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第26章上門討人

    <=""></>    迷迷糊糊中,葉舒楠猛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個屍體該不會現在還在自己的房中吧?

    但是很快,她的腦子裏就什麼都想不了了,媚藥的藥性越發強烈起來。而覆在她身上的男子讓本來打算咬牙忍過去的葉舒楠自制力全線崩潰。當兩人終究拜託身上的束縛,糾纏在一起的時候,葉舒楠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感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自己好像很熟悉他的身體,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熟悉,是不是意味這着,之前自己跟他也……

    當隱忍了很久的司空詹白碰上身中媚藥的葉舒楠,*可想而知,這個夜晚註定是熱情如火的。

    第二天,直到正午時分,葉舒楠才從床上緩緩轉醒,抬頭看到藏青色的床帳,葉舒楠那混沌的腦袋也開始慢慢清明起來,然後很快,昨晚的那一切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中。葉舒楠面上一紅,繼而哀嘆一聲,瞬間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悶死自己算了!

    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悶死自己,床帳就已經被人掀開,來人看到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臉的葉舒楠,面上露出一絲輕笑。繼而伸手去拉葉舒楠蓋在臉上的被子,葉舒楠卻用自己的手死拽着被角不肯放手。

    兩人這樣糾纏一番,那人終於鬆開了自己手。

    「舒兒,我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我不熟悉的,你用不着這麼害羞。」司空詹白面上笑意滿滿,端的是一副朗月清風、心滿意足的模樣。

    床上的葉舒楠只是用手死死地拽着被子,並不吭聲。

    半晌之後,司空詹白終於無奈道:「舒兒,你真的打算把自己給悶死啊?」

    ……

    被子下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r">。

    「就算你真的打算把自己給悶死,那在悶死之前,你最起碼還要向那個給你下藥的人報仇是不是?」司空詹白坐在床上,一雙眼睛含着笑意看着躲在被子下的人。

    果然,葉舒楠聞言,立刻掀開了蓋在自己臉上的被子,一雙眼睛驚訝地看着司空詹白問道:「下藥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嗎?」被小烏咬了,又被自己那樣重傷,那人怎麼可能還活着?

    在被子下悶了這一會兒,葉舒楠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髮絲亦是凌亂,看在司空詹白的眼中卻是增添了平日裏難得一見的慵懶柔媚,心中一動,司空詹白俯身在葉舒楠的眉心輕然落下一吻。

    不等葉舒楠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司空詹白已經迅速起身,看着葉舒楠的眼睛意味深長道:「那個人還有同謀,而且,他的那個同謀說不定還是我們的老朋友。」

    「嗯?」葉舒楠不解地看着司空詹白,老朋友?什麼意思?

    司空詹白卻是微微一笑,伸手去拉葉舒楠,「你先起床,等你吃飯的時候,我再詳細跟你說。」

    葉舒楠卻是猛地往被子裏一縮,瞬間躲開司空詹白的手。那雙眼睛亦是直直地看着司空詹白半晌,卻見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世子殿下不出去嗎?我要穿衣服了。」

    司空詹白面上的笑容越發柔和,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口中卻道:「你自己還有力氣可以穿好衣服嗎?還是說……我讓譚夫人來幫幫你。」

    葉舒楠聞言狠狠瞪了站在自己床前的司空詹白一眼,這人故意的是不是?

