修煉不利。」只見墨老出手,快如閃電,手指併攏,連連點在韋季炎的穴道之上。

    韋季炎只覺得這肌肉似是瞬間轟塌了,全身的肌肉都變得疲軟無力。整個人單膝跪倒在地上。這身體一下子就跟垮了似的。

    「我以點穴的方式把你這身體之中的所有疲憊暗傷都引爆。在短時間之內你的肌肉都會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接下來的修煉,你也要主意。這些肌肉的暗傷如果不去及時的處理,以後再想清楚可就十分的繁瑣了。」

    墨老語罷,轉身走去。走出兩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似是想起了一些什麼事情。

    半個月之前,韋季炎在他的心中不過是一個互相交易的對象。他傳授韋季炎修煉的法門,為的只是日後能夠驅使韋季炎去偷取那藏劍閣中的天劍訣罷了。待到他日韋季炎為他偷來天劍訣,恐怕這墨老會直接下手把韋季炎的打殘甚至擊殺。

    但如今,韋季炎的表現讓他有幾分的動搖。十五天的時間,踏入煉體三層的境界。這放在當初的傲刀門來說,也是十分優秀的存在。更何況韋季炎身上還擁有着極致刀魂,是煉刀的好材料。

    「若是真的把他收做弟子倒也是不錯。只是,這人一開始卻是那天劍門的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信。若又是那忘恩負義之人,恐怕這傲刀門就要被徹底毀了。」墨老看着韋季炎,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慮,想道。只是,這些在夜空之下很快地就隱藏了過去。

    「想要從煉體三層修煉到煉體四層。若是以你目前的方式來修煉,恐怕要花費上兩三個月的時間。要想趕在天劍門的考核之前達到煉體九層,從而入道幾乎是不可能的。」墨老說道,他沉吟了一下。這以武入道的煉體路途每往上走一步,所要付出的代價都大得多。

    這是因為,當身體越是強悍時,想要身體提升同等幅度就越是困難。想要在半年之內及時地提升到煉體第九重,就只能用一個辦法。藉助丹藥這些外物。

    天劍門之中倒也不缺乏丹藥。只是,丹藥這些東西怎麼也輪不到韋季炎的頭上來。想韋季炎這種兩年都還沒有通過試煉考核的預備弟子。天劍門自然不可能把丹藥浪費在這種廢物之上。

    當然,在天劍門之中想要獲取丹藥的方法除了憑藉弟子的身份獲取之外,也能通過靈晶進行購買。天劍門每一個月都會分發十塊靈晶給預備弟子。正式弟子則是一百塊。內院的弟子是三百塊。這些靈晶是修真界通用的貨幣。相當於塵世間的錢財一樣。

    「丹藥……」韋季炎聽到之後臉色也是一變。他在這天劍門也有一段時間了。每個月的靈晶積攢下來倒也是有幾百。天劍門之中最低級的凝氣丹都要二十靈晶。用丹藥來進行修煉這靈晶消失得恐怕比流水還要更快上一些。

    「凝氣丹十粒,每三天服用一次。然後就是洗髓丹,半個月一粒。以你目前的進度來說,一個月之內就足以到達煉體四層的境界。」墨老自故自地說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韋季炎已經是面如死灰。

    十粒凝氣丹就已經要用到二百靈晶,洗髓丹一粒就是一百五十的靈晶。這麼算下來,韋季炎基本上買完凝氣丹就買不起洗髓丹,買完洗髓丹就買不起凝氣丹。

    這通往偉大的修真之路上,沒想到第一個阻礙就是這個「錢」字。當然,這裏的錢指的是修真界的通用貨幣靈晶。

    「嘿嘿,師傅。你看徒弟我手上的靈晶不夠,要不你借一點給我。又或者是,你身上有沒有你所說的那些丹藥?」韋季炎搓了搓雙手,笑嘻嘻地說道。這墨老既然自稱是當初響徹天下的傲刀門的掌門。估計肯定是擁有不少的好東西。靈晶啊丹藥啊這些都應該是應有盡有。

