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這還不是多虧了李先生您?如果不是您來了,我想我們也不可能成功的煉出『血鋼。不過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您一來,我們就煉出了『血鋼』?我們所做和您沒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啊?」周濤滿是疑惑的對李小剛說道。李小剛輕笑了一聲,說道:「管它的呢,反正現在『血鋼』已經煉製出來了,其它的就不必多想了。」
周濤搖了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的。『血鋼』雖然是煉製出來了,但是我卻依舊是糊裏糊塗了。至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之前我們的那十幾次實驗到底錯在了哪裏。每次都該成功,也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我擔心日後萬一我們又失敗了,我們還是找不出原因,那恐怕又將是一件麻煩事!」
周濤的顧忌不無道理,邱平的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暗自擔心,這一次是莫名其妙的成功了,那下一次萬一又莫名奇妙的失敗了呢?他們總不能一直這麼莫名其妙下去吧。那樣的話,放在誰的身上誰也不會覺得塌實的。
看出了兩人心中的顧慮,李小剛笑着說道:「你們不用過於擔心,這一次成功了日後便不會再失敗。」見李小剛的表情十分的有把握,周濤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是看李小剛似乎並不準備為他們揭開謎底,周濤也不便再問。
李小剛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邱廠長,你和章工程師共事的時間長,你能跟我說說章工程師的為人嗎?」邱平有些驚異的望向李小剛,問道:「李先生,您怎麼忽然問起我這個問題來了?」李小剛笑着說道:「沒什麼。只是看到章工程師為了冶煉出『血鋼』,都累的暈倒了,心中感動。」聽李小剛如此一說,邱平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說起小章來,我們廠子裏從上到下包括我在內,都要豎起大拇指。小章這個人不但有才華,有本事,而且極其負有責任心,對工作更是認真。我和他共事這麼多年,非常慶幸我這輩子能遇到這樣一個好搭檔。」
見邱平提起章懷仁,眼中寫滿了佩服。李小剛的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那章工程師的為人怎麼樣?」「哈哈哈…我正要說呢!如果要我給小章的工作打個分數,我會給九十九分,可是要我給他的為人打個分數,那絕對是一百分!我就從來沒有見到過像小章這般守本分的人。該自己拿的拿,不該自己拿的分文不取!身為公司的第二把手。逢年過節。上門送禮的人都快要把他家的門檻兒給踩平了,可是我從就沒聽說過小章他收下了誰送的禮。不收禮。但是人家託付要辦的事情,他卻總是盡心盡力。我們這一個公司上下。沒有得到過他幫助的人,少之又少。」
聽了邱平的話後,李小剛笑着說道:「看來。像工程師這樣的德才兼備的人才還真是難得。呵呵…好了,您和周濤也累的不輕,各自回家休息去吧!從明天開始天馬冶金的所有生產線一齊開動,全力生產『血鋼』!」「哈哈哈…李先生沒說的,您就看我們的吧…」邱平拍着自己的胸脯,風采不減當年的大笑着說道。
「李先生,我先送您回住的地方吧?」周濤說道。李小剛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還要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胡蓉,你就不用管我了。」周濤點了點頭道:「那李先生,我就先告辭了!」李小剛笑着與周濤和邱平道了別。望着已經變得很深的夜色,李小剛輕笑了笑,喃喃的說道:「章懷仁?」
拖着一身的疲憊,章懷仁回到了家中。他剛一走進來,章太太便急匆匆的迎了上來,語帶關切的問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章懷仁抬頭望了一眼章太太,沒好氣兒的說道:「我回來的是早是晚,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即便是死了,你還不是照樣過你的日子?」章太太本是好意,沒想到卻換來章懷仁這樣的一番話,直把她氣的夠嗆,雙手一掐腰,怒聲喝道:「章懷檔,你吃錯藥還是發神經?」
章太太生氣,章懷仁的心中更是憤怒,猛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喝道:「吃錯藥?我倒想吃錯藥,被毒死那才好,一了百了!」說完徑直的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看出章懷仁的心情特別的不好,章太太心中有些不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坐在了章懷仁的身旁,柔聲說道:「懷仁,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是不是在外面受氣了?」