    看到葉舒楠眼睛裏騰騰的殺意,司空詹白終於含着滿足的笑意轉身離開。

    葉舒楠這邊剛鬆了一口氣,只聽得快要走到門口的司空詹白突然轉過頭來笑着道:「其實我來幫你穿衣服也是可以的。」

    而回答他的則是葉舒楠從床帳中扔出的枕頭。

    葉舒楠確定自己聽到關門聲之後,這才擁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可是她剛一動,就感覺到渾身酸痛,葉舒楠倒吸了一口涼氣,哀嘆一聲重新倒在床上。想了一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澹王和靜芊他們一定都知道了,自己出去可怎麼面對他們?真想時間就這樣靜止算了。

    就這麼磨磨蹭蹭、蹭蹭磨磨了半晌,葉舒楠依舊沒有從房間裏出來。不多時,她卻是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葉舒楠以為又是司空詹白來催她,便沒有搭理。

    過了一會兒之後,敲門聲仍舊沒有停歇,葉舒楠正欲開口,卻聽到門外傳來的是女子的聲音,原來是左靜芊。

    「舒楠,你還好嗎?」

    葉舒楠忙出聲應道:「我沒事。」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的左靜芊輕聲詢問道。

    葉舒楠心中哀嘆一聲,終是答道:「進來吧。」

    耳邊聽得開門之聲,葉舒楠已經從床上走了下來,她也不想讓左靜芊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並且因此做出什麼曖昧的聯想<="r">。

    看到左靜芊走進來,葉舒楠面上露出一個微笑,「怎麼了?」

    左靜芊在葉舒楠的身邊坐下,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在她的目光掃過葉舒楠脖子上的吻痕時,臉上露出曖昧一笑,隨即道:「我看你這麼久沒有出來,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原來是……」

    葉舒楠看着她臉上那曖昧十足的笑容,連忙道:「我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

    左靜芊聞言湊近了葉舒楠幾分,小聲道:「好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反正你跟世子殿下很快會成親的,有什麼關係?」

    葉舒楠輕嘆一口氣,以手扶額,果然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了嗎?

    「不過那個給你下媚藥的人真是太可恨了,我聽世子的屬下說,那個人在你的房間對你吹了迷香,後來被你給殺了?舒楠,以前的你還什麼武功都不會,現在你竟然都可以殺人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左靜芊已經看過那個罪魁禍首的屍體了,身上像是給割了數刀,慘不忍睹。

    葉舒楠聞言『嗯』了一聲當做回答,她實在不想跟左靜芊討論自己被人下媚藥的事情,而且還是在這個房間裏,在距離那張床不到五步距離的地方。

    左靜芊卻是絲毫聽不出葉舒楠語氣里的拒絕,兀自繼續道:「那伙兒人真卑鄙,不僅給你下藥,還給世子下了藥,要不是世子殿下武功高強,這個時候大概都已經死了,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恨。」

    「你說什麼?!」一直低頭扶額的葉舒楠聽了左靜芊的這話瞬間抬起頭來,用十分驚訝的眼神看着左靜芊。

    左靜芊連忙疑惑道:「世子殿下中毒了你不知道嗎?」

    葉舒楠心中一震,自己的確是不知道,難怪昨天晚上出事之後,他過了一會兒才來到自己的房間,原來他也中了毒。只是他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沒有多久,這又緊接着中了毒,他身體恢復的速度真有這麼驚人嗎?葉舒楠隱隱有些擔心。

    「司空詹白人呢?」葉舒楠想要當面問問司空詹白到底怎麼樣了,可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的面色也很正常啊,看不出絲毫有中毒的痕跡。

    左靜芊看到葉舒楠的面色突然緊張起來,連忙伸手指向門外,「世子他說要等你出去吃飯,他還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葉舒楠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低頭看着左靜芊道:「那我們走吧。」

    剛剛司空詹白好像跟自己說,那個給自己下藥的人似乎還有同夥,而且還是他們的老朋友,看來那又是自己失憶以前的事情了。

    左靜芊亦是站起身來,卻搖了搖頭,「我只是受世子殿下之命來看你好了沒有,我可不想打擾你們兩個的單獨相處,否則,世子殿下會用眼神殺死我的。」左靜芊一邊說着這話,一邊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橫了一下,做出一個殺人的姿勢。