    墨老看着面前韋季炎,搖了搖頭。丹藥什麼的墨老早就在逃亡的路上用來療傷吃光了。而且他也沒有像凝氣丹洗髓丹這些低級的丹藥。靈晶倒是有,只是上面充滿着傲刀門的痕跡。若是拿出來跟自殺沒有多大的區別。

    韋季炎見狀也是愣了。在這個天劍門的地盤之下,總沒有可能讓他去偷搶吧。本以為跟了一個土豪師傅。誰知道這師傅比自己還要窮上幾分。

    「那就變通一下吧。買下十粒凝氣丹。至於洗髓丹,則由我以別的方式來代替。你按着的這一張單上面所寫的,把這些藥材都帶過來。我幫你配置洗髓的靈液。效果雖然比不上那洗髓丹,不過勝在容易煉製,而且藥性比起那洗髓丹也更為之的溫和。」墨老拋出一張紙來。那紙上所記着的都是些尋常的草藥。而且價格也是十分的便宜。

    韋季炎接過上面的這一張藥方,掃視了一遍。這一張藥方上面的草藥倒是比較常見,在那丹房之中倒也容易獲得。只是,上面除了尋常的草藥之外,也有幾味讓人在意的東西。

    「牛歡喜……羊鞭。這些東西也是用來煉製那靈液的麼。」韋季炎帶着幾分的尷尬,如此說道。

    韋季炎並非是什麼都不懂得的少年,這幾味藥材是什麼他還是清楚的。這些東西一向都是那尋常的人家用來釀造一些滋陰補陽的酒所用的。

    他看着眼前的這墨老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墨老臉上帶着幾分的神秘,朝着四周望了望。低聲說道:「都不是。反正這些東西對小子你以後可是由大用處。你帶回來便是。」

    韋季炎才不相信這些屁話,還不如說這個臭老頭老了不行了所以要釀造一些藥酒來補一下身子。韋季炎翻了幾下白眼,把藥方收進衣服之中。這一張藥方可是事關着他的修行。自然是需要多幾分的小心。

    回到清月峰天已經快亮,韋季炎攤在床上,倒頭就睡。正當他神色朦朧,快要睡着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幾聲細微的響聲。那是桌椅被移動在地面上摩擦時所發出來的聲音。

    這清月峰給預備弟子配備的這些桌椅,大多都是由一般的木頭製成。重量可不清,若是沒有被什麼撞倒,可不會發出響聲。

    韋季炎強忍着睡意。睜開了雙眼。在這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身邊突然有一陣勁風吹過。那本來被緊鎖上的門突然一下子就被這一股勁風給吹開。韋季炎看着門在瞬間打開,隨後又馬上被關上。

    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出來,這不是什麼風吹的緣故了。剛剛定然是有東西潛入了韋季炎的房間之中,並且藏匿了氣息。所以韋季炎才沒有發現。

    不過,韋季炎一個預備弟子,房間中也沒有什麼財務法寶,誰會來潛入他的房間之中呢?算起來,會這樣做的,那當初想殺他的三個內院的弟子就是其中之一。

    這麼一想,韋季炎頓時間也是有幾分的如芒在背。那幾個傢伙該不會真的把他當作是邪教的教徒然後來搜查證據吧。偏偏如今的韋季炎又在誤打誤撞之間成為了真正的邪教教徒。這麼一想來,韋季炎也是霎時間冷汗橫流。

    他翻身下床,把這房屋之中的所有地方都看了一遍。可以看出來,這房間之中確實有背人翻查過東西的痕跡。儘管來者竭力地想掩蓋,但是韋季炎還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他查看了良久,發現這來者竟然只翻查過他的衣物。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翻查。而且,韋季炎的這些被翻查的衣物上,竟然都染上而來一股奇怪的香氣。

    韋季炎閉上了回想了一下,這股香氣他好像曾經在哪裏見到過。不過一時之間倒是回憶不起來了。

    他頓了一下,雙眼突然重新張開,嘴張開成一個「o」字形。這股香味跟前段時間他所遇到的那韓雨惜身上的香味十分的相似。難道,剛剛來的竟然是韓雨惜那個傢伙?

