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快速的朝睿親王府駛去,馬車裏卻是平穩安靜。
孟言茉剛剛因為藥效的衝擊和她自己強行阻止藥力,身體了兩種力量抗衡,身體已是支撐不住,
被明耀抱起後,安心的昏了過去。
這種春|藥名喚醉夢散,體會醉生夢死的快感,亦夢亦真,清醒後,會清晰的記得所有一切發生過的事情。
這也使得那些被使用過的敗落貴族女兒們,要麼是痛不欲生,要麼是自甘墮落,不管哪種選擇,**們都會在那些不服管教的姑娘們再次使用,
沒有女人能抵抗住這種藥性。
在青|樓里是聖藥級別的存在。
價值不菲。
此時,藥效發作,又加上被明耀抱的太緊,呼吸不暢,身體又是發熱,孟言茉慢慢醒轉過來。
睜開眼睛,一雙黝黑通透的翦水秋瞳眸子,此時如霧中花,水中月,朦朧不似真實,雙瞳中籠罩着一層水氳氳的霧氣,
使得一雙黑眼珠,猶如水波光影中的花樹投影,水漣漣的惹人心兒顫。
「七郎」,
她張口,本來甜糯的嗓音染上了一層軟糜糜的懶懶啞意,輕柔柔撓的人,心痒痒的難受。
「你鬆開些,我好悶,不舒服」。
她思維不暢,由着本能支配,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眼前,聲音里就帶上了嬌嗔。
嬌柔的嗓音,軟軟的音調,懷中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明耀抱着的手越發的收緊。
這個小女人,他明明囑咐過她,讓她安分的等着被送到鳳鳴山,她居然還敢給他到處走動,
明耀不敢想要是沒讓無滅一直跟着她,會發生什麼事,
只要一想,他就想一把火燒了太子府,
此時,她還跟他抱怨什麼鬆緊的問題。
明耀的臉色很臭,臭的孟言茉就是腦袋不清醒,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人心情很不好,有一種一點就着的危險。
她掩耳盜鈴的往他懷裏縮了縮,默默的把剛才掀開的披風重新蓋在自己腦袋上。
悶也比面對某人的臭臉要讓人安心舒服許多。
「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
明耀的聲音從頭頂傳下,有種冷冽刮人臉頰的寒肅感。
記憶迅速回籠,衝擊着被藥效控制的大腦思維。
太子府,被邀,張萱算計,喝了藥茶,
身體的感官讓孟言茉知道了這種藥的烈性,下面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水潤感,她努力夾緊軟綿綿不着力的雙|腿,
可是明耀身上的摻雜着龍涎香的如驕陽般灼人的男人氣息,對她而言,就像心裏那杯能解渴的清泉,她努力的靠近再靠近,
不行,不行,這都是藥效搞的鬼,自己要保持住清醒。
孟言茉試圖搖搖腦袋。
明耀看着懷裏像個小蟲子般左動動,右磨磨的人兒,暗暗的磨牙,抿緊了薄唇,額上有青筋在隱隱跳動,
「記得,是我不小心,沒有想到在太子府也能發生這種事情」。
孟言茉試圖從明耀的懷裏坐到一邊的位子上去。
可是身上一點力都使不上去,
差點一下跌下去,明耀反應很快,把她接住,重新抱穩。
「不要亂動」。
他語氣極差的斥道,順便在她圓乎乎的PP上懲罰性的打了兩下。
好過分。
她是受害者好吧,不安慰就算了,還這麼惡劣的態度。
孟言茉兩泡眼淚奪出眼眶,默默的咽回去。
「沒有想到?那你不會不去」。
太子昨天就被他關了起來,今天廢太子的詔書已下。
別說她不去赴一個假借太子妃名義的姬妾的邀請,就是把太子府燒了,他也護得住她。
「我怎麼會知道」。
「而且你以為我是你啊,這麼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孟言茉蠕動着嘴唇,過過嘴癮不滿的小聲咕噥道。
「你說什麼?」
明耀眯了眯眼。
她還敢跟自己不滿!
這女人是不是太久沒有收拾了?
「啊?我什麼也沒說啊」。
孟言茉抬起頭,看着他,笑的兩眼彎成了月牙兒。
明耀冷哼一聲,偏開眼,不再去看那張比桃花瓣還要嫣然粉嫩的臉頰。
他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快到極限了。
明耀拉過她的手腕,表情認真的聽脈,過了一會,兩道劍眉幾乎皺在了一塊。
敲了敲車廂,「加速」。
馬車立即風馳電掣起來。
外面有行人攤販急忙避開的混亂聲。
孟言茉的眼神開始朦朧渙散,抬頭瞅着明耀堅毅完美弧度的下頦,裏面有化不開的甜蜜。
「七郎,你又出現在我的夢裏了。
這樣真好,自從上一次我從夢中醒來,你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你是怕我在夢裏也纏着你嗎?
