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整那些沒用的,要說就快說。」靈兒真是要被巧兒給急死了,不就是一句話嘛這麼費勁幹嘛?
「他說,他十分想要我,可是卻不能現在就,他要明媒正娶給我名份,不能讓我受到絲毫的傷害……」巧兒越說聲音越低,到了最後靈兒都不知道她在噪子裏說的是什麼,但靈兒並沒有再去深究。
「那你決定嫁他了?」靈兒真心希望巧兒可以幸福,這個苦命的好姑娘應該擁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姑娘要是同意的話我就嫁。」巧兒可沒忘記自己的身份,雖說靈兒待如同姐妹一般,但她自己的心裏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只要你願意我就同意,這是你一輩子大事兒,我哪能說得算?」靈兒的話讓巧兒感動的落下了眼淚。
「姑娘,我嫁了人還能在你身邊伺候嗎?要是不能那我就一輩子不嫁。」巧兒發誓般的說。
「別說那些個沒用的,嫁不嫁人你都是我的人,呵呵,放心的去準備當新娘吧。」靈兒吃下定心丸的巧兒送了出去,自己去了敏兒的房間。
「你要給巧兒辦婚事兒?」敏兒有些吃驚的問。
「是的呀,巧兒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現在都二十了才嫁人,我怎麼也得有些表示才行呀。」靈兒覺得有些對不起巧兒,之前是她疏忽了,在這個時代十八歲就是大齡剩女了。
「也對,辦一下也是應該的。」敏兒心裏卻想起了蘭心,她比自己還大一歲呢,今年都二十一了。
「姐,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呢?」靈兒見敏兒的眉頭緊鎖,忙開口問道。
「我太糊塗了,連你個小孩子都不如呢,你都知道給巧兒張羅婚事。我呢卻一點也沒有想到,蘭心比我還大一歲呢,生生讓我給耽誤了。」敏兒十分的自責。都怪自己太自私了。
「姐,你別這樣,現在想也不晚呀。我們給她選個如意的,到時候再多給些嫁妝。這樣也算是補償了。有的人家可沒有這樣的,全是主子一句話,她們在咱們身邊也算是有福之人了。」靈兒說的全是實話,這個時代可沒有主子會問下人的意見,而是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
「話是這麼說。一直以來我都說把她們當姐妹,其實自己……」敏兒有些說不下去,自己今天才發現自己對她們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毫無保留。
「姐,你都是當娘的人了,可不能像個小孩兒一樣。咱們待她們不薄,這事兒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等有空你問問她有沒有中意的。要是有咱就幫着提親去,要是沒有咱就給張羅一個,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好了,保證讓你滿意。」靈兒也不明白敏兒這眼淚咋就來得這麼快呢?忙把話說完逃命一般跑出去了。
「哎。我還……」等敏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影都沒了,敏兒只好自己生悶氣。她原來以為靈兒自己會說的,誰想到這都多少天了她居然一個字也沒有向自己提起。
巧兒站在影一的門前,靜立不前,她本來想和他說成親的事情,可是到了地方才覺得這種事似乎不應該由她提出來。所以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基實影一早就發現了她,原本十分開心期待她進門的他,卻發現她竟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突然之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來不急細想他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嚇得巧兒驚叫出聲。
「巧兒,你怎麼了?」影一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忙上前詢問一時忘了禮數自然的握着她的手。
「咳。咳……我說影一呀,這大白天的是不是得注意點兒呀?」趙吉正好撞見這一幕,不由得開起影一的玩笑來,誰能想到原本冷冰冰的影一居然被巧兒給化成了正常人?
