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劉景呵呵乾笑,一杯咖啡被他端在手中,卻良久沒有喝下去。
倏然冒出腦中的詞語,讓他突然覺得很形象。自己此刻的行為,貌似就是一個打手。這卻是他最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可此刻,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跟在五爺身邊,自己至少還有一個藏身之所。君不見,黑幫是最為『混』『亂』的地方。劉景想,那些人要追查自己,至少也不會從黑幫這一方面入手吧?而此刻他要做的,就是殺掉五爺給他的那份檔案里,提到的那個人……
住吉村!住吉會二號人物。他哥哥住吉糧就是住吉會的教父。五爺給他的命令是:殺掉這個住吉村!
檔案里有關於住吉村的所有資料,只要是劉景想知道的,檔案里幾乎都有描述。正如劉景看了檔案後,知道這個住吉村在住吉會裏面極有影響力。也同樣知道,住吉村在赤坂有一家『色』情酒店。他幾乎每個星期天,都會過來。而糾結其原因,竟然只是因為這裏包養着他的一個情人。
劉景偷空看了眼四周,發現已經有兩名服務員在時不時的打量自己。
心知自己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個下午了,就連咖啡都續杯了好幾杯。劉景此刻卻不能走,他生怕自己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便要和那個住吉村檫肩而過。
即便今天的劉景刻意的打扮了下,上身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外套。淺『色』系的,就連樣式都非常普通。
一副蛤蟆鏡幾乎遮住了劉景三分之一的臉,再加上他從馬雲那兒拿到的兩撇假鬍子。劉景有十足把握,除非是親近的人,走進了看。否則沒人會知道他的真正長相。
那家『色』情酒店不是的也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進進出出。想來要麼就是這個酒店裏的保安,要麼就是來找樂子的。這家咖啡店正對着那家『色』情酒店,視野非常好。
可劉景此刻卻不能在這裏呆了。
他緩緩起身,付了錢過後才走出咖啡店。站在馬路牙子上左右看了看,劉景終究沒走。
他緩緩從荷包里掏出了一根香煙,隨即給自己點上。煙霧繚繞之中,他好像一隻獵豹一般,靜靜的等待着獵物的出現……
終於,傍晚六點的時候,他所等待的獵物才姍姍來遲……
一輛黑
『色』的豐田汽車緩緩開進了這條街。聽在『色』情酒店『門』口,一個司機模樣的人先行跳下車來,然後拉開後車『門』。劉景隨即就看見,住吉村從車內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真人比照片上看上去要胖一些,滿臉的疙瘩『肉』,也更壯一些。不過那張臉看上去卻隱隱帶着一種道上『混』的人特有的彪悍氣質。
尤其是光禿禿的腦『門』上,那一道被拉得很長的傷疤,隱隱的泛着油光。
住吉村穿着一身黑『色』西裝,伸手『摸』了『摸』禿頂的腦袋,隨後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色』情酒店。
就是他!
劉景暗自篤定,隨即站起身來,將煙頭扔在自己腳下踩滅。低着頭,不快不慢的走向了那個司機,然後面無表情的從他面前走過……
那司機倒是機警,在劉景從他身邊路過時,司機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審視的味道。可是劉景頭也不回,就連臉『色』都沒有一絲異樣,那司機也只是看了一眼後,便將目光轉開了。
推開『門』,走了進去……
酒店裏面並不大,只有一條狹長的走廊,和大廳不過一個小單間的空間。『門』口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櫃枱後面,身上的穿着都較為暴『露』。劉景不禁想,這大冬天的,他們不覺得冷嗎?
