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啊,你可算回來了!」
隨着一陣疾風,小龍女又重新回到了後院之內,一個翻身就自馬背上跳下來。
她聽着那話兒,不免有些不自在:「說的好像,我就不會歸還一樣。信不信本姑娘直接將其帶跑了?」
「嘿嘿。小少爺真的會說笑。您都是如此富貴之人了,如何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看着那駿馬重新歸入馬廄,小廝立刻鬆了一口氣。
若是在吳將軍回來之後未曾見到這馬,那他非得給打成殘疾了。
「這可不一定啊!」
小龍女蹦蹦跳跳的,很快離開這裏,卻是打算去看看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來。
正在此刻,她卻見到遠處一臉嚴肅的剛剛被任職為這裏防禦使的傢伙。這幾人此刻身着灰色衣衫,身上帶着武器,大抵是因為太過於專心了,並未注意到旁邊的小龍女,只是言辭不免有些激動。
「真搞不懂。江大哥,你為何會答應去探營?」武清說着話,明顯對這次任務感到不滿。
旁邊鐵辛回道:「我們是這裏的防禦使,自然應當以守護這裏的百姓為重。」平淡至極,明顯是接受了這次任務。
「沒錯!你們別忘了,我們這次來雖然是為了查探吳曦此來目的,以及搜集蒙古情報。但是更重要的是為了保護身後的大宋百姓。那些流兵情況不明,若是讓他們壞了這裏的一切,估計孟將軍可能會治我們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江離長嘆,想着離開時候那孟珙的囑託,只覺得心情沉悶許多,甚至就連近日裏睡覺都不太安穩了。
「這倒也是。只是這些流兵容易解決,若是那蒙古大軍,就憑咱們幾個,能行嗎?」
聽到自家大哥的話,鐵辛立刻透着愁容。以他們的實力,或許可以對付那些殘兵敗將,但若是那名震天下的蒙古鐵騎,只怕就算是全身而退,也是絕無可能的。
「流兵?難道這裏又將有什麼事情發生?」小龍女將幾人對話全都聽了,立刻起了好奇心。
沒等那幾人離開,她就咻的一聲越到眾人面前,小小的臉兒透着期待,問道:「喂,你們在商量啥事啊?」身小聲弱,雖然想要努力裝出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無奈何她那嬌小的身軀讓幾人看低幾分。
果不其然,那江離立刻擺擺手,示意其退到一邊去:「哪裏來的小傢伙,快點離開這裏。」聲音故意粗啞,明顯是不欲多做糾纏。
「切!不就是要去探營嗎?莫非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眼睛稍稍斜了一下,小龍女口中發出長長的拉音,而那嬌俏臉蛋也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見到幾人詫異樣子,她又說了起來:「只不過依我看來,你們太不專業了。居然大咧咧的將武器帶在身上,而不是脫下來放在一邊。這不是等着別人找到你們嗎?」
「依我看啊,為了避免暴露,至少也應該穿上灰色衣裳;為了防止暴露蹤跡,也應當用麻布遮住面部防止被別人識破;恩,為了方便聯絡也應當帶齊煙花,以便到時候發信號撤退;至於到時候聯繫你們有準備嗎?我覺得最好約定手語,這樣的話在某些不便的場合,更適合交換信息。對了,交叉掩護還有試探性射擊你們知道嗎?」
話語喋喋不休,小龍女一下一下掰着手,將自己曾經在網絡上查找到的特種兵訓練方法說了出來。
江離心中一驚,立刻問道:「你這小鬼究竟在說什麼?」見着那小孩一副胸有成竹、躍躍欲試的樣子,頓時感覺荒唐。
一個小孩,來詢問這等軍機大事,甚至做出一副指點的樣子,張口就說什麼手語、煙花以及交叉掩護什麼的,當真是讓他們幾人感覺古里古怪的。
「你們討論的聲音那麼大,我怎麼可能聽不見?我說,你們該不會就準備直接闖過去,什麼都不準備?」小龍女立刻來了氣,若非是出於善心提出一些建議,結果這幾人卻將其當做頑童?
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哪裏需要那麼麻煩。你這小娃娃,還是回去和媽媽撒嬌,別在這裏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武清卻搖着頭,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若非見眼前的不過是一介小童,早就揮手訓斥令其退下了。
「麻煩?兵者大事,不可不查。」渾似個炸了毛的小貓咪,小龍女立刻嚷嚷了起來:「我好心指導你們,你們居然不接受?我看你們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若非她曾經見那蕭逸一心守護興元府,如何會萌生這種想法?甚至跑來傳授這歷代軍事大家積累下的經驗,好讓這幾人添一些生存幾率。
結果卻被認作是小孩胡鬧?
