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京城真的又成了游海龍的煩心之地:
皇上賜給他的兩個宮女,整天像遊魂一樣地跟着他——趕不走;甩不掉的。
而且,即便是在白天的時候,她們穿的衣服也是奇形怪狀的。
要穿紗衣的話,就穿那薄如蟬翼的一體的紗衣,看起來倒也是蠻順眼的。
但是,這樣穿也是不行的——身體就會被衣服完全地出賣了。
衣服除了具有美化身體的作用之外,還主要是要用來遮羞的。
那就遮一遮吧:
她們的三點,是被縫在衣服上的不協調的布塊給遮住了。
可她們還是偏偏要用自己的肢體語言,把那隱藏起來的誘惑,在游海龍面前刻意地暗示出來。
女人呀,為了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也真是挺瘋狂的——她們炫耀着自己惹火的身體卻只穿着單薄的衣服,來對抗這在眼下還是有幾分寒意的天氣。
突然之間,計智囊大聲地說道:
「殿下,您可是答應過要獎賞我的。您倒是會怎樣地獎賞我嗎?」
「就把這兩個宮女,獎賞給你了。」
游海龍把守在門外邊的兩個宮女招來進來。
這兩個宮女肯定是聽到游海龍說的話了,就會意的一起走向了計智囊,並且一起來挑逗他。
她們把自己鮮紅的唇印,印在了計智囊的臉上,然後手就像蛇一樣地在他的身上游曳。
兩個宮女一左一右地把計智囊給包圍了,如棉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體上。
大概是因為計智囊還沒有和女人這麼貼身地接觸過,他漲得滿臉通紅,鼻血也流出來了。
計智囊越是這樣,兩個宮女還越是要挑逗他。
她們把計智囊拉來推去的,不一會兒功夫,計智囊就癱倒在地上了。
這樣以來,這兩個宮女反倒是哈哈大笑。
其中一個較損的宮女,更是嘲笑地說道:
「殿下,季大人他根本就不行呀,連一個太監都不如。」
游海龍也被他們給逗樂了,感覺到心裏舒緩了一些後,也幸災樂禍地等着取笑計智囊了。
計智囊利索地一骨碌爬了起來,從一個宮女的手裏奪過手絹胡亂地擦了擦鼻血道:
「她們兩位是皇上賞賜給殿下的,我就算是長了一百個腦袋,也是不敢要的呀。我也就不貪心了,您就賞給我三年的奉祿吧。」
「我說過要賞給你三年的俸祿了嗎?」
游海龍心情不暢快,就故意地抵賴道。
「殿下您一文錢不賞給我也行呀,但是這種軟玉溫香、左擁右抱的日子,您就慢慢地享受吧——賞賜給殿下宮女,並要她們對您死纏爛打,可是我給聖上出的主意呀。這樣就是要逼您忘了玉鳳,而專心國事的。回頭我去稟告皇上:殿下已經墜入溫柔鄉里不能自拔了。」
然後,計智囊又非常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今晚你們兩個可要好好地扶持殿下安寢,聽明白了嗎?」
兩個宮女很風騷地施了領命的躬身禮,然後直起腰來揮舞着手帕,眼睛和嘴巴一起說道:
「聽明白了!」
其中一個手裏拿着帶着計智囊鼻血的手絹的宮女,似乎更加的伶牙俐齒一些道:
「我們一定會使出渾身的解數,把殿下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面對着這兩個宮女游海龍不光是煩,而且真的是害怕呀:
她們眼睛裏的秋波,就像那窗外的月光一樣會流動。
而她們四隻眼裏的秋波合在一起,就好像是洪水一樣,總是想要把自己給淹沒的。
有的女人帶給男人的,常常是歡暢和愉快;
而有的女人帶給男人的,卻常常是痛苦和傷害。
女人和男人之間一旦有了較大的分歧與隔閡,能耐再大的男人也總會有或多或少的無可奈何的。
這兩個宮女也是可以傷害到自己的,就是在自己的感情傷疤上無情地觸摸。
因為失去了玉鳳,在自己的心中確實是非常地傷痛和失意的。
但是自己也絕對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被動地接受別的女子的。
因為曾經的玉鳳在自己的心中,簡直是太完美了。
自己是絕對不忍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背叛她的,儘管她現在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但是曾經的愛情在自己的心中,確是非常的美好和長久的。
即便自己再擁有了別的中意的女人以後,也是堅決要把對玉鳳的這片情,好好地珍藏在自己的心中的。
在領教了計智囊的招數後,游海龍感覺到自己徹頭徹尾地被他給「算計」了。
游海龍在心裏暗暗地想:
好你個聰明得過了頭的計智囊呀,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但是眼下還不是時機,游海龍有些無可奈何地取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銀票,全部都遞到了計智囊的手上。
這兩個宮女,不敢在游海龍的手上搶銀票。