看見劉景進來,立刻有一個『女』人迎了上來,開口就用倭國話問道:「先生,需要服務嗎?」
劉景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女』人立刻便領着他進去了。臨了,還故意走在劉景前面,扭着那並不算苗條的腰身。
一溜排開的房間,『女』人只是領着劉景隨便推開『門』,走進了一個房間裏面。那裏面的佈置倒是簡單得很,卻處處透着股『淫』糜的味道來。『床』依然是那種圓形的『床』,劉景想,估計多半也是全自動的了。
一個被單獨隔離起來的衛生間,裏面有浴池,當然也有淋浴。
兩人進來後,『女』人隨即走出了房間。劉景只是在房間裏稍微等待了會兒,他然後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玩具面具給自己帶上。然後脫下外套,反過來穿在自己身上。那原本淺『色』的衣服,卻隨即變成了深藍『色』。
劉景剛昨晚這一切,房『門』隨即被推開,一個穿着很低『胸』上衣的『女』人隨之走了進來。
從她臉上的濃妝『艷』抹,劉景實在看不透她的年紀。一雙木履踢踏在地板上,發出一陣嗑嗑的聲音。分明一臉疲倦,卻硬要強打起『精』神來。頭髮也有些微黃,想來是經過特意染髮的。
『女』人進來後,迎上劉景生硬的玩具面具。她突然有些發呆,下意識的反應竟然是張嘴想喊……
劉景哪裏能讓她呼喊出來?當即欺身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從側面一下捏住了她的脖子,隨即用倭國話說道:「你要是敢喊!我立刻殺了你!」
許是這一聲威脅起到了作用,『女』人怔怔間,忙不迭點着頭。
劉景可不相信自己鬆開手後,這個『女』人會保證不叫喚。他所幸連手都不放開,一隻手穩住『女』人,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隨手一抓,便從她肩膀上扯下來一個衣袖。
冬日裏的衣服都是非常厚實的,劉景扯下來一個衣袖後,只是稍微『揉』『揉』,便『揉』成了一個團。他方一鬆開捂住『女』人的那隻手,改為掐住她的下巴。這樣『女』人即使想叫,也叫得不是很大聲。而且被迫張開的嘴,也讓劉景得以順利的把衣袖塞進了『女』人嘴裏。
『女』人嗚嗚的聲音傳來,劉景根本讓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雙手被他押在身後,隨即將『女』人拖在了一個椅子上,從衣服下掏出了一根繩子來,就這麼將她綁在了那張木椅上面。
劉景可不懂電影電視裏,那些用手刀只是輕輕在對方脖子上一拍,就能把人拍暈的手法。他怕自己下手太重,若把人殺了可就不好了。下手太輕,拍不暈又怎麼辦?
固定了『女』人,確定她不會輕易掙開,劉景才得以鬆開了手。
他隨即推着『門』,走出了這個房間。
重新站在走廊上,左右望了望,發現這個點,來找樂子的人還不算多。至少左右都無人。
一溜長的走廊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間。用『門』牌號區分的。
劉景只是開啟透視,透過重重牆壁,隨即鎖定在了最裏面的房間。
最裏面的那個房間,就是檔案上描述的,只屬於住吉村的『私』人包房。劉景直接走了過去,推了推『門』,發現房『門』是從裏面被反鎖的。人從外面推,根本就推不動。
劉景所幸管也不管,直接伸手抓住了『門』把手,隨即灌
注念力,沉聲悶哼一聲……
「哈!」一聲悶哼,劉景手上用力,那『門』把手竟被他生生給掰掉了!
房『門』應聲而開,房『門』『洞』開,裏面的場景為之一目了然。
不愧是包間,不管是裏面的設備還是裝飾,都要比別的房間豪華得多。而裏面的兩個人,赫然正是住吉村和他的情『婦』。
此刻兩人正躺在『床』上情意綿綿,聽聞房『門』倏然被打開,兩個人還是有些吃驚。先是住吉村當先反應過來,繼而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劉景哪裏會回答他的話?
當先走了過去,隨即一手刀砍在一旁驚慌不定的『女』人脖頸上。這一次,劉景沒有留情!
五爺給他的檔案上說,『逼』不得已,可以把住吉村的情『婦』也殺了。他哪裏還有什麼猶豫?也沒管手上的力道會不會殺死那個『女』人。
不過劉景這一記手刀下去,後者立刻軟綿綿躺倒在了『床』上。
剩下住吉村一人,後者明顯的有些驚慌了。他雙腳無意識的蹬着『床』單,不停後退的同時,不忘用倭國話喊道:「你別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景知道他是誰,不然也不會對他動手了!不過正因為知道,他才必須殺掉這個住吉村!
劉景面具下的臉有些扭曲,他沉悶着聲音,壓低了聲線,隨即說道:「五爺讓我帶他問個好……」
話音落!伸手間,劉景從口袋裏『摸』出了兩枚鐵釘!
他只是輕飄飄的將鐵釘扔在了空中,那兩枚鐵釘隨即被他控制着,徑直朝着住吉村飛去……
「咻……」鐵釘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那兩枚鐵釘連絲毫都沒有猶豫,一枚筆直的『插』入了住吉村的額頭。而另一枚則端正的『插』入到了住吉村脖頸處。
鐵釘剛一入『肉』,現出兩個小小的黑點來。沒多時,那兩個黑點隨即倏然噴出了鮮血。噴得老高的鮮血讓劉景看得,一陣陣觸目驚心。
尤其是脖頸動脈的那枚鐵釘,鐵釘穿了個對穿。失去束縛的高壓血液如噴泉一般,淙淙狂噴出來。
劉景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避開了噴涌過來的鮮血。
從頭到尾,
劉景都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看到他的一雙眼珠瞪得老圓,仿佛都要凸出來一般。泛白的雙眼好像一條死魚,就這麼盯着他……盯着他!
劉景從來沒見過什麼叫死不瞑目。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死不瞑目這種事情。但此刻住吉村的模樣,卻仿佛告訴劉景: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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