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
幾乎就在鳳凰翎剛剛觸碰到龍眼的一瞬,整片空間都跟着劇烈的震顫起來。浮雕上,一陣光芒閃爍,一條又一條符文瞬間顯現而出,仿佛是要復活一般,如蚯蚓般不斷蠕動!
轟……
只一瞬間。司馬胤身後的牆壁忽然裂開了一道寬達一米的口子!
「嘿嘿……暫且繞你一條小命!」
獰笑一聲,司馬胤轉身便沒入了那石縫當中,等我反應過來,那牆上的裂縫卻是瞬間再度合攏,完好如初!
「混蛋!」
眼睜睜的看着司馬胤逃之夭夭,我忍不住便大罵了一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趕緊扶起了地上的安定哥,替他止起血來!
由於失血過多,此時的安定哥早已一臉慘白,也不知道司馬胤到底對他用了什麼手段。剛剛一刀扎在他的胳膊上,他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我才剛剛替他止完了血,身後我剛剛出來的甬道口,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回頭一看,卻是徐景陽等人終於趕到了這裏。
只聽徐景陽一臉的關切道:「你們沒事兒吧?」
「沒事兒才怪!」
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我便再不搭理他們,而是凝聚起體內的炁,直接點向了安定哥的關元穴。
然而,讓我失望的卻是,安定哥依舊毫無反應,半點兒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咦?」
徐景陽納悶兒的看了我一眼,這才箭步向前,檢查起了安定哥的身體,隨即說道:「他中了呆降,光刺激關元穴根本沒用!」
說罷,這才從兜里掏出了幾個銅錢,直接放在安定哥小腹處的幾個大穴上面,隨即憑空畫符,猛的一掌拍在了那些銅錢上面!
「噗……」
一掌落下,地上的安定哥瞬間便有了反應,張嘴便出了一口腌臢之物。還好我躲避的夠快,不然可得全噴在我臉上了。
而見我一臉狐疑的樣子,徐景陽這才笑道:「不是什麼厲害的降術,只是讓人昏迷不醒,就算不解,睡個兩三天照樣也會醒過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那寧釗陽卻突然氣勢洶洶的衝到了我的面前,劈頭蓋臉便是一通指責:「你幹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兒就解決不好,我們前腳才剛一走,你們這兒就……」
「我去你媽的!」
我的心中原本就憋着一團火沒處發泄,此時又聽了這劈頭蓋臉的指責,滿腔的怒火,頓時便如火山噴涌一般,瞬間爆發開來!
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腿便是一腳揣在他的胸口!
寧釗陽何曾想到,我竟如此「膽大妄為」,猝不及防之下,卻是當場便被我一腳踹入了骸骨坑中。
「混賬!」
寧釗陽顯然氣得夠嗆,一個翻身爬起,猛的一拳便向着我的胸口轟了過來。我也不甘示弱,手中燒火棍憤力一揚,徑直便對着他的拳頭迎了上去。
「住手!」
眼看着雙方劍拔弩張,旁邊的徐景陽終於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便向着我倆沖了過來。我心說,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架應該是打不成了,於是便下意識收起了燒火棍。
剛才那一腳我也已經出氣了,真要是把事情鬧得太僵,似乎也不太好。
然而,眼見徐景陽衝來,那寧釗陽的眼中卻不由閃過了一抹陰狠,怒視了我一眼,轟出的拳頭不但沒有收回,竟然反而加快了速度!
「混蛋!」
眼看着寧釗陽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徐景陽也不由嚇了一跳,下意識便大吼了一聲:「我叫你住手!」
然而,此時的寧釗陽雙目通紅,儼然一副早已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樣子,又怎可能罷手?
「草!真當老子怕你不成!」
見此一幕,我忍不住便大罵了一句,體內的「炁」瞬間噴薄而出,徑直灌注到了燒火棍中,隨即狠狠一棍敲向了寧釗陽的拳頭。
「嗯?」
不愧是老江湖,那寧釗陽幾乎瞬間察覺到了那燒火棍的不凡。臉色一變,哪裏還敢讓我的燒火棍砸中,急忙閃避到了一邊。而我卻趁此機會,再度抬腳,「砰」的一聲,便踹在了他的老腰上面。
活該他自己倒霉,以他的實力,即便被我一腳踹中,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頂多也就倒退一兩步罷了。然而,不巧的卻是,他剛退了一步,腳下卻踩到了一根獸骨,頓時便踉蹌了一下,「撲通」一聲便又再度掉進了骸骨坑裏!
