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第五十二章 任務·打手

    血，地上，牆上，殘缺的雕像，或是刻着血紅之眼的壁畫，都是血……

    還在流淌的，依然乾涸的，黑紅的混雜在一起，污穢不堪，骯髒腥亂……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全的屍體，分離的頭顱被堆積在一起，被定格的在臉上的表情，有恐懼，有瘋狂，還有絕望，滿是傷痕的軀體和隨處可見的碎屍肢體，無不想見，這裏曾經發生了多麼可怕的殺戮折磨……

    被血色覆蓋的祆撒殿，連月色都不願照射進來，黑暗虛無……

    「不！！你着這個魔鬼，禽獸！你會不得好死，你……啊！」

    垂死的臉上還有着不曾掩去的驚恐，地上被颳得血肉模糊的手指還可相見這人曾多麼努力想要獲得稀薄的生命之光，樸素的衣着上還有着真叫粗糙的天倫之圖，但一鐮之後，這些曾經，再次化作了那大片血色的一部分……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有人驚聲尖叫，為什麼，不珍惜你剩下的時光呢？要死的這樣狼狽？嘖嘖……」

    煩躁的甩開鐮上的鮮血，暴雨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看着牆角瑟瑟發抖的最後一人，那泛着血絲的恐懼雙眼似是愉悅了他，暴雨心奴壓着聲音安慰道：「誒，你別怕啊，我對小孩子很溫柔的，你不會很痛的，來，告訴心奴，你能回答心奴的問題嗎？」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我還那么小……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不斷重複的言語，十五六歲的普通男孩，儼然已經精神錯亂了，瞪大的雙眼不斷閃現着眼淚，破裂的眼角滴出點點鮮血……

    暴雨用鐮刀抬起了他的頭，眼帶欣賞：「真是漂亮的血淚，我喜歡~~這樣吧，只要你回答了他們都回答錯的問題，無論對不對，心奴都放了你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活下來了哦~~」

    「活下來……」男孩渙散的眼睛凝出些微的光，「活下來」這三個字，喚起了了他僅剩不多的理智，「我要活下來！我……我告訴你，你要知道什麼，我都……都告訴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那聽好了哦~」暴雨收回了鐮刀，慢慢的徘徊着，語帶苦惱：「我喜歡的人，他愛上了別人，我要讓他受到懲罰，你說，我該怎麼罰他呢？」

    男孩顫抖着挪動着身子，想起了家中老父懲罰自己的場景，慌亂的答道：「懲……懲罰，那就打他，打……到他不敢再愛上別人……就可、可以了……」

    「恩？」暴雨失望的搖搖頭，「好簡單的懲罰啊，九千勝大人怎麼會怕呢？」

    男孩不知道「九千勝大人」是誰，但凌亂的心思還是聽出這人的不滿，求生之心竟讓他迅速的慌亂補了幾句狠辣：「那就把它鎖起來！……用繩子綁起來，砍斷他的雙腳……然、然後，把他愛的人殺死在他的眼前……還可以、可以用鞭子抽他，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對了……用烙鐵刻上印記，讓他永遠都不能忘記你！！放……放我走，放我走！你說過的，不會殺我……放我……」

    「哦呀~」暴雨故作不贊同的搖頭，只是雙眼卻在黑暗中散發着隱隱紅光，「小小年紀，如此惡毒，人心啊，你到底壞還能到什麼地步了呢？」

    一道寒光閃過，不見天日的祆撒殿終於打開了那扇沉重的石門，看着那還跌跌撞撞的朝着光源飛奔而去，如爬出地獄一般的驚恐不安，暴雨幽幽的說道：「不過，我喜歡……只是可惜，你命數已近了啊，無法享受暴雨心奴的仁慈了……」

    眼看就要碰到那素逐漸微光，沉重的開門聲像是父親的擁抱，手指就要碰到了，但那光源里，卻突然隱隱散出了淺淺黑影……

    「不！！！！」

    「好濃的血腥味，」淡然的走過瞬間化成無數碎末的屍身，來人眉頭輕皺了皺，低沉冷硬的聲音似是十分不滿主人的待客之道，「沒想到你暴雨心奴也會留人一命，這個遊戲，好玩嗎？」

    「倉頡天邪，不是那個眼睛漂亮的謬思童嗎？」暴雨看着來人，「下次讓他來吧。那麼，這次，又有什麼交易呢~？」

    「好說，」倉頡天邪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後道：「我幫你製造一個得到九千勝的機會，我要你殺一個人！」

