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剛從空間玉鐲走出的林綰綰便被一大隻白絨絨的東西襲胸,她抬手揮走這貨,無比慵懶的伸了伸老腰,哎呦的叫了一聲。
「小狐,你又偷東西了?」看着小狐狸頭上戴着一個亂七八糟的花冠,頂着一串流光溢彩的金色果子,像是從夏威夷度假剛回來的敗家子似的。
她伸手提起小狐狸,頭頂的靈果,整張臉笑成了一團,「也多虧了林家的人,要不然我怎麼知道着赤金熔漿果是長什麼樣呢!」說着,捏了個淨塵訣,便將沾滿狐狸毛的赤金熔漿果洗的乾乾淨淨,然後往嘴裏一塞,那酸爽,真叫一個爽。
這三年裏,小狐狸已經把方圓百里範圍內所有的,能吃下肚的靈果,席捲而空。甚至有一段時間裏林綰綰根本不敢出空間玉鐲,因為山洞外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各種各樣模樣詭異的妖獸,全都是一副嗜血兇殘,不見血誓不罷休的模樣。
額,那些傢伙全是小狐魔爪下的受害者。
空間玉鐲現在涇渭分明,一邊是林綰綰和小狐狸修行休息的地方,一邊種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靈果靈花,簡直就像個小型生態園。
而林綰綰能夠在三年的時間裏突破桎梏進入靈寂期,也是多虧了這些東西的滋補,更和東方雲染之前的鼓勵分不開關係,這三年的時間裏,她除了認真修行之外,還想了不止百種方式想要將東方雲染喚醒,只是那紅色寶石毫無動靜。
若不是還有一絲絲的靈氣微微波動,林綰綰差點以為東方雲染是隕落了。
林家,我,回來了。
隱藏身形,走在依舊繁華如初的街道上,林綰綰幾乎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三年前,她被林家上下當成罪人,百般凌辱,三年前,她被林月芙設計,如同喪家之犬逃離天劍城,在危險重重,恐怖陰森的幽靈谷伏蜇,三年前,她還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小修者。
一切,宛若雲煙過境,飄散不見。
而三年後,她是回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
林家,欠你們的,我還。
你們欠我的,也要還!
夜幕降臨,林綰綰順利的進入了內院,隨手破壞幾處陣法,她龜縮在隱秘之處,仔細聆聽四下的聲響。
「三年的時間,你們居然一無所獲?」嘶啞難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驚得林綰綰差點驚跳起來。這聲音說不出的怪異,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者從喉嚨中擠出的字眼,艱難中透着無邊的詭異。
「三年來,我們搜遍了幽靈谷附近所有的地方,皆是一無所獲,會不會她已經葬身妖獸之腹,早已隕落?」尖細的聲音十分難聽,林綰綰卻一瞬間聽了出來,這是二長老林孝仁的聲音!
「當年我在麒麟角上做了手腳,若是林綰綰有所意外,麒麟角定然會有異樣。」另一個聲音也很熟悉,是四長老林孝吉的聲音,「現如今,只怕還需老祖帶着我等親自前往幽靈谷,尋找林綰綰。」
「不急,」嘶啞的聲音響起,「當年我能將東方雲染和林斐然這對吃裏扒外的夫妻弄死,他們的女兒也不足為慮,當初月芙丫頭的一點小計,便逼得她敗走麥城,狼狽而逃,她心中定然不忿,會伺機回來報復,東方雲染的女兒,不可小覷。」
林綰綰心中驚濤駭浪,差點喊了出聲。
居然,會是這樣的?
林家的人?害死了東方雲染和林斐然,也就是林綰綰的生身父母!
這要有多大的仇怨,才會讓家族之內的人相互殘殺,林綰綰簡直無法想像,這種事情,居然真的存在。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跟上去,想要聽個明白。
「當年我們不過是想讓她將私藏的丹藥交出,沒想到她竟然拒絕,若不是老四下手及時,牽制住林斐然那個白眼狼,那一晚,林家差點因此覆滅。」林孝仁感慨的嘖嘖嘴,「只是她剛生產完,靈力大耗,又有林斐絕那個叛徒跟我們裏應外合,這才將她滅殺。」
而林綰綰聽到這裏卻忍不住深吸一口涼氣。
林斐絕居然不是她的父親?
宛若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差點將林綰綰的靈識轟碎,她踉蹌後退,冰冷的汗水打濕了她身上的衣物,微風吹來,刺骨冰寒。
如果是這樣,林綰綰的腦海中一個巨大的編織網逐漸成形,而無處遁藏的獵物,赫然就是自己。
怎麼會這樣,如果這幾人說的是真的,那麼林斐絕也是想要害死林綰綰一家三口的人,顯然,當年林氏夫婦死前,曾將身上的資源交給了年幼的林綰綰,所以林家的人放過林綰綰一馬,並在每次林綰綰靈根崛起的時候毀掉她的靈根,廢掉她的修為,讓她像一個廢物般存活。
然後,讓林斐絕打着親情牌,一步一步誘惑林綰綰,交出手中的資源,然後,抹殺!
天吶,簡直是太可怕了!
這要是多麼恐怖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望着近在咫尺燈火通明的小院,轉身就走。
除非修煉到了金丹期,如若不然,她不是裏面三人的對手。
「站住!」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林綰綰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為自己的警覺點了一個贊。還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就被這三隻老狐狸抓住了。
跑出林府的林綰綰被一路追攆,她開始還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跑,知道看到那高聳的炮塔,嘴角勾起一抹奸笑,身形一躍,隱在了城主府石牆之上。
馬丹,有種你過來!
馬丹,不要臉,無恥!
追來的林孝吉明明知道對面的炮樓有鬼,但是卻不敢明目張胆的衝過去。敵暗我明,若是貿貿然衝去,不但得罪了城主府,而且還很有可能會被守衛追殺,到時候得不償失說的就是自己了。
罵罵咧咧原路返回的林孝仁背後一冷,他驚恐的回頭,卻發現渾身包裹在夜色中的人影,舉着一把靈氣匯集而成的長劍,從他的後背,穿體而過。
一雙充滿寒氣的雙眸,是他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後的東西。
「居然,是你……」頹然倒地,只是激起了一層淺淺的灰塵。
只是那瞪大的眼睛,無聲的訴說着自己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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