    葉舒楠看到她這動作,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沒你說得這麼恐怖吧?」

    左靜芊伸出自己的食指在葉舒楠的面前晃了晃,道:「那是他在你的面前從來不恐怖。」

    葉舒楠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緩緩走出了自己的房間<="l">。

    「說吧,你說的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麼?」葉舒楠一邊在司空詹白的身邊坐下,一邊開口問道。

    司空詹白卻是不回答,兀自舀了一碗湯遞到葉舒楠的面前,笑着道:「我是不是該感謝一下昨天那個給你下藥的人,畢竟是他成全了我。」

    葉舒楠卻是暗瞪了他一眼,這人……真的是時不時都要不正經一下,「那你可能要去地下感謝他了,世子請便,慢走不送。」

    「有你這麼咒自己未來夫君的嗎?小心將來守寡。」司空詹白笑着伸手在葉舒楠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他喜歡這樣跟舒兒之間的親昵動作,而且舒兒現在似乎也越來越習慣了。

    果然,葉舒楠對司空詹白的動作沒什麼反應,而是回應他的話道:「守寡?我可不會守寡,你若是死了正好,我再去找一個更出色的男人。」

    司空詹白聞言,伸手捏向葉舒楠的耳朵,「你這個沒良心的,好吧,我實話跟你說,正如你所期待的,我現在已經身中劇毒,活不了多久了。等到我到了九泉之下,你就可以再找一個男人了,不過,他肯定沒有我優秀,到時候我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天天來找他。」

    葉舒楠並不理會他後面的那些胡言亂語,而是眉頭微蹙道:「你真的中毒了?」

    司空詹白看着葉舒楠肯定地點了點頭,「是啊,昨晚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你的房間看你,就是因為我中了毒,正在運功逼毒。」

    葉舒楠聞言眉頭皺得更緊,那也就是說昨天晚上那個暗衛發現自己中了媚藥,前去稟報他的時候,他正在運內功給自己逼毒……葉舒楠想到這裏,滿臉驚疑不定地看着司空詹白。

    司空詹白看着葉舒楠這樣的表情,面上微微一笑,「你沒猜錯,暗衛來稟報我你中了媚藥的時候,我正在運功逼毒。」

    葉舒楠深深地懷疑,這人的確會讀心術。

    「舒兒,為了救你,我可是沒有絲毫猶豫就中斷了逼毒,看在我命不久矣的份兒上,你就履行我們的婚約,嫁給我吧,啊?」

    葉舒楠仔細觀察着司空詹白面上的表情,雖然他說的話不像是假的,而且剛剛在自己房間裏左靜芊也說他慎重劇毒,但是看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又不像是很嚴重的樣子,葉舒楠看着司空詹白的面色逐漸嚴肅起來,「跟我說實話,你體內的毒到底如何了?」

    看到葉舒楠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這麼嚴肅,司空詹白亦是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語氣里也沒有了玩笑的意味,「好了,我沒事的,只是把殘餘的毒素聚集在體內的一個地方,短時間內不會發作,等回到京城之後把毒解了就好了。」

    「真的?」葉舒楠懷疑地看向司空詹白,他不會又跟自己說謊吧?

    司空詹白笑道:「千真萬確。還有,這一桌子的飯菜你要是再不吃就真的都涼了。」

    就算司空詹白不說,葉舒楠也能猜得出來,當時司空詹白髮現自己中毒之後就立刻開始運功,想要把毒素逼出自己的體外,可是暗衛卻告訴他自己中了媚藥,他才中途停了下來。

    雖然心中仍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司空詹白這麼輕鬆的表情,他說有辦法就應該是有辦法的吧?葉舒楠心不在焉地喝着湯<="l">。

    一旁的司空詹白卻又是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就是關於我說的那個『老朋友』的事情。」

    葉舒楠嗯了一聲,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去年初秋時分,我們去飛臨山莊的時候……」司空詹白一邊說着一邊往葉舒楠的碗裏夾菜。