    「機會？」暴雨嗤笑一聲，「這樣的機會，你可知道，我有過多少？」

    倉頡天邪點點頭：「我知道，但我相信你還是會答應做這筆交易，因為，你很無聊，不是嗎？」

    暴雨走到壁畫之下，火眼圖騰不小心沾上了血色，但看起來卻更合他心意了，暴雨摸了摸圖騰中間的眼睛：「你以為，你很了解我，是嗎？」

    「豈敢，在下只是為閣下找一個打發時間的機會罷了。」

    「可是……」暴雨轉過身，黑色鐮刀的浮雕散發着幽暗光芒，殺意驟升：「殺你，同樣可以打發時間啊~」

    「恩？」倉頡天邪眼神一冷，身形未動，但四周卻寒氣漸聚，逐漸上漲的氣壓被兩人勢均力敵的交匯於中間，掃過乾涸的血液，掃過凌亂的碎屍，卻被鎖在了唯一的門後，片刻後，倉頡天邪突然氣勢一收，「你不會。」

    眼神微眯，暴雨也收了氣勢，「看起來……你似乎還有未用盡的底牌。」

    「不錯，我送你一樣禮物吧，你會喜歡的禮物。」

    「恩？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我說過，你會喜歡的，」反手拿出一個藥瓶，倉頡天邪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忘心丹，它可以讓九千勝，永遠忘記最光陰，你，喜歡嗎？」

    「……」

    暴雨慢慢走向他，一身的祆撒祭服被穿流的寒氣吹的翩然，散亂的下擺襯出不急不緩地腳步，一聲一聲的踏在心弦之上，「……你很會猜人的心思……那麼，告訴我吧，這次的目標。」

    將手中的暗色藥瓶交給對方，倉頡天邪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一字鑄骨，與四智武童曾一起行走過的同伴，不斷阻擋我前路的攔路者，正法天鑒的代言人，……」

    暴雨沖他晃了晃手指，滿臉不認同到：「殺人，一定需要理由嗎？」

    「……他是死神找不到的人，若要找他，閻羅殿是個尋人的好去處。」

    「死神找不到的人？」暴雨冷笑，身形逐漸化作黑霧，唯留陰冷氣息盤環不去，「我就是死神，這世上，會有我找不到的人嗎？哈哈哈！！」

    「……」

    光影閃動，一襲低矮身影浮現，正是聖魔元史另一化身——繆思童。

    摸摸出現的人並未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背手沉思的的高大身影。

    「暴雨心奴此人，喜怒無常，不好掌握。」

    「……」

    「正法天鑒誠心與我作對，數次擾亂我之計劃，這次若能除掉他，才能剷除我之後患之一，接下來，就是聖魔雙子的殊十二了……」

    「以其父劍之初為餌除之的計劃已在實行，這兩日便會有結果。」

    「恩……魔佛呢？」

    「已無大礙，只是昨日與女琊大打出手，如今看來女琊已無挽回機會。迷達被毒後獨孤毒暗害，不得已石化保留自身。」

    「迷達，為了個女人，嘖，算了……日出了，先回元史天宰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是。」

    「下次與暴雨交涉，由你來吧。」

    「……是。」

    ……

    旭日東升，柔光灑輝，苦境又是新的一天，羅浮丹境上，同樣，也迎來了新的一天……

    真的是「新」的一天……

    是鷇音子出生自此從未經歷過的「新」的一天……

    晨初清光，萬籟俱寂，涼風習習，正是打坐參禪形思返己的最好時光，也是鷇音子聆聽鷇音靜心佈局的考量之機，當然，在以往是這樣……

    最先出現的是綺羅生，綺羅生眼明心亮，看鷇音子在石台上打坐靜思便放低了聲音，自顧自的找了一遍石桌泡茶賞晨曦——爐鼎里是有活水洗漱的。

    對此鷇音子只是在心底暗暗對遠遠飄來的淡淡茶香表示讚嘆，只是表面還是置之不理，一掃而過。

    第二個出來的是意琦行，本來性格便喜冷傲獨處，不喜與世接物，看綺羅生與鷇音子各安一方也大致明了，便尋了不遠山石上打坐，只是坐了一會兒又覺肩膀有些酸疼——吊床不似尋常柔軟，原因不得而知，便拿出春秋闕舞起劍來……

    身若游龍，轉而疾風，破空劍音時響，鷇音子默默點頭——劍音清正，蘊含大道，鬆弛有度，可見心底澄明，如其人一般超然出塵。

    接着便是無夢生，他一出現便和鷇音子關注的眼神對上了，遂一停頓點頭便朝綺羅生走了過去，道了一聲早後便小聲說着什麼，淺笑幾聲又對着意琦行點頭示意，完全忽視了鷇音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鷇音子：「……」典型的揣着明白裝糊塗……

