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和紅煙一樣都光着身子,被忽然砸來的酒壺下,寒凌下意識去攔截,可是酒壺被砸碎了,但是碎片撞來,砸在寒凌的腦袋上,頓時鮮血嘩啦的從額頭上流出。
「啊!」
一見血,紅煙瞪的眼珠子尖叫了起來,然後眼睛一黑,光着身子昏了過去。
「父親……兒子知道錯了,父親……父親……」
寒凌面色馬上通紅了起來,根本顧及不上額頭上的鮮血,全身在發抖。雙腿一軟,直接跪下,剛才的話。說的雖好聽,但是他沒這個膽啊。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在寒家內,他的膽小出了名。
現在……自己和紅煙的姦情被他父親親手抓到,他知道,自己完了。或許會當場被父親所殺。
看到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兒子。寒威心中揪心的疼痛,對,非常傷心。自己為了這個兒子,不惜廢了自己的手也要去滅殺葉飛,可是……可是想不到這一切切都是寒凌一手策劃的,他和紅煙的姦情被微微看到,然後殺人滅口,再者先下手為強,去冤枉葉飛。
如今……如今他這個父親手被廢了,即將趕下家主的台子,而他這個一直疼愛的兒子,居然也開始暗中下手,準備拿自己和葉飛一樣有趕出寒家。
寒威忍不住,嘴裏忽然噴出一口鮮血來。這一切都是報應。他現在真正明白報應的滋味,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兩個兒子?其中大兒子昏迷不醒,如死人一樣。家裏的一切全依靠寒凌,這也是為什麼他一致要保下寒凌的原因。
可是現在,這個畜生居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如果僅僅寒凌喜歡紅煙,寒威不會在乎,一個女人而已。送給寒凌就是了,可是寒凌那些話徹底傷透了他的心。他萬萬想不到,寒凌會對他下手,甚至和對付葉飛的方法一樣。
「畜生,我打死你這畜生。」
怒火翻滾的湧起,寒威一個巴掌過去,寒凌的身體被掀了起來。
寒凌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從地上爬起,然後不斷磕頭,嘴裏喊求饒聲。
看到地上這個沒骨氣的兒子,寒威知道,這個傢伙已經沒救了。
「父親,不要殺我,我是你兒子啊!扮哥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你連我都一起殺了,將來誰來為寒家傳宗接代?你不是希望有個孫子嗎?父親,我求求你……」
寒凌跪在地上慢慢退着,臉色嚇的通紅,但是嘴裏卻帶着賠笑的笑容,不斷的哀求着。
寒威的確為這話怔住了,大兒子還能不能醒是一回事,如果殺了二兒子,那他這一脈不徹底斷絕了。
可是,寒凌做出這種事情來,徹底傷透了他的心。
「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來。你喜歡女人是吧?你喜歡的話,跟父親說,父親給你就是了。可是你……可是你居然想對父親下殺手?哈哈!為了把你從小雜種手裏救出來,為父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大長老和四長老都被殺,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保下你,可是……你……可是你這個畜生,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想殺你的父親,就因為你父親是一個廢物了?哈哈!」
寒威仰天大笑,笑的非常淒涼痛苦。對,這就是報應啊,就是報應,這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寒威也察覺到心中的淒涼和難受。
「父親,我求求你,兒子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想殺你啊!求求你不要上我,不要……」寒凌全身顫抖了,不斷的磕頭。前幾天在葉飛手裏,那種恐懼,如今還銘記在心,此刻,他再次察覺到了這種感覺。
「老傢伙會殺我嗎?會嗎?不,我不能死,我太年輕了,不能死……寧可他去死,我也不要死……」寒凌心中在顫抖,跪在地上慢慢退後,可是在忽然一動,腳那裏,碰到了一根尖尖的竹竿。原本那黯淡恐懼的神色,在碰到了那竹竿之後,立即閃爍出了一片殘忍之色。
寒威痛苦的搖頭,以前處處為難葉飛,一直想殺葉飛。而是因為葉飛太優秀了,他不能容忍,一個庶子在家中做大,甚至獲得家主的地位。甚至威脅到他兩個親兒子的立場,所以,他必須除掉他。
可是……今天看到自己這個一直被疼愛的兒子後,寒威心理是多麼的痛苦,自己那麼關愛他,他居然做出了這種對不起自己的事來。
「畜生,畜生!像你這種畜生,留在這個世上有什麼用?」眼看寒凌過來抱自己的大腿,寒威揮出腳去,一腳狠狠踢向寒凌。