章懷仁畢竟不是那種喜歡無理取鬧的人,見章太太軟了下來,章懷仁的火也消了,有氣無力的說道:「去,幫我收拾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幹嗎,你要出差「什麼出差?我是准各去坐牢!」「什麼?坐牢?」章太太疑惑的問道。章懷仁滿是苦澀的說道:「坐牢!?」章懷仁的話把章太太嚇了一跳:「懷仁,這好端端的,你…你幹嗎要去坐牢!?」章懷仁輕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監獄是遊樂場嗎?好端端的誰願意去那裏?告訴你吧,『血鋼』已經試產成功了。」「什麼?這怎麼可能?你是總工程師如果你不想讓『血鋼』試產成功,它怎麼可能成功?」章太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急聲問道。章懷仁此時的心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疑團,喃喃的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最後一次試驗,我明明偷偷的放入了一些鉛塊,按道理說,實驗應該會失敗才對。可是偏偏就成功了。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我哪裏出了錯。」
「這可怎麼辦?我們已經收了黃自文的錢,如果不按照他的盼咐去做,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到時候他捅了出去,你可就得……」章太太一下子六神無主了,就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章懷仁滿是頹廢的說道:「所以我才讓你去收拾東西。與其等着被別人告發,還不如自己主動的去自首。」
「那,那可怎麼行?你是家裏的頂樑柱,如果你坐了牢,我和兒子可怎麼活啊?」章太太急的差點兒都快哭出來了,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去求求那個黃自文,告訴他,你已已經盡力了,請他放我們一馬,好不好?」「什麼?你讓我去求黃自文那個王八蛋?我寧願坐牢坐到死,之前我們向黃自文妥協,已經是犯了大錯,這一次如果再去求他,那我們就是錯上加錯,我這一輩子都別想清白了,你明白嗎?」章懷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對章太太吼道。
「你不去我去!你怕丟臉,我不怕!總之,我不能讓你去坐牢!」章太太滿是堅決的衝着章懷仁大聲的說道。「你敢!你要是敢去求黃自文,我就打斷你的腿!」章懷仁猛的從沙了起來,暴跳如雷的吼道。章懷仁是一個知識分子平日裏總是文質彬彬,在家裏連大聲說話的次數都很少,像這般激怒,那更是絕無僅有。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憤怒的章懷仁的章太太,不由得愣了住,呆呆的望着章懷仁,渾身仿佛僵了一般動彈不得。
「那…那這可怎麼辦啊?嗚嗚,」章太太終於是有些忍不住,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喉嚨里不時的發出陣陣嗚咽聲。章懷仁忍不住冷冷的說道:「怎麼,現在後悔了?當初你勸我收黃自文錢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我告訴你,我章懷仁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你!」在章懷仁的喝斥聲中,章太太無言以對,羞愧難當,悔恨交加,哭的越發的凶了。
章懷仁滿是不耐煩的吼道:「去坐牢的是我又不是你,老子還沒哭,你哭個屁啊,給我閉嘴!」既是出於理虧,同時又是因為內疚,章太太再也不敢對章懷仁頂嘴,乖乖的閉緊了嘴巴,擦乾了眼淚。章懷仁從抽屜里拿出他平日裏用來招待客人的香煙,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因為不會抽煙,又抽的太猛,第一口便把他嗆的夠嗆,大聲的咳嗽起來。章太太慌忙去倒來了一杯水,讓章懷仁灌了下去,這才壓住了咳嗽。
「不會抽就不要抽了,抽煙又解決不了問題。」章太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規勸道。章懷仁卻絲毫也不聽他的,待咳嗽平息下來,又大口的抽了起來。裊裊的煙霧將章懷仁的臉給籠罩了起來,透過這煙霧,章太太一眼便看到,此時的章懷仁,眼中含滿了淚水。看到這眼淚,章太太心中的懊悔更是如同暴風雨般的肆虐起來,直讓她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才會覺得舒服些。
章懷仁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煙,章太太則靜靜的陪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落淚,『叮鈴鈴,』急驟的電話聲讓這夫婦倆兒嚇了一大跳,章懷仁穩了穩神,對章太太說道:「接電話。」章太太擦了擦眼淚,這才拿起了電話,還沒一會兒,章太太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一手捂着話筒,對章懷仁說道:「是黃自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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