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他的聲音溫存,目光里有些迷茫,在等着她說下去。
她背過身,不得不承認,現在已經無法無動於衷地殺了君佑祺。
想起穿越到古代之後,他對她的種種好,她感動過兩次。
她鳳驚雲雖然無情,真正對她好的人,她從不虧待。
她臉上漾起淡然的笑痕,那笑意,不達眼底,「我鳳驚雲看人,向來准。卻是真心的,看不穿齊王爺。」
他執起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感受到本王這顆為了你而熱血沸騰的心了嗎?不可否認,本王的心早就黑了。如同你所說,身在皇室,身不由己。是你,讓它有了熱度,教會本王,從不曾償過的情愛滋味。」
明朗的眉宇間蘊起一抹愁緒,「不知為何,你竟然如此的不信任本王。本王究竟做錯了什麼?除了那夜差點……你也說過,那夜的事,已然不計較了的。」
「不是那事。」
「那是什麼?」他的大掌握緊她的小手,「告訴本王,究竟是什麼讓你覺得不信任?」
「這就是最可悲之處了。」不信他,卻抓不住他的實證。是他太狡猾,還是她的能力不夠?又或是,他真的是真心的?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裏,緊抱着她柔若無骨的嬌身,「雲兒,不要這樣!你的態度、你的不信任,讓本王好痛苦!」
溫和無害的聲音里參着深深的難受,語氣里甚至怏盈着乞求,「不管面對何種困難、什麼樣的勾心鬥角,本王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也從來不會眨一下眼。唯有你的不信任,讓本王整個人都如同置身在冰窖,從頭到腳如同針扎般煎熬。」
她的手垂在兩側,沒有回擁他,也沒有安慰。
「不是本王派人殺君寞殤。暗殺君寞殤的勢力龐大,雖然祁天國皇室中人最可疑,也未必出自祁天國皇室。半月教已成為天下第一教派,不僅祁天國,整個天下都有涉獵,天下之大,浣月國與仙落國同樣鼎盛強勢。或許是別的勢力也不一定。你要相信本王。不要懷疑……」他低首,想吻住她櫻嫩的紅唇。
她伸手推他,他卻死抱着。她越是掙扎,他抱得越緊。
原想讓他償點苦頭,但觸到他被夜風吹得冰冷的身軀。
翡翠說他在夜裏等了她六個小時。
並非他一等,她就感動。
而是,日積月累,君佑祺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
遂,她一時不想傷害他。
他強勢地,不容抗拒地吻上了她絳綾的紅唇,帶着點溫存,力道又很重。
啃咬着、吸 吮着。
她好甜!
與夢裏的那個吻一模一樣的。
就像在沙漠中快活活乾渴至死的時候,忽然間償到了最甘、最甜的清泉。
那般的滋潤,那般的讓他心魂俱顫!
吻着她,君佑祺表情、身心都沉醉不已。
當她快喘不過氣兒的時候,他總算放開了她。見她被吻得有些腫了的唇瓣,他心中不舍,瞧着她絕色的眉目,心中更是有一種強烈想要得到她的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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