    葉舒楠這廂卻聽得津津有味,「你是說,那個對你用媚香的姑娘,就是跟昨晚那個男人聯合起來給我下媚藥的人?」哇,這是一個有關於復仇的故事啊。

    司空詹白點點頭,「雖然昨晚在那般混亂的情況下被她給跑掉了,但是暗衛們卻認出了她來。怎麼樣?要不要去找她報仇?蒼華派就在這附近,到那兒就能找到她。」

    司空詹白這話里卻是帶着十足的慫恿的味道。

    葉舒楠喝了一口湯,點點頭道:「好啊,就去看看好了。」沒道理她陷害了自己,自己還無動於衷的是不是?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葉舒楠抬眸看向司空詹白,「你身體的毒……真的沒事嗎?」

    司空詹白抬手揉了揉葉舒楠的腦袋,「放心,我真的沒事,我可捨不得讓你守寡,更捨不得讓你去找別的男人,所以,舒兒,你就老老實實地跟我過一輩子吧。」

    再看司空詹白那臉上的笑容,真可謂是格外地暢快啊。

    葉舒楠心道:自己真是多餘擔心他了。

    眼看着葉舒楠吃飽喝足放下碗筷,司空詹白這才淡淡開口道:「既然葉姑娘你昨晚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我們來談談你該怎麼對我負責吧。」

    聽聞這話,葉舒楠被自己口中的那最後一口湯給嗆了一下,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司空詹白也不再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拍着葉舒楠的後背給她順氣。

    葉舒楠堪堪止住自己咳嗽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通紅,自己對他負責?

    「司空詹白,你不要無理取鬧,我當時跟你說了兩遍我要忍過去,不讓你碰我,是你硬要……又不是我強迫你的,我對你負什麼責?」這人真是……見縫插針。

    「葉舒楠,你過河拆橋。」司空詹白看着葉舒楠控訴道。

    葉舒楠卻捻起桌邊的素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道:「世子殿下,是你自己強詞奪理吧?」

    強詞奪理的世子殿下微微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等葉舒楠吃過飯之後,司空詹白便決定要動身了,他們的方向自然是京城,但是在回京城之前,昨天晚上的這個仇是一定要先報了,一想到昨天晚上死在葉舒楠房間裏的那個男人,司空詹白就滿心的怒火。

    那些人擺明了是要吸引暗衛們的注意,悄悄在舒兒的房間裏下藥,如果自己毒發,那個男人就可以趁機對舒兒行不軌之事,用心如此歹毒,司空詹白恨不得立時掐死那個主謀者。


    等葉舒楠要上馬車時她才注意到怎麼澹王不見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澹王先他們一步離開,已經趕回京城了。

    澹王離開的時候原話是這樣說的,「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我可不想參與<="l">。我先回京,你跟舒兒慢慢走,等到你們回到京城時候,最好能給我帶來我孫子的消息。」

    在去蒼華派的路上,左靜芊又在馬車上跟葉舒楠說了很多有關於之前在飛臨山莊的事情,葉舒楠心中已經有了譜。也就是說,當初在飛臨山莊的時候,那位蒼華派的大小姐看上了司空詹白,但是司空詹白卻沒看上她,然後她就對司空詹白用了媚香,誰知道這位蒼華派的大小姐竟自食惡果,最後搞得名聲掃地。

    但是葉舒楠心中卻是有一個疑問,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跟司空詹白在那間客棧里的呢?他們一路上都很低調的啊。

    一旁的左靜芊猶自道:「反正,這一年多來,這位蒼華派的大小姐名聲算是徹底毀了,我前段時間回飛臨山莊的時候,還聽我娘跟我說,這位蒼華派的大小姐現在跟很多男人的關係很亂,大概是自暴自棄了,反正名聲臭得很。」

    等他們臨近了蒼華派,才發現這裏似乎有不少的江湖賓客,葉舒楠心中不禁暗道:難道最近這蒼華派有什麼大事嗎?