    一想到那韓雨惜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竟然偷偷來自己的房間偷回她的褻衣,韋季炎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韋季炎一個預備弟子。那韓雨惜怎麼知道自己是誰,又是怎麼找到房間的?

    這次韓雨惜能夠找到自己,難保那當初遇到的三個想殺自己的內院弟子不會以同樣的方法來尋找自己。若是韋季炎被他們三個找到了,那三個傢伙為了不把當初的消息傳出去殺人滅口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韋季炎是不知道,那三個弟子都以為韋季炎是死定了。畢竟若是沒遇到墨老,韋季炎恐怕就要死於那寒氣之下了。就算是現在,那墨老也僅僅是以那極致的剛柔真氣壓制了寒氣罷了。

    不過如今想這麼多也沒有用了,如今韋季炎也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韋季炎胡思亂想了一會,馬上就沉沉地睡去了。這些天來他實在是累慘了。這些疲憊被那墨老引發出來之後,更是洶湧澎湃,如同大浪一般直接就將他給淹沒了。

    這一覺韋季炎睡了足足有一天的光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他一早就帶上自己的所有靈晶,去那藥房中買下了丹藥和所需要用到的草藥。在被那賣藥的老頭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幾眼之後,韋季炎把這些丹藥草藥都帶回到房間之中。

    他約定了今晚這個時間段與墨老在那劍冢之中碰面。如今趁着這一段時間,他則是去繼續練他的拳。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珍貴,要想要贏得那成為正式弟子的名額,韋季炎估計至少得修煉到煉體第七層。

    煉體第七層的實力對付上那凝器九層的傢伙都有一定的勝算,這也算是這以武入道對他摧殘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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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此同時,在這清月峰的另一端,武劍莊。

    如今這清月峰的預備弟子大多都在趕着在考核之前儘快提升等階,這武劍莊倒是來的少人。如今,這武劍莊之中也只有三個男子。其中連個男子**着上半身,在對招。

    「聽聞最近韋季炎那個小子,每天晚出早歸,神神秘秘的。今天更是被人看到了去那嶺木峰那邊購買丹藥藥材。也不知道到底是那葫蘆中裝的到底是什麼藥。」另外那名在一邊觀看着的男子說道。這三個人韋季炎自然均認識。這便是當初羞辱他的雷天三人。

    雷天神色一冷,心中浮起幾分不好的預感。使用丹藥,再輔以草藥。這些不就是凝聚劍胎所需要的……

    「難道那小子已經突破了,修煉到了第七層,要凝聚劍胎?」三個人心中同時升起這麼一絲的疑惑。

    每一年預備弟子成為外院弟子的名額有四個。而如今這天劍門之中的預備弟子一共有三十二個。換而言之,這之中能夠成為預備弟子的,只佔總數的八分之一。

    從三十二個弟子之中選四個,這競爭不可謂不激烈。而且,因為今年是這些預備弟子的最後一次機會,這預備弟子之間的爭鬥恐怕還會更加的慘重。

    天劍門每三年會招收百餘名預備弟子。這百餘名預備弟子一同修行凝劍。每一年,天劍門都會發出數個名額,讓這些預備弟子通過比試來進行競爭。預備弟子若是在三年之內沒有通過考核成為正式弟子,最後就會被遣送下山。

    當然,不用天劍門遣送。這兩年多來,除了成為外院弟子的,也有不少的預備弟子眼見無望通過考核直接下山了。是以目前天劍門預備弟子的數量只有三十二個。

    按照雷天的情報來說,如今他們這個三人幫都極很有可能成為外院弟子。但是,如果這韋季炎突然崛起。這四個名額是否還會落在他們的身上,還真不好說。而且雷天要爭的不僅僅是這四個名額,他要做這四個名額之中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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