你這聰明,這都能猜到。
你放心啦,在夢裏你都不會凶我,我當然要纏着你說話了。
我就少說幾句好了,這樣你也不會嫌我囉嗦是吧。
你知道嗎,那一晚你傷了我的脖頸,
我心裏好生氣,氣的發誓要忘記你,不要再想你。
可是我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小的時候,嬤嬤曾經給我逮過一個雀兒,那雀兒長得真漂亮,它的羽毛是五彩的呢,
我好喜歡,把胭脂米省下來給它吃,把我最好的羅裙剪開,給它做了個小裙子,
可是那雀兒看都不看我,嬤嬤說,它想飛走,飛上天空。
我好捨不得,我那麼喜歡它,
可是它不喜歡我。
我只好把它放飛,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歡,就阻止它過更好的生活,
它飛走了,飛的無憂無慮,無牽無掛,我一個人蹲在廊檐下哭啊,哭啊。
後來,老天爺也跟着我一塊哭,就下起了雨。
我卻不敢再哭了,我跪在廊檐下,求老天爺也別哭了,
因為我怕我的雀兒在下雨天會被打濕了翅膀,飛不高,又怕下雨天太黑,它找不到自己的家。
於是我就漸漸忘了它離開時,我的傷心。
我以為我可以這樣用同一種方法來忘記你,
我無數次告訴自己,我離開你,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你也會過喜歡的生活,有最好的生活,
有天下最富貴的生活,最高的權利,最美的女人。
少一個我多麼的無足輕重。
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哪怕我把它藏起來,藏的好深好深,可是我騙過了別人,騙自己已經忘記。
七郎,是不是我的記性太好了,我總是能找到那份喜歡藏在心底的哪一個地方,
然後把它找出來,一遍遍的刺傷自己的心,
七郎,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我為什麼非要這樣一遍遍折磨自己呢?」
「可惡,我這麼傷心,你還對我擺臭臉,在夢裏,你也這樣欺負我。」
「來,笑一個,像這樣。
乖,**,來,給大爺笑一個,
笑一個,大爺就香一個。」
孟言茉半夢半醒,嘴裏如囈語般說着自己的心事,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那越來越諱莫如海的深邃眸子。
看着孟言茉湊近的櫻唇,明耀的臉色冷的要結霜了。
不提她之前把自己比作一個雀兒,這樣讓人咬牙切齒,罪該萬死的比喻。
就是這最後一句,
他明耀,大明堂堂親王殿下,這是被一個女子調|戲了嗎?
「笑的真好看,比花兒還要漂亮」。
明耀黑着臉,真想把她拎起來,在她耳邊大吼,問她一句,哪隻眼看到他笑了?!
他現在要是還能笑出來,某個女人就應該離死期不遠了。
「MUA~~」,孟言茉用力的在只能夠到的明耀下巴處波了一下。
明耀在她第一次主動的情況下,身體僵住了,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嫩唇。
「好扎人,」不滿的咕噥了聲,孟言茉吧唧兩下嘴唇,繼續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清的說着心事。
碎落的音調,像春風吹落的粉色花瓣雨下,沾了花瓣的棉花糖,棉絮般輕柔,絲絲甜甜的帶着花熏。
「七郎的笑是最好看的,茉兒最喜歡七郎笑了。
當然,茉兒不喜歡七郎那種陰陽怪氣的笑容,
看着讓人害怕「。
不提某人聽到「陰陽怪氣的笑容」這種評價,臉上幾乎開始掉冰渣子。
孟言茉繼續花樣作死。
「七郎的笑就像是雨後天晴的那抹青碧的水色,
就像是落日後天邊來不及收起的那萬道霞光,白中帶紅,紅中帶紫,紫的邊緣是金色,
萬光失色,滿眼只餘下那分辨不清的艷色。
像雲光山隘中的暮靄嵐霧,渺渺不可追,只留給凡人無盡的猜想。
茉兒都不喜歡七郎那樣傾人傾國,高深不明的笑,
只喜歡在千州莊子裏,七郎對着茉兒一個人笑,
笑的平常,很溫暖,茉兒能清晰的看到七郎眼底的情緒,
茉兒知道七郎喜歡茉兒親手做的衣服,
知道七郎壞壞的打趣茉兒的手藝,是可愛的調皮,
知道七郎把茉兒壓在榻上,是真的情|不|自|禁。
......」。
孟言茉說道這,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臉頰越來越紅了。
像紅透的櫻桃,對着車中光線,粉嫩嫩的晶瑩剔透。
明耀垂眼看着她,鳳眸幽深,正如孟言茉口中的那不可琢磨的笑,只能看到冷泠泠的黑瞳,半分情緒也無。
只有那越收越緊的鐵拳上暗暗冒出的青筋,也許能暴露出明耀的心中也許並不像表面上這麼平靜。
「七郎,茉兒好難受。
這裏,好燙,好悶」。
說完,孟言茉似乎睡着了,不一會兒,不耐的嚶嚀一聲,
軟乎乎的小手牽住明耀涼涼的手掌,很舒服的貼在紅紅的臉上,舒暢喟嘆一聲。
想到胸口處的難受,又把他的涼涼的手掌貼在自己鼓鼓的胸前。
軟嫩嫩的櫻唇在明耀脖頸處不舒服的左右磨蹭。
手下的軟嫩觸感,鼻下是孟言茉帶着馨香的淺淺滾燙呼吸,加上孟言茉身上因為出汗和情緒激動的原因,
散發着越來越幽香的體香。
這些都是刺激着明耀此時意志力衝破防線的強力衝擊波。
明耀黑極的眸底流轉着金色碎芒,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他第一次知道受再重的傷都不如此時所面臨的煎熬。
*********************
(唉!是撲啊?撲啊?還是撲啊?
傳聞風聲很緊的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93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