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嘆息的看了看寒舒姚,看到她這傷心的樣子,自己的心感覺非常壓抑。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感情的男人。也經歷過一段感情,從寒舒姚的摸樣中,從她的神態乃至哭泣中。葉飛看的出,寒舒姚喜歡過這個關林。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分開。
然而,她現在的恨,她現在的哭……代表着她心中還有着他。只是那種愛恨交加之下,寒舒姚也不知如何抉擇。
葉飛自嘲一笑,覺得自己很好笑。兩人一起出來走走,原本以為今天自己是這裏唯一的男主角,而身邊這女人是唯一的女主角。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插入,自己卻成為了一個最可笑的男配角。
不知為何,葉飛感覺心中酸酸的。對,這就是醋意。
很奇怪,他也會吃醋「舒姚,你和他很熟?」葉飛怔了怔,眼神看着寒舒姚。
寒舒姚也看向了葉飛,拉着他就走,「我不認識他,我們走。」
說完,加快步伐拉起葉飛就跑。
「給我站住。」
身後關林終於怒了,轉身對着身後兩人道:「蛇姐,鶴伯。把他們給我攔住。」
「是,少爺!」
女人和老者同時應了一聲,一剎那,兩人蹬步飛去。雙爪朝着葉飛和寒舒姚抓去。
可是,這兩人同時襲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葉飛的步伐停頓了,一股痛恨無限的怒意衝進了心中,這種怒,這種酸好長時間沒有感覺到了。
自從微微死亡的一刻起,葉飛的心一直冰峰着。可是直到仇報了,葉飛感覺自己變了,心中一片迷茫,沒有前進的道路,而再次看到寒舒姚時。他忽然感覺,自己不能讓她推進火海,要好好的保護她,給她幸福。葉飛在懷疑,這是自己再次動情了嗎?他真在懷疑,可是逐漸的,他覺得和寒舒姚在一起,自己真的很開心,隱隱有種家的感覺。
然而,剛才那一刻。他很生氣,很酸。可是他能發泄嗎?不,不能。這個世界上無論你是誰,都有自己選擇的能力。寒舒姚也是人,也有她的愛。
如果……她說一句,離開自己。葉飛絕不會挽留半句,他尊重他人的選擇。
可是現在,他怒了……關林的這種做法,徹底惹怒了他。
「給我滾……」
一股凌厲如刀鋒的殺氣,從葉羽身體內迸發而出,濃郁殺人的眼神一道寒光一閃。葉飛單拳向身後,一拳砸去。
「葉飛,不要……」
寒舒姚立即焦急一喊。可是已經晚了。
葉飛一拳反轉砸出去,此刻,一股龐大的玄力如同炮彈一樣轟出。
「啊啊!」
衝來的蛇女和鶴伯,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被一股龐大的玄力撞到了胸口,身體猛地的朝着身後砸去。
可是,兩人一拋出,葉飛的眼神瞬間血紅。剎那消失在原地。
「轟隆!」
蛇女和鶴伯的身體還在半空,葉飛卻再次出現在虛空之上,如惡魔一般,拳影如形,縱橫而下,仿佛一座座巨山一樣朝着蛇女和鶴伯砸下。
「轟!」
一聲巨響,蛇女和鶴伯同時朝着地上砸去,在地上鑲嵌着兩個人型印記,嘴裏汩汩冒着鮮血,顯然受了極重的傷。
「這……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小子是玄尊不成?」後方的關林,臉色聚變。步伐大步退後。
蛇女和鶴伯都是玄宗高手,可是在這小子手裏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可是,這個想法還沒落下,瞬間一股勁風一閃,關林覺得脖子一緊,身體被什麼東西直挺挺的提了起來,等看清楚時,在他身前一名青年手提着他的脖子,輕輕的提起,他那眼神那種冷漠,殘忍,冰冷。對,沒有絲毫感情,仿佛這個世界是一片冰,四處冷冰冰的。
從對方的眼神內,關林看到了死神的腳步。他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男子隨便動動手,就能殺了他。
「不要,不要殺我家少爺……」
受傷的蛇女和鶴伯眼見這一幕,心中大驚,朝着葉飛大喊。
葉飛沒有在乎這些求饒和眼神,他殺的人太多了,多一個算得了什麼?更何況,這個混蛋徹底惹怒了自己。
「葉飛,不要……」
可是……身後那聲尖銳的叫聲打斷了葉飛,尖銳的聲音中,有顫抖,有傷心,也有十分的焦急。
但偏偏這種情緒下,讓葉飛的心一顫。
是啊!自己或許不能殺他沒有轉身去看,可是憑感覺,葉飛感覺到身後那個女人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葉飛的手鬆了,被掐在手裏的關林,如同蛤蟆一樣落地。葉飛沒有去看他,呆呆站在原地。
原來……還是冰峰起來的心好……至少沒有那些複雜的感情。
葉飛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笑的非常苦。很淡。伴隨着身影一動,人卻消失在了原地,朝着虛空飛去。
寒舒姚看着葉飛離去的那冰冷的背影,以及那如冰一樣的神色。一股酸意涌了出來,她發現腳下軟了下來,直挺挺坐在地上,眼淚卻不住的流下。
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難道就不能做下來聽自己好好解釋?
