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影一此生決不辜負您的信任,若是我們兩人有一絲的偏差定當斷子絕孫永世不得超生。」影一的話就如同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房裏每一個人的心頭,靈兒的決定之前並沒有和敏兒說。原來不是很同意的敏兒見影一表現,在心裏不由得感嘆靈兒在收服人心方面比自己強太多了,自己這方面還需要向她學習。蘭心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可是她們之間決沒有像靈兒主僕之間這麼深厚的情義,最多是比一般的主僕親近些罷了。看着眼前的情景,說不羨慕自己都不信。
「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你們不負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們。這有三個日子都是吉日,你們倆個回去選一個吧,等選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靈兒將一張寫有三個吉日的紙遞給了巧兒。
「姑娘,你定就行,我們聽你的。」巧兒並沒有接過來,可是靈兒去堅持塞進她的手中。
「這是你們的大事兒,我哪能做主?去選吧。」兩個人看靈兒如此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拿着吉日單子離開了。
「姐,你怎麼了?」靈兒發現敏兒一言不發,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
「你讓我來不只是為了讓我看看你如何安排他們的婚事兒吧?」敏兒知道靈兒定是有什麼話要說,只是她不明白靈兒為何讓她在一旁看着?
「姐,你才是這個家的當家人,凡是家裏的大事兒只有你出面才算是正式,我這是狐假虎威呢。」其實靈兒只是想讓敏兒明白將心比心的道理。
「哼,少給我灌迷湯,你是想讓我和你學收賣人心的招數吧?」敏兒笑道。
「姐你果然是火眼金睛呢,我這點兒小伎倆被你一眼就看穿了。」靈兒十分狗腿的說。
「你呀,這麼大了也沒個正形,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敏兒問。
「姐,我是想咱家以後的丫頭呀、小廝的會很多,是不是要定下個規矩什麼的。要不以後咱一時忘了不就耽誤人家人生大事兒了。這樣的話他們心裏一定會有想法,到時候哪可能對咱忠心呢?」靈兒覺得這是個大事兒。
「你說的對,可是這種事要如何定規矩?」敏兒對於這些可是完全沒有門路。
「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這個事兒咱再想想吧。現在蘭心的事兒比較急些。同樣是丫頭巧兒比她小卻先成親了,擱誰心裏都會有些想法的。」靈兒最擔心的是蘭心對敏兒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是呀,我也變向的問過她,聽着好像沒有什麼可心的人。」敏兒親自問,也向其他打聽了。沒有發現什麼可行的人選。
「姐,其實我心中有個人選,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個什麼想法。」這才是靈兒將敏兒找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誰?」敏兒好奇,蘭心跟隨她多年,自己可得好好給她挑個可心的。
「你看趙康如何?要是他們願意的話,我就把莊子交給他們,將來他們的孩子也和影一他們的一樣不再是咱們的下人。也算是對得起她們多年來對我們忠心不二,任勞任怨的付出,這樣一來他們只會更加的忠於我們。」靈兒覺得要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
「趙康?我看着倒是行,不管是年紀還是品性都成。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意思。」敏兒可不想兩人將來成了怨偶。
「一會兒我讓人把趙康給叫回來,我問問他,要是他願意我再去問蘭心。」靈兒也沒有給人保過媒。
「那也成,你先問,要是他有那個意思。我再問蘭心,要是他沒有那個意思就算了,別讓蘭心心裏頭不舒坦。」敏兒最後拍板道。
靈兒派人先是將趙康從莊子上叫了回來,然後與他說起來了蘭心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十分高興。還說這兩天正想找靈兒說這事兒呢,他還說家裏的大夥見影一和巧兒的事兒定下來了。有不少活心的呢。靈兒一聽就將這件事兒交給了廚房管事兒吳媽,主要是因為她為人熱情在府裏頭的人緣很好。
至於蘭心就沒有那麼順利了,她主要是想得到她娘徐氏的同意,趙康知道後主動向靈兒提出去把她老人家給接過來。靈兒見他如此有誠意自然不會阻止。於是趙康獨自一人帶上靈兒的信就上路了,蘭心雖沒有表示什麼但心裏還是十分開心的。她與趙康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沒有好感那是騙人的,現在見他對自己也算是上心一種別樣的甜蜜湧上心頭。
敏兒見靈兒忙活得起勁兒,不由得想到靈兒馬上就要十四歲了,她自己的事兒是不是也得開始考慮了?