    鷇音子只好閉上眼再次打坐，他還沒忘記自己還沒做完每日早晨的必備功課——運氣三周天。

    「嗷！！」

    鷇音子：「……」

    這聲嘶吼來的太過悽厲，就像是突然遭遇到了什麼悲慘事情，充滿了憤懣不平，接着便是北狗精力滿滿的輕喝：「你在時間城這幾天都胖成這樣了，還不快起來，出去跑步！」

    「汪！汪汪！！」

    「首先，人類可愛的伴侶，我沒有虐待你；其次，小蜜桃，沒騙你……你真的胖了，我已經看不到你引以為傲的腰線了。」

    「嗷！！」不！！！

    正在這次，旁邊的旁邊傳來一聲怒喝：「死狗！大清早的嚎喪啊！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死狗」停頓一會，然後……

    「汪汪汪汪……」

    「哈哈哈，小蜜桃，就是要這樣才對！」

    「最光陰，你再不讓它閉嘴小心我把它的毛給拔光！」

    「哦？你可以試試！」

    「試就試，我怕你啊？」

    鷇音子無語的看着兩個爐鼎，沒錯，爐鼎——人還沒出來就先吵上了。

    無夢生故意哎呀一聲，對着無奈的綺羅生眨眨眼：「看來他們精神頭不錯。」

    綺羅生為他到了一杯茶，歉意的說道：「抱歉，那兩隻狗已經習慣我行我素了。」

    言下之意：這恐怕不好改，你們恐怕得忍受一段時間了。

    意琦行被這陣不斷升級的爭吵一打擾，也沒了舞劍的興趣，收了春秋闕坐在了桌子旁靠近綺羅生的位置上，也對無夢生說道：「抱歉，飲歲似乎起床氣有些重。」

    綺羅生&無夢生目露驚色的對視：「……」

    為什麼他要道歉？

    看着毫無自覺自己說了什麼的人，無夢生偷偷用手背碰了碰綺羅生，在桌子上寫了個字：好？

    意思是，光使和意琦行的關係，似乎比昨夜看的的要好？

    綺羅生接着喝茶的姿勢搖搖頭，無夢生一時不能理解這個動作到底是「不好」還是「不知道」，正準備再問，突聽的身後「砰！」的熟悉一聲……

    轉頭只見最光陰已經戴上了面具，以北狗姿態站在小蜜桃面前，而在他們前面，就是怒目而視手持短鞭的飲歲，剛剛那聲巨大聲響很明顯是這兩人對上了一記。

    也虧得鷇音子反應迅速佈陣高明，竟強行將這股不小的衝擊劃在方寸之間，未將丹境草石鼎爐損傷一毫，但如此行事畢竟有損禮數，是以意琦行和綺羅生連忙上前將兩人各自拉開……

    「抱歉，」綺羅生連聲向臉色平靜的鷇音子道歉，「這，他們可能是一時沒習慣，畢竟在時間城寢居方面太過自由，還望先生莫要見怪。」

    鷇音子收了拂塵，這些畢竟是小事，現在丹境正直多事之秋，也容不得他如昨夜一般了。

    「無礙，小事而已，不必介懷。」

    「還是多有叨擾，」意琦行滿臉歉意，左手狠狠壓着某人再欲提鞭的手，微微俯身：「這兩人積習難改，放縱自由已久，以後怕只能勞先生多多擔待了。」

    「好說，」鷇音子執了拂塵起身懸空走下石台，昨晚他幾乎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了，「幾位初臨丹境，是鷇音子未曾及早做好準備，慢待各位了才是。」

    無夢生看那幾人過於客氣雖覺無奈，但也理解鷇音子雖然是素還真的化身之一，但其聖魔元史的背景還是讓這幾人有所拘謹，畢竟信任，不代表親近，但這份拘謹，以今晨的情況來看，似乎用不了多久便可消除。

    看飲歲幾人似乎要走過這一章，無夢生自覺的又拿出幾個杯子，換上了大桌子，重新泡上新茶，不過……

    無夢生想着意琦行方才的話，無聲輕笑，一般這種情況不是客人該改掉「積習」嗎？怎的就要主人來包容客人了，綺羅生與最光陰還好，沒想到意琦行也會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

    不自覺的包容，是嗎……

    熟悉的茶香飄來，鷇音子側頭看了看那人含笑倒茶的臉，一時胸中僅有的極少鬱悶也化歸虛無，對眼前的客人們含笑點頭道：「各位，晨起疏懶，還是先喝杯茶醒醒神吧，正好我也想了解你們這次下山的敕命到底為何，請。」