    「啊,我想起來了,我二哥好像跟我說過,蒼華派新任的掌門要繼位了,這麼說,我二哥應該也在這裏了?」左靜芊這麼一想,面上便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新掌門繼位,而他們卻來找碴兒?葉舒楠心中暗自一笑,這時機選得還真是沒話說。

    當然,就算是新掌門繼位,司空詹白也不可能回放棄報復的計劃,被人這麼暗算,而不去找回場子,實在不是司空詹白的作風。尤其這一次,他們要暗算的還是葉舒楠,司空詹白就更不可能放過他們了。

    但見司空詹白身騎一匹棗紅駿馬行在前面,後面是一輛寬大的馬車,而在馬車的四周,幾個侍衛同樣精神奕奕地身騎駿馬。

    這樣一個組合迅速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而很快就有人認出來這位不就是那在飛臨山莊見過的澹王世子嗎?

    還未等司空詹白來到蒼華派的大門前,就已經有人前來迎接,看着穿着打扮應該是蒼華派里的一個弟子。

    「世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我家掌門特意囑咐在下前來迎接貴客。」那人抱拳躬身,十分恭敬道。

    可是還未等司空詹白應話,就從馬車裏伸出一隻頭來,揚聲問道:「飛臨山莊的人可已經到了。」

    此人看到從馬車裏探頭出來的人是左靜芊,面上有片刻的愣怔,然後才道:「原來是左小姐,左二公子已經到了,此時就在院中。」

    「噢。」左靜芊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縮回到馬車裏。

    那男子衝着坐在馬上的司空詹白笑了笑,「請世子殿下跟在下來。」說完之後,便在前面引路帶着司空詹白他們進了蒼華派的大門。

    而來到這裏的賓客有不少的人都聽說過,甚至是親眼見過司空詹白和蒼華派大小姐韋冰雁的感情糾葛,這一番司空詹白突然前來,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都很好奇,這世子殿下突然來到蒼華派,難道是……跟韋大小姐有關?

    在所有人都對此事懷着十分的好奇心的時候,韋冰雁卻是緊張極了,澹王世子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這裏呢?他一定是來找自己報復的,那夜要不是自己跑得快,只怕這個時候已經成了別人的刀下鬼了<="l">。

    本以為自己僥倖逃脫沒有被他們發現,沒想到他們還是找到了自己。司空詹白心腸之狠毒,她上一次在飛臨山莊已經領教過了,這一次自己給那個女人下了媚藥,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韋冰雁已經預感到,這一次他對自己下手一定會極其殘忍。

    韋冰雁一邊這麼想着,腳下亦是一刻不停地在踱步,手心裏滿是冷汗,片刻之後,她終於下了決定,在他找到自己之前,自己要離開這裏,絕對不能讓他找到自己。

    心中主意已定,韋冰雁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打算悄悄逃出去,卻沒想到房門卻是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韋冰雁心中一涼,父親竟然這樣對自己!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個女子輕細的聲音,「師姐,師父說今天對蒼華派來說是個大日子,師姐你就不要在今天胡鬧了。師父讓我們來看着你,在那些賓客離去之前,師姐你還是好好地在房間裏呆着吧。」

    很顯然,在自己房門外守着自己的不止一個人,韋冰雁心中又急又怒,父親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還派人嚴密看守自己,是怕自己出去被賓客們看到了給他丟人是嗎?還是聽說世子殿下到來的消息,生怕自己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韋冰雁柳眉一豎,抬手就欲往門上劈去,恰在這時,門外的聲音適時響起,「師姐,你是闖不出去的,師父已經吩咐下去了,所有人只要看到師姐出現,就要把師姐送回房間,所以就算師姐衝出了自己的房門,也闖不出蒼華派的大門,師姐還是省省力氣吧。」這聲音里明顯帶着嘲諷的意味,聽得韋冰雁心中如同扎了一根刺。