可是在同時,寒威一腿踢出的時候。寒凌眼裏露出一片殺機,快速伸出手來,朝着那半截長的竹竿提起在手,藉助寒威一腳踢來的時候。尖銳的一頭,狠狠朝着寒威的丹田處捅了進去。
「噗嗤!」
竹竿一頭比較粗大,但是卻很尖銳。在玄士的全力一擊,縱然玄師在沒有任何防備下。也能直接被捅穿。
當然,寒威根本想不到寒凌會下這麼狠的手,畢竟不管怎麼樣,他可是寒凌的父親。
「你……你……」
丹田被破,玄氣四處散開。寒威直接被廢,成為了真正的廢物。可是粗大的竹竿捅在丹田裏,裏面的鮮血翻滾的流出。
寒威徹底傻住了,他真的想不到寒凌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眼看着身上鮮血絲絲的流下,身上沒有了任何力氣。寒威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寒凌,手裏在輕輕的顫抖,指着寒凌。
此刻寒凌全身都是鮮血,那恐懼的臉消失不見,眸子內全是殘忍之色。
「父親,這是你逼我的。我知道,如果我不殺你,你一定會殺我。與其讓我死,還不如讓你這個廢物去死……」
寒凌狠狠抽出了竹竿,朝着寒威的脖子內狠狠插了進去。
「噗嗤!」
血液紛飛,噴灑的寒凌全身都是,眼看父親瞪大着眼睛,眼睛內保持着難以置信直挺挺的躺下去的時候。寒凌終於手裏一顫,竹竿脫離了手心,整個人顫抖的軟在了地上。
「父親,你……你可別怪我,兒子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請原諒兒子吧!」
寒凌終於忍不住快速哭泣了起來。
很快,消息傳遍了整個寒家。
寒家家主被殺,殺他之人正是葉飛。葉飛暗中潛入了寒家,試圖殺死寒凌,可是正巧被寒威撞到。可因為寒威失去了一條手臂,最後不敵,被葉飛活活捅死。
雖然說,這種仇恨殺死寒威非常正常。但是不少人為葉飛的手段感到殘忍,就算再怎麼不對,那可都是他的父親啊?這種畜生怎麼下的了這種毒手。
可以說,寒威一死。
這種恥辱的事情徹底打破了寒家的局面。他們一個個人心惶惶,今天殺的是家主,那麼明天會殺誰?後天會殺誰?至於那些得罪過葉飛的長老,乃至那些傷害過微微的人們,已經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離開家族,告老還鄉。
好好的寒家,一夜之間家主被殺,離去的長老無數,那些僕人也一個個告返,整個寒家內徹底陷入一片寂靜當中。那些爭奪家主之位的家族子弟們,這個時候也安靜了起來。他們似乎能感覺到,如果誰坐上家主之位,誰將會得到那種瘋狂的報復。
不過,寒家一些長輩們也隱隱感覺到此事的嚴重,如果事情再這麼發展下去,還不等葉飛露面,那麼寒家就已經分割出去了。所以,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了葉飛,聘請大量的殺手擊殺葉飛,乃至把葉飛弒父的事情傳播整個天下……
這一切,卻都被兩個人放在眼裏,一個是寒凌,一個是天心子。
大地已經開始復甦了,隱藏多年在寒冷當中的樹木也逐漸生長出了嫩芽,在一輪溫暖的陽光照射下,四處瀰漫着花草樹木新鮮的滋味。長長遼闊的森林之內,帶着潤潤的濕氣,陽光溫暖照射下,裏面卻依然還有些陰寒。
「噠噠噠!」
一輛馬車車輪聲打破了寧靜的森林,唧唧喳喳唱着歌兒的鳥兒們,聞聲冉冉朝着天空之上飛去。
隱隱看去,在安靜的林子中,一輛樸素的馬車慢慢的開過,駕駛馬車的馬夫是一名五十來歲的半老頭,手裏邊喝着酒,邊駕御的馬車,而在馬車周圍,卻走着一共十幾人,這些人各自都拿着自己的武器,穿着武士裝,護衛在馬車旁邊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而在馬車的最後面,一名穿着黑色袍子,身後背着一個用布條包裸住一方琴的男子也跟隨在護衛隊伍中走着,這個男子嘴邊帶着絲絲鬍鬚,鬍鬚雖濃,但是從他那張臉來看,分明很年輕。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這個人頭髮花白,眼裏帶着絲絲充血,走路的時候還提着酒壺喝着酒。走的時候還咳嗽着,極像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不過……他行使在護衛隊伍中,沒人理會他,大家都知道這個白髮少年脾氣很古怪,就算你說笑逗他玩,他也不會理會你。
「少爺,小姐。天快下雨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息吧!」
駕御馬車的老者忽然放下了酒壺,望了望天,聲音滄桑的道。
此刻那灰濛濛的天際,仿佛被什麼東西孕育了一般,烏雲密佈,大雨即將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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