「啊。」巧兒一下子驚跳到一旁,就連耳朵都通紅起來。
「你不幹活管什麼閒事兒?我們就要成親了說點貼己話與你何干?」影一沒好氣的數落着趙吉,沒想到這話一說出來數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
「真的?啥時候?」
「哎呀。恭喜你們呀!」
「呵呵,你們終於要成親了,我還以為今年沒戲呢。」
……
這時候巧兒和影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院子裏可不只是趙吉一個電燈泡,這種情況讓巧兒剛消下去點兒的臉又一下子通紅起來,估計就連腳趾也沒有倖免。只見她雙手捂着臉向自己的房間跑去,留下嘿嘿傻笑的影一對付着眾人的調侃。
幾天之後,靈兒將影一和巧兒叫到了書房裏,兩個人都明白靈兒找他們定是要說成親的事兒。
「你們坐吧,我找你們來就是想聊聊天天。」靈兒見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就感覺好笑。
「靈姑娘,敏姑娘來了。」門外傳來春月的聲音,巧兒聽見後忙出去將敏兒給迎了進來。
「姐,你怎麼才過來?」靈兒昨天就和敏兒說好了,結果她卻晚來了快一個時辰。
「小寶給鬧的,那孩子越來越任性了,真是愁人。」敏兒說着就坐在靈兒旁邊,其實她本不想參與的,巧兒是靈兒的人她想怎樣都行,但是靈兒堅持她也就沒有說什麼。
「那過幾天給他找個啟蒙先生吧,雖說年紀小了些學學規矩什麼的也是好的。」靈兒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算是變向的早教了。
「算了,等三歲的時候再說吧,現在太小了。」敏兒才捨不得呢。
「也行,咱說正事兒吧?」靈兒見敏兒如此也沒有勉強。
「說吧,再不說他們就快昏過去了。」敏兒看他們那緊張的模樣,也不由得開起他們的玩笑來。
「那行,我說的時候你們兩個不要插嘴,問到你們誰你們誰再說話。」靈兒見兩個鄭重的點頭才接着說:
「影一,你能保證一生只娶巧兒一個嗎?無論你將來是什麼樣的身份都待她如初嗎?」靈兒最擔心的還是這個時代的婚姻對於女人來說太過於不公平了,男人甚至是女人也認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
「能,如有違背如同此石。」影一聽了靈兒的問話沒有回答而是去院子裏取來了一塊石頭,說完將那石頭捏個粉碎。
「好,今天我就信你這一回,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如果有一天巧兒來找我說她後悔了,那麼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再找到她。」靈兒的話讓影一和巧兒都十分的感動,試問有哪個主子會這樣在乎下人的?
「姑娘放心,影一說到做到。」影一併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決定讓自己今後的行動向她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巧兒,我再問你遍,你願意嫁給他嗎?無論將來生活多麼的困苦,他也許會變得不那麼在乎你,那樣你也不後悔嗎?」靈兒知道他們會如何回答,但她卻不得不問,不然的話她會後悔的。
「姑娘,我不會後悔的,就算將來他有一天負了我,我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巧兒覺得影一是一個值得她信任的人,影一聽了她的話差點激動的落下淚來,這可是巧兒第一次明確的表達她的情感。
「希望你們永遠記得今天所說的話,這些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你們自己說的。竟然你們兩情相悅,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所以我們姐妹想給你們辦個簡單的婚禮,也不枉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靈兒的話讓他們又是一驚,沒想到靈兒居然會為他們辦婚事兒,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下人是沒有什麼儀式可言的。
「謝姑娘大恩大德,我們倆個此生都不會負了您的信任。」他們兩個好像商量好的一樣,同時跪下向靈兒嗑頭。
「快起來吧,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靈兒坐在位子上並沒有起身去扶,兩個人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才起身坐下。
「姑娘,請講,我們聽着就是。」兩人以為靈兒有什麼條件,沒想到卻是又一個驚喜。
「我想要在商業街那裏開一家山貨鋪子,貨物魏先生都給運來了,還有表哥酒坊出的酒也由我們的鋪子來賣。這個鋪子是我們東山再起的關鍵,交給別人我可是不放心的,所以我打算等你們成親之後由你們二人來打理。」靈兒本來就打算交給影一的,不過現在他們竟然要成親就讓巧兒輔助也不錯。
「姑娘,你不要我了?」巧兒並沒有像影一那麼高興,而是一下子跪到靈兒跟前,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
「說什麼呢,你還是我的貼心人兒。雖不在我身邊伺候了可是你卻在更重要的位置為我把關,再說了你們成了親之後就會有孩子,難道你想讓你們的孩子和你們一樣做人家的下人嗎?只要你們把鋪子給我打理好了,你們的孩子就可以姓趙,可是做普通人家的孩子。」靈兒的話讓靈兒不再堅持留在靈兒身邊,不過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將來自己一定不會讓靈兒有一丁點兒的失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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