    這些人如今竟也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韋冰雁此時恨不得立時上去扇她一巴掌,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父親只會責罰自己,他絕不允許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時候,自己給他惹出什麼麻煩來,可是,澹王世子卻已經上門了。難道他只是偶然路過?或者只是來慶賀新任掌門繼位的嗎?韋冰雁絕對不相信。

    蒼華派新任掌門繼位,江湖各門各派多少也都給了面子,派人前來觀禮恭賀。本來只是一個十分乏味的聚會,卻是因着司空詹白他們的到來而令人多了幾分期待。

    司空詹白他們剛到蒼華派的大門,就被蒼華派掌門——韋冰雁的父親親自迎接,當然,他很快就是前掌門了。

    在他的身邊站着的是韋冰雁的弟弟,也就是即將要繼任的蒼華派新任掌門。

    「世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快請進吧。」

    司空詹白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看着那掌門道:「有勞韋掌門了。」說完這句話,卻是轉身徑直走向馬車,只見一雙纖白的素手遞到司空詹白的手中,眾人心道:難道是那位傳聞中的葉姑娘?聽說最近她活着回到了京城,卻不知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司空詹白一手握着葉舒楠的柔荑,另一隻手扶在她的腰間,把她攔腰抱了下來。那如水波的裙裾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葉舒楠的腳已然落在了地上。

    眾人心中一嘆,果然是那位葉姑娘。

    而此時韋掌門的心中卻不怎麼好受,當初要不是這兩個人,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連整個蒼華派也牽連着被人暗地裏恥笑。心中雖然不快,但是韋掌門的臉上卻依舊做出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畢竟今天這個日子很重要,他不希望在這麼多武林同道面前丟了什麼面子。

    而此時左靜芊也從馬車裏跳了下來,正在一旁看好戲的左二公子看到自己的妹妹從馬車上跳下來,面上頓時一愣,隨即滿臉笑意地迎上前去<="l">。

    「你怎在這裏?」左二公子在自家妹妹耳邊小聲問道。

    左靜芊亦是輕聲回道:「一言難盡,反正我就是跟舒楠他們一起去玲瓏谷辦件事,在回來的路上卻遭人暗算了。」

    左二公子亦是個聰明人,在得到司空詹白到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如今聽到自己的妹妹這樣說,左二公子的腦袋迅速開動起來。

    「暗算你們的人是蒼華派的人?」左二公子好奇地問道。

    左靜芊朝着自己的二哥眨了眨眼睛,卻是神神秘秘地道:「等會兒二哥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而那邊韋掌門已經把司空詹白和葉舒楠迎了進去,而他聰明地並沒有把司空詹白和葉舒楠二人迎到前堂,而是帶到了後院的花廳里。

    司空詹白心中暗想:這韋莊主只怕是已經猜到自己來者不善了,所以才不敢把自己往前堂帶,而是來到了相對安靜的花廳。

    在花廳里坐下,一時間都沒有人開口,待到侍女上了茶,然後又都退下之後,那韋掌門這才看着司空詹白開口道:「卻不知世子殿下此次駕臨我蒼華派所謂何事?」

    司空詹白聞言卻並不去看那韋掌門,而是自顧自地執着翠色的茶杯蓋拂去茶水中的浮沫,如此片刻之後,才淡淡開口,「貴派今日應該少了幾個弟子吧?」

    韋掌門聞言一愣,心中不解,司空詹白問這個幹什麼?不過,很奇怪,今天的確有幾個弟子不見了,本來想派他們做點事情的,卻怎麼都找不到人。難道這件事跟世子殿下有關?

