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掐的喘不過氣來,使勁掙扎着扒着她的手,卻發現她力氣大的不得了,不管我怎麼用力都弄不開!我嗓子疼的厲害,蹬着雙腿,心裏絕望的想大喊,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心裏怕的要死,我尖叫一聲突然就醒了過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原來是在做夢,摸了摸脖子還是覺得心有餘悸。打開燈才覺得稍微好受了點,剛才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真的發生了,而且那種窒息就像是身臨其境一樣。
把壓在枕頭下面的符紙拿了出來,心裏覺得怪怪的,剛才那個夢難道跟這東西有關係?正想着呢,門就突然被撞開了,楚珂陰着一張臉衝進來,使勁攥住我的手腕,聲音冷的掉冰渣,「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被他抓的生疼,臉頓時皺在了一起,「你說誰?」
他狹長的眸子一眯,森然道,「再敢動她,我要了你的命!」他低下頭,正好看到我手裏正抓着的符紙,臉色更加陰沉,厲聲道,「這是誰給你的?」說完就伸手把符紙奪了去。
我有點心虛的看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呵,想對付我,這東西沒用。」他冷笑一聲,三兩下把符紙撕成了碎紙,然後使勁把我甩在了床上,我腦袋被摔的一暈,然後就聽到門被摔的巨響,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鄭恆給我的符紙居然是對付楚珂的!我看了看門口,心裏有點泛涼,手腕更是疼的厲害,低頭一看被他抓的那一圈居然都已經青紫了!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楚珂說的她到底是誰?而且剛剛聽他的語氣,是真想殺了我!看來也不能只依靠楚珂了,還得想個其他辦法。
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個頭緒,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出了門,發現楚珂早就走了,連早飯都沒吃就往外跑,正愁怎麼去公司呢,就看見一輛車停在了我面前,車窗打開裏面的人探出腦袋沖我說:「冉小姐,楚總讓我送你去公司。」
我愣了下,實在是沒想到楚珂會讓趙弘送我去公司,還以為他會把我轟出去呢。搖了搖腦袋就上了車,心想他如果沒表示更好,依我現在的處境,待在他身邊最好不過了。
接連好幾天,我都沒見過楚珂,每天都是趙弘接我上下班,而且有好幾次都被同時撞上了,後來趙雅芝還神秘兮兮的戳着我問,「你是不是跟趙弘在處對象?」
我當時正喝水呢,驚得差點沒一口水噴她臉上,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來,紅着臉吼,「你瞎說什麼呢?」
趙雅芝曖昧的笑了笑沒說話,後來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沒聽進去,等下班的時候,發現趙弘臉上居然帶着可疑的紅,而且還時不時的掃我兩眼,我尷尬的想,估計公司的流言也傳到他耳朵裏面去了。
這不是扯嗎?趙弘跟楚珂學的,一天到晚板着臉也不愛說話,好幾天了我跟他說話都沒超過五句,怎麼就被傳處對象了!
令我挺驚訝的是,第二天起床以後我發現楚珂居然在,十多天沒見他,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衝過去就抓着他問,「那怪物的事兒有頭緒了嗎?」我想着那怪物的事兒如果解決了,我就不用賴在他這兒了,也省的招他煩。
誰知道他居然陰着臉看了我一眼,諷刺的笑了笑說,「怎麼,就這麼想擺脫我?」
被他點破了我有點尷尬,連忙道,「我也是怕麻煩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麻煩的還少嗎?」他冷哼一聲就出了門,等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我還傻站着,就擰着眉不悅道,「愣着幹什麼?跟上。」
我這才意識到他是要跟我一起去公司,連忙就追了上去,偷偷看了看他的側臉,發現他唇角微翹,居然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心裏不禁感嘆,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我沒想對付你,塞給我東西的人是個算卦的,他說能避一些髒東西,我就隨身帶着了。」我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
我留了個心眼,反正也不算是說謊,只不過是沒全說而已,但看他臉色淡淡的,並沒有想聽的意思,我也就閉了嘴。
誰知道他突然眯起雙眼,抓住我的手腕冷聲道,「你的陽氣怎麼被人吸了?」
「你說什麼?」我愣了下詫異的看着他,既然連他也這麼說,那就是鄭恆說的是真的了?
