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着住吉村死去,劉景兀自不放心。還上去探了探後者的鼻息,發現他一點生命的痕跡都沒有了,這才安心下來。
那個『女』人劉景沒有去管,他取下了自己臉上的玩具面具,信手扔到了衛生間。隨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大廳的時候,站在一旁接待的人想要上前阻攔。劉景只是從『褲』兜里『摸』出了兩張錢扔出去,後者立馬喜笑顏開的接在了手中。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計時器。時間剛過去三分十五秒,劉景搖了搖頭,感嘆還是用了太多的時間。
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住吉村的司機已經坐在了汽車裏面。一隻手端着個一次『性』的餐盒,另一隻手拿着筷子,正在吃一分快餐。
他的目光再次在劉景身上掃了一拳,這一次,劉景卻沒有避開那審視的目光。而是朝前走了過去。伸手從自己兜里『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劉景上前後,敲了敲車窗玻璃。
這傢伙些許的不耐煩,打開車窗後,用倭國話問了句:「什麼事?」
「借個火怎麼樣?」劉景展開笑顏,隨後問道。
後者一愣,勉強吞下一塊牛『肉』,隨即將手中的筷子咬在嘴上,另一隻手空出來,打算從『褲』兜里『摸』打火機出來。
不過劉景已經不給他那個機會了,眼看着機會難得,劉景連絲毫都沒有猶豫,伸手一拍……
灌注念力的一掌結結實實拍在了司機咬在嘴上的那雙筷子上。那根並不算銳利的筷子,卻這麼結結實實的從司機的嘴裏,直接刺穿了他的整個頭顱!
後腦勺有一點筷子竄出,連帶着血『花』……劉景稍微側身,避開了飛濺的血液。隨即冷眼看着那司機。只看見他隨手鬆開了端着餐盒的手,裏面的麵條肆意的落在車內,散落一地。
他卻已經無暇顧忌了,雙手無意識的扣動着嘴角,似乎是想把那深嵌在嘴裏的筷子拔出來……
司機在車內瘋狂的掙扎,口中發出痛苦猙獰的嚎叫。可惜已經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了……
劉景明白,他死定了!
頭也不回的,劉景轉身離開了汽車旁邊,冷冷的朝着來時的街道那頭飛快走去。身後傳來的汽車喇叭連綿不絕的驚叫,大概是司
機沒氣後無意識的壓在了方向盤上了吧?
尖銳的喇叭聲終於驚動了酒店裏的保安,其中一個保安被指派着走過來看了一眼。他隨即發出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
而劉景,此刻卻已經走到了街道的盡頭。他飛快的拉開車『門』,跳上了早已經停在那裏的一輛車,迅速離去!
劉景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放在嘴裏,用牙齒咬着。那上面有一層特質的蠟,塗抹在手指間上,能夠有效的掩蓋掉指紋。
隨後劉景把車開到五爺吩咐的一個地方,那裏是一家修車間。劉景剛把車停穩,立馬就有幾個工人過來拿着水槍對汽車從頭到尾的沖。臨了,還不忘用泡沫水上下不斷的洗刷着。
而劉景,則是下了車。沒和這些人說一句話,獨自走到了修車間的後面。飛快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他隨手又將貼在嘴『唇』上的兩撇小鬍子扯掉,扔進一個鐵質的垃圾桶里。然後從牆壁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瓶子,裏面裝的是汽油。
劉景盡數將汽油倒進了垃圾桶裏面,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扔進了垃圾桶!
「轟!」火苗竄上來,映紅了劉景慘白的臉。
看着那團火焰,劉景有些出神。
倏然間,覺得自己一陣噁心。劉景飛快的衝到一旁的衛生間,雙手扶着馬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不停的吐……不停的『抽』搐。劉景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要把整個胃都吐出來一樣,連帶着,他今天下午喝的那些咖啡也一併給吐了出來。胃給吐空了,卻還是抱着馬桶,若有若無的『抽』搐着。
即便是不用照鏡子,劉景此刻也能想像自己臉上的場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還有嘴角掛着的那些污穢。
而劉景此刻只覺得渾身力氣仿佛被一下子掏空了,身子輕飄飄的,軟綿綿的。
緩了緩神,他終於從衛生間裏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外面就是一個洗手池。劉景用雙手捧着涼水往自己臉上潑。直至感到被那冰涼的感覺刺『激』着。腦袋稍微有些清醒了,他才得以抬起頭,從鏡子裏觀察着自己……
蒼白到近乎病態的臉,劉景這才發現,即便是他之前不貼小鬍子,估計也是沒誰能認出
來的。只因為他此刻禿廢的妝容,就連他自己看了,都仿佛不能相信那是自己。
額頭上的頭髮還沾着水珠,滴答的順着頭髮和臉頰滾落下來。而目光中,則有着一絲扭曲和猙獰……
「這還是我嗎?是我劉景嗎?」劉景『抽』空,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儘管上面被他刻意的避開了所有噴濺出來的血液。可那雙慘白的手映入眼中,卻總讓他覺得血紅不已。
「呵呵……」劉景勉強對着鏡子『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鏡子裏的他,除了一嘴尚未被煙草熏黃的牙齒,還算白淨。
「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是的!這已經不是劉景第一次殺人了。在海上的時候,他親手殺死了幾個有着官方背景的自衛隊成員。
可那次,卻是對方主動要殺自己的!而且劉景那一次,根本沒有來得及仔細體會那殺人的滋味。
但是這一次卻明顯不同。
那個住吉村,劉景根本不認識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年紀,他包養了多少情『婦』,他每周的作息時間……劉景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個人。甚至於,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自己和他沒有仇恨,也不知道他為人如何。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該死……自己殺他,貌似只是因為五爺要殺他吧?
