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的輕功,她要翻越宮牆是很容易的事。
一來自己懷有身孕,不能冒險。二來上回在她想逃出南楚宮牆被楚白逮個正着的前車之鑑,令她沒自信能安然逃離。
除非有十成把握,否則她不願冒險。
如今皇宮守衛這般森嚴,斷不能急進冒險。
韓束束美眸轉了一圈,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
她再想起南楚的琉璃宮,那些和楚慕白的甜蜜時光,竟心弛神往,緩下了腳步。
當她的視線定格在當中的那艘畫舫時,她抿唇一笑,暗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想當初,她和楚慕白在琉璃宮逍遙快活的那七天,所有人都沒猜到她會躲在那處。
這證明湖中畫舫真真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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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追月卻不曾想自己剛好錯過了韓束束,他滿懷希望地把天牢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沒能找到韓束束的蹤影。
他也不氣餒,再往冷宮和暴室尋去。
似秦追月這樣的真龍天子平白無故怎會去那樣的晦氣之所。所以當秦追月出現的時候,無論是什麼人都暗暗心喜,只道有機會在皇帝跟前露臉,便是天賜的良機。
怎知秦追月未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竟又開殺戒,暴室殺了幾十人之後,還把冷宮裏幾個礙眼的嬤嬤和宮女也給刺殺。
即便殺了許多人,秦追月身上也未沾上半絲血腥之氣。
他怒氣沖沖地回到正乾宮,逢人便踹,正乾宮又再跪了一屋子的下人。
沒多久,太監總管便匆匆趕來,向秦追月啟稟:「皇上,韓大人率一眾大臣求見。」
秦追月冷喝一聲:「不見!」
太監總管正要出去復命,秦追月卻突然又喝道:「且慢!!」
秦追月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是了,他怎會忘了韓屈直?
他去了一趟那個時空,知道韓束束魂附韓相之女,與韓屈直並非真正的父女。
韓屈直卻以為韓束束是他真正的女兒,而韓束束又是一個心軟的女子,他為何不拿韓氏一族做文章?
思及此,秦追月眸中閃過一抹鋒芒,唇畔勾出一抹冷笑:「宣韓相!」
這些年,他待韓氏一族不薄,韓屈直為朝廷效忠多年,而今,是為他這個皇帝效忠的時候!
韓屈直正候在殿外,有些忐忑。
秦追月登基時乃少年天子,近些年處事手段愈發果斷,北秦在秦追月的治理下國運昌盛。若要數秦追月真有何失職之處,那便是秦追月至今未有龍子。
如今突然間為了一個女子丟下朝政不理會,韓屈直很怕是因為自家那個女兒引起的禍端。
「皇上有旨,宣韓相大人進覲!」太監總管尖聲道。
韓屈直挺起胸膛。這一趟既然來了,他已做好了萬全準備。畢竟他是北秦的臣子,當為北帝效力。無論秦追月要他做什麼,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老臣參見皇上。」韓屈直對龍座上的年輕帝王鞠禮。
秦追月懶洋洋地抬眸,視線定格在韓屈直的臉上,卻是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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