可這銀票剛到了計智囊的手上,就被她們給死死地抓住了。
計智囊就像愛護自己的生命一樣,愛護着這些銀票。
真地想不到:
在計智囊瘦弱的身體裏,竟然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力氣——兩個宮女在他的猛拉下都被迫地撒手了,然後就像被狂風颳倒的樹一樣倒在了地上,並且砸在了一起。
兩個宮女相互攙扶着爬了起來,拍打着更像是在輕揉着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手,輕揉地勾勒着那原本就很清晰的線條。
她們在做那輕浮的舉動時,眼神里更是流露出比狐媚還甚的誘惑。
她們用非常誇張的聲音大呼小叫道:
「我們的衣服都是因為你而搞得髒兮兮的,你可是一定要拿這些銀票,來賠償我們的衣服呀!」
「是呀,只是讓你賠償衣服,已經算是非常便宜的了;我們的肉體和心靈所受的傷害,就不用你賠償了。」
游海龍又在等着取笑計智囊了。
只見計智囊伸手,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兩錠銀子:
「這銀子拿去買衣服好了,你們再敢造次的話,明天我就去稟告皇上:你們在這裏,把殿下侍候得非常糟糕。我倒要看看——皇上會怎樣地處罰你們的。」
這兩個宮女嚇得銀子都不敢接了,「撲通」、「撲通」地跪倒在地。
那個伶牙俐齒的宮女道:
「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們有得罪大人您的地方,望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
另一個宮女說道:
「以後我們一定會好好地尊敬您的,就像尊敬我們的父母那樣。」
計智囊這一招果然奏效,這樣一來這兩個宮女把游海龍這個皇子都給冷落一邊了。
游海龍在心裏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就在今晚,自己一定要殺一殺這個「飛揚跋扈」的計智囊的威風。
計智囊見兩個宮女不敢收銀子了,就又把銀子給收了回來。
這下倒好了:
他發了一大筆的橫財,卻連一錠銀子也捨不得賞了——真是一隻只進不出的鐵公雞。
其實計智囊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是鐵公雞的,他的銀子花在自己想要取悅的女人的身上時,還是挺大方的。
他一年豐厚的俸祿和賞賜,根本就不夠在女人身上花銷的。
雖然他的大把的銀子都花出去了,卻還是沒有搞定過一個女人的。
不過計智囊看女人的眼光還是蠻高的,即便是花了他的錢的女人,有時候他自己反倒是先看不上眼——主動地退卻了,儘管自己可能連手都沒有牽過一下。
計智囊走了出去,游海龍也跟着走了出去。
兩個宮女還要尾隨,游海龍衝着她們厲聲道:
「你們就不要跟着了,今晚我要和這隻鐵公雞秉燭夜談。」
就這樣,他們一起到計智囊的住處去了。
這樣一來,游海龍可以很好地躲避這兩個宮女;也可以狠狠地「報復」一下計智囊。
被蒙在鼓裏的計智囊也是挺高興的,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開導遊海龍。
計智囊的住處就在游海龍的府邸內,雖然不是太寬敞,倒也是被收拾得乾淨整潔。
在住處里,有春蘭、秋月兩個丫環侍候計智囊的起居。
秋月的長相「一般」,但是春蘭卻出落得挺標緻的,並且對計智囊還是蠻有情義的。
不過可惜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計智囊大聲地喊道:
「春蘭,殿下駕到了趕快上好茶!」
春蘭利索地端來了濃香的茉莉花茶。
剛上完茶,計智囊就又大喊道:
「秋月,趕快做菜、上酒。」
春蘭猶豫了一下道:
「天晚了,菜可以上;這酒……」
下邊的話春蘭故意不說了,這意思是要勸計智囊:
天晚了,不要喝酒了。
計智囊把眼一瞪,怒喝道: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考慮的;你做好一個下人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春蘭面色一紅,然後委屈地說道:
「好的季大人,我這就幫秋月去準備。」
我故意和計智囊對着幹:
「春蘭說得對:天晚了酒就免了吧。」
春蘭得意地一笑,退了出去了。
計智囊對着剛剛離開的春蘭的背影道:
「我的下人,真是被我給寵壞了。」
游海龍挖苦他道:
「我看春蘭再怎麼出格,卻還沒有學到你的一成:你是連自己的主子都敢算計,就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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