這些傢伙,莫非肌肉都練到腦袋裏面了嗎?
「算了算了,就當我沒說吧。」那武清明顯有些不耐,甚至扭過頭做出一副嫌惡的樣子。江離倒是有些關切,雖然言辭中也是不以為然:「小娃娃,這裏可是很危險的,你還是快快回去,別摻雜這些糟心事了。」說話時候還刻意蹲下身體,也算是有些文人風範。
小龍女卻是惱了,小腳在地上跺了一下,頗為不快的說:「不接受就不接受唄,還說我是小娃娃?等你們陷入險境的時候,看你們怎麼辦?」話音未落,早就將這幾人甩掉,化作一團虛影跑遠了。
幾人看着那身影,不覺贊道:「沒想到一個女童都有如此快速地輕功。這興元府也算是藏龍臥虎了。」雖是如此,但是他們也沒有再停留,直接就招來了自己的戰馬騎上去,準備進入對方大營探探對方的情報,至於這裏的事情,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權且當作了一場鬧劇罷了。
區區一個小女孩,能夠有什麼真知灼見?
「走了?這幾個人還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只是看樣子,貌似會發生一場激烈戰鬥?我不如就去看看如何?」那小龍女聽見陣陣馬蹄,望着對方消失地方,不覺起了一些心思,對這個世界的軍隊戰爭感到好奇,立即就施展輕功也是尾隨其後。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
另一邊楊璉真迦卻面有怒意望着眼前的野律巴格兒,說道:「我交待你們的任務呢?什麼時候,我說過了,你可以空手而返,無功而會了?」
「真的很抱歉,世尊。」野律巴格兒身體一顫,於眼前師尊似乎存在着無上的恐懼,甚至也沒理會身上被巨石砸出的一道道淤青連忙回道:「之前我和那往利托羅遵循您的囑咐前去擒拿那個小丫頭,結果發現了那蕭逸的妻女全都藏在了武侯墓中,只是那裏卻居住了一個怪異老頭,故此糾纏到了現在時候。那老頭看起來也沒什麼厲害的,但是卻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竟然能夠憑空驅使巨石。我和往利托羅一起上,才能夠抵抗住對方攻擊,並且打算將對方一舉擒殺。只是沒料到,那往利托羅前去抓捕那個小丫頭的時候卻失了蹤跡,而我久持不住。又難以一個人對抗那個老頭,所以才自作主張回來了。」
冷笑一下,楊璉真迦將手掌攤開,上面放着一個木像,木像栩栩如生和那往利托羅有八分相似,其中腹部和四肢就像是爆炸一樣,碎屑整個自內而外爆裂開來,冷笑道:「他當然回不來了,要知道他死了!」
「這是師兄的命像?可是他怎麼死了?」
剎那間野律巴格兒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瞪圓的眼珠子透着不可思議,要知道那往利托羅可是比他更強三分,為何他能夠從那個老頭手下逃出來,而自己的師兄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徹底死亡了?
轉眼間,他又想着當初對敵狀況,立刻問道:「難道說,他是被那個小娃娃給殺了?可是這不可能啊!畢竟那個小傢伙實力太差,絕技不可能殺了擁有不動明王身的師兄的。要知道師兄已經是修成了不動明王身的頂尖高手,踏入人階巔峰境界。只需要頓悟,便可以突破玄關踏入地仙一流。那小子實力如此差勁,怎麼可能殺了對方?」
「無論如何,他都死了。」近乎死寂般的冷靜,楊璉真迦也不愧是「得道高僧」,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穩住心神,又開始細細思考諸般錯漏之處,「就算那小子沒有殺他的實力,至少也知道他究竟是因何而死。這一次,看來我得親自出馬了。」
「親自出馬?」野律巴格兒趕緊勸道:「可是世尊,此刻您正處於突破心劫的關鍵時候,若是貿然暴露在別人的鋒芒之下,只怕會有性命之危。」說到後面,竟然直接跪倒在地,儼然一副忠心耿耿的奴僕樣子,口中更是念念有詞:「小的身為護法尊者,若是無法護住師尊,又如何有顏面苟活世間?」
楊璉真迦呵呵笑着:「無妨!只需要有足夠的護髮尊者,自然能夠護住周全。更何況距離此地七十里之外,那些人中想必有崇尚佛法之人。而我只消去宣傳一番,想必他們定然會俯首稱臣,入我佛家釋門。」
不知為何,他說着這般話的時候,一陣陰風颳過,陰森森的透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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