「姐。你叫我?」靈兒來到敏兒的房間,見她早就在等自己了,心中有些忐忑,難道出了什麼事?
「坐吧,這是吳媽熬的甜湯,很好喝。」敏兒將甜湯推到靈兒面前。
「嗯,是挺好喝的,小寶呢?」靈兒見敏兒不急着說,應該不是什麼急事才對。
「婆子帶他出去玩了,那小子現在老野了,一天天的進屋。」敏兒一提起兒子來就立刻母性爆棚。
「小孩子多玩玩沒啥的。」靈兒覺得小孩兒就是要該玩的時候多玩兒。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呀,眼看着你就要十四歲了。」敏兒一直把靈兒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從小拉扯大,現在有種我家有女初成長的辛酸。
「姐,你怎麼了,今天咋這麼多愁善感的呢?」靈兒以為敏兒見人家要成親了,受到了影響。
「我的意思是說你別總是想着別人的事兒,你自己的事兒也要考慮了,這可是人生的大事要早做準備才行。」敏兒的話音剛落,靈兒嘴裏的甜湯就悉數噴了出來,幸虧敏兒反應快,不然全都得噴到她臉上。
「咳……咳……姐你這提前量打得也太早了吧?我才十三歲呢。」這時靈兒不由得想起了司馬辰那廝來。
「早什麼早?人家十三歲議親的多了去了,看你那樣兒臉紅個什麼勁兒?」敏兒看靈兒那一副扭捏樣兒就覺得好笑。
「我臉紅了嗎?」靈兒下意識的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發現是有些發熱。
「傻孩子,臉紅就說明你長大了。來和我說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敏兒一把將靈兒摟在懷裏,內心十分的感慨,她的小靈兒終於長大了。
「姐,你想讓我找個什麼樣兒的?」靈兒這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將司馬辰的事情告訴她。
「要一個一心一意對你的人,同時你又一心一意對他的。」敏兒可不希望靈兒像自己這樣苦。
「姐,你呢?以後不再找了嗎?」靈兒覺得敏兒應該找個好男人嫁了,易均安並不是她的良人,還有幾天人家就要大婚了。
「說你的事兒呢,說我幹啥?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只要有小寶我就心滿意足了。」敏兒對易均安並沒有死心,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與他是不會有可能了。
「姐,你這樣想是不對的,要想讓別人尊重自己,首先自己得先尊重自己才行。」靈兒可不希望敏兒這樣自卑下去。
「行了,還是先說你的事兒吧。」敏兒被靈兒弄得十分的不自在,雖說她在是有兒子的人了,但是一提起這樣的話題還是不能十分淡然。
「我和司馬辰定下了五年之約……」靈兒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敏兒聽了之後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靈兒沒有想到敏兒竟是這樣的反應,她以為敏兒會生氣的收拾她一頓的。
「姐,你說話呀,你這樣我害怕。」靈兒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只好裝可憐。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行了,我也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哪有什麼資格管別人?」敏兒說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完全不理會靈兒在後面叫她。
靈兒見敏兒那一副傷心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在敏兒的心裏就是一種不信任。她急得忙追了出去,但是敏兒卻誰也不見,無論她在門外說什麼裏面都沒有一絲的聲響。
此時的敏兒十分的自責,她覺得自己沒有做到一個當姐姐應該做的,讓妹妹這么小就得獨自面對生活。她沒有做好榜樣,讓妹妹被人家算計,她覺得沒有臉面去面對靈兒,更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娘親。她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一絲聲音,靈兒在外面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聽到。心裏的內疚、自責、悔恨讓敏兒有如被一團迷霧所包圍,無論她如何的努力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靈姑娘,你都在這兒說了兩個時辰了,姑娘她要是想開門早就開了。還是讓她一個人靜靜吧,興許明個就好了。」蘭心剛才雖沒有在房裏,可是她們說的話她卻是聽到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是呀,姑娘咱先回去了,等敏姑娘消了氣就好了,你在這兒她不是更氣嗎?」巧兒也勸着,靈兒現在哭得雙眼通紅,噪子也啞得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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