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是因為自己心中還存在着他?錯了,都錯了。她這麼做,只是想在葉飛面前見證一下,在她心中只有他,沒有別的男人。
可是……他為什麼不聽自己解釋,為什麼不懂自己的心?
寒舒姚感覺心很酸,很傷心。那冰冷的背影,那冷漠的神色,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冷冰冰喪妻之後的葉飛,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真正的冰。
關林捂着喉嚨咳嗽了幾聲,臉還是一片鐵青,眼神卻複雜的看着寒舒姚,剛才若不是寒舒姚,他的小命就沒了。
「舒姚,剛才多謝你救命之恩。」關林抱了一拳,帶着蛇女和鶴伯轉身離去。
寒舒姚沒有去理會她,繼續坐在地上哭泣。孤零零的她,非常的寂寞冷淡。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這麼簡單的度過,孤苦伶仃的一輩子。可是上天卻喜歡跟她開玩笑。
葉飛出現了,而且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在身邊。
在葉飛出現之後,她一直覺得自己或許不在那麼孤苦了,不在那麼寂寞。身邊有了溫暖的肩膀可依靠,身邊有了一個男人來疼愛自己。還能和小時候那樣和他一樣開心的說笑玩耍。
可是……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他還不了解自己,不懂自己的心?
安靜的校園靜悄悄的,一陣寒風吹過。寒舒姚覺得一股徹骨的涼。
對,非常寒冷。
是心在冷嗎?
「或許……我不該離開,因為我沒資格……」
葉飛苦笑的坐在了一寒風呼嘯的山峰之上,手裏拿着酒壺在喝着,寒風很大。可他依然感覺不到冷。
「我錯了,真的錯了。」葉飛的眼睛很紅,淡淡的笑容卻很苦。
不過,那顆原本溫熱的心,比起當年更加寒冷,涼到了骨子裏。
「也許上天喜歡跟我開玩笑吧!愛是什麼?情又是什麼?哈哈!真是可笑?」葉飛自嘲的哈哈大笑。心分明很酸,眼睛分明很紅。他卻在笑。不過,他忽然發覺,酒原來是那麼美,真的很美。
難怪有人誰,世上最美的東西並非美女,而是酒。
「微微……相公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酒喝乾了,但是風卻還在呼嘯着,一直沒有停,葉飛的手裏卻多了一件非常簡陋,非常樸素的小毛衣。
同樣是寒冷的冬天,同樣是寒風呼嘯。一個女孩,坐在院落中曬着微弱的陽光,手裏編織着毛衣。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看着自己,「相公,這是微微給你編織的毛衣。喜歡嗎?」
那時,自己只是稍微點頭。雖然帶着微笑,可心中對那件樸素的毛衣還是有成見。
可是……現在就是想說,那件毛衣自己很喜歡。也沒那個機會了。
「微微……相公本以為舒姚能夠讓我改變,讓我再次有個家的感覺。可是相公錯了,真的錯了。就算有了,也沒有溫暖……」
葉飛承認自己是在吃醋,可是在醋意中,卻有着一股酸痛。
或許,上天喜歡開玩笑吧!這些玩笑此刻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轟隆!」
「轟!」
「唰!唰!」
正在此時,聖都內。一股磅礴的玄力波動,四散開去。強大濃郁的能量波動,縱然是葉飛也感覺到了。同時那劇烈的爆炸,讓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葉飛快速收回了毛衣,手裏的酒壺被拋了出去,眉宇逐漸的沉下,目光望向了聖都的方向。
「終於出現了……」
葉飛淡淡的說着,那股冰冷毫無表情的殘忍眼神一閃而逝。
這……就是葉飛,真正的他。
「唰!」
身影一動,眨眼消失在了山峰之上。
同時。
藍家內。
藍霸天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可是天空中一陣巨大的爆炸響,滾滾的餘波猛地擴散。幾乎同時,藍霸天的眸子猛然一顫。
「喀嚓!」
杯子落到地上砸成了粉碎,而藍霸天的人影卻消失不見了。
「三十年一次的古墓之門終於開啟了?」
在一家客棧內,一名老者忽然眼神一閃。隨即轉身消失在客棧之內。
「嘿嘿!斑手還真是多?看樣子,本座還是小看了這次聚會。」
在一棟豪華的房子中,一名妖艷的女人正笑看着天空之上,天空之上此刻強大的氣息一閃而逝,迅猛的朝着聖都學院的方向快速的飛去。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232MB