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警局,戴維斯很順利的就進入到了鑑證科的停屍房。驗屍官從冰櫃裏抽出冷凍的屍體,兩具並排放着的。戴維斯有些恍惚,但是還是在認領的單子上簽字。然後就委託他們轉運到阿比林小鎮。
這些後續工作都會有警局專門的人來負責,包括聯繫冷凍車輛來運輸。而這些,只要戴維斯肯出錢,一切都會幫他搞得妥妥帖帖的。戴維斯也不想麻煩,直接就將交錢辦事。然後去警局聽取案情的報告。這是對這起案件的最新的偵破進展。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進展。因為警察們也沒有什麼頭緒。但是可以知道的就是殺害他們兩個的是一伙人,而且有點兒像是墨西哥人。但是具體是哪一夥墨西哥人,至今還沒有線索,所以案件會沉積下來,變成陳案。這樣的話,想要抓住兇手,就變得遙遙無期了。
「該死的墨西哥人!該死的警察!」從警察局裏出來,戴維斯就忍不住罵了好幾句。然後有些無奈的看着丘豐魚,「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那些混蛋警察們純粹就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米倉涼子也冷笑着說道:「按照那名警察的說法,州政府的資金撥款越來越少了,而且也沒有目擊證人,就算有,也不會有人開口,因為很多人都害怕被報復。再加上這一伙人居然沒有前科,找不到他們的犯罪記錄,所以想要對比抓住兇手,很難。」
「警察們的都會這樣說的!」戴維斯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但是他不能做什麼,警局已經做出了說明,而且也得到了上一級警局的認可,所以他們很難再將這個謀殺案擺在最有限的地位來進行偵破了。
雖然說沒有不偵破這個案子,但是警局的做法就是將這些難以偵破的案子甩給那些菜鳥們,或者那些在警局混不開的人,然後案子繼續的破不了,直到最後淹沒在很多的舊案之中,能不能再提出來,就看運氣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米倉涼子就看着戴維斯。這件事情,應該由戴維斯來做主。
戴維斯沉默了一會兒,就說道:「我們會阿比林小鎮吧,讓他們回家。」
是啊,應該先讓他們回家了。丘豐魚點點頭,這是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回家的事情警局幫着做的。然後丘豐魚、戴維斯和米倉涼子就駕車先趕回了阿比林小鎮。從拉斯維加斯到阿比林小鎮,比從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要漫長得多。
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只要用了五個半小時,但是現在要回到阿比林,則需要兩天的時間。汽車在公路上飛馳。是丘豐魚在開車,他們都沒有心思在拉斯維加斯逗留,只想趕緊的回到阿比林小鎮去。
丘豐魚一直在開車,而米倉涼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戴維斯就一直沉默的坐在車後面,行駛了快一天了。直到在公路邊的一個公路旅館停下來。三個人準備在這裏住一晚上。順便解決一下晚餐的問題。
旅館旁邊就是快餐店。丘豐魚三人,就坐在那邊吃快餐,主要是熱狗、可樂和薯條之類的東西。不過這些都還是勉強可以充飢的。因為心裏面都裝着事情,也沒有必要去挑剔什麼口味之類的。三人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主要是丘豐魚和米倉涼子想要讓戴維斯多說點兒話,分散他有些沉默的注意力。
「他們……其實已經很幸運而來。」沒想到丘豐魚和米倉涼子的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戴維斯就自己說道,「他們已經很幸運了。至少比之前他們的遭遇來說。如果沒有頭兒你的話,他們可能早就死在了帕索市了。死在那幫俄羅斯人的手裏。所以……他們能夠多活一些日子,還能要求什麼呢?」他對着丘豐魚聳了聳肩膀。
「你真的這麼想?」丘豐魚就有些吃驚的看着戴維斯。
「只有這樣想,才能讓我的心情平緩一點。說實在的,我沒有多少傷感的情緒。畢竟他只是我的老大而已,又不是我的老爹。」戴維斯就自嘲的笑了一下,「就算是將他們送回家,也不一定有很多人回去參加他們的葬禮。我只是在感慨自己。」
丘豐魚就聳了下肩膀,攤開手,表示自己不是很明白戴維斯說的什麼意思。戴維斯就嘿嘿的笑道:「這是一種心境問題。我在感覺我比他們更加的幸運,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可能也早被那些俄羅斯人幹掉了。你把我藏起來了,而且你還收留了我。這就是命運。所以……我為什麼還要在這裏表現的這樣的多愁善感呢?」