    鷇音子說完便點頭轉身，也不理會後面那各自眼神教育的兩對，直向着迎着晨光泡茶的無夢生而去，眼中漸漸蒙上無聲暖意……

    無夢生倒完茶一起身就看見那人靜立一旁的身影，晨光襯得人好似帶了無限暖意，無夢生就瞧着那人唇邊的笑意出了神，直到一旁有人叫他的名字才緩過神來，慌慌張張的放下手中的茶壺答了一句……

    「啊?!我也覺得。」

    「呵……」

    飲歲看了看突然發笑的鷇音子，又看了看莫名面紅耳赤的無夢生：「我問你這是什麼茶葉，你覺得什麼？」

    「恩？」無夢生這才察覺這幾人已經落座了，看着綺羅生和意琦行意味深長眼神，以及飲歲一臉的奇怪，還有北狗——雖然他戴了面具，但無夢生卻無端能從這人面具上看出幾分調笑，一時尷尬不已。

    顯少無措的模樣，鷇音子正想代為回答，卻看到無夢生抽了石凳就要坐下，豈料……

    「嗷嗚~~」

    「啊？小蜜桃你沒事吧？」

    「哈哈……」鷇音子笑聲越加大了，連意琦行等人肩膀都有些抽動起來，最光陰輕抬着頭上的面具，撐着頭輕描淡寫的說道：「好狗弟，就算你心情不好，也別用凳子打我的小蜜桃啊~」

    「……抱歉，」無夢生撫了撫小蜜桃的頭，看着那條眼露委屈的巨大雪獒，「沒撞疼吧？要不要我讓鷇音子拿兩粒丹藥給你吃？」

    無夢生答得也是輕描淡寫，讓其他幾人瞬間有些錯覺，似乎這丹藥真的就和城主說的「糖豆」是一樣東西了，不是說鷇音子的丹藥是無價可求、珍貴非常嗎？

    鷇音子見幾人面露古怪，略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也只是挑眉不做辯解，徑直走到無夢生旁邊坐下，正色道：「能告訴我你們真正的時間敕命嗎？」

    昨夜說的好好玩，鷇音子一直當他們是在開玩笑，畢竟向來冷漠正經的時間城主，很難想像會真的說出這種任務……

    除非時間城已經不是「時間」城了。

    幾人見鷇音子仍是不信，紛紛從手中拿出一張紙條，攤開，上面還是相同的七字……

    羅浮丹境，好好玩。

    鷇音子認認真真的看着這幾個字，心中一時輾轉萬分思緒，這幾個字想的簡單來說，就是好好玩，想的不簡單來說……

    鷇音子與無夢生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見那眼中的驚訝……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這上面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們來羅浮丹境助我之意。」

    但這，可能嗎？不需要時間懲交換？也沒有時間限制？白白的送來幾個人，簡直就像是……

    「簡單來說，老頭子讓我們來給你當打手了，對吧？」最光陰一語道破其中關鍵。

    無夢生反反覆覆的接過紙條看了幾遍，最終確認：「……卻是如此。」

    飲歲皺了皺眉，很是不滿：「我就說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果然，又被素還真坑了！」

    城主肯定也是被素還真給騙了！

    鷇音子斜了他一眼：「那也只能請光使忍耐這塊『破地方』了。」

    「非禮勿言，」意琦行不贊同的看了看飲歲。「苦境之人常年浸淫戰亂，心竅又多，為防禍從口出，日後說話不能這麼直接。」

    無夢生&鷇音子：「……」

    你這樣說就不怕禍從口出嗎？還有鳥不拉屎那是因為沒有鳥能進的來！

    「說的沒錯，」最光陰倒是頗為認同，「尤其是像素還真這種有七竅玲瓏心的人，記仇的很，不要忘了出成前不久你才被他威脅了。」

    綺羅生倒覺得他們說的過於嚴重了，所以安慰的看了眼半信半疑的飲歲：「不過你也別擔心，向素賢人這樣的人，苦境現在也不多，就兩個而已。」

    「這樣啊……」飲歲倒是沒有什麼不樂意，畢竟多了解苦境的風土人情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少見慎重的點點頭：「恩，我明白了，謹記不忘。」

    然後滿眼警戒的看了看首座兩人……

    鷇音子&無夢生：「……」

    你們其實是時間城主和素還真拍出來膈應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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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忘心丹那個梗我一直覺得很瑪麗蘇，並且還沒什麼大用，所以我決定幫編劇用一用，恩……再說一遍，第二卷是半架空的，並且本人是不喜領便當的，所以早就定了是大圓滿he，劇情有所顛倒，只能拜託各位看官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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