他沉下臉警告的道,「以後離許琳遠一點。」
又問了他兩句,我才知道許琳原來是上次找他那個長的挺狐媚的女人!心裏頓時一驚,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當時就覺得那女人怪怪的,原來真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她到底是人是鬼,我身上的陽氣是她吸的嗎?」
我一連串的問題讓楚珂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然後伸手按了按額頭說,「她是人,少的不多,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愣了下,才意識到在說我的身體。
而他說完話就閉上眼倚在座椅上,明顯是不想再搭理我了。我識趣的沒再問,倒是不再懷疑他了,不過我跟許琳只見過一次,她到底為什麼要害我?
至於趙弘,他就好像失蹤了一樣,連着好幾天都沒看見他,我心裏還挺奇怪的,問了問趙雅芝說是被調回總部了,她還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別傷心,還能找到更好的。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扭過身子就不搭理她了。
下班的時候,突然就被人使勁撞了下,差點沒栽地上,不悅的抬起腦袋,發現撞我的人長的高高壯壯的,臉還挺黑,滿臉憤怒的盯着我。我皺了皺眉,發現他懷裏抱着個大箱子,那箱子被我撞的有點開口,露出一張仿真的臉,仔細一瞅,眉眼居然跟我十分相似!
我頓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瞪着他剛要開口,就被趙雅芝拽住了,而那男人也沒停留,狠戾的瞪了我一眼,就越過我急匆匆的就走了。
趙雅芝指指他的背影,拽着我小聲說,「那是保安部的徐剛,他脾氣可怪了,以後你見了他記得躲着點兒走。」
我心裏想着剛剛那張臉,心裏有點煩悶,想都沒想就嗆聲道:「難道他爹是李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箱子裏面裝的應該是個充氣娃娃,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居然仿着我的樣子做!
趙雅芝着急的拍了拍我,「沒跟你鬧着玩!我跟你說,這人奇怪着呢,成天跟寶貝似的抱着那個箱子,上次被人撞扁了,他差點把那人給打死,救護車都來了!」
我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裏腹誹難不成是他老婆嗎?
又跟趙雅芝聊了兩句,我就去地下停車場坐車了,路上我就把這事兒跟楚珂說了,他聽後眯眼笑了笑,眼神里好像帶了那麼點兒狠戾,看的我心驚肉跳的,也不敢說話了。
回去以後天就黑了,我下車的時候發現今天的月亮格外的亮,這才想起今天居然都八月十五了,心裏突然有點發澀,我現在就一個人了,還惦記中秋節做什麼?
想起楚珂也是一個人住,我好像從沒見過他的家人,難道他也跟我一樣?下意識的看了看他,這時月光正巧兒照在他臉上,泛起那麼點兒綠光,乍一看,就連那雙眼都是像是綠色的,頓時嚇了我一大跳,往後退了兩步。
楚珂轉過身子,雙手抱胸不耐煩的看着我,那神情就好像在說,又怎麼了?他這一轉身正好背對着月亮,臉上那點兒光沒了,雙眼也恢復了正常顏色。
我沖他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心想自己這是在疑神疑鬼的瞎想什麼呢!要是楚珂知道我剛才的想法,估計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我也就沒急着睡覺,想起今天徐剛抱着箱子裏面的那東西就一陣煩躁,但越往深處想好奇心就越止不住了,只想第二天就問清楚徐剛那充氣娃娃到底是怎麼來的!
後來一瞅手機,發現還有一分鐘就十二點了,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月亮好像就從來沒有這麼圓過,更是驚人的亮,我想起小時候跟我爸我媽一起等着八月十五看月亮的事,心裏頓時酸的想哭。
這時候突然聽見一道震耳的吼聲,大晚上的,頓時嚇我的一個激靈,再細一聽,發現那聲音聽起來竟像是虎嘯!分辨出聲音是從樓上傳來,我坐不住了,心想難道是楚珂有危險?
想也沒想就躥下床,衝出臥室往樓上跑,楚珂住的二樓,我還是第一次上去。等爬上去,我發現居然這裏都被窗簾給擋住了,半點月光都照不進來,乍一看竟是有點陰森森的!
我心臟一跳,突然想起去孟宣的出租屋裏撞見他奶奶的那次,也是這樣的場景!我心裏一慌,心裏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正要往樓道深處跑,就聽見楚珂陰冷的聲音,「誰讓你上來的?滾!」
不悅的扭過腦袋,發現楚珂的臉白的像是死人一樣,滿是血絲的眼裏蘊藏着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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