「你真的這樣想嗎?」丘豐魚就再一次的問,問過之後,自己也笑了,不這沒想,怎麼會這麼說呢?自己問了多餘的話。只不過他剛剛要繼續打趣兩句的時候,快餐店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帶着牛仔帽,穿着夾克和牛仔們常穿的褲子,渾身還帶着一股味兒。讓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米倉涼子就碰了一下丘豐魚的腳。丘豐魚微微的點點頭。他已經明白過來了,這兩個人確實有點兒奇怪,主要是他們長得和墨西哥人差不多。現在只要是看到墨西哥人或者是提到墨西哥人,丘豐魚他們都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衛和西爾莎都是死在了墨西哥人的手裏。所以三人對墨西哥人很是敏感。戴維斯還對着他們倆多看了好幾眼。結果被那兩個人敏感的感覺到了,就對着戴維斯瞪眼說道:「嘿,小子,說你……再瞪我們,就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該死的美國雜種。」
「艹——」戴維斯罵了一句,但是他並不打算去挑釁他們兩個。因為丘豐魚已經在對着他打眼色,要他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卻走到了墨西哥人的那邊的桌子上,說道:「我可以坐在這裏嗎?」說着,就自顧自的坐下來了。
戴維斯也想過去,卻被米倉涼子一把按住了手臂,不讓他過去。兩人就坐在那邊看着丘豐魚和那兩個墨西哥人。
「你已經坐下來了,還要問我們?」其中一個短捲髮的墨西哥人瞪着丘豐魚,他的臉長得有些兇狠,所以一般人看着都有些害怕,不敢輕易的去招惹他們。何況墨西哥人看起來是越境過來的,如果他們想要對自己不利,那會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然後他們可以越境出去,到墨西哥的境內躲避美國法律的制裁。
這是很少有人招惹墨西哥人的原因。他們的手段確實很殘忍。
「告訴我,夥計們,你們跟着我們這麼久了,是因為什麼?因為你們殺了我們的朋友嗎?」丘豐魚說話的時候,依舊是那麼的輕聲,仿佛是在和人竊竊私語一樣的密聊。不過他的話,還是讓兩人明顯的有些不同的變化。
「別胡說八道,夥計,我們沒有跟蹤你們,更沒有殺人。」那個面色兇狠的傢伙對着丘豐魚說道,「墨西哥人在你們心中一直就是這樣嗎?該死的,別招惹我生氣。不然那會有你好看的。我會讓你乖乖的服輸。」
「你是說你要殺了我嗎?」丘豐魚依舊不冷不熱的笑了,「之前我還不敢判斷,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殺了我的朋友。誰讓你們幹的?墨西哥人……我很不喜歡墨西哥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艹,你真是個招惹討厭的傢伙。你不是白人,卻學到了白人的那一套,該死的,你招惹了我們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的。」那個面色兇狠的人對丘豐魚瞪着眼睛,這讓他的臉顯得更加的兇狠,確實有點兒嚇人。特別是脖子那邊還有一個長長的刀疤。
「嘭」的一聲,丘豐魚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頭上的頭髮,提起來,使勁的往桌子上一按。就聽到一聲撞擊的聲音,那傢伙頓時就癱軟在了桌子底下去了。另一個墨西哥人將手伸進了他的腰間。
丘豐魚一腳就踢中了他的胯間。頓時就像是蝦米一樣的弓起了身,歪歪妞妞的走了兩步之後,一頭就栽倒在地上。抽了長長的一口冷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只是這兩個倒霉的墨西哥人沒料到丘豐魚會突然之間就動手,甚至是連米倉涼子和戴維斯都沒有料到。他們以為自己熟悉了丘豐魚的性格了,但是還是有點兒低估了丘豐魚的脾氣和性格。這完全是始料不及啊。
店員和快餐店裏坐着的幾個人都吃驚的站起來,店員還張着嘴巴,有些不知所措,有人打算拿出手機來報警。但是丘豐魚從他們的牛仔衫里提出了四把左輪手槍,然後「啪嗒」的幾聲扔在了地上。對着眾人就攤開手示意。
那些打算拿手機報警的人,也悄悄的將手機重新放進了口袋裏。而那個店員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丘豐魚就對着她說道:「這裏損壞的一切都算我的。我會將這兩個混蛋拖出去。」說着招呼戴維斯,一人拖着一個,就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拖到了餐廳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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