    「世子殿下是如何得知?」韋掌門看着司空詹白問道。

    「那幾個人被我殺了。」只聽清脆一聲響,司空詹白手中的翠色杯蓋已經落在了杯子上,而司空詹白又是把那茶杯隨意地放置在自己手邊的木桌上,從始至終卻沒碰過那杯子裏的哪怕一口茶水。

    那清脆一聲響似乎是敲在了韋掌門的心上,半晌之後方道:「為什麼?世子殿下為何要殺我那幾個弟子?」

    司空詹白看着那韋掌門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為什麼?因為他們對我和舒兒下藥。」

    韋掌門聞言,心中又是一震,下藥?他們為什麼要對司空詹白和葉舒楠下藥?對了,韋掌門的腦海中閃過自己女兒的那張臉,一定是雁兒唆使的,只有雁兒才有這個動機。

    看到韋掌門這副表情,司空詹白眸色微凝,然後從手中取出一枚墨色的木質腰牌,看着韋掌門道:「這個腰牌你應該認識吧?」

    韋掌門一看就知道這是他們蒼華派弟子的腰牌,他心懷忐忑地伸手接過,翻過背面一看,那裏赫然寫着自己其中一位弟子的名字。

    「這個人昨晚給舒兒下媚藥,並且進到舒兒的房間圖謀不軌,此時他人已經死了,如果韋莊主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派人把他的屍首弄回來。」司空詹白沉聲道。

    韋莊主卻是眉頭一皺,冷聲道:「他們如此敗壞我蒼華派門風,便不再是我蒼華派弟子,我自是不會再管他們的屍首<="r">。」然後又是緩了聲音,轉眼看向司空詹白道:「雖然這件事我並不知情,但畢竟是我蒼華派弟子做出的事情,老夫代他們向世子殿下和葉舒楠道歉。」

    靜靜坐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葉舒楠,聞言卻是微微笑了一下,這個韋掌門一句話就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

    司空詹白嘴角卻是浮起一絲笑意,右手的食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面,道:「可是這些人中,我們也留下了活口,得知這件事的主謀卻是另有其人,韋莊主心中應該猜得出這主謀之人應該是誰吧?」

    韋莊主聞言卻是沉默不語,其實在司空詹白開口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猜到這件事跟自己的女兒韋冰雁有關了。

    「我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貴派今天有重要的大事,我想韋莊主應該不會想要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讓到場的賓客再一次聽到有關於韋大小姐的醜事吧?」雖然這位韋大小姐的醜事已經足夠多了,但是韋莊主怎麼樣也不希望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因為自己女兒的醜事,被武林同仁們恥笑。

    「世子想要如何?」韋莊主終於沉聲開口。

    司空詹白聞言,嘴角浮起淡淡一笑,但是那眼睛裏卻全是冰涼的冷意,「得罪我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尤其,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對舒兒動手。而你的女兒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舒兒。韋莊主,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只要你把你女兒交給我,任我處置,我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一句話都不會多說。而且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只有用別的方法了,到時候毀了你們重要的日子,我可不負責。」

    此時外面嘈嘈雜雜,賓客人來人往,可是韋莊主卻是如墜冰窖。他知道司空詹白說得出做得到,可是一旦把自己的女兒交到司空詹白的手上,那一定不比死好受,就算雁兒做出再多不堪的事情,她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能忍心?

    韋莊主暗自咬牙,一雙眼睛看向司空詹白,「就算世子殿下權勢再大,這江湖、這蒼華派,也不是世子你說了算的,我不可能把我的女兒交給你。」

    他剛剛看得清清楚楚,這位澹王世子身邊只有幾個侍衛,就算他武功再怎麼高強,也不可能從蒼華派中安然走出。

    司空詹白眼睛裏笑意又是冷上了幾分,嘴角浮起諷刺的弧度,「韋莊主真是愛女心切,卻不知你的女兒早已在算計着你的一條命了。」

    他早看出來那個韋冰雁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卻是沒想到她連自己的父親也算計,可憐這位韋莊主到了這時刻還想要護着自己的女兒。

    「你說什麼?!」韋莊主驚訝地看着司空詹白。什麼叫『你的女兒早已在算計着你的一條命了』?