不為仇恨,在沒有任何理由的原因下。殺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這樣的情況,讓劉景覺得自己此刻心裏充滿了一種被扭曲的感覺。
仿佛過了很久,劉景只是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看到那張慘白的臉依舊慘白。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五爺的手下。劉景好幾次在五爺身旁看到過他。
「事情辦完了?」那人沉悶的聲音傳來,他看了劉景一眼。
「嗯……」劉景點點頭。
「好的,五爺要見你。」
劉景一言不發的正要和他走出衛生間,他卻突然回過頭,對着劉景笑了一。笑容里多少有些複雜,只聽見他說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宮飛。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你是外人……現在嘛。」
他看
着劉景的雙眼,用平緩的『玉』器深沉道:「從現在起!你已經是自己人了!」
感情五爺的手下,總還是一個圈子。即便是自己展『露』出了實力,卻總也融入不進去。
……
劉景再一次見到五爺的時候,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從『抽』屜里『摸』出一個信封,隨手扔給劉景,還有一些文件。
「這裏面有張銀行卡,還有你的身份證,密碼寫在上面的。裏面的錢足夠你在倭國買一輛汽車和一套房子了。」
五爺看着劉景,接着說道:「先享受一段時間吧,這些錢你也可以隨便『花』。反正買不買房子和車子,都隨便你。」
劉景想了想,終究嘆了口氣,繼而說道:「五爺,我想就住在這裏,還住在我原來的那個房間。」
五爺有些意外,不過這一絲意外的眼神,也只是在他的眼鏡里一閃而過。隨即他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表示完全可以。
出了辦公室,馬雲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他剛看到劉景出來,立馬跑上來追問道:「你回來了!」
隨即他大叫一聲,衝上來一把抱住劉景,滿臉興奮:「事情辦成了?」
雖然馬雲並不知道什麼事情,不過能在五爺手下辦事,這就表示着,以後出人頭地,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雖然這個所謂的飛黃騰達,並不是劉景所想。不過看到馬雲這麼高興,劉景也不好拂了他的面,當即點了點頭。
「嗯,事情辦成了。」
車間裏的都是五爺的手下,劉景先前在住宿的地方都見到過。他們投過來的目光都有些『艷』羨。
「走!請你喝酒去。」劉景伸手一拽,搭在馬雲肩膀上。緩解了下剛殺人後的壓力,將他摟着走出了車間。
這一天,劉景從銀行卡里提出來將近一千萬的倭國錢,卻全部用來買酒了。滿滿當當的機箱子酒堆在房間的一角,差點把馬雲嚇癱了。
「買這麼多酒幹嘛?靠!還都是好酒!」馬雲不停翻動着那幾箱酒,從裏面提出一瓶瓶仔細的看着。
他良久才嘆了口氣,繼而說道:「哪裏用得着買這麼多酒?我就知道不遠有家酒吧,裏面的酒還蠻便宜的。」
「馬雲……」劉景沉聲喊了他一聲,後者連忙回頭,對上劉景扭曲的目光。只聽見他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經常出去。」
馬雲一怔,他想到了什麼,卻終究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隨即『摸』出一瓶清酒出來,將瓶蓋擰開,對着瓶口吹了起來……
「哈……」一大口酒灌下去,心裏舒暢了許多。
此時此刻,劉景也覺得,用酒來麻醉自己,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他也一把搶過了那瓶酒,對着瓶口喝了一大口。終究不習慣清酒的辛辣,剛一入口,劉景隨即便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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