「呃……」
見此一幕,所有人不由全都一愣,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我。又看了看骸骨坑中,灰頭土臉的寧釗陽,眼中驚疑不定。
「這……」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如果說上一次寧釗陽是因為猝不及防,被我偷襲得手,所以才掉入了骸骨坑中。那麼這一次,又該作何解釋?
同樣的錯誤,寧釗陽還會犯第二次嗎?
「行啊!你小子!」
眼看着寧釗陽被我踹入了骸骨坑中,徐景陽居然一點兒也沒生氣,反而是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的忍俊不禁道:「我還擔心你會吃虧呢……」
「混蛋!我殺了你!」
與此同時,寧釗陽終於也從骸骨坑中爬了起來,憤怒的咆哮了一聲,猛的便又沖向了我!
身為堂堂黔州佛教協會的副會長,又是宗教局的掛職成員,寧釗陽在哪兒不是人五人六的?又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
我那兩腳,痛倒是不痛,也沒讓受傷,但卻讓他顏面掃地。此事一旦傳揚開去,只怕他立即便會淪為整個黔州宗教局的笑柄。
「夠了!」
眼看着寧釗陽一臉殺氣騰騰的向我撲來,徐景陽似乎同樣怒了!猛一跺腳,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播散開來,寧釗陽首當其衝,忍不住便又向着身後倒退了兩步。
悲了個催,還是原來的獸骨,也還是原來的骸骨坑!寧釗陽再一次跌落了下去。
「啊……」
寧釗陽這次是真的暴走了,凜冽的殺機頓時瀰漫開來。他竟完全無視徐景陽存在,一把便奪過了旁邊另一人手裏的長劍,狠狠向着我的胸口刺來!
「嗯?」
徐景陽下意識緊蹙起了眉頭,欺身向前,兩指一伸,竟是輕而易舉的夾住了寧釗陽手裏的長劍!輕輕一彈,只聽得嗡隆一聲劍鳴,寧釗陽手裏的長劍已是應聲飛射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
「就你這樣子,還想轉正?」
徐景陽一臉的冷笑道:「你已經被開除了,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宗教局的一員!」
「隊長!你……」
一聽這話,寧釗陽這才清醒了幾分,憤怒的看了徐景陽一眼,脖子一歪,整個人竟是氣得當場昏迷了過去!當然,我覺得他可能是裝的……
「哼!你什麼你?」
大概,連徐景陽也同樣認為他是裝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們躲在外面,還說什麼考驗!否則,那司馬胤哪裏會有下手的機會!」
「嗯?」
一聽這話,我的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緊蹙着眉頭,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原來你們一直都在外面!」
我說呢,怎麼買個東西也會花這麼久時間,敢情他們壓根兒就沒走遠,而是躲在了千虛洞的外面。
考驗我?
呵……你們也太自作多情了,我什麼時候說要加入你們了?
「不是,那個……我們……」
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對,徐景陽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漏嘴了,急忙解釋道:「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
搖了搖頭,對方畢竟剛剛才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也不好發作,只是一臉的鄭重道:「我再說一遍,我對加入你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所以,你們沒必要這樣考驗我!」
說罷,我忍不住便指了指地上的安定哥:「看看,這就是你們考驗的結果!」
「唉……」
徐景陽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鄭重說道:「此事確實有些荒唐,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沒事兒!剛才的事情,多謝了!咱兩扯平了!」
撇開剛才的所謂「考驗」不提,這徐景陽對我是真沒話說,說是「禮賢下士」恐怕也是絲毫不為過了。我甚至都不明白,像我這樣剛剛踏入修行界的小菜鳥,又有什麼值得他好拉攏的?撲場廳巴。
「行!那就扯平了!」
徐景陽爽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才一臉的凝重問道:「說說吧,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92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