    「可憐你是專門跟毒藥打交道的,卻不知你的女兒早已在你的身上下了毒,你也不想想你女兒連『纏綿』這種藥都找得到,那其他的藥她難道就找不到了嗎?你的女兒可比你所想像得有能力多了。」

    司空詹白的這一番話說得韋掌門心中一陣寒意襲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探向自己的手腕,卻聽坐在一旁的司空詹白繼續道:「今天是你們蒼華派新任掌門繼任的日子是吧?我且問問韋掌門,你的掌門令還在嗎?」

    韋掌門瞬間抬頭看向司空詹白,「怎麼不在?我等一會兒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把它交給……」

    司空詹白卻是徑直打斷了他的話,「韋掌門這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先去看看你那掌門令到底還在不在,省得一會兒在眾位江湖同仁面前丟人<="r">。不過,據我所知你那掌門令已經被你的女兒給偷走了。」

    見司空詹白這話說得篤定,韋掌門面色一變,立即起身,對着司空詹白沉聲道:「世子殿下先在此稍等一會兒,老夫很快就回來。」

    司空詹白手臂一伸,面上含着淡笑,道:「韋掌門請便。」

    待那韋掌門腳步匆匆地離開花廳以後,葉舒楠才好奇地看着司空詹白,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女兒給他下了毒?還知道他女兒偷了他的掌門令?」

    司空詹白聞言,淡淡一笑,應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昨天晚上暗衛留下了活口,這些事情都是在你睡着的時候,我從他們的口中審問出來的。還有……」司空詹白說着,伸出食指朝着葉舒楠勾了勾。

    葉舒楠見狀向着司空詹白湊近了幾分,司空詹白眼睛裏的笑意越發明顯,繼而在葉舒楠的耳邊輕聲道:「其實說他女兒給他下毒是我瞎編的。」

    「啊?!」葉舒楠驚訝地看着司空詹白,「你在騙他?」

    司空詹白得意一笑,「兵不厭詐嘛,不過,掌門令的事情是真的。既然掌門令的事情是真的,那麼他也會相信我剛剛說的,他女兒給他下毒的事情也是真的。」

    葉舒楠輕然一笑,「狡猾的狐狸。」

    司空詹白卻是以手支額,目光溫柔地看着葉舒楠,「我可不想跟那隻小烏成為同類。」

    果然,不出一會兒,那韋掌門就重新回到了花廳,面色更加難看了,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果真如世子殿下所說,我那掌門令的確不見了。」韋掌門語氣沉重。

    司空詹白臉上笑意不變,轉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枚金光閃閃的令牌,「貴派的掌門令我撿到了,就在昨天我們住的客棧里,那是你女兒跟一個男子野合的時候掉落在客棧的後院裏的。」

    這下,葉舒楠也是驚訝了,沒想到在自己醒來之前,他已經查到這麼多事情了,還在那裏找到了蒼華派的掌門令。

    聽聞司空詹白的話,韋掌門面上一陣難堪,但是他心中相信司空詹白說的話不假,因為自從韋冰雁從飛臨山莊回來之後,行為就很放蕩,大概她認為自己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吧,所以才更加肆無忌憚,自己不是沒打過她、罵過她,但是全都不管用,她的行為也越來越過分。

    「現在,韋掌門還是不打算把韋冰雁交給我嗎?」司空詹白看着那韋掌門問道。

    見韋掌門低頭沉默,司空詹白知道他在考慮,便接着道:「其實我大可以把這一切都公開的,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如果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以為你女兒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嗎?就連蒼華派日後也要受人指指點點。韋掌門,我勸你考慮清楚,對一個想要殺了你,並且偷走了掌門令的女兒,你真的還對她抱有希望嗎?」

    「好,我答應你,把她交給你處置。」韋掌門終於抬頭看向司空詹白,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司空詹白淡淡地點頭,「我們事先說好,無論我如何處置韋冰雁,韋掌門以及蒼華派中的弟子都不能再插手了。」

    「好。」<=